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鹤安(33)
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 作者:鹤安
&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鹤安(33)
等等,你留下。施昼指向那天会议时随周衡一同请卫炙出战之人。
这是当日唯一一个出声附和周衡的人。
这人也相当聪敏,知晓施昼要问些什么,坦白道:殿下,当日臣只是觉得卫将军多日不上战场,是时候该给蛮族一些震慑。
若是臣能料到今日,臣当日就是把舌头割了都不会开口!那人伸出四指,神情痛恨。
施昼定定看了他一会儿。
那人不知是心有所虚,仅仅与施昼对视片刻,便转移视线,问道:殿下这是怀疑臣?
施昼抿了抿唇,挥手让他下去。
江奕见最后一人也退了出来,便走进去。
施昼沉声了会儿,吩咐道:你让人将那日全须全尾的十几人押起来审讯。
是卫炙被围住是,他身后能看清状况的而且此时还未昏迷不醒的十几人。
再让人暗中传出消息,就道没了卫将军,凭我朝军力也能与此势均力敌,先稳住军心,莫让恐慌升级。施昼看向那绘着中原大好河山的宣纸:逃兵者,当着全军的面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传谣言致使人心惶惶多嘴者,施杖刑三十;屡教不改者,处拔舌之刑;不服管教者,笞二十施昼冷着面,吐出一条又一条森严律规。
他要替代卫炙的位置,就必须将这些人掌控在手上。
这些日那些将领敢大着胆子顶撞他无非就是期他第一次来边疆,人生地不熟,没作出战绩,势弱至谁人皆可欺。
施昼从袖中掏出一块黑底金字的令牌,抛在桌上:你动手时,敢有反抗质问者,便拿出此令。
这是以示他皇子身份的令牌,手中有此令,便可得出他的作为都由施昼示意,也就无人敢怪罪到江奕一人身上。
施昼这是表明,有他给江奕撑腰,谁不遵守诫命,便是欺上。
他又道:若是那些将领提出异议,就道我手中掌有虎符,不信者可来我这确认。
江奕俯身垂眸:是。
他心中是有欣慰的,在他眼中,现下的施昼有了主见,在缓慢的成长,与小时遇到难事就扑到他怀里的阿昼是不同的。
在江奕退下时,施昼又想到些什么,道:审讯一事,由你亲自来。
将你京中的那些手段都摆上来。施昼勾起唇,眸中是幸灾乐祸。
江奕审讯的手段令他这个在旁看着的人都不寒而栗,有的是不伤人性命就能折磨人至癫狂的法子,下手有分寸,又能将消息从那人口中硬生生的挖出来。
是。江奕应下。
虽说施昼现下还是疏远着他,江奕心中也是极满足的,因为他瞧得出来
施昼在军中最信任的人只有他,不然也不会事事都交与他办,并且毫不顾忌的说中心中所有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节快乐呀,是不是又可以浪五天了?
我还没开学哈哈哈哈哈
看见了吗!正攻在崛起!
这是昨天的更新,二更应该在晚上吧,如果我没碎觉觉的话
第47章 叛徒【二更】
这几日施昼忙着与卫瑾商量与蛮族对战的对策,方案是备了好几个,人选却仍在犹疑,内奸还未查出,他用谁都不放心。
他处理完这一堆公务,往后靠在椅背上。
他当日下的命令反响甚好,军中作风整治了一番,因卫炙被擒而颓靡的军风顿时肃清不少。
施昼伸了一个懒腰,宽袖因半抬起的手臂而滑落,层叠堆砌在手肘处,露出光洁清瘦的半臂,瘦削修长的手指微屈,捂在微张的唇上。
顺便打了个哈欠。
他眼角沁出泪意,眨了眨酸涩地眸子,湿意便罩了上来。
施昼又用手抹去了泪,被一旁的江奕喝住了:说了几次了,不要用手去揉眼睛。
没揉。施昼撇了撇嘴,说罢又想抬手抹去另一边的。
江奕拿手中的书轻拍了一下他的手:放下。
他掏出帕子,俯身仔细的去帮施昼擦拭。
施昼怔住了,不自禁的眨了下眸。
江奕就感受到很细小的一把刷子扫过了他的指尖,柔软脆弱的,轻微的痒霎时就酥到了他骨子里。
两个人顿住,对视在一起。
施昼率先反应过来,后退开:你干嘛?擦个泪还带发呆的?
江奕垂下眸,藏住眼中的暗色:想起了些事。
他方才是有那么一瞬间想在施昼后退的时候,制住人的手脚,揽住他的腰,无论施昼怎么后退,都拦不住他逼上前,而后张唇咬下去。
若是累的话就歇会儿罢。江奕直起身,面上仍是漠然端正。
只能从语气中听出关心之意。
不了。施昼回绝,他得去看看那些重伤仍昏迷不醒的士兵,尤其是那日在卫炙身后那些大部分重伤的。
他这几日去过一两次,无甚收获,反而心情更加沉重。
战场上重伤的兵将只多不少,胸口破开一个大洞的、断手断脚的、腰腹肠子都流出来的满目疮痍。
每过一刻钟可能就会有一人死去,而更多的是大夫们救治不了,看过之后,确认没有活的可能性了,就只会放到一旁待那人死去。
葬法很简单,马革裹尸,或埋或烧。
不能怪他们冷血,药材有限,与其在要注定死去的人身上浪费,不如留给仍有生的希望的人。
施昼当日站了良久,他亲眼看着许多人在无限地痛苦中等死,尚有意识者还在不断哀求战友们给他们一个痛快。
战争的残酷不止仅仅与此。
回去后,他做了一夜的噩梦,神色恹恹的,无甚人气,心中对蛮族的恨与怒却在不断增加。
施昼仔细询问后,才知晓那大部分人差不多死全了,还活着的人只剩二三。
他躬身查看那二三人伤势,一位大夫恰好过来给他们喂药。
施昼轻嗅了下那浓重的药苦味,皱眉道:等等,将药端给我。
他接过,放在鼻下轻嗅了几下,味道有些许不对,这种严重的伤势
这药方是何?施昼冷声问。
这臣也不知晓,这三人的伤势是由李大夫负责的,药方也是他出的,臣只是等药煎好后过来喂药而已。那大夫不明所以。
施昼直起身:传李大夫来本殿营帐,先停止给他们用药。
拿纸笔来。施昼提笔写下一纸药方:按照本殿写的来煎药,他们三人转由你负责。
若是出了何事施昼眯眸看他。
这一眼令那大夫胆颤心惊,连忙道:臣定竭尽全力!
华家本就是上百年的医药世家,家中子弟医术都不俗,更别说华蓉征这位直系嫡女,医术精湛,令人叹为观止,他娘亲带着施昼也学了不少,不然施昼身上也不会随身携带这么多保命的丹药。
这药他一闻,就闻出了不对。
殿下传臣何事?李大夫跪下行礼,额外冷汗不断的冒。
本殿问你,你给那三人治伤的药方是何?施昼端着那碗药,缓缓走到李大夫面前。
李大夫也不知怎的,内心莫名被施昼这几步的森严气势吓到,哆哆嗦嗦的念药方:甘草四钱,黄莲一钱
施昼听完,沉默良久。
凝重地气氛压的李大夫呼吸都不敢太过大声。
施昼冷笑一声,一字一句道:你在撒谎。
你说的药方的确未有任何问题,用于疗伤不仅效果出奇,见效也快,但你多加了一味白蕴。施昼眼神愈来愈冷,似有切骨寒意:闻之多了一丝清甜,这一味加进去,先前的药效就会全部作废,喝了跟没喝差不多。
李大夫心性极差,见事情败露,也不敢辩解,只颤着身子求饶。
施昼端着碗的手倾倒,碗中药水哗啦啦的倒在地上跪着的李大夫身上。
药水从头上流下,身上湿了一片,李大夫也不敢抬手去擦被药水糊住的眼睛。
施昼攥紧拳,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压抑住,狠狠一挥手将碗砸到地上,碎片飞溅起来划破李大夫的右脸,扯出深长的一道血痕:狼心狗肺的东西!
鲜血流下的同时,李大夫哀嚎一声,捂着脸颤粟不已。
你居心何在!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施昼厉声逼问。
李大夫只哀哀的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是臣一时鬼迷心窍。
臣与那几人有仇,方才这般做的,无人指使臣啊!
漏洞百出,你与那三人有仇,与那十几人也有仇?
不说是吧?来人!压下去斩首示众!施昼喝道。
殿下饶命!李大夫哀乎。
你想活?施昼冲闯进来的士兵们挥手示意他们停手。
殿下!殿下,臣想活。李大夫涕泗横流。
施昼勾起唇:你将幕后使者说出来,本殿不仅不杀你,还重重有赏!
李大夫神色纠结,犹疑不定,眼中的渴望却愈来愈重,最终还是臣服:是是周衡将军指使臣的。
臣当军医多年,与周衡将军熟识,他前些日吩咐臣办好此事,不仅会给臣黄金千两,以后也不用当军医,每天提心吊胆
施昼已是听不下去,抬脚对着那叛徒狠狠一踢:所以你就为了一己私欲背信弃义?!
给本殿压下去,处以极刑!施昼喝道,他吸了口气,又低声道:吊着口气,等事情水落石出,再宰了他项上人头。
作者有话要说: 药方什么是编的,勿考究。
第48章 奸细
施昼缓了会儿,将怒气压下后,召来江奕询问。
江奕如今还是什么都未审讯出。
夜晚的时候,那重伤的三人醒了一位,施昼听罢后立刻赶了过去。
张江是在剧烈的疼痛中醒来的,全身无力,视目不清,耳中嗡鸣,他内心知晓自己恐怕离死不远。
他只有一件事想告知旁人。
张江身为一个骑兵,那日知晓他要跟随卫将军身后护卫作战,内心高兴的不行。
卫将军是他们这些兵心中的神,他能有如此殊荣自是兴奋不已。
跟前几次战争一样,张江跟随将军奔向了前线,手起刀落便能宰下一个蛮族人的头颅,并且因将军领兵,他能感受到优势是在他们这边的。
心中更是钦佩。
而后,张江隐隐感觉到不对,蛮族那些身骑大马看似身份不俗的人为何一个接一个的与将军交手?
他们渐渐被蛮族人围了起来。
偌大的战场上,千万人的呼啸中,仿佛只剩下他们孤军奋战,将军□□不停,一人就独自面对了十几个人的进攻。
张江身上也受了不轻的伤,他感觉到有些许不对劲,为什么蛮族人不怎么攻击周衡将军?明明周衡将军离卫将军最近。
下一刻却见周衡拔刀对准了卫将军的背后!
张江瞳孔突地紧缩,大吼道:将军小心!
却已是为时已晚。
卫将军把背后交给他们,由于信任也未设防,变故就这么发生。
张江亲眼看到周衡提刀捅//进了将军背后,鲜血霎时喷溅而出,他看见卫将军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周衡。
周衡却一把将刀抽出,战马受惊,前蹄高高扬起,发出嘶吼,似在为主人悲鸣。
张江在看清卫将军从马上跌落的下一刻,就被蛮族一刀刺向了胸口,而后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
他此刻醒来,只想将周衡是叛徒一事告发出去,视线逐渐清晰。
张江眼前出现了五殿下的身影,他虚弱的抬起手,眼中愤恨、悲痛种种复杂的情绪交杂。
施昼过来时,便看见醒来的那人朝他抬起了手,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握住。
殿下张江声音虚弱:周周衡是叛徒!咳咳
他捅了将军一刀,将军没有对我们设防,受了重伤后才摔下了马。张江又咳了几声。
施昼才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恍然之感,道:你立了大功,伤好后本殿必予你重赏。
张江摇了摇头:殿下,张江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只求殿下能将张江的骨灰,带回去给我的娘亲。
他声音愈来愈轻,眼睛缓缓闭上,又昏睡了过去,此时的呼吸轻不可闻。
施昼闭了闭眸,他清楚,张江伤势严重,又一直拖了这么多天未有一个合理的疗伤,他下午那一剂药,只是给了张江一个回光返照的机会。
张江,必死无疑。
施昼轻声道:本殿答应你。
他松开张江的手,站起身吩咐:人死了后将骨灰保存好,等战争结束随赏赐一起送去给他的家人。
事已至此,内奸已水落石出。
此时已是深夜,明日还要去赴蛮族的鸿门宴,施昼想等明日从蛮族那回来后,再处理此事。
随那天一样的十万大军随后出行,施昼这一次熟门熟路,也不用耿戎带路了。
进了蛮族的地盘后。
本殿要去确认卫炙的情况。施昼马都没下,冷声道。
殿下还真是担心卫将军的安危。耿戎笑道。
这次关押卫炙的地方不是施昼上一次去的营帐,应该是怕他们派人前来将卫炙劫走了,转移了地方。
施昼翻身下马,理都没理跟在身后的蛮族大汗,径直走到笼子前就蹲下身查看卫炙的伤势。
他注意到卫炙的姿势是趴在地上的,他观详了会儿,伸出手揭开卫炙的衣裳。
殿下这是作甚?怎么还扒起衣服来了?耿戎出声道:光天化日之下殿下这行为,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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