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鹤安(42)
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 作者:鹤安
&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鹤安(42)
所以我等,等那孩子生下来后,我将他杀了。华蓉征冷笑一声:你可以去查,有记录我那时生了一个死胎。
其实不然,当年她心软了。
毕竟这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何其无辜?那孩子一双眼静静的看着华蓉征,华蓉征便如何也下不去手。
可放过了这孩子一命,华蓉征如何也不想亲自养着他,便把孩子送到宫外吩咐人养着,在民间抱了个死胎回来。
她身后世家与多年来自己暗地培养的势力是她能如此做的资本。
那死胎一回来,才向外告知她生产完的消息。
那孩子,便是江奕。
施昼脖颈似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那只手随着华蓉征的话语逐渐收拢,越攥越紧,他难以呼吸,窒息般的感受伴着越跳越快的心脏令他头晕目眩。
华蓉征将这一切都瞒下,继续说道:那个孩子没了后,我休养了半年,他断断续续的来了几次。
一两月后,我又有孕了,是我自己察觉出不对时,自己把脉发现的。华蓉征话语一顿:当时我已几月没见过施珩了,这孩子只能是他的。
我费尽心思让施珩来了我宫内一次,又延迟了孩子的生产期,将孩子生了下来。
华蓉征深吸一口气,她声线有些颤:这是我跟他的孩子,我为了报复施珩,也是为了给这段要结束的爱情一个见证,我将那孩子留了下来。
他发现此事后,求着我将这孩子杀了,事情败露的风险性因这个孩子上升,万一一个不慎,我们都得死。华蓉征神色痛恨:我自是不肯的,谁知有一日他背着我向那孩子下手!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却如此狠心。华蓉征冷笑了下,低声道:我将他杀了。
我被困在宫中多年,一心只有他一人,他却在宫外妻妾不断,视我为一玩物,只不过图一个刺激,想起了就来见我。华蓉征轻笑了声:他该死。
华蓉征完全被过往的事魇住。
那日华蓉征从他手中救下孩子,两人爆发争吵,不欢而散。
华蓉征才狠下心派人去查他,而后得知他不仅流连花街柳巷,家中莺莺燕燕更是不少,她瞬间心凉了。
多年在宫中的隐忍跟怨怒一瞬激发而出,一腔爱意转为恨意。
华蓉征实在不敢相信她这一生最好的竟蹉跎在了这种烂人身上,他因为心中害怕事情会败露才去杀那孩子,而华蓉征心中自然也担忧,她心中恨意与私心交杂。
而后不过几日,他就死在了自己府中,传闻暴毙而亡。
华蓉征仅剩的一点爱意全留给了那孩子。
华蓉征闭了闭眸,将露出的软弱全部压下:那孩子,就是施昼。
施昼耳膜像是被什么冲击,嗡嗡地响声中,偏偏华蓉征的声音清晰无比,一个字一个字宛若重锤砸在他心上。
那孩子,就是施昼。这一句在他耳畔、在他脑海、在他心中不停回荡,撞的他整个人七零八落。
施昼手中一个不稳,茶盏跌落在地,碎瓷片洒了满地,与地面的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门外的华蓉征与施斐骤然一惊,同时往身后那间房子看去。
施斐在华蓉征的讲述中一直云淡风轻的笑脸终于敛下。
华蓉征眸色狠厉:你不是说他睡了吗!
你让他如何接受的了此事?
她话音未落,被施斐径直打断:来人!请华妃回宫!
院门瞬间被破开,一众士兵压过来,制住华蓉征,将她往后拖着。
华蓉征厉声道:放开本宫!谁敢动本宫!
她最终还是被拖了出去。
施斐转着轮椅,将门锁打开,入目的便是窗边赤脚站在一片碎瓷片上的施昼。
昏暗的烛火照着施昼苍白的面色,他看着施斐,双唇无力地抿了抿,情不自禁的后退半步。
鲜血瞬间从冷白的脚上溢出。
施斐呼吸一窒:阿昼,别动。
施昼神情恍惚,怔怔然的满脑子都是华蓉征说的最后一句话,他涣散的眼眸瞧着施斐,只是单纯的瞧着,意识微微认识到这是施斐,却很难辨别对方说了些什么。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怎么可能呢?
他不是皇家血脉?施珩并非他的父亲他是一个不知姓甚名谁的男人的血脉这些年,皇宫里的十几年居然都是假的吗?
还有江奕其实是华蓉征的第一个孩子吧,那个孩子其实是没有死的吧
他了解华蓉征,她没这么狠心。
他要去找华蓉征问问,问问是不是
施昼征征的向前走着,仿佛感觉不到脚下的刺痛,鲜血淋漓流了他走的一路:我娘呢,我不信,我要找她去问我不信,我不信都是骗我的
施斐终于忍不住站起身,快速走到施昼面前,将人整个抱起。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洒了满地
这是周四的更新
第63章 你不喜欢施斐
施斐将施昼放在他那座轮椅上。
施昼不停地在施斐怀里挣扎:别碰我!我要去找她
施斐用力将人箍在怀里,一下又一下抚着施昼的背,低声轻哄道:阿昼,没事了,三哥在
你永远都是皇家的五皇子,阿昼,我也永远是你的三哥。施斐吻了吻施昼的耳畔:这件事永远也不会有他人知晓,三哥保证。
阿昼,三哥在。施斐的嗓音温和有力。
施昼听进去了,正是因为听进去了,他才落下泪了。
他回搂住施斐,死死的抱住,哭喊出声。
施昼将所有的悲愤全发泄了出来,施斐统统担着,他不厌其烦的,一句句的重复,一句句的哄。
胸襟前的衣裳全被泪湿了,那股暖热让施斐心疼的不行。
施昼大哭了一场,而后征征的发着呆,打着哭嗝,一抽一搭的,情绪缓缓平息。
好些了吗?施斐轻声问。
施昼点了点头。
那三哥给阿昼的脚上一药好不好?施斐再问。
施昼再点了点头。
施斐半跪在轮椅前许久,起身时因腿麻还踉跄了一下,他忍着麻疼找了药箱出来,再次半跪下抬起施昼的脚。
用指尖一点点挑出刺进去的碎瓷片,用药酒清洗了下,抹上药粉,再细细地用纱布将两只脚包住。
施昼疼的脚趾蜷缩起来。
施斐好笑:之前踩着走怎么不怕疼?
施昼小声道:没反应过来嗝。
你能不能让我见见她?施昼低声问。
施斐动作一顿,道:此事不会再有他人知晓。阿昼,三哥保证,不管如何你永远都是皇家的五殿下。
施昼怔了怔,差点又哭出来,感动是感动的,又有些怨怼,说白了,就是不让他出这院子见任何人。
为什么嗝,施昼迟疑道:我跟父皇没有血缘关系你不该高兴吗?
为何还要帮我瞒着?施昼看着施斐的双眸。
施斐也正抬眸看他,勾唇轻笑了下,问他:你受委屈了,哭的这般惨,三哥为何还会高兴?
施昼嗓音还是沙哑的,小小声地诺诺道:这样就不会有人说□□了。
施斐哑声笑了,叹道:阿昼。
施斐握住施昼的手放在自己右边胸膛上。
施昼愣愣地张着手,手掌下是一下又一下的心跳触觉。
三哥也是有心的。施斐倾身上前,他的鼻尖贴上施昼的鼻尖:我也是会心疼的。
施昼只觉得近在眼前的施斐,他的三哥,此时眉梢眼角都透着暖意,温润如玉,好看极了。
我城府极深,我算无遗策,我也的确筹谋多年,将这世间人都当做我棋盘上的棋子。施斐一字一句道:将他们都当做我登位的踏脚石。
可唯独你,阿昼,我是断断不舍得动你分毫。施斐深吸了口气,他的嗓音很轻很轻:无论我再怎么神通广大,我也只是心会痛的人。
阿昼,三哥方才可是心疼死了。施斐抚上施昼的侧脸。
施昼似是心神都被施斐的墨眸摄住了,他喃喃道:三哥
他在心底缓缓补着之前想的那句话,可再怎么好看,施斐也只是他的三哥。
施斐轻声应了:嗯。[なつめ獨]
三哥,施昼吸了口气:可是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我从始至终只把你当三哥看。
你也知晓的,为什么还对我这么施昼想了大半天,吐出一个字:好?
不算锁着他一事,施斐对他的确是好。
施斐笑了声:你不喜欢施斐,但你喜欢三哥,这就够了。
施昼有一瞬间想给人发好人卡,施斐真的太好了。
他吸了吸鼻子,往后撤了一点,撤出施斐气息的笼罩范围,低低哦了一声。
施斐收回手,站起身。
施昼这时才反应过来去看施斐的腿,站起来了!刚刚还抱着他走了路!还走着去拿了药!不是残废!!!
你的腿?!竟然也是装的!它原来没瘸!!施昼震惊到了极点。
他万万没想到施斐的腿居然是完好的,又有些不寒而栗,谁能十几年忍着在外人面前仅仅当个残废、不是用腿?
施斐觉着人应是哭傻了,现在才问,他回道:嗯,是好的。
之所以隐瞒下来,是因为我的母妃想要我不被人因夺位加害,她想我在这吃人的皇宫平平安安的长大。施斐叙述着过往的事。
她一心不想招惹是非。施斐叹气:却忘了在这宫内,是非无论如何都躲不掉她最后,其实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
她死后,我身为残废又在宫内无依无靠,施殊又是女子,受尽了宫人的脸色,跟你们走进了才好过一点儿。施斐说道。
这也是他想掌握权利的缘故,再不想任由命运摆布了。
后面为了不引人防备也就一直坐着轮椅了。施斐摇了摇头,笑道:我跟你说这些作甚,都过去了。
抱歉阿昼,三哥骗了你这么多年。施斐道着谦,拿了帕子沾着水给施昼擦拭面上的泪痕。
你没有错,我也不怪你。施昼躲过,拿过帕子:我自己来就好。
无可奈何之举,何错之有?只能怪那些逼迫他至此的那些人。
江奕在外面的府邸首次被敲响了门。
京中无人知晓他的住处,平日来者又只有施昼,施昼要来自然早就会开着大门恭候。
算起来,这大门也的确首次被外人敲响。
来者是卫瑾。
他费了将军府全部的人脉,还连带着找了江湖上的人,近乎掘地三尺,才找到一直跟在施昼身边那江奕的住处。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
第64章 喜欢【三合一】
几日后,施昼的脚伤还未好,但人已经冷静了下来。
他脚受伤的缘故,施斐这几日来的频繁,还给他拿了个轮椅。施昼一开始挺新奇的,后面发觉一点都不方便后,又烦闷许多。
他们二人用了晚膳后不久,施斐又帮着他小心洗漱换药,忙了一个多时辰才空闲下来。
施昼被施斐抱到了床塌上,旁边的小桌放着他夜晚有可能用到的物什。
施昼拿起上边放着拿来解乏的话本,头也不抬的问:你怎么还不走?
施昼这几日央着施斐让他去见华蓉征,哭喊闹都用上了,偏偏人还是不肯松口半分,施昼死心后,对施斐也没甚好态度了。
施斐回他:过会儿就走了,后几日不能时时陪着阿昼了,最近朝中事务实在繁忙。
哦。施昼冷冷应了。
施斐走后,室内又陷入一片静谧。
施昼瞧着手中的话本,翻了几翻,又放回去了。没什么好看的,情情爱爱的,看着腻人。
没过多久,施昼又将拿话本拿了起来,不能出去,还没人陪聊,又没有睡意,只能看话本解闷了。
窗外的虫鸣声愈发明显,明月渐渐的躲在了云层后。
施昼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倾身喝了口茶水,他品着茶,看着半开窗外的漆黑一片。
仔细看着,他好像发现出什么不对劲。
施斐走的时候,好像将窗子关上了,他每日临走时,都会将窗阖上。
可现在窗户是怎么打开的?
施昼心底发寒,越是想就越是毛骨悚然。
他直起身,想自己坐上轮椅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也许是今夜的风太大了?他多想了罢。
施昼勉强自我安慰。
他脚伤着,但腿没伤,动作还算利润,掀开被再把腿一抬,然后去够床边的轮椅。
施昼弯身,微垂眸看着那轮椅,伸长手拉了过来。
还未来得及撑起身,静谧的房内骤然响起了一个男声。
你脚怎么了?近在耳畔。
施昼瞳孔紧缩,他本就神经紧绷着,此时更是被吓得尖叫出声:啊唔!
刚发出一丝声响,就猛地被人捂住了嘴。
唔唔施昼扒着那只手,挣扎着,不停的往后缩着。他又被吓出了泪意,眼前朦胧着,混乱间墨发往前倒遮了眼,越发看不出面前一身黑衣的究竟是人是鬼。
别怕别怕,阿昼是我。卫瑾一把搂住施昼,在他耳边说着,安抚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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