>我靠信息素上位——陛下不上朝(52)
我靠信息素上位 作者:陛下不上朝
&我靠信息素上位——陛下不上朝(52)
飞虫萦绕着路边的灯泡,被光热灼伤的细小嗡嗡声。
倏忽间,扇叶停止运转,他哥无声无息地俯身,伸手想要碰触他,又如梦初醒般缩回了手。
霎那,林昼的呼吸忽然无法抑制地开始变乱,不是因为彼此信息素的影响。
因为只要想到那一秒,他就会清楚地想起。
那一夜他闻到的Alpha信息素,也和现在一样强烈,强烈到让他想起了那些曾经被他刻意忽略的东西。
比如宁纵那晚隐忍不发的神情,比如宁纵仓皇逃离般骤然收回的手。
还有宁纵离开后,他心里空落又莫名的心情。
这么多个细节,足以让林昼清楚地知道,那晚他哥真的来过他的房里。
林昼一瞬不瞬地看着宁纵,忽然开口:哥,我知道你那天来我房里了。
他用的是陈述的句子,不是在询问。
他没有指出是哪一天,但他清楚,宁纵肯定知道。
闻言,宁纵缓慢地看向林昼,黑眸掠过极深的光。寂静中,他开了口:你知道了。
他没有否认,事到如今,他根本没有否认的必要。
林昼定定地看着宁纵,他只问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来他房里?
为什么要伸手触碰他?
为什么还没碰到,就收回了手?
那么多为什么,到底指向了什么秘密?
宁纵凝视了林昼很久,半晌,他俯下身,始终盯着林昼的眼睛,吐出一句:因为我和你一样
他贴在林昼的耳侧,一字一句道:我们都对彼此有着欲望。
所以,现在懂了吗?
林昼身子紧绷,宁纵在说,他对自己有着欲望?
什么欲望?
那晚他做了和他哥的春梦,是那样的欲望吗?
空气沉默了很久,他们谁都没有开口,只有彼此逐渐加深的呼吸声,那层横隔在彼此之间,那层薄如蝉翼的纱。
已经微微撩起了一道边。
只要他们再靠近一点,两颗跳动的心脏,隔着彼此的骨骸和皮肤,似乎就会碰撞在一起。
这时,宁纵的手机响了,一声声响在寂静的空气里,宁纵却看都不看手机一眼,视线依旧看着林昼。
林昼深吸了一口气,提醒了一句。
手机。
宁纵又看了林昼一眼,才伸手拿起手机,视线却仍笼着林昼,一步不移。
手机抵在宁纵的耳侧,他的声音很沉:什么事?
是万骊打过来的,手机那头的万骊听到宁纵此时尚算镇定的声音,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来宁纵还是克制住了,看来林昼没事。
但万骊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事情过去了?
嗯。
他又问了一句:林昼回自己房间了?
顿了几秒,宁纵唇角勾起一丝笑:在我床上。
万骊:!!!
万骊吓得手机都差点掉了,他一脸惨白,完了完了,宁纵果然对他弟弟下手了,早知道就该让宁纵一个人待在房里。
下一秒,宁纵漫不经心道:别想多了,我没对他做什么。
万骊终于感觉自己回了魂,但还是有些不信:真的?
真的。
说完这句话,宁纵就把手机挂了。
林昼和宁纵被这么一打断,刚才的氛围都被打破了,两人都不去想刚才的事情,宁纵直起身,看向林昼。
现在回去?
林昼点头,他坐起来,视线忽然瞥到一个角落,那里放着两件衣服,是刚才他递给宁纵的。
只是
林昼皱眉,为什么上面好像有很多不明痕迹?
林昼想不明白,他干脆走过去,准备去看看。宁纵顺着林昼的视线望过去,眸色一紧。
他立即站起身。
林昼刚要去碰那两件衣服,宁纵就侧身过来,挡在林昼前面,声线落下:别碰。
他看着林昼,意味不明地说道:脏了。
为什么脏了?
刚才宁纵是因为易感期,才向林昼借衣服的,林昼脑海忽然闪过一个令他不敢置信的画面,他心一跳。
宁纵黑眸深了几分,他忽然轻扯唇角,玩味地反问:还能是什么原因?
林昼心里的猜想得到验证,他的耳根一下子变烫了,脸也拂上热度,他哥刚才竟然用他的衣服来
他忽然感觉喉咙很渴,快要冒烟了。
他立即收回了视线。
宁纵却没半点不好意思,只是意味深长道了一句。
哥哥以后送你新的,当做赔偿?
第51章
林昼脑袋变得空白,他立即反驳:不用给我买新的。
他哥提这个干什么,一提他就又想到,刚才他哥拿着自己的衣服解决需求的画面。
宁纵却故意说了一句:是哥哥弄脏的,难道哥哥不该负责?
负责这两个字,带着太过别样的意味,偏偏他刻意强调了一遍,更添暧昧。
林昼有些不敢看宁纵的神色,他下意识就转身往外面走,僵硬地开口:不用负责。
可刚说出这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他又隐隐地有些后悔。
他哥愿意负责不是挺好的?他为什么要拒绝?他脑子进水了吗?
林昼的心思又变得很乱,到了晚上,忽然有很多昂贵的衣服送进了林昼的房间。
他有些愣住,他不记得,他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东西。
这时,林昼似有所察,回头望进了一双黑眸。
宁纵双手环肩,倚在门外,用嘴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负责。
林昼紧抿着唇,装作若无其事地回房,刚关上门,他背抵在门上,半阖着眼,却感觉心跳好像又加快了。
这几天考虑到宁纵还在易感期的原因,刘传羽决定把这场床戏的拍摄暂时往后移。
毕竟,让一个还处在易感期的Alpha拍亲密戏,太危险了。
过了几天,宁纵的易感期过去了,终于到了拍摄亲密戏的时候。
清场后,岳风心想,按照宁纵对林昼的心思,保不准宁纵到时候会不会加什么戏份。
为了谨慎起见,岳风看着宁纵,咳咳了几声。
阿纵,你等会克制一下。
就连刘传羽都走到宁纵旁边,隐晦地提醒了一句:宁纵,点到即止。
宁纵勾唇:知道了。
他们的担忧是多余的,虽然现在清场了,但现在毕竟还有刘传羽和岳风在看,他不想让这两人看到他和林昼过多的亲密。
他如果真要做,为什么不私下做?
马上就要开始拍戏了,林昼莫名有些紧张,明明已经提前练习过了,他哥现在也不在易感期,他到底在紧张什么?
宁纵注意到了林昼的情绪,他揉了揉林昼的头,淡声道。
等会又不是来真的,紧张什么?
林昼不答,心里却想,虽然不是真的,但离真的也不远了,刘导不是说,要以假乱真吗?
但林昼没有开口,只把这些话咽回到肚子里。
宁纵轻笑了一声:哥哥等会会注意力道,不会让你受伤。
林昼:
他哥是不是想多了,他怎么会受伤?
林昼不再想,开始酝酿情绪。
今天这场戏,是顾别和边崖分开前的一场床戏,两人都知道要面临分离,所以,把全部的感情都倾注在对方身上,没有一丝保留。
一切准备就位后,刘传羽开口:A。
留给顾别和边崖的时间不多,在这种急需发泄的场合,任何言语都是无谓,只有一个方式可以纾解。
蓦地,边崖把顾别拽了过来,压在床上。边崖没有立即倾身,他掀起衣服下摆,微微偏头,把衣服脱了。
衣料划过顾别眼前时,他只堪堪瞥见了边崖精瘦的腰线。
明明边崖现在什么都没做,可顾剧的心脏已经开始剧烈地跳动。
下一秒,边崖俯身,整个人撑在顾别上方。他朝顾别散漫地轻笑了声,然后直接手半扣着顾别的脑后。
手指穿过少年的黑发,重重吻了下去。
他一边吻,一边解开顾别的扣子。
衣服被随意掷到床下,边崖更加倾下身。
两人之间的接触,第一次没有彼此衣料的阻碍,胸膛毫无间隙靠在一起,连心脏都紧紧相贴。
边崖扣着顾别,用那种要把他揉进自己骨血的力道,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激烈的亲吻,还有陌生的感觉抵达从未触碰过的领域。
顾别的腰被死死箍紧,边崖动作幅度很大,他的脊背一次次撞到床上。两人的呼吸都越来越沉。
这一刻,理智和情感都尽失,只留下毫无章法的欲望。
顾别从未想过,这辈子他会体会到这样恣意的感觉,就像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和边崖有这样亲密无间的姿势。
他喘着气,偏头望向四面的镜子。
每一面镜子里,都见证了他们此刻亲密相偎的身影,他们的神情,他们的动作,他们眼底毫不遮掩的疯狂。
像是有无数个他们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这种认知,让顾别的触感和愉悦瞬间翻覆了数倍,更加强烈地涌来。
边崖似是不满顾别偏头,他捏着顾别的下颌,又吻了下去,又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感觉。
顾别刚微微直起身,就被边崖按了回去。他唇边刚刚溢出一声闷哼,却被边崖重重地吞没在唇间。
循环往复。
他们像疯子一样地相爱、占有,最后不分你我,融合在一起。
这场床戏已经接近尾声,宁纵停下了动作,却没直起身,整个人仍覆在林昼身上。
他深深望着林昼,这一瞬,他已经完全忘记他现在在演戏,他眼里只看得到,那个他喜欢了多年的弟弟。
宁纵贴着林昼的唇,压抑着唤出了一句,剧本里没有的台词。
极轻的一声,近乎呢喃,却那样沉,那样隐忍。
阿昼。
声音落下,林昼的眼神变得清明,他怔怔地看着宁纵,也忘了接下来他该说些什么。
他哥在叫他的名字,他有种感觉,刚才那不是边崖和顾别的床戏,是他和他哥的床戏。
卡!
刘传羽喊了卡,刚才那场床戏每个地方拍得都很好,只除了最后一句。宁纵多加了一句台词,他叫了林昼的名字。
而林昼也完全被宁纵的思绪牵着走,两人似乎在戏里,又似乎完全脱离了电影。
刘传羽心里有些异样,按理来说,两个演员情感表达得很到位,他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但这一次,他却觉得
林昼和宁纵两人都入戏太深了。
入戏深的演员他见过,但像宁纵他们这样完全把自己的情感交付在戏里的,却少见。
刘传羽轻叹了一声。
宁纵知道是他最后忘了情,所以才会念错台词,他敛眸:刘导,我
刘传羽神情复杂:重拍一次,这一次不要念错台词。
林昼和宁纵互相看了一眼,却不约而同别开了眼,只有彼此知道,他们的心思很乱。
为了重新拍好这场床戏,他们都敛下了心思。
灯光摄影就位。
A。
宁纵重新覆了上来,重新吻了上去。温度升腾成了一张最炽热的网,空气中再次响起了两人的喘息声。
不知过了多久。
卡!
刘传羽满意地看着刚才拍下的画面,这一次情感更加到位。
刘传羽的声音刚落下,宁纵就蓦地起身,把被子扯了过来,盖在两人腰下,遮掩他们的欲望。
连续两次床戏,连续两次最亲密的肢体接触,宁纵和林昼完全动了情。
刚才他们贴得那么近,他们清楚地知道,两人都起了反应。他们背对着彼此,坐在床边,谁都没看对方,喘着气。
刘传羽站起身,知道要给他们调整情绪的时间,他和岳风离开,离开前,落下一句。
这场戏比之前拍得更好,你们也累了,先休息一下。
在这个四面都是镜子的房间,现在只留下林昼和宁纵两人。经历了刚才那场激烈的戏份,他们彼此都心情激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宁纵先打破了寂静,他沉着声,声线低哑。
阿昼,哥哥刚才有没有弄疼你?
林昼一怔。
他转头,望向镜子中脸上还带着绯色的自己,似乎仍沉浸在戏里,可他又清楚地知道,他没有。
或许从拍这场床戏开始,让他动情的就不是边崖,只是宁纵。
林昼闭了闭眼,缓慢吐出一句:没有。
空气又寂静了下来,林昼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哥,为什么刚才那场戏我们拍得这么好?
两人都是第一次拍亲密戏,却契合得仿佛他们天生就该如此,不需要指点,不需要改变,只是做他们自己。
宁纵沉默了一会,反问:你觉得呢?
林昼也沉默了。
过了一会,两人终于调整好情绪,他们拍接下来的戏份,关于那场拍得尤其顺利的亲密戏,谁都没有再提。
却又在彼此心里留下了一个影子。
时间缓缓流逝,《在云端》的拍摄已经持续了几个月,从冬天拍到了初夏,现在已经在进行最后的收尾阶段。
夏天真正地来了。
虽然夏天刚至,但空气已经非常闷热,剧务也准备了很多消暑的东西。
化妆师们随时准备帮演员们补妆,群演们聊天时,也拿着小风扇对着他们的脸吹。
大概是天气太热的原因,越临近拍摄尾声,林昼越觉得心情有些烦闷。他虽然看着剧本,但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娄恒没发现林昼的异样,问了一句:阿昼,这几个月你辛苦了,拍完电影后,好好休息一下。
嗯。林昼声音有些闷。
娄恒:天这么热,要不要喝点什么?我帮你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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