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人设不能崩——鱼曦草(60)
魔鬼人设不能崩 作者:鱼曦草
&魔鬼人设不能崩——鱼曦草(60)
他专门强调了一遍:我男朋友,贺临。
这个名字俞酌念过不止一次,却没有哪一次比现在更深刻隽永。
因为贺临在最后一行写:在你灵魂刻下我的姓名。
字里行间都是占有欲。
第67章
词曲工作全部完成后,俞酌和贺临一起去录音棚录歌,这首歌的默契度前所未有地高,故而速度很快地完成了广告曲的最后一环。
DEMO发给广告方时,贺临还专门强调:是情歌。
瑞斯那边本来就没想好广告策划,这首完成的曲子无疑为他们定下了方向和基调,不出三天,他们已经有了广告的雏形,派Sophia过来跟俞酌和贺临洽谈。
上次送的Iridest好喝吗?Sophia没急着谈正事,先找了个话题寒暄几句,我还专门嘱咐说要每个口味都要送呢。
俞酌称赞了一句还不错,贺临也说还行,只有王超巍一个人滔滔不绝地即兴发挥了一篇现场作文,说完还要赞扬自己一句:只有我才能品味到这酒真正的滋味,你懂为什么吗,因为我是单身贵族。
贺临听不下去,相当不给面子,一针见血地指出来:你喝的最多。
事实上,送来的酒王超巍一个人喝了他们三个人的份,送到俞酌贺临家里的两箱,他自己过去的时候顺手开两瓶,算下来,基本上都是王超巍一个人喝的。
Sophia笑着说:你们喜欢就好啦。
对了,Sophia切入正题,前几天发生的事,我们也看了。
前几天圈内发生的大事,只要是会上网的人,都知道是俞酌和贺临的那一系列宛如连续剧般的恋情公布事件。
反正我们Iridest也是酒啊,Sophia的暗示已经接近明示了,不觉得挺应景吗?
王超巍一下子觉察出Sophia的意图:这得加钱。
瑞斯打得一手好算盘,前不久俞酌贺临刚刚官宣,正是热度极盛的时候,趁热打铁推出情侣代言广告,将这对CP的第一个情侣代言收入囊中,不仅可以吸引两人各自的粉丝,还能收获一拨CP粉的流量。
更重要的是,只要他们一直是情侣状态,那么这段广告就会有持续影响力。每每提起他们的恋情,就会有人想到这段广告。
瑞斯算准了他们不会拒绝,毕竟这是一次双赢的局面,这首歌本就是情歌,双方的想法在不同层面上不谋而合。
你们觉得呢?Sophia转向俞酌和贺临,笑眯眯地问。
在场所有人都能猜到答案他们俩不会拒绝的。
拍摄时间定在星期六。
王超巍在约定时间准时出现,把他们两个人送到拍摄地点。
唯独这种时候,王超巍觉得他们谈个恋爱也挺好,住在一起省得他两边跑,省时省力还能多睡会儿觉,以至于他最近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仿佛还能在相亲市场上再战五百年。
俞酌没仔细看拍摄地点,上车先问了句去哪。
酒吧,王超巍瞥了一眼导航上的地名,然后又补充道,燕城西路的那家。
燕城西路这家酒吧俞酌绝对不陌生,这就是当年他出来驻唱的那家酒吧,他出道不久之后就倒闭了,再回去看时,除了装潢布置仍然如旧,其他熟悉的人与事已经与原来截然不同了。
居然是这里。俞酌讶异地说。
贺临也有些疑惑,淡淡地问:怎么选这里。
王超巍有点懵:这里怎么了?就一普通酒吧。还是说你们被这家坑过?
等到他们来到拍摄地点的时候,Sophia告诉了他们答案。
我们本来是想在原来那家酒吧的,Sophia遗憾地说,但是我们去商谈的时候,那边说他们老板有规矩,不外包。
她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吐槽:那家老板也真是怪人,比我们Boss还奇怪天,我们在他那里拍广告,他只要随便贴几张照片写Iridest广告拍摄地,都不知道能带来多少经济效益!
本来酒吧就因为那个三十秒的小视频有了不小的热度,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踩点观光,但它依然没有蹭热度打出俞酌贺临的名号,一切如同往常。这也是Sophia觉得奇怪的地方,如果是她,她肯定花费大力气做营销宣传,势必要把这家酒吧弄成全燕城最厉害的酒吧。
你们知道吗,我去跟他们说的时候,Sophia越想越不能理解,气不打一处来,他们居然说什么我们不想火,请回吧,世界上还有不想赚钱的酒吧?我不信!
贺临就站在她旁边,听到她说的话,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他买那间酒吧的时候,确实没想过赚钱。整间酒吧,里里外外都藏着他的小心思,晦涩地依附在细节处,没有人知道,也不想让人知道。
贺临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这里不是倒闭了吗。
对呀,倒闭了嘛,Boss就转手给朋友了。Sophia说,这次还是Boss出面跟朋友说借用的呢。
不得不说这位朋友比那家的老板有远见多了,知道我们这广告一拍就是摇钱树,Sophia满意地摸了摸吧台,所以他们承诺,今天让我们免费借用。
幸好Sophia接下来没再接着吐槽那家奇怪的酒吧和奇怪的老板,她好奇地环顾四周,问俞酌:你以前真的在这里唱歌吗?
是啊。俞酌翘起唇角,没记错的话,那边的麦架上还刻着我的名字。
贺临偏头看了一眼俞酌,猜出这人多半又在忽悠人。
真的吗?Sophia亮起星星眼。
放现在那可是值钱货啊!
Sophia正想去探寻一番,就被俞酌叫住:假的。这都多久了,怎么可能还有我的名字。
那也是咦,Sophia说着说着,突然发现了什么,乍一看,这里跟那家酒吧长得还挺像?
Sophia乍一看挺像,仔细一看就更像了,她绕着酒吧走了一圈,开始找不同:天,这个朝向,舞台的位置,还有桌子椅子,都挺像的。
王超巍纳闷地喃喃: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真是走了狗屎运了,Sophia高兴极了,询问两位主角,真的很像,对吧?
还是有不同的。俞酌顿了顿,那家的吧台上,放着一本意见建议簿。
Sophia有些吃惊地看着他:这种细节你也记得?
她去的时候,从来没注意过吧台上有什么东西,更别提是一本平平无奇的意见建议簿了。
俞酌轻轻敲了敲吧台的桌面,声音听起来像是陈述又像是回忆
因为这里曾经也有一本。
熟悉完剧本,俞酌跟贺临坐在边上闲聊。
以前每天晚上我都在那里,俞酌指了指旁边那个小小的舞台,提起这个他自己也想笑,第一次站上去的时候还很激动,其实当时根本没几个人在听。
贺临皱了皱眉:也有人听。
是啊,也有。我遇到一个人,俞酌有一下没一下地翘着凳子,就跟你一样烦人,天天跟我唱反调
不是唱反调。贺临打断他。
俞酌举起手来说OK不是,然后又换了一种说法:这小孩每次都要跟我反着来,在那本意见建议簿上提意见
其实我挺欣赏他的,谁让他是我的忠实听众呢,俞酌托着腮回忆,就是脾气不太好。
是吗。贺临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俞酌从这简短的两个字中感知到某种情绪,啪地一声将凳子翘回原位,懒洋洋地趴在吧台上,饶有趣味地盯着贺临看,我男朋友在吃醋吗?
贺临冷笑一声,拿起刚刚脱下来的外套盖在俞酌脸上,不想看俞酌的表情。
没有。
十分钟后,广告拍摄正式开始。
广告的灵感来源于那三十秒的视频以及几张图片,但是这些并不足以撑起一段完整的短片。即使摒弃传统广告做法,但核心仍然是广告,所以他们适当地做出了一定的改编。
短片只有一分多钟,主题广告词是Iridest,遇见你的心动,内容关于一见钟情,又关于命中注定。
两个人在酒吧中相遇,彼此互不相识,他们通过一杯酒认识,然后在喧闹的人群中一起弹吉他,最后他们在乐声中告别,也没能互通姓名。
再后来,他们在同一地点重逢。
你叫什么名字?俞酌问。
贺临撕下Iridest上面的标签充当纸条,铺平在桌面上,拿起旁边的黑色签字笔,在纸条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将它压在俞酌的酒杯之下。
镜头拉近,纸条压在酒杯下,杯中的酒液随着音乐的鼓点而轻轻颤动,侧边摆着一排色彩斑斓的Iridest,旁边狂欢的人群在碰杯,酒沫在空中相撞,就像绚烂的花火。
俞酌抽出酒杯下的纸条。
看清楚纸条上的字时,他捏着纸条的手顿了顿,呼吸随之一滞。
上面一笔一划地写着五个数字
4、3、5、4、6。
俞酌有些恍惚,他记得剧本不是这么写的。
刹那间,仿若时光交叠般,他坐在人潮散尽的酒吧里,脚边竖着一把便宜的木吉他,面前放着一本意见建议簿,他咬着笔思考怎么反驳这位与自己意见相悖的小孩。
然后他在纸页上写:对了,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
钴蓝色的光影在酒吧里回旋,节奏感极强的音乐敲击着鼓膜,喧嚣的人群中,有两个人在昏暗的光下对视。
此时。
贺临望向他,好像等这一刻等了很久。
久别重逢,仍是千万种心动。
第68章
最后一幕在他们的对视中结束。
卡!
摄像机已经停止拍摄,而俞酌还没回过神来。
他手上捏着那张小纸条,神情恍惚,好似做了一场不真实的梦。
4、3、5、4、6。
这串数字对俞酌来说绝不陌生。
俞酌的所有原创歌曲中,这是唯一一首未命名的。
即使它曾经被徐星旸窃走,冠上了别人取的名字,再夺回来时,他依然没有给它取名。
时至如今,粉丝们依然称呼它为43546,在晋江云音乐平台上,也写的是《43546》。
他不是忘记取名,他私心觉得这个取名权应该交由这首歌的另一位完成者。
而现在,如此特殊的五个数字,出现在贺临写的小纸条上。
是巧合吗?
再回过神来,他偏头看去,贺临已经走到导演那边去了。
嘿!这也太棒了!导演称赞道,我拍过那么多广告,就这次最顺。你们真的没演过戏?
贺临往俞酌那边看了一眼,意有所指地说:不是演戏。
导演没太听明白,什么?
抱歉导演,贺临礼貌地说,我没演过戏。
这样啊。导演感到颇为可惜,甚至想
导演甚至去找王超巍,说:考不考虑让他们来演艺圈发展发展?我看他们挺有演戏天赋的。
王超巍满脑门问号:演戏天赋?我看不出来。
你懂什么!导演露出看门外汉的眼神,刚刚那段多顺你没看到吗最后那个对视神了,这哪是广告,拍电影都没这么到位!
啊?刚刚拍广告的时候,王超巍低着头跟相亲对象聊微信,完全没看他们演了什么东西,什么什么啊?
导演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他们俩呢?
刚刚贺临还在旁边,现在转眼又不知道去哪了。
王超巍跟着导演一起环顾四周,总算在角落里的卡座找到了他们的身影。
导演正欲过去,被王超巍一把拽住,最近发生了什么你也听说了吧?他俩谈恋爱呢,还是别去凑合了。
俞酌纯粹是有点累,找个卡座瘫一瘫,顺便琢磨一下怎么问贺临小纸条的事。他还没放松思考几分钟,贺临也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
俞酌靠着椅背,仰起头来,决定还是直接问。
他刚刚把小纸条顺手塞进了口袋里,这会儿再拿出来已经有点皱了,他将小纸条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轻轻晃了晃。
这个,俞酌试探性地问,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贺临说。
俞酌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但他不是很确定。
烦人,脾气差,贺临一个一个数俞酌先前用来形容他的词,他刻意停顿了一下,字句清晰地说,还爱跟你唱反调。
俞酌心中的猜测几乎要从口中跳出来,你
对,贺临说,是我。
饶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俞酌也不由得被这斩钉截铁的几个字震了一下,一句怎么可能脱口而出。
俞酌仔细地回想了一下。
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可能。
他总觉得贺临跟那位小孩有相似之处,但又不尽相同。
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贺临能改那首43546,又为什么两个人的改动风格那么像。
现在想想,当然像了,因为他们就是一个人。
你那时候,俞酌顿了顿,高二?
贺临语调平淡地嗯了一声。
真是叛逆,俞酌的手覆盖在眼睛上,无奈地又重复了一遍,真是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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