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国师总撩朕(穿越 修真)——月逝水(4
反派国师总撩朕(穿越 修真) 作者:月逝水
&反派国师总撩朕(穿越 修真)——月逝水(4
有人附和那书生,与他争辩:妖族有妖帝看护,魔族亦有魔帝,他们民众本就少,更有血缘限制,哪有我人族这般复杂?仙派林立不说,凡人更是与仙师们各成一界,孰人可统管?
又一人横插进来:人族亦有天帝,更有神君。
天帝?天帝高居仙界之上,于我等而言,不过庙中一尊塑像,哪有闲暇看顾我等?神君更非我一族之神,岂可轻易徇私?
郎梓听得频频摇头。
今日只有齐兰和淮菊跟着他出来,两人都作公子打扮。淮菊对这些丝毫不懂,一边品尝着宫中难得一见的精致茶点一边瞅热闹。齐兰则微微蹙了眉,偷眼打量郎梓。
在接触修道之前,她本与那方巾书生想法一样,认为若是人人皆可修道必将天下大乱。这些日子,读了国师给她的心得之后,却渐渐明白,所谓修道,不止修身,更在修道心。
何为道心,一万个修士有一万个理解。在她看来,却是至繁归简:修那颗一心向道的初心。是以各道修士,修到后来,往往个性也越发与自己的大道契合,作为凡夫俗子时的各种欲望,也渐渐归于无形。
修士界中,的确有那么些人会为了一样法宝一件灵物大打出手,这些年却越来越少了。一则有道门约束,二则,大家早已发现,枉顾因果徒造杀孽的修士,大半都会死在劫雷里。
见郎梓摇头,齐兰只以为他是痛心这些人不理解他的一片苦心,笑着开解道:主人也莫要伤神,百姓远离道途,于一知半解之事多是敬畏,待致道堂建成,有仙师们讲解便明白了。
郎梓却叹气,慢悠悠地饮了口茶。
我哪是忧心他们不明白修道,我是被这些书生的愚笨气伤了。
嗯?齐兰不解,他们不理解,怎得就是愚笨了?
齐兰,你可记得妖帝与魔君当年是如何成就帝位的?
齐兰还未答话,淮菊便举起小手,娇声抢答,这个我也知道!西楚王当故事跟我们讲过的!
那淮菊先说。
我想想啊。哦对,是说万年前,仙魔相争之际,魔族的魔帝还是那个最坏的风楼,逼得弱小妖族几乎没了地盘,妖帝凤辞笼络妖族旧部,硬生生从他们手里抢出一片东海,这才被奉为妖帝。至于魔君,西楚王说,魔君前世也是魔族,他打败风楼使魔族众人脱离苦海,便成了魔帝。
郎梓眼中含笑,事情没错,但答的不确切。
啊?淮菊歪头。还要怎样确切?
齐兰却懂了,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主人的意思是,实力强横无与争锋者,帝位自成。
是了。在绝对的实力前,没有人会妄图挑衅。神君之所以是神君,受各族供奉,并不仅仅因为他心怀苍生,更因为他是神。百姓皆可修道又如何,那些百姓,再是天才绝艳,还能越过国师去?更不必说,教授他们的尚有入道数百年的各派长老。
他对着楼下那面红耳赤的书生摇头叹息,看这人年纪和装束,应当是来参加会试的文人,读了这么多年书却连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可不是愚笨至极么。若我大渝官员都是这般不知变通的蠢货,侯相怕是得气的天天喝酒。
淮菊不由想起前几日丞相在宫中喝醉撒泼的模样,乐得哈哈直笑。
走罢。郎梓起身理了理下摆,齐兰和淮菊赶紧跟着站了起来。
他们还未挪步,便听得堂下阵阵惊呼。
郎梓循声看去,原本众人争论的地方,不知何时多了个衣着华贵的小公子。小公子最多十五岁,模样倒是挺清秀,举止却是半点不矜持,正将那嚷的最凶的书生按在桌子上,嚣张至极地戳人额头。
他身边围了十来个护卫,膀大腰圆,看着就不好惹。
书生气的语无伦次:皇城边上,你是何人,竟敢在归铭轩如此放肆!你知道我是谁么!
小公子眉眼飞扬,笑得肆意:笨成这样,我才不想知道你是谁。
书生虽文弱,总归比他高大许多,却不知怎得,挣扎半天也挣不开他的桎梏,眉心都被戳红了。
犹是不服气地吼道:你说谁笨!
哇,连人话都听不懂的,比我家小十还笨!小公子震惊无比,吹了个口哨,便有只花栗鼠从护卫肩上跳到他跟前。
他指了指书生:小十,吐口唾沫淹死他!
花栗鼠得令,飞快地窜到书生脑袋上,噗噗噗吐了三枚瓜子壳。
书生看着快气死了。
我和你无仇无怨,你,你竟然这般折辱于人!
谁说无仇无怨?你的傻气把茶香都污染了!
你!
围观的人热闹看够了,虽碍于小公子的护卫不敢近身,也远远劝架。
之前与那书生争辩的青年劝得最勤:公子,茶楼本就是论事的地方,就算意见不同,也犯不着上手的。
小公子正眼都不看他,只冲书生挑了挑下巴:可知为何连小十都能教训你?
书生不屑作答,冷声哼哼。
因为我够厉害,所以连我的宠物都能呸你,所以在场数百人无一人敢来救你。
小公子话里有话,说的那书生一愣,呆呆地转头看他。
小公子眯眼发笑,听闻陛下未来的皇后乃大渝第一仙师。你自己说说,有这位在,即便你学了两手道法,可敢以下犯上?
他声音不大,但这会归铭轩里安静的很,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表情各异,先前争论的那些人颇有些恍然大悟。
淮菊诧异地转向郎梓,小声道:陛下!他也知道国师耶!
郎梓自己也听到了,摸摸她软乎乎的小脑袋,径直跃下栏杆,轻飘飘地落在小公子跟前。
淡淡道:谁说没人敢救他?
第55章 五十五章
大半个义安城的百姓都参加过半年前的夕月大典, 见过郎梓的真面目。
是以,郎梓出皇宫前让淮菊给他做了些乔装,打扮的如同一位富裕商人, 黏了撇小胡子, 穿着身金灿灿的丝绸衣袍, 就差没在脑门上写个暴发户了。
那小公子见二楼飘了个人下来, 倒丝毫不惊异,一把甩开书生就屁颠屁颠地跑到郎梓跟前。
仙师?小公子大眼睛扑闪扑闪。
郎梓默了默,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没露馅,跳个楼这种事凡间强壮些的武人也能做到,也不知他怎么猜的。
便摇了摇头。
小公子细细的眉毛拧成一团,想了一会, 忽然一拍手掌,开心地跪了下去:参见陛下!
郎梓:???
你特么是怎么猜到的?
小公子这一声喊得实在不低调, 茶楼里的人惊了一惊,打眼一看,哟,可不是陛下吗, 虽然长了胡子, 穿的一言难尽了些。但那眉毛,那眼睛,跟半年前没多少差别,就是他们最亲爱的陛下呀。
当即呼啦啦跪了一地。
那书生一边跪还一边给自己辩白:陛下, 草民只是担忧国家未来, 并没有觉得陛下不英明的!呜呜呜,谢谢陛下救我!
郎梓没理会他, 他正冷眼审视着面前的小公子。
这小公子生的尤其白嫩,水汪汪的大眼睛,两条眉毛浅淡微弯,嘴唇却是薄薄两片。郎梓很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可看他衣着,并不是寻常富人家的孩子,便是头上那顶玉冠也是稀罕物。
郎梓扫了一圈跟着他的护卫,算了算日子,心中已有了猜测,淡漠开口:南越王请起。
又冲其余人道:诸位平身罢,朕这便回宫了,尔等且自便。
身份既然暴露,茶楼当然待不下去了。郎梓冲齐兰和淮菊招了招手,在围观百姓的恭送下,抬脚出了归茗轩。
他耳聪目明,在朱雀大街上走出老远,还能听见归茗轩里的私语声。
陛下还是这般和善!
陛下还是这般英武!
陛下的小胡子长得真帅气!
郎梓脚下一歪,差点没崴着。
你们审美有毛病吧
走都走了,他总不能再回去当着人面把胡子撕了。他现在是皇帝,一举一动都得顾忌影响,不能轻易失了礼仪。
他转身,低头看着身后的跟屁虫,声音又冷了几分:南越王还有事?
封王进京,理应由官员上报后在朝会上觐见的。他既来了,却不去报备,反而大张旗鼓地去茶楼惹事,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南越王宁飞羽笑的两眼弯弯,陛下,臣初来乍到,还没有地方住,陛下带臣回皇宫吗?小时候表姑奶奶都让我住齐佑宫的。
南晋还在的时候,大渝常与其联姻,两国皇室沾亲带故,他口中的表姑奶奶便是渝皇。
他既搬出渝皇,郎梓那句让他去驿馆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眼神黯了黯,默许了宁飞羽跟着自己。
宁飞羽嘿嘿直笑,怀里抱着花栗鼠,叽叽喳喳跟小麻雀似的。
陛下这身打扮真是富贵,我第一眼还差点以为您是京城里的富商呢!
诶呀,这么多年没来,义安又多了许多酒楼,不知道是不是和牡丹楼一样好吃,陛下有空可千万要带我尝尝。
陛下,现在皇城里的侍卫长是不是换了陈侍卫的儿子呀?哈哈哈他可逗了,十年前我跟他说澄心湖里有仙子,他就拿鱼竿钓了好几天。
陛下陛下,我们不是真要走回去吧?您出门都不坐轿子的吗?
郎梓给他吵得脑壳痛。
南越王,朕微服出行,自然没有准备车乘。你若疲累,不如先行休息,稍后朕派人去接你。
宁飞羽把花栗鼠扔到肩膀上,两手捧着脸仰面望着郎梓,害羞道:陛下是在关心我吗!不用如此麻烦的,我有马车,我捎带陛下就成。
郎梓面无表情地允了。
两人就近寻了个街边小摊坐下,宁飞羽拍拍手,远远跟着的护卫里便走过来两个。
他道:去客栈里把本王的马车驾过来,家仆也一并带来,还有本王给圣上带的礼物一样别落下。留几个人收拾行李就是。哦对,多付的住宿费要记得跟掌柜要,我们已经没有封地了,以后会越来越穷的,钱要省着点花。
郎梓在旁边听得嘴角都抽了抽。
没地方住?嗯?
小屁孩你在欺君你知道吗?
齐兰和淮菊偷眼打量郎梓的神态,对视一眼,忍不住悄悄笑了两声。
宁飞羽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讨好地给郎梓倒了杯茶,鼓着嘴巴道:陛下别怪我呀,我还小,行事总有不稳妥的地方。我实在是太崇敬您了,无时不刻不想住的离您近一点。而且,您看,京城的客栈这么贵,我就这点身家,迟早得花完的。
郎梓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
你说的好像朝廷不给你俸银似的。
算了,看在你还给我带了礼物的份上,我就当没这事吧。
他不由想起朝臣们对南越王宁飞羽的评价。
性格懦弱不堪重任?呵。
明明是个混世小魔王,聪慧程度都快赶上国师了。
大约是感觉到郎梓对自己还有那么些怨气,宁飞羽眼珠子咕噜一转,赶紧指挥着肩头的花栗鼠出来耍宝逗乐。
小十,给陛下表演个杂耍!
花栗鼠得令,三两下窜上桌子,用毛茸茸的小尾巴把茶盏推开扫出一片空场。
它先是连翻了几个跟头,发现看客并不买账,又吱吱叫了两声,宛如喝醉一般,东倒西歪地打起了拳。打着打着,真的摔了个四脚朝天,却在桌上迅速一滚,用一只前肢撑起了整个小身子,呼啦啦地转起了圈。它转圈转的快极了,整只鼠就像个花陀螺。
淮菊啧啧称奇,连连拍手。
哇,跟云朵一样可爱!
听她提到疑似别的动物,花栗鼠表示不服。停下转圈,顺着桌子爬到淮菊手上,用毛茸茸地脑袋蹭她掌心,抱着尾巴晃悠悠地装可爱。
淮菊都快被它萌死了。
郎梓喝到第三杯茶的时候,宁飞羽的马车才到。
都是四匹马的大车驾,整整五辆,朱漆雕壁,连车辕上都绘着繁复的紫藤萝,奢华非常,更莫提跟在车后的无数仆从,浩浩荡荡堵了小半条街,比郎梓出行的架势还大。
郎梓挑眼看宁飞羽。
就这点身家?嗯?
宁飞羽皱着小脸,愁苦地连连叹气:陛下您可不知道,我把整个南越王府都搬过来了,就凑了十辆车。您瞧,这里喝杯好点的灵茶都得几百上千两,这些都不够我喝十年啊,我还这么小,后半生可怎么过哦。
郎梓:
合着这才一半?你还想喝多少灵茶?侯相上回喝一杯灵酿就花了大半年俸禄好么?
郎梓想到这里,忽然就明白了丞相为何总在宫里蹭酒喝。
不花钱啊。
他跟着宁飞羽上了当头的马车,内里不仅宽敞,还装饰的尤其舒适。郎梓垂着眼睛望着包裹了整间车壁的白色绒毯,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月光狐的毛皮做的,月光狐生而通灵,极难捕捉,十年便可开智成为妖修。整个皇宫里,也就他上朝的龙椅上铺着那么一小块。
齐兰和淮菊都坐在外头,车里就郎梓和宁飞羽两个人。少年一见郎梓落座,就飞快地扑过来,攥着他衣袖就要往他腿上躺。
郎梓也不躲,就这么冷眼瞧着。
半息后,嘭的一声,宁飞羽结结实实地弹在车壁上,震得马车都晃了晃。
车马停了停,齐兰掀开帘子探进半身:陛下怎么了?
看见趴在那里的宁飞羽,捂着嘴轻轻呀了声。
郎梓声调如常:无事,速速回宫。
是。
车帘合上。
宁飞羽给撞的有点蒙,好半天才爬起来,摸着屁股哭哭啼啼:陛下怎么这样啊!
郎梓好笑:朕怎样了?
是你一言不合往人身上靠,又不是我逼你的。
宁飞羽抹眼泪:我好久没见过亲人了,只是想和陛下亲近亲近,您居然就摔我。呜呜呜,姑奶奶都没有您这么大架子,她以前天天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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