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等生——梨子酒(41)
优等生 作者:梨子酒
&优等生——梨子酒(41)
嗯。
林酌后退了一点,扬起手臂,面无表情地投出了一个三分球。
快到下课时间,几个人买了水打算提前回教室。
林酌走得很快,叶闲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跟在他身后:小酌,你
你喜欢刘亦菲吗?林酌突然回头问。
叶闲:?
别装了,情书呢?林酌逼近他问。
叶闲算是明白了。
他在兜里摸了摸,拿出一个信封来:你说这个?
竟然还真的有!!
过分!!可恶!!!
林酌伸手要去拿,叶闲手轻轻一抬,挑眉:你吃醋了?
他一直以为林酌在操场打球,没想到林酌竟然还看到了。
吃醋
林酌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他气势明显有点垮,偏过视线,冷冷道:没有,我就是看不惯
叶闲越发觉得林美人可爱,故意靠近逗他:看不惯我什么?
林酌眼睫低垂,道:看不惯你明明有我了还
叶闲做了个深呼吸,压下内心的欲望,极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他把信封交到林酌手上,示意他打开看。
林酌伸手接过,低头看了一眼信封,发现上面盖着一个联赛组委会的公章。
他有点不确定的看了叶闲一眼。
那个女生是学习部部长,老师托她来送东西的。叶闲说。
打开以后,他发现里面是一张对折的通知书。
新视杯邀请赛?林酌一边看一边念。
考物理的。叶闲看着他说:寒假的时候开始。
林酌:这个我倒是听过。
嗯。叶闲问他:这应该是你的强项,有没有兴趣去玩玩?
这个比赛是采取冬令营和比赛同时进行的方式,每年都有很多学校参加,压力也不大,比赛的同时还可以旅游。
林酌初中就很想去了,但这个比赛一直没有初中组。
就在他差点忘记这个东西的时候,没想到今年阴差阳错的收到了比赛的邀请函。
林酌把邀请函收进去:可以去试试。
反正他寒假也是一个人。
叶闲勾了勾嘴角:嗯。
林酌把信封放回兜里,低下头: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叶闲笑了笑,环顾四周后,伸手牵着他说:跟我来,我还有话要说。
啊?林酌被拉着到了走廊拐角。
下课时间还没到,走道里一片静谧,不时还能听到旁边班级里的讲课声淡淡回荡。
林酌这下也没再乱猜了,以为叶闲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他靠在墙角,问:你要说什么呜
叶闲一只手扣住他的手,另一只手轻轻覆在林酌的后脑勺上,脊背微弯,低头吻了下去。
阳光炽烈,少年的唇舌间还残余着柠檬苏打的味道,清甜可口。
他的吻从来都是很温和,辗转片刻,少年忽然轻咬了一下那柔软的唇瓣。
林酌有点儿委屈地往后躲,以为叶闲会心疼,结果却被那人又毫不留情地捞了回去。
他有点慌张道:唐帆他们等会过来了
叶闲:他们不会来这边的。
林酌:那摄像头怎么办学校里那么多,不怕毁了你会长大人的清誉
去他妈的清誉。叶闲嗓音散漫,低而诱人:宝贝,别躲,再让哥哥亲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酌酌,跟叶会长谈恋爱心理素质一定要好,要扛亲,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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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新视杯属于省内特办项目, 是正规物理联赛之外的一个娱乐开拓性比赛, 由于采取冬令营的形式, 大家一般都喜欢称呼这个比赛为巨佬冬令营, 以示敬意。
虽然这比赛没有正规比赛份量重,但门槛却很高, 每年基本都是大佬云集,毕竟这些各校大佬们就是喜欢跟自己同层次的人切磋。
冬令营为期五天,地点在本市郊区的一个户外实践活动基地。
林酌回去收拾行李的时候,大家纷纷开始在群里声讨他放着游戏不打偏偏要去大山沟沟里比赛考试的行为。
唐帆:【都寒假了啊哥!!!高三前的最后一次寒假你竟然选择跑到荒郊野外去跟一群变态在考场里对线!!!酌哥你清新一点!!】
梁应成:【酌哥迷惑行为大赏再添新事件,期末考才结束几天啊,难道自己学校的卷子已经不能满足你!!!还要大老远跑去做别人学校的卷子??】
唐帆:【就跟叶哥做了一个学期的同桌而已,操啊, 影响力这么大的。】
梁应成:【下学期我也找个学霸同吃同住, 说不定下一个巨佬就是我】
前一天网吧包夜,大清早的林酌意识还有点昏朦。
叮的一声, 电梯门开, 电梯的机械人声温柔地报着楼层数字。
半靠在轿厢壁上的林酌被一下惊醒。
他皱眉揉了揉太阳穴,一边回消息一边出了电梯。
林酌在群里回道:【就是去玩玩打发时间, 免费旅行,不去白不去。】
本来就是拓展营, 涉及的内容大多是跟高考或课业无关的。
林酌其实有点儿不喜欢寒假, 他常年一个人惯了。
寒假春节那几天的时候,再浪的朋友都要在家过年,到那时, 他的处境就总是很尴尬。
就当是消磨时间,热闹热闹。
更重要的,是和叶闲一起。
他抬手摁了密码,结果门锁没开。
林酌下意识皱了皱眉
他不在的时候,有人来过了。
脑海里下意识就浮现出一个面孔。
林酌悬在门锁边的手轻轻抖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转身打算离开,里面的人却忽然打开门。
林建业穿着居家服,睡眼朦胧。他看着门外的林酌,眼神有一瞬间的惊讶。
看着林酌转身准备走,他有点着急地拉住林酌的手腕:你还要去哪里?
林酌很快甩开男人的手腕:别碰我 。
话音一落,林建业这次竟然真的松开了。
自从前段时间,林酌坚持住在学校拒绝回老宅,并且断绝了和自己的任何交流后,林建业就没有再见过林酌。
他不是没来这套房子里找过林酌,只是林酌似乎是故意躲开他,周末也很少回来住。
要不是房间里还有林酌时不时放回来的衣服,他差点都以为林酌失踪了。
好,好。林建业摊开手,抬眼看他:我不碰你,但外面很冷,你有什么事进来再说。
我没什么要说的。林酌没有转头去看他。
林建业上下打量了一下林酌,看着他衣物单薄,试探着问:你是回来拿衣服的吧?
爸爸不管你现在住在哪儿,也不管你拿了衣服要去那儿,只要你开心,我也不再强求你的去处但是最近天气冷了,你该拿的衣服还是拿着,别受了冻。对了,衣服还够穿吗?零花钱还够吗?不够爸爸给你转
不用。林酌淡声打断,林建业今天这样他有点不太习惯,忽然也不知道怎么应对。
我拿了衣服就走。
他推门进去。
冬令营的班车在早上十点发车,他估摸着时间有点儿紧,此时此刻只想拿了衣服行李赶快离开。
林酌进门直奔房间,打开衣柜,随手拿了几件厚实的衣服塞到地上的行李箱里,又到洗手间把洗漱物品清出来。
林建业坐在沙发上,把电视调到新闻频道。
他心不在焉地看着屏幕里的主持人播报,忽然说:爸爸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了礼物。
在一边收拾东西的林酌手一顿,没有说话。
林建业很少送他东西,更别说是专门回家来带礼物。
今天的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他根本不知道林建业要干什么。
他余光瞥到了旁边桌上喝盛的半瓶红酒,烟灰缸里摁了十几个烟头。
昨天专门推了下午的会,想着来找找我家小酌。林建业的声音里已经带着一点沧桑,语速很慢:可你不在,我也舍不得走,在你家沙发上睡了一晚。
林酌以前极力得想要跟自己父亲撇清关系,他没有想到真正听到林建业说出你家两个字的时候,自己心头还是会一凉。
难道不是应该高兴吗?他问自己。
自己一直想要自由,想要一片清净之地,现在这样不就是吗?
小酌。林建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侧着头看他:我知道我亏欠了你很多,但你也要给一个机会让爸爸弥补,不是吗?
我老了,这辈子也不打算再结婚生子,鑫鑫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我大可不必操心。他顿了顿,说:但你呢?小酌,你终究是我的孩子,你我密不可分,是永远没有办法撇清的。
你错了。林酌站起来,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在你眼里,我不是你的孩子,只是你的附属品而已。
林建业转过身:你怎么可以这样想
我怎么不可以?我说错了吗?林酌冷笑一声:是累赘时丢开,觉得自己孤独终老时又忙着捡回来,难道不是吗?
孤独终老这四个字仿佛触发了林建业心中的的某个开关。
男人表情瞬间难看起来:爸爸今天是来好好跟你谈的!你能不能
好好谈?您的好好谈就等于哄只狗一样,因为您现在需要我,所以您愿意花时间跟我在这儿耗。您年纪大了,觉得自己该有一个孩子在身边服侍终老了,才想起来我和鑫鑫的存在。
说完,林酌又自嘲地改口:啊不对,恐怕您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有鑫鑫吧?现在我妈把鑫鑫护的严严实实,您才又想到我了,是吗?
林酌从来没跟他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
林建业愣了愣,本以为林酌还是个青春期天天想着玩的孩子,现在才发现这个十几岁的孩子把自己看的明明白白。
他以前觉得自己曾经在林酌身上留下的伤疤,总会随着时间流逝慢慢痊愈,毕竟血浓于水,再怎么狠心的孩子也没办法完全割断这一条纽带。
孩子嘛,总是哄哄就好,哪里有真正记恨父母的呢?
但现在他明白,林酌在某一方面,真的跟他非常像。
比如,分析事情时不带任何感情的利弊分明。
那你想要怎么样?继续留在这里?不认我这个爸爸?林建业靠在沙发上,环视一圈:你的学费,房子,娱乐花销包括你身上穿的衣服,哪件不是我的?别人家的孩子有这么好的条件?你拿着我的钱在这里指责我,课本里的忠孝礼义廉耻是白学了?
话说完,林建业连带着咳嗽起来,弯身捂着胸口。
忠孝礼义廉耻,字字清晰,似乎在不留情地敲打着他的胸口。
林酌站在原地,突然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孩子。
跟别人起冲突的时候,有人指着他骂些不堪入流的粗话,他也能毫不受影响把那人摁在地上摩擦。
他虽玩世不恭,但也没有十恶不做,规规矩矩十几年教育让他被这句指责攻击地内心有些不安起来。
小酌,我知道你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林建业慢慢靠近,语气又重新放缓:是为了妈妈,不是吗?
林酌怔了怔,想要否定:不是
林建业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这样回答,转念又说:不只是为了这个,或许还因为你的那个同桌?
林酌顿时难以置信地抬头,警戒地向后退。
他本以为这段时间已经躲过了林建业,这时候却才发现可能并非如此。
林建业在商业界中驰骋这么多年,控制欲和自负感强到让人害怕,怎么会就那么轻易的忘记他想要达到的目标。
你们的关系有些不一般,是吗?林建业笑着问。
想着林建业在过去的时间里,可能在以某种方式了解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叶闲都纳入目标范围,林酌就一阵头皮发麻。
他握紧拳,指尖一点点掐着掌心,眼神很暗:你离他远一点。
林建业似乎是找到了突破点。
生意场上那些妖魔鬼怪他都能对付,更何况是林酌。
到底是个孩子,未经历世事,能守护的也就那么多。
他抬手想要拍林酌的肩膀,手举到一半又停住,语气缓和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去找他干什么?你才是我的孩子。
爸爸知道你对他的感情不一般,对你妈妈和弟弟,对这座城市的所有所有,都很舍不得,但这一切只是你自己的想法,你总是让我做事情考虑别人,那你自己有考虑过吗?
林酌没听懂这段话里的意思,有些茫然地抬了抬视线。
林建业叹息一声:我其实一直都没告诉你,这段时间,你妈妈曾几次三番地让我把你带走。
林酌盯着他:你为了让我跟你走真是什么慌都编的出来,不觉得可笑吗?
小酌,非让我把话说到底吗?林建业说:你真的觉得你留在这里,会唤起你妈妈的什么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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