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男朋友很久了——酱子贝(29)
我喜欢你男朋友很久了 作者:酱子贝
&我喜欢你男朋友很久了——酱子贝(29)
见他不动,云老师又催了一声。裴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坐了过去。
云老师打量他几眼:你衣服怎么这么大?
裴然一怔,低头看了眼,才发现自己穿的是严准的外套,出门时灯光太暗,他没看仔细。
他说:穿错了。
中间隔着个人,罗青山压根看不见裴然,听见这句话,他低头猛地闷了一杯酒。
云老师叫他坐过来,也没有特别说什么,只是问他这两年过得好不好,大学生活怎么样。
裴然一一回答,然后问:老师,您身体怎么样了?
还行吧,小病不严重。云老师云淡风轻地说,就你师母不放心,非要我辞职休养,随她了。
旁边有人问:那老师,您还能喝酒?师母不说你啊?
她在房间呢,不在这。云老师说,就喝两杯,都别跟她说啊。
罗青山说:那不行,您高中天天让我罚站,今天我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云老师转头就敲他脑袋:臭小子!
大家一阵哄笑,桌上的气氛一下就活跃起来了。
都是成年人了,饭桌少不了酒。裴然低头默默吃饭,徘徊在热闹之外,只有在众人举杯时,他才跟着碰一碰。
到了末尾,大半男同学喝红了脸,坐到另一边划拳玩儿,罗青山就是喊骰声音最大的那个。桌上霎时间空了很多位置。
裴然放下筷子,低头想看手机有没有收到新消息。
云老师刚和另一位同学唠完嗑,旁边的人都走开后,云老师忽然转过头问:严准怎么没和你来?
他在房间补觉。裴然脱口,您认识他?
这话问完,裴然又觉得多余。严准高中也读满中,老师偶尔代课、监考,会认识他也不奇怪。
没想到云老师点点头,道:知道这号人,他来班里给你塞东西的时候,我正好看见。
裴然一怔,下意识重复:塞东西?给我?
云老师嗯了一声,察觉到他的诧异,笑笑着看他:怎么,你忘了?就那几本课本。
裴然像被定住,姿势都没变过,良久没有回神。
云老师见他这幅表情,有些回过味来了:什么情况?
没裴然找回声音,他心脏跳的有些快,老师您什么时候看见的?
我哪还记得了。云老师摸了摸杯沿,哪天午休的时候。
之所以记得是午休,是因为他当时也拿了两本新课本,想趁教室没人时放到裴然的课桌上。
却有热心同学先他一步,不仅给了课本,好像还拿着一包白色包装的糖。
罗青山捧着酒杯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云老师,我敬你一杯,高中让你操了不少心
云老师回头见到他,冷笑一声,拿起杯子:你是该敬我,我这头白发里有不少都是你的功劳。
罗青山扯扯嘴唇,看向裴然:裴然,一起碰一杯?
裴然举起杯子,机械地和云老师碰杯。
他压根没注意来的人是谁,要他碰杯的又是谁。旁边的人聊得热闹,他垂头坐着,脑子里的碎片零零散散拼凑到了一起。
后面来给云老师敬酒的越来越多,不管谁敬,桌上的人都跟着喝。裴然连着喝了好几杯,肩上忽然搭了只手。
别喝了,小然。罗青山说,一会醉了你难受。
裴然侧身躲开他的手,刚要说话,手机响了一声。
【严准:醒了。】
裴然看的时候没遮挡,罗青山一眼就看见了内容。
酒足饭饱,已经有人商量着回房间。罗青山抿唇,忽然大声提议:这家酒店有KTV,不然我们开个包厢,再玩一会?
马上有人出声应和。
裴然起身穿上外套:云老师,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你们年轻人的活动,我也不去了。云老师抬头看他:一起回去?
裴然点头说好。因为大衣偏宽,他整理了一下袖子,酒精的缘故,他脸颊有些红,但眼底是清醒的。
罗青山:你们都喝了不少,我送你们吧。
不用。没等裴然开口,云老师就先拒绝了,没醉,你玩你的去。
裴然和云老师一同离开包厢,沉默地上了电梯。
快到自己楼层时,云老师突然道:其实班里这么多人,我最担心你。
裴然一怔,转过头看他。
云老师依旧望着前方,电梯门划开,他摸摸自己的头发,说话缓缓的:这下好了,我放心退休了。
裴然忽然想起高中时,云老师也是这样看着前方拍拍他的肩,说处分下来了,以后那些人不敢了,好好学习,不要分心。
说得简简单单,没有批评没有责骂,更没有纠正他。他那不被常人接受的性向,放在老师眼里仿佛只是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
直到云老师走出电梯,裴然才张开口,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在身后郑重无声地朝他鞠了个躬。
裴然刷卡开门时,浴室的门也正好拉开。
热气争先恐后地从里面逃出,严准赤着上身,下面随便套了件宽松的黑长裤,湿着头发走出来。
两个门挨得近,他们几乎是迎面撞上。
严准锁骨附近还沾着水,身上是酒店沐浴露的味道,陌生好闻。
见他回来,严准先是挑了下眉,没等裴然有什么反应,他先俯下身靠了过去。
裴然站在原地没动,嘴巴下意识张开一些。
预想的吻没落下来,严准垂眸嗅了嗅他:喝酒了?
裴然默默抿唇,就一点点。
不止,我都闻到了。严准站直身,你这衣服
我穿错了。裴然说,出门的时候灯太暗,我马上脱。
严准刚睡了个饱觉,心情很好。他伸手拦着裴然脱衣服的动作:别急,再穿会儿,喜欢你穿我衣服。
裴然直到洗澡时才脱下这件大衣。
严准躺在床上讲电话,教练打来的。他望着椅背上挂着的衣服,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电话里的人。
聊完正事,教练问:你那怎么一直有水声,在泡温泉?
严准说:裴然在洗澡。
教练匆匆撂下句不打扰你们了就挂了电话。
严准也懒得解释,随手把手机丢到一边,从包里翻出Ipad,坐到床头点开收藏夹,随便挑了一场自由人视角的比赛看了起来。
看到第二场比赛,裴然才从浴室出来。他把换洗的衣服塞进行李包,躺到了严准旁边。
可能班长分配有误,他们房间是大床,两人也没想着去换。
严准看比赛时一向认真,但此次他格外没耐心,进度条拖了又拖,终于忍不住转过头去,对上裴然的视线。
裴然洗了头,还在浴室里吹干了,头发塌软。自上了床后,就一直抬着眼在看他。
严准觉得有点好笑:看什么?
裴然似乎有点走神,良久才应了一声:你。
感觉到他情绪不对,严准关小平板的音量:怎么了。
裴然抿唇又松开,几次后,他问:高中怎么不来认识我?
严准被问得猝不及防,嘴角不自觉地绷紧。
裴然说:我一直以为那些课本和校服是其他同学给我的。
严准稍顿,眸光轻轻动了一下。
为什么不说,是因为他那时还不够确定。
不确定他送这些东西,到底是无用的同情心泛滥,还是因为别的其他什么情感。他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样才算喜欢一个人。
不过我很开心。裴然轻声说。
严准说:什么?
裴然视线撇开又收回来,眼神害羞又坦荡:知道送那些东西的人是你,我很开心。
iPad被彻底关闭,被挤到了大床边缘,眼见就要掉到地毯。
严准把裴然按在床上,两腿分开跪在裴然腰侧,用手扶着他的脸,垂着头重重地吻他。
唇瓣被反复啃咬,舌尖辗转,一些细微又暧昧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
裴然总觉得自己在下次接吻时会表现得更好,可他每次都没有。他还是被亲得缺氧乱哼,呼吸沉乱,只是这次严准并没有放开他。
衣摆被掀起的时候,裴然只觉得浑身发烫,额间都闹出了汗。
严准终于结束了这个吻,裴然重重地喘着气,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见严准问:怕痒吗?
裴然半睁着眼,没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一点点。
话还没说完,严准忽然抬起他的下巴,亲在了他的喉结上。
裴然身子一僵,浑身跟过了电似的麻。
这段时间,裴然每周六都会去TZG基地住,他们经常接吻,但除了接吻之外的其他事从来没做过。
严准每次都很克制,因为洗凉水澡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可是现在,只是不小心开了个口子,再往后的就收不住了。
直到门铃声响起,把严准的理智稍稍拉扯回一些。
他挺直背,看清裴然的模样,喉咙不自觉地发紧。
裴然的衣摆被他推到了脖子,一片白皙里有几处粉红印子,是刚刚弄出来的。松垮的裤腰也因为动作而往下褪,露出一截白色的内裤边缘。
他嘴唇被亲红,脸蛋漫着血色,垂下的眼睛里一片潮湿。
门铃又响了几声。
严准做了个深呼吸,哑着嗓子说:我去开门。
在他起身的那一霎,裴然忽然伸腿去勾他。
裴然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严准回头重新摁住了,他一边手撩起裴然的头发,亲了一下他的下巴:你知道用腿去勾男朋友是什么意思么?
裴然心脏怦怦跳个不停,他慢吞吞地点头:知道。
门外的人见房内无人响应,干脆用手敲起了门
裴然!你在里面吗?
是罗青山的声音。
裴然愣了一下,下意识想抬头,就被严准握住脖颈,重新吻回去。
敲门声仍在继续。
我是罗青山。
我有事找你
裴然??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没了声音。
房间地毯上,男生的衣裤随意叠在一起。
裴然曲着腿坐在床头,低头攥着严准的手腕,血色一路漫到耳根:行了,可以了严准。
严准一边亲他,一边伸手去拿桌上的东西。
他把方正的包装递给裴然,低哑道:裴老师,帮我戴。
裴然脸蛋倏地更红了,他低着头,撕包装的手都有些抖,好不容易撕开,又半天都没戴好。
抱歉。裴然声音发软,我没戴过马上。
严准一顿,握住他的手:没戴过?那你之前
没有过。
严准:
裴然说:我有点洁癖。
严准反复吞咽几次,低着嗓子直白地问:我可以,他不行?
裴然没吭声。片刻,他抬头说,戴好了。
严准沉默地低头去吻他的膝盖,短暂地闭了闭眼,呼吸完全乱了。
第39章
读高中时,有段时间市领导来学校检查,班主任们要求所有学生做早操时都把衣摆扎进裤子里去。
那时候所有人都像个书呆子,只有裴然,腿长腰细,端端正正。
裴然的脚腕被紧紧握住,感觉到小腿被轻轻咬了一下,他下意识想躲开,可他越躲,严准就握得越用力。
快结束时,严准把脸埋进他肩窝,沉沉道:高中的时候,班主任还以为我早恋。
裴然用手背虚虚掩着眼,眼底有些潮。他不明白严准为什么这个时候说这个,但还是头脑发白地应了一声:嗯?
我一整场体操都在看别的班。
严准说得很慢,声音里挟裹着平时没有的欲望,又低又哑。他拿开裴然的手,去亲他眼睛,又亲他鼻尖。他们靠得太近了,以至于裴然所有感官都只能感应到他。
裴然眼前一片白的时候,他听见严准哄似地说:腿很好看,裴老师。
翌日清早,严准比平时晚起了一些,不过他习惯好,再晚也没超过十点。
他醒来后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身边的人,裴然还在睡,严准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没异样后才起床。
严准打电话给前台订了两份早餐,然后低头收拾地上的垃圾。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要收,只有两个套子的包装,他昨天没丢准,落在了垃圾桶附近。
裴然醒来的时候正好听见阳台传来动静。
他刚动了一下,就觉得全身隐隐密密的疼,疼劲不大,但还是让他停下了起身的动作。
他把头转向阳台,窗帘只开了一点点,日光虽然落得不强烈,裴然还是忍不住眯了眯眼。
他看见严准拉开阳台的门,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裴然眨了几次眼才看清楚,瞬间所有睡意都飞光了
严准拿着他的内裤。
洗过的。
昨晚他被弄得太奇怪了,腿都是酸麻一片,只能被严准带着去洗澡,冲洗完不管不顾就睡了,其他的什么也没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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