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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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沾霜 作者:未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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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她的喜好,司镜在那面广阔的湖水之上建了一个水榭,纵使工艺复杂,终归司府也不缺那些钱。

    檐角的铜铃随着风雨飘摇,轻灵的响声,宛若盛世之乐。

    迎面寒风将小火炉下的火焰吹得歪歪斜斜,商折霜打了个喷嚏。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一件皮毛柔软的狐裘被披于了她的身上,紧接着是一个温热的怀抱。

    她侧过头去,凝视着眼前人幽深的眼瞳与高挑的眉骨,伸手去摸。

    司镜捉住她的手,将她圈在怀中,于她耳畔道:“湖上风大,水榭大门敞开,就算温着酒,也容易染上风寒。”

    “你这是怕我传染给你吗?”商折霜不说话,将头凑过去,恶劣地在他耳畔吹了一口气,“据说你从不饮酒。”

    “是。”司镜按住不安分的她,远眺着烟雾升腾飘渺的湖面,笑了一声,“饮酒容易误事。”

    “现在还有事情可误?”

    “那倒没有。”

    司镜发觉,从结界出来了之后,商折霜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先前的冷清与淡漠全部都似那场冬雪,化在了初春,取而代之的是如孩童一般的顽劣。

    “那就喝一杯。”商折霜取下温好的酒,往细瓷酒杯中倒去,一手执着往他的嘴边送。

    司镜向后躲了一躲,那杯带着清香的桑落酒,便一半入了他的口,一般洒在了他的衣襟之上,还有些顺着他的唇角淌落。

    “胡闹。”

    他低低了斥了一声,可语调中哪有半分责怪,温柔得不成样子,商折霜以余光瞄到了他红了的脸颊。

    于是她变本加厉,转过身来,几乎整个人都攀附在了他的身上,若蜻蜓点水般,吻在了他沾了酒的唇角。

    “你……”

    司镜的指尖一僵,是想将她推开,可身体却仿佛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推着向前而去。

    他吻上了她的唇。

    清冽的酒香在唇齿之间蔓延,连带着滚烫的情意一寸一寸地融入骨血。

    商折霜环住了他的颈脖,却倏地离开了他的唇,眸中闪过一瞬狡黠的光,道:“喝酒为主。”

    现在司镜才知拒绝不得她,只好任她将酒一杯杯往自己唇边送,连带着她唇畔的温热都被自己撷入。

    若是清醒的时候,他不免训斥一句商折霜胡作非为、白日宣淫,可酒入口中,他就似踩在了一片飘忽的云上,全然失去了理智。

    直到最后,商折霜喝得倦了,懒懒地靠在水榭之畔,而他则抱着商折霜的腰不愿放手。

    好在司镜醉了后,不撒疯,浓密的眼睫敛下,静静地侧脸看着商折霜,模样十分乖觉。

    商折霜纵使脸皮再厚,也因着酒力被他看得满脸通红,语调带上了三分娇嗔。

    “看够了没?”

    “我的夫人,是怎么看也看不够的。”

    司镜笑了一声,将她抱得更紧,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说不喜欢那些人,我已经将他们遣散了,喜欢什么样的,你来决定,我都依着你。”

    商折霜默了默,道:“那你明日随我去一个地方。”

    “都依夫人的。”司镜笑了一声,眼神迷蒙,道,“我是不是应该先睡一觉,我请了辞寒今天晚上来,可这婚怕是没这么快成了……”

    他话音落下后,愣愣盯着商折霜看,却见怀中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然闭上了双眼,呼吸沉稳。

    他无奈一笑,抚过她酡红的面庞:“说要饮酒,倒得竟比我更快……”

    作者有话要说:  霜霜:白·日·宣·淫,我喜欢这种虎狼之词。

    司镜:那你别睡啊。

    答应你们的糖~

    明天终章。

    第89章 人定(五)

    商辞寒是月上枝头时才到司府的,他极讨厌雨天,又是自家阿姐与司镜那只老狐狸的什么成婚之典,他能开心才有鬼了。

    所以携着一身戾气而来。

    可司府哪有半点要办喜事的气氛,如往日一般空荡荡的,连丫鬟与婆子都不曾添置一个。

    这就是司镜对阿姐的态度?

    商辞寒想着,抽出剑来,就想砸了这破府。

    戚伯在门前候了他一段时间了,远远看到他这副样子,便知这小祖宗又要发脾气,于是垂着头对他先行了一礼。

    总归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商辞寒,公子说了,要先发制人。

    果然,商辞寒身上的戾气消减下了一半,但怎么看,都像是生生憋回去的,那双眸中仍旧氤氲着阴寒的气息。

    “我阿姐呢?”

    商辞寒是听说过的,依空域的成婚的规矩,新婚之妇这几日谁也不能见,只能被一大堆丫鬟婆子围着,以阿姐这个性子,定会被活活憋死。

    而他也不愿见不到阿姐……

    如若有人拦着他,他便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见了血就见了血,一定要见到阿姐。

    遥远的长廊上,有一道红色的身影遥遥而来。

    是阿姐!

    商辞寒顾不得许多,快步而去,见商折霜依旧是往日装扮,除了一身酒气外,也没有什么别样的地方。

    他的心头升起了一种古怪的感觉。

    一半是快意,一般是怒意。

    快意着阿姐不像是个要嫁给司镜的模样,依旧如以前一般纵脱不羁,又怒意着司镜在他面前说了要照顾阿姐一生,竟就这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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