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破镜,三年重圆——落落小鱼饼(66)
五年破镜,三年重圆 作者:落落小鱼饼
&五年破镜,三年重圆——落落小鱼饼(66)
刚睁开,他就看见了廖应龙在侧头看他。
因为需要制氧机辅助呼吸,廖应龙的侧过脸时只能看见他的双眼。魏秋岁刚醒来,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多少还是有些呆愣。
但他很快就已经反应过来,眼前的人确实在看着自己。
廖队。魏秋岁喊了一声,向前凑到了他的身边,你醒了。
廖应龙艰难地说话:魏魏秋岁对对不
没事,别说话了。魏秋岁半蹲到床边,我都知道了。
廖应龙摇摇头:我,我想
没事,你想什么你告诉我。魏秋岁凑近耳朵到他的唇边。
我想见见见曾队
知道廖应龙醒来之后,曾健也急着往医院赶。不光是他,市局的很多曾经和廖应龙有交情的人也都纷纷赶来,一时间,医院内廖应龙的病房外站满了人。
魏秋岁虽然有很多话,很多问题想问廖应龙,但无奈人家想见曾队,又意识不清,他只能站在外面等待结果。
这过程有些难耐和烦躁。
余非在这个时候来电话了。
魏秋岁接了起来,听见余非声音的时候,心里的烦躁被抚平了一些,连声音都显得温柔:怎么了?
没事儿,想你了。余非说,刚和舒蒙哥和林濮吃完饭,你那边怎么样了?
廖队醒了。魏秋岁说,但是他还不算完全清醒,曾队现在进去了,他似乎有话和曾队说。
醒了?余非惊讶地喊了一声,随即道,我这种希望他活着又希望他赶紧去死的心情真是一刻都没有变过。
曾健出来的时候,喊了医生说了几句话,医生进去之后把门带上了。曾健看见了门口的魏秋岁,对他摊手:出去抽根烟?
医生怎么说。魏秋岁一边跟着他走,一边问道。
情况不错,意识、身体各项机能都在恢复,只要营养跟得上,能完全恢复下床是早晚的事情。曾健说,我觉得你不是想问医生怎么说,是想问问他怎么和我说的吧。
魏秋岁淡淡点了下头,从口袋里掏烟。
抽我的。曾健给他丢了一根,叼上道,他让我先跟你说句对不起,他虽然觉得说对不起没有用处,差点把你害死是他的错。
魏秋岁没有说话,只是没有目标地看着前方。
他本想在前面路口把你放下后自行逃离,没想到车辆失控。
嗯。魏秋岁说,仔细想想那两枪也不是对着我的要害部位开,否则我在车上就死了。
曾健慢慢踱步:说他当时是想追查论坛当中是谁发布的悬赏奖金买武进学人头的帖子,但是没想到我们两方对上了。虽然他现在在我们白津警方的控制范围内,但他觉得周围很快就有人会要了他的命。不管用什么手段。
不会的。魏秋岁说,如果他不放心,我亲自守着他。
他不是不放心,只是一种心理状态。曾健狠狠抽了口烟,我和廖队认识那么多年,他一直都是相当胆大心细的一个人,能做到让他觉得发自内心的恐惧,这论坛里的人真不简单。
曾健抽完最后一口,拍拍魏秋岁的肩膀:我一会回去,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反正俩都要听,你自己做好准备先听哪一个吧。
距离清明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白津似乎已经正式进入春天了。
虽然说春雨贵如油,但余非还是觉得被这雨下得无比烦躁。连续下到第三天的雨,他觉得自己再补出门,就要发霉了。
昨天他收到了一个快递,快递之中是几件衣服。他觉得这衣服眼熟,尺码也确实是自己的运动服,他四来想去奇怪,便照着快递单上的电话打了过去。
您好。他说,是这样的,我收到了几件衣服,上面也没有署名,这是您寄给我的吗,您是?
我是刘友霖的姑姑。对方说,之前在理刘友霖的遗物,看见了这几件衣服。码的很整齐,署名了余老师的衣服。我打电话去他的学校,才知道了余老师是您。
余非愣了愣:您是他亲戚
于是余非就在刘友霖的姑姑那边,得到了刘友霖墓地的地址。
他忽然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快到清明,刘友霖的案件过后,他的尸体火化自己都没来得及去看上一眼。
而偏偏这个时候,像是冥冥之中的某些安排,他在得知事情真相后,又回到了这里。
余非举着一把黑伞,站在刘友霖的墓前。他的墓碑非常的新,上面黑白的照片是永远定格的十七岁的他。
他弯下腰,把一束白花放在他的墓前,顺势单膝跪了下来。
凶手伏法了,你和你的小伙伴们泉下有知,都会觉得开心吧。余非无奈地笑着,你投胎了吗,下辈子投胎投个好人家吧,起码感受一下成年人的世界。不过人生啊,谁不都是多活一天就赚到了,你赚得少,我也只是稍微赚得多了一些。
他手指团成拳头,对着墓碑上的轻轻一磕,像是在击拳一样的动作:保佑我和魏秋岁,能找到真相吧。
雨水顺着墓碑落下来,浅色的石头被染成了深色。余非又在雨中和他待了一会,才拍拍身上的雨水起身。
他走到墓园门口,看见了魏秋岁的X5停着。魏秋岁撑着一把长柄伞,从他走出墓园开始,就抬眼看着他。
余非慢慢走近他,在他不远处的地方道,之前谁说不定位我的。
打你电话打不通,就看了一眼。魏秋岁说。
嗯。四下没人,余非凑近他抱住他的腰,侧了侧头亲了魏秋岁的嘴唇。
魏秋岁搂住他,贴着他的唇道:上车吧,我想告诉你件事。
71.【七十一】
雨一直在下,魏秋岁等余非的时候,身上已经淋湿了大半,头发有些潮湿,混着他身上常年有的清冽气味,倒是很像雨后青草的清香。
余非趴在他的肩头,抚摸着他潮湿的后背,深深嗅了一口。
怎么了?魏秋岁低声在他耳边道,上车吧。
不想动。余非说,想和你待着,就这么待着。
魏秋岁把他抱紧了一些:你是不是知道我想说什么。
大概率地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儿。余非说,打了几通电话我没接就跑过来找我,这不像你平时干的事儿。
魏秋岁叹息了一声:你有没有想过,只是因为这个消息我过于迫不及待?
啊?余非从他身上起来,盯着他的眼睛:你中一百万了?
魏秋岁把他头摁着又摁回了肩膀上,那就让你失望了。
那是什么?余非被摁着脑袋微微挣扎了一下,不动了,难道我进入你们刑警队了?
魏秋岁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把摁在他头上的手松开了。
我靠。余非马上弹起来,惊喜道,真的?!
嗯。魏秋岁点点头,暂时当个辅警。
辅警啊。余非的眉头顿时耸了下来,也是啊,真正进入公安系统各项都很严格。
你也只是名义上的辅警,进了局子之后就跟着我。魏秋岁说,前期的工资低是低了些,但有我在。
警察的工作是真的辛苦又危险,我也不知道这么不经过你允许做了这个决定对不对。魏秋岁轻声说,或许一开始我就
余非已经兴奋地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拼命点头道:我不怕。
魏秋岁叹了口气。
我是真的不怕。余非昂着头道,你不记得了?我第一次和你说过我想和你一样,当个警察的时候,那时候我怎么说的,现在我依然会这么说。
很多人不理解余非当年的做法,一直觉得他是一时冲动。
余非在和魏秋岁刚刚认识的那段时间,在得知魏秋岁是一名警校生时,都有种对于强者的崇拜。这种崇拜一开始并不夹杂爱慕,仅仅是因为对方在吸引着自己。
想要成为和他一样优秀的人的想法,自从那时候就根深蒂固了。
年少的时候,因为这样的想法成型,余非把每一次进步的考试成绩都会发送给魏秋岁看,后来他再也没有去过网吧和游戏机厅,他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考警校这件事情上面后,就会发现自己曾经浪费了太多太多的时间。
直到慢慢的,这样的情绪和力量,才变成了肆意增长的情愫。
余非常常在想,自己究竟是哪个瞬间开始意识到自己是喜欢魏秋岁的。但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之后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警校,他想当一名警察,一名真正的警察。
我会和你一样当一名优秀的刑警。余非一字一顿,看着魏秋岁说,甚至还想超越你。
魏秋岁回了他当时说得同样的话:你一定会超越我,你一直都比我优秀。
车从墓园开走,行驶在了道路上。余非一早来墓园,还没好好吃上一顿早饭,这会刚上车,就听见在车内的空间中,自己肚子那一声不争气的咕咕咕声。
X5隔离噪音还是很强的,那肚子的叫声相当明显。
饿了?魏秋岁问。
嗯。余非点点头,有气无力地靠在门边,我早上出来没吃饭。
这里是郊区,周围只有小吃店,随便买点垫垫肚子?魏秋岁把车速放慢了一点,一边回头看着道路那边有什么可吃的东西。
余非凑着个头,看见了路边大雨伞下在卖玉米和茶叶蛋的阿婆。
吃个蛋垫垫肚子吧。余非抬头说。
魏秋岁就把车子慢慢开过去,余非打开窗户,对着那阿婆喊:婆婆,给我仨茶叶蛋,再来俩玉米。
阿婆点点头,指着锅道:还没好呢,你等我五分钟。
好啊,不急。余非趴在车窗上,正好阿婆上方的红伞挡住了雨,他也淋不到,他笑嘻嘻地和阿婆搭讪,这么大雨还在路边卖茶叶蛋啊,回家歇歇呗。
下雨天,人多。阿婆说着指指后面一个小房子,我们家是开餐馆的。
开餐馆的?余非愣了一下,您怎么不说竖个牌子呢,饿死我了,我还想找餐馆呢。
前几天刮风,牌子吹掉啦。阿婆把玉米翻了个面。
想吃,有什么吃的吗?余非转头对着魏秋岁道,我们下去吃点什么吧!
魏秋岁点点头:我把车靠边。
我先下车。余非说罢就跳了下去,躲到阿婆的伞下,边哆嗦了两下,边把手凑到阿婆的炉子旁取暖。
进来些,淋雨。阿婆把小板凳往里靠了靠,给余非腾了个位置。
余非和阿婆笑嘻嘻地在说话,里面就有人从屋里出来喊道:老太太,里面没水了,我们要喝茶。
嗯。阿婆慢吞吞站起来,就来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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