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他太难了[穿书](修真)——千青色
反派师尊他太难了[穿书](修真) 作者:千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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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惊风眼含热泪,哽咽着道:你不配叫他师尊,你不配!你们魔族每一个好东西,都该死,为什么总追着他不放,要害他至此!!
两个人吵的前言不搭后语,各自愤怒,打的格外激烈,让旁人想插手也没余地。
这种恶劣形势,一直维持到尹士彦带着大帮弟子赶来助阵才得以停歇。
单惊风浑身是伤的被搀扶在后方,分明已无多少气力,那握着剑的手偏偏不肯松开,死死瞪着秦非渊,大有继续的意思。
而反观秦非渊,他除了因心绪不宁,被剑刃在手臂处刮出几道伤口外,其余一概未损。
秦非渊,听闻你在怪师叔祖将你打落魔渊?
尹士彦赶来前便已从段晔鸿那儿得知了前因后果,他神情有些悲愤,指着秦非渊道: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连我都看得出来,你竟眼瞎了一般!
师叔祖当年将你打落魔渊前,先抛下去的是潭姬,将你丢下后又把林雨和宋离情一并送下去,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秦非渊一怔:你什么意思。
师叔祖不挑明,我便不说,也不和旁人提起,可如今你害的师叔祖没了性命,我便不得不说。
尹士彦深吸口气稳住情绪,道:无论是潭姬,林雨,或是宋离情,都是你们魔界顶顶有名的魔将,师叔祖镇压魔族的名义,将他们在你的前后丢下魔渊,就是怕你在魔渊里受苦受罪!甚至怕你落下魔渊摔着,还特地让潭姬去接着你,你呢?你出来后你做了什么!
秦非渊恍惚垂眸,看到他一双染上师尊鲜血的双手,他做了什么原来师尊竟为他打算到这种地步,他却被恨蒙住双眼,看的不够清楚。
他头剧烈疼痛起来,就像刻入灵魂的疼痛,他伸手按着一只眼,疼痛也不能得到缓解。
师尊师尊秦非渊低声喃喃,无助唤着。
够了!尹士彦怒斥:师叔祖担不起你唤他一声师尊,我们风云宗也再无你这一个弟子!你住口!秦非渊嘶吼,宛若一只狂躁失控的凶兽,周身魔气暴动起来,魔影也逐渐增多,与一众修士形成一道泾渭分明的天堑,一方魔气翻涌,一方灵力旺盛。
他眼神阴戾的扫视着眼前铺天盖地的修士们:只要你们死了,就不会有人在知道今日之事了。
闻言,尹士彦冷冷道:你害得师叔祖瞎一双眼,散去修为,生死未卜,与其看着你将师叔祖庇佑的仙洲毁得生灵涂炭,倒不如让我今日也死在此地,秦非渊!开战!
也不知是哪句话刺激到秦非渊,他忽的一愣,神态逐渐归殊与平静。
一侧的脸颊上还剐蹭着楚无玥留下的血迹。
正当双方一触即发时。
秦非渊忽然下令道:撤退。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带着大批魔族魔影离开。
这等反转让将剑都握紧在手的一群修士们面面相窥,有些不明所以,连尹士彦都皱起眉头,表示不解。
当然秦非渊愿意撤退那是再好不过,尹士彦当即吩咐下去,让各位家主尽快赶回族内,最好备战准备。
他也带着一群弟子们匆匆赶回风云宗,单惊风伤的不轻,却不肯听话的会鹿武峰休养,一心跟着尹士彦来到宗门秘阁。
秘阁共有两层,放置着所有入门弟子们的命牌,命牌由木牌雕刻,悬挂在墙面上,但凡是活着的,命牌上的名字都闪着光,秘阁只有掌门长老有资格出入。
尹士彦和单惊风来到第二层楼,在高高悬挂着的墙面上,找到最顶端的玉刻命牌。
命牌上刻着璇玑二字,还在闪着微弱金光,并未完全熄灭,证明人还活着,但情况不妙。
没死单惊风捧着楚无玥命牌的手有些颤抖,寻求确认的看向尹士彦,掌门师兄你看,命牌还亮着,师叔祖没死!
尹士彦也很激动,点头应道:是,还活着。神态认真严肃道:千万要瞒好这个消息,除了长老外,消息决不可外泄,我们私下慢慢找,总会找到师叔祖的。
单惊风点头:好。
他脸色苍白,因得知楚无玥还活着的消息后心情稍微松懈许多,但他伤的实在不轻,这一放松,便倒头晕了过去。
惊风!
*
连绵山谷,幽静芬芳。
一名女子背着药篓在谷内行走,时不时在路边找着草药,丢入背后的药篓内。
昨日天生异象,地动山摇,害得她没能出门采药,没收入,不过今日看起来正常许多,她也就胆大的出门。
牧淇双手纤细白嫩,不似寻常农女医女般满手老茧,但采药的动作却十分熟练。
她拨开草从,蹲下身子,用小锄头轻轻挖着药根旁的泥土,动作轻柔小心,生怕伤到根部。
顺着这儿,一路往上挖,她逐渐有些忘我。
突然,牧淇的手背在一片翠色树叶上沾到一丝血迹,她皱眉,轻嗅。
顿时,她意识到什么,赶忙将小锄头放回药篓,顺着血迹拨开茂密丛林看去。
郁郁葱葱之中,一名着银白衣裳的青年躺着,他双目紧闭,面无血色,羽睫在下眼睑投出一方阴影,心口处被血迹染红大片,如一朵巨型红梅盛开,他唇角带一丝血线,脆弱到生息已快断绝。
他留出的血落到身旁的草叶上,仿佛滋养了它们,让草叶欢快的摇曳起来。
待看清那张脸。
牧淇恍惚怔然。
作者有话要说:单惊风:是你!
秦非渊:不是我!
单惊风:就是你!
秦非渊:不是我!不是我!
两个不会斗嘴的武夫。
第62章 穿书的第六十二天
初入孟夏, 正午日头微辣,连风吹来都带着一股热气,阳光晒得召安镇的青石路都有些烫脚, 小孩们都不愿在外奔跑,三三两两聚起躲在屋檐下, 喝着凉茶乘凉。
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飘来, 被孩童捉到。
又熬药, 臭死了。稚童语含抱怨, 其他孩子深以为然,他们都不爱闻药味。
有个小姑娘支着下巴,水灵灵的眼睛里像有星星:可是神仙哥哥要喝药才能养好身体。
其他孩童哑然,嘟着嘴不大高兴, 却也没反驳。
因为他们三日前, 亲眼看到牧淇背回来一个貌若神袛的青年,那垂在床沿的手修长, 肤如白玉, 似会发光,双眸静阖着躺在那儿,让人不敢惊扰。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 召安镇也没这么漂亮的哥哥, 很是喜欢。
*
意识朦胧间,楚无玥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还未尝到味,仿佛就能苦的人舌尖发麻。
许是被惊着, 他恍惚逐渐清醒过来,长睫微颤着,缓缓睁眼,却似是置身在一片黑暗洞穴,没有一点光亮。
什么也看不到。
心口处在发疼,头也在隐隐作痛,叠加在一起,疼到让他微微皱眉。
你醒了?一个纤柔女声乍然在旁边响,让楚无玥吓一跳,有些茫然。
女子温和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脑中立刻蹦出楚无玥三个字,他叫楚无玥。
但潜意识在告诉他,不能说,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会很麻烦,要瞒着。
于是楚无玥,缓缓开口道:我叫叶玉清。这个名字很顺口,就从他口中吐出。
我叫牧淇,是个女医。牧淇道:你伤的很重,躺在山谷间,浑身都是血,吓我一跳。
屋内响起牧淇走动的声音,她说:你这双眼生的很好,可惜不知为何瞎了,我也救不了,镇上孩童多,他们没恶意,但胆小,你先蒙上,别叫他们看见。
楚无玥颔首,乖乖在眼前蒙上两尺宽的长白绫,在脑后束好,又问:那你可知我是谁?
牧淇回头,看到依靠在床沿,头上缠着纱布,眼前蒙着白绫,面无血色虚弱到难以动弹的楚无玥,敛下眸子,去端炉子上熬药的砂锅,声音低低道:我怎知你是谁。
须臾,她又轻声问道:捡到你时就见你后脑有伤,难道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楚无玥回答,手头摸到锦被,便轻轻攥着,有些迷茫。
他对以前的事,完全没有印象,他不记得是怎么伤到眼睛,不记得是怎么身受重伤,也不清楚怎么磕到了头。
莫要胡思乱想。牧淇端着药碗过来,将药摆在小几上,用扇子扇着放凉,她道:记不得便记不得,想多了反而容易头疼,先将药喝了。
楚无玥轻轻应一声,小心摸索着牧淇递来的药碗,动的时候牵连了心口处的伤,有点疼,他手微微抖了一下。
好歹没将药弄撒,他估摸药碗的位置,凑到唇边,试探性的抿上一口。
登时,楚无玥眉头轻蹙。
果然苦,苦到舌尖发麻让人说不出话,但对伤口好,也是牧淇的一片心意。
他神色淡然,默默的将一碗药全部喝完,喝完之后躺回去的身子都有些僵硬。
真苦啊。
楚无玥隐约有点印象。
他以前似乎喝过比这苦的药,只是他记不得了。
牧淇将药碗拿走,让楚无玥好好休养,她要出门卖药材,晚些时候在回来帮他换药。
可牧淇刚走还未到一刻钟,便就又走回屋内,其实动静并不大,但楚无玥格外敏锐捕捉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或许是因为瞎了眼,耳朵反而更好使了。
他正想着,口中突然被塞进来一颗如指甲盖大小的东西,一丝甜味迸发开来,取缔了舌尖的苦麻感。
这是门前一个小姑娘给你的,她说你生的好看。牧淇说完,又匆匆离开。
不一会儿,楚无玥听到院外有个小姑娘恼羞成怒的声音响起,听声线也才五六岁,还是个稚子,伴随其中的依稀还有蝉鸣。
平淡到让人心静。
纵然他所见只有一片黑沉。
却不觉惶恐。
只有安宁。
只是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
齐鸣古城一事已过三个月有余。
璇玑尊者楚无玥在与魔尊秦非渊一战中逝去的消息,已传遍整个仙洲。
当日天地色变,魔域结界被破。
一座巍峨山峰硬生生从魔渊拔地而生,被称为子夜峰,子夜峰虽从魔渊长出,却未将魔渊全部填满,任留有渊口供无数魔族源源不断自魔域内跑出。
乃至子夜峰方圆二十里地,全部成了魔族地盘。
这三个月。
仙洲五大城池几乎全成了魔族的囊中之物,这些魔族只闯入当地城主的府邸,取代城主,谁也没杀,让人心惶惶抱头等死的普通百姓们都觉得古怪,更别提修真界一群正道修士。
特别是仙门百家,他们早早就做好魔族前来烧杀掳掠的准备,并布下层层阵法,严加防守,谁知魔族竟志不在此,反去占领仙洲五大城池,并在各地散布下无数魔族。
也不杀人,也不作恶,实在不像魔族作风。
仙门百家人人自危,璇玑尊者都在魔尊手下陨落,他们又能撑住多久,小一些的门派就闭门谁也不见,只顾着自家。
稍大些的宗门,例如风云宗,就出动半数长老,在仙洲各地寻访走动,但凡发现有作恶魔族就除,当地有魔族的就留下查看,实在对付不了的就联系四大家族族长一同联手。
当然也有不怕死的,直接冲上子夜峰,声称要将秦非渊碎尸万段报仇的。
这种人很少。
算单惊风一个。
知道师叔祖没死之后,单惊风很高兴,随着情绪推移逐渐就变成了对秦非渊的愤怒。
要不是秦非渊,师叔祖不至于受重伤,生死未卜。
看看那张命牌,原本金亮宏盛,如今微弱的就像是残缺的烛火,随时都会熄灭,他每每看着就提心吊胆,对秦非渊的厌恶就又增添一分。
尹士彦叫他们利用外出的机会,尽量到处寻找师叔祖的踪迹,考虑到单惊风这性子见到魔族就无法冷静,他便让单惊风留在宗内,并找人看着不许外出。
谁曾想单惊风见不得秦非渊逍遥快活,直接带着本命灵剑就孤身一人冲上子夜峰。
三个月来。
他林林总总来过十几次,却只有两次是见到秦非渊,和其动过手,每次都带着一身伤回去,在床上躺着休养好,他就又来再战。
林雨一见他:又来做什么,上次受的伤好了?他笑的嘴角梨涡凹的很深,却也很邪气,目光扫过林雨上次受过伤的肩头,微微顿了顿,又若无其事撇开。
多事。魔族里,除了秦非渊,单惊风第二厌恶的人便是林雨,在他心中林雨就是叛徒,多说一句话也嫌弃,当场拔剑就和林雨打了起来。
林雨:
好大的火气。
*
子夜峰。
以黑沉为主色调,镶嵌各种宝石与金色点缀打造出低调奢华的魔宫,是魔域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二绝之一。
魔宫正殿前,是乃层层白石台阶,台阶之上是为大大敞开的正殿正门。
门内未曾点灯,幽暗且空荡荡,脚步落下似还有小小回声响起,安静至极。
不仅是殿外有台阶,殿内亦然。
高高台阶尽头,是张金椅,然而金椅上堆着的是一堆或卷起或散开的画卷,并无人影,仔细再看,人反而在金椅下的一层台阶上坐着。
秦非渊一席黑衣,长长墨发披散,打扮的慵懒,领口微微敞开,倚靠着金椅手柄,手中拿着一片紫竹玉叶,目光只落到那片玉叶上,像是捧着宝贝,动作极端轻柔,给旁人连个眼神都欠奉。
宋离情不在意,他笑道:尊主,风云宗单惊风今日又来了,林雨已拦下,可要见?
殿内响起森冷又沉哑的嗓音,没空。
宋离情了然,道:近日属下跟随宗元九几次,发觉他行动异常,又跟踪了其他几名外出的长老,发现他们目的虽打着救人的旗号,暗地里似乎在寻找
楚无玥。
秦非渊一顿,眼眸骤然幽暗,仿佛自混沌中苏醒的掠夺者,他捂着只眼,低下头,抖着肩膀一下又一下的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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