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只有朕是O(穿越)——蒲中酒(36)
满朝文武只有朕是O(穿越) 作者:蒲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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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是在
撒娇。
弗朗西斯抿起了唇。
他也很想,被幼崽亲昵地抱住,软软地被喊作哥哥。
为什么一开始捡到幼崽的,不是他呢
嫉妒、羡慕的酸涩情绪涌上心尖,黑眸的高等虫族眼中的点点猩红放大晕染,最后还是不甘地被浓墨吞噬恢复一片漆黑。
听见了幼崽说的话,原先争得凶到几乎想拉着对方到试炼台打一架的几位高等虫族开始谦让起来,最后心平气和地迅速达成了共识。
到小皇子睡醒已经是日薄西山的时候了。
卧室除了他空无一人,稍显得昏暗的光线透过窗棂,说话声似乎隔了很远很远才传过来,字音都模糊了。
小皇子下床穿好了毛绒鞋,才爬到窗边的椅子上推开两页窗。
光立刻涌了进来。
日暮时降下了温度,带着秋意的凉风卷起幼崽几缕细软的发丝,正对着的天际是大片大片的火烧云,赤色的云霞将天空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从这扇窗看出去,还能看到为了种花浇水用新造的池塘,橘红色的光附在池塘表面,仿佛要将池塘燃着。
万物淹没在红光中。
小皇子低下头,随意地顺了两手被风吹得翘起的发丝。
徒然感到有点孤单。
还有点难过。
虽然到这里之后陪着他的人不少,但是
他只是有点点想念母妃了。
可五天还没到,如果吵着闹着要回去就不是乖孩子了。小皇子慌忙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嗯心情不好要吃点甜的!
这么想着的小皇子转身下了椅子,将先前藏在床底的糖罐拽了出来。
地面每天都被打扫得很干净,幼崽就这么直接坐在
了床边的地上。
盖子没有拧得很紧,幼崽可以轻易地旋开。
他挑了一颗青绿色包装的糖果。
把剥下来的糖纸攥在手心里,青绿色的糖被含在嘴中。
酸甜的,青苹果的味道。
一双军靴悄无声息地踏到床角。
崽崽在吃什么?声音清冽。
小皇子闻声吓了一跳,连人都还没看清,忙不迭地将糖罐抱在怀里,抬头对人道:你才没有看到我吃糖!
弗朗西斯没想到幼崽的反应这么大,干脆坐到了受到惊吓的幼崽旁边,安抚道:好好好,我没看到,崽崽小声一点。
他把拇指竖在唇前,做嘘声状。
小心被发现了。
陆斯恩进入卧室时便看到几个高等虫族都围成了一圈,床上没有幼崽的影子。
估计是被围在中间了。
崽崽吃这颗红色的糖吧?
传出来的声音清朗但话语里的内容不太对劲。
宝宝。陆斯恩眉心皱起,出来。
低沉的声音一出,卧室瞬间安静下来。
小小的团子艰难地从包围圈里出来,抱着糖罐慢慢走到他跟前。
糖罐被白嫩的一双手举起,幼崽的眼睛里水汽弥漫,委屈巴巴的。
就、就只吃了一颗!
作者有话要说:让他吃!!!
咳今晚和基友磕cp磕欢了差点忘了码字【心虚】
所以就,短了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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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大概是以为他是要没收了。
幼崽那双红润的唇瓣抿得紧,又主动举起满满当当都是糖果的罐子,乌黑的眼睛盈着迷蒙水雾,泫然欲泣。
再狠心的人也舍不得让他落下泪来。
陆斯恩还没应声,却有不忍心的高等虫族先开口了。
将军,幼崽吃糖也没关系吧?小时候我们连玄铁都咬得嘎嘣脆,即使混血再脆弱倒也不至于咬个糖果都能损坏牙口。
陆斯恩闻言看过去,说话的青年发色青灰,一双冰蓝色的眼睛担忧地看着他跟前的幼崽。
弗朗西斯,第三星的副将。
被陆斯恩冰冷的目光盯着,弗朗西斯也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但倒是怏怏地没有再说话。
陆斯恩把幼崽抱起在怀中,取过糖罐,本来沉默着不想多言,但又想到说不定那些个高等虫族转头就会带着幼崽吃玄铁,还是开口解释道:他和普通的混血不同
话到一半又顿住。
本身混血虫族的身份就低微,直白地说出接下来的内容幼崽知道自身的不同后指不定还会偷偷自卑难过。
听说人族的幼崽伤心生气了会离家出走。
陆斯恩担心他怀里的这只小团子由于血脉的缘故,说不好也有这种倾向。
他便不再同那几个高等虫族解释。
我不没收。陆斯恩缓和了语气,轻声哄着怀里委屈的幼崽,但宝宝要答应我,一天最多只能吃两颗,多了小心蛀牙。
嗯小皇子点点头弱弱地答应。
陆斯恩紧皱的眉心仍是没有松开。
这样说幼崽真的理解了蛀牙的意思吗?
进门的扶津恰好听到了刚才陆斯恩的一番话,他自然地接过话茬。
崽崽,蛀牙了会很疼的哦,到时候你的牙齿会出现好几个小洞,小虫子住到你的牙齿里怕不怕?他吓唬道。
幼崽果然害怕,揽住了陆斯恩的脖颈,拿后脑勺对着其他人,埋在男人的肩颈处,呜不要小虫子!
嗯,不要。陆斯恩安抚,宝宝少吃一点。
扶津看着亲昵的一大一小,眼里的笑意都敛起了些许,视线落到男人手中的糖罐上,远山般的眉皱起,崽崽,这糖是谁给你的?
他当然不认为这罐糖是陆斯恩给的,以对方的脾性,不会一次性给这么多糖。
况且,这罐糖
他说怎么橱柜里少了一罐。
将军要给幼崽也会直接问他拿,看来真相只有某只虫族偷拿了他留给幼崽的糖,反过来还作自己的功劳,哄幼崽高兴。
是、是昨天帮我种玫瑰的哥哥。小皇子一时想不起那个哥哥一长串的名字。
自己的双生子弟弟幼崽肯定已经非常熟悉了,这喊不出名字的,只能是
扶津突然气笑了。
陆斯恩原先过来就是带幼崽去扶津巢穴吃晚餐的。
小皇子坐在陆斯恩大腿上,回头疑惑地问:将军哥哥,扶津哥哥和那个帮我种玫瑰的哥哥呢?
圆桌其他位置坐着的面孔小皇子都看了一遍,就是没有找到熟悉的长发青年和那位帮他救活玫瑰的红发哥哥。
把吹得温度不烫的生菜喂到幼崽嘴边,陆斯恩回答得漫不经心,他们两个吵架了。约摸这个时候,还在试炼台。
临近日落的时候开始,气温便急剧下降,扶津准备的晚餐就采用了人族冬日爱吃的火锅。
清汤在圆桌中央的锅里翻滚着,白雾热气升腾,吊灯撒下暖黄的光。
纵使围着圆桌而坐的大部分高等虫族都没有过这样新奇的体验,但都不得不赞叹人族的餐桌文化确实花样多。
尤其是
幼崽吃得很高兴。
身体弱抵抗力不好的幼崽被男人套了大件的绵服,裹得严严实实的光露出那张白嫩的脸,倒真像一个团子了。
透过蒸腾的白雾,幼崽的脸颊红扑扑的。
嗷呜一口就吃下一个丸子。
可爱。
副将们这么想着。
听过连河介绍了幼崽的情况,他们并不因为这样的残缺而轻视了幼崽,明明虫族血脉里流动着慕强的血液,但清楚幼崽的情况后,他们只觉得
心疼。
实在担心先天不足的幼崽会不会受到欺负。
不过漂亮的幼崽,以后估计会长成雌性。
虫族的幼崽,除了一出生便是女孩模样的能够判断出雄雌,以外大多数都是男孩模样的,要等到发育到十多岁了才能依据体型判断出来。
雌虫是千分之一几率的稀有物种,体型很明显的天生就清瘦纤细。
虫族慕强,但对于雌性却不作要求。
稀有又偏弱的雌性本身就该被保护的。
副将们尝试着也夹了食物送入口中,落在幼崽身上的目光温和。
但不论幼崽以后是雄性还是雌性,都会得到他们的庇护。
想沾那个!小皇子指向桌上的调味盘。
被幼崽指着的盘子里是红通通的辣酱。
不怕辣?陆斯恩夹着吹凉的丸子,只少少沾了一点。
辣椒量不多,所以幼崽吃下丸子后也没有太大反应。
好吃!小皇子高兴得摇头晃脑,陆斯恩单手环住幼崽以防他掉下去。
将军,给崽崽取名了吗?抢到幼崽旁边位置的副将问,看向幼崽的目光温柔。
可爱的幼崽
要冠以美好的词汇。
像清晨暖阳、傍晚的风、窗边的绿
或者是春夏过渡时候的雨。
这些都是在这片贫瘠的星系中,他能见到的最美好的事物。
尤其是在资源最贫困的第六星,初夏急来的暴雨也唤不醒那片土地。
陆斯恩把幼
崽嘴边沾到的辣酱擦去,没有。
等他长大了给自己取。
多吃了几口后,小皇子招架不住了,拿起桌边放的豆浆咕噜咕噜地喝,完全没注意其他人的谈话内容。
辣!幼崽可怜兮兮地向他露出绯红的舌尖。
大手取出幼崽手里已经见底的杯子放到桌上,陆斯恩把自己那杯还没有动过的豆浆递到幼崽唇边。
两杯豆浆下肚,虽然止住了辛辣,但幼崽明显也已经吃不下了。
懒洋洋地靠在陆斯恩怀中,下午的失落情绪被热闹的晚餐一扫而空,小皇子满足地弯起一双清亮的眉眼。
侍者推开餐厅的两页窗疏风透气,寒凉的北风搅乱白雾升腾的行迹,陆斯恩拉紧了幼崽棉服的链条。
他似有所感,望向窗外漆黑一片的夜。
入冬了。
日影推移,星月流转。窗外的池塘结了层薄冰又融化,化而又凝,尚未出现绿意的玫瑰花田被温棚罩住。
从深秋过度到初冬,赫赫炎炎到呵气成霜,不过是一两天的功夫。
入夜后连月亮也躲入绵密的云层中取暖。
卧室的窗页紧闭着,寒风呼啸,偶尔有拍打在窗棂上的,噼啪作响。
像是在酝酿冬日的第一场雪。
随着几天照顾下来,陆斯恩帮幼崽穿衣的速度明显大有提升。养了几天还不见长肉的幼崽,被暖和的热水泡得白嫩的皮肤都发红,套上了毛绒绒的深色小熊睡衣,露出来的脸粉粉嫩嫩的。
洗漱时的水声都掩不住窗外的风声。
冷吗?把幼崽放入侍者顺应时节换过后更绵重温暖的被子里,陆斯恩探了探那双幼嫩的小手。
小皇子勉强用一双手包住了大手的半个手掌,不冷!
将军哥哥的手明明比他的还冷
贴心的小皇子把陆斯恩的整只手都抱住,睡衣毛绒的材质很容易积蓄起热量,微凉的大手渐渐暖和起来。
实际上,哪怕是严冬腊月的刺骨冰寒也无法对高等虫族做出什么伤害,所以即使入冬了他们也没有增添衣物的必要。
他的手四季都是这样的温度。
只是与幼崽现在温热的手比起来才显得稍微凉了一些。
但幼崽似乎认为他很冷。
陆斯恩背靠着床板,又把暖乎乎的团子抱到怀里,棉被拉高保证任何一丝冷空气无法钻进去,他低头把脸贴在幼崽的耳边。
宝宝好暖和。
噼啪作响的风声没有掩盖夜里低沉的话音。
这两天玩得高兴吗?他询问。
幼崽乖巧地窝在他怀里,软乎乎暖洋洋。
高兴!小皇子回答得果断,语气里都洋溢着喜意。
不过也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小皇子默默想。
比如刚给他喂了糖的哥哥总会被另一个哥哥架走,留在场的其他哥哥都笑
着解释他们吵架了。
一两天里几个哥哥吵架不下八次。
又比如玩捉迷藏的时候不论是哪个哥哥当鬼,好像所有人都在找他。轮到他当鬼了,哥哥们明明身躯高大,还偏挑明显的地方躲。
每次都最快找齐人弄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但是,很热闹。
大家都围着他说话,从前那些宫女姐姐虽然也很喜欢他,但是都小心翼翼不敢逾越了规矩。
新认识的哥哥们这样,他倒是能放开了玩游戏。
《小王子》的故事读到了快结尾的部分。
你明白的路太远了。我没法带走这副身躯。它太沉了。低沉的声音诉说着小王子告别的内容。
幼崽睡意绵绵,窗外的风声像是被蒙了一层厚厚的纱,小皇子已经听不真切了。
陆斯恩把故事读完,合上书本的同时怀里的幼崽喃喃:会想你的
他只当是幼崽听过故事后无意识的梦话,揽着幼崽躺下睡去。
窗外的风还在酝酿着初雪。
军靴溅起的足音回荡在走廊。
醒了陆斯恩推开房门,问话的最后一个字卡在喉间。
漂亮纤细的少年坐在窗前,闻声转头看向他。
敞开的窗吹入寒风,携着一片细小而绵软的雪花,飘落在少年鸦羽似的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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