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他太难了[穿书](修真)——千青色
反派师尊他太难了[穿书](修真) 作者:千青色
&反派师尊他太难了[穿书](修真)——千青色
他是听说过牧淇家中捡来个瞎子,没想到就是眼前这位。
药铺老板也不愿意惹上事,驱赶着楚无玥:走走走,别妨着我做生意,没见过没见过。
楚无玥微微抿唇,若说药铺老板真的没见过牧淇,他是不信的,每回牧淇到云河城,其他地方可以不去,这家药铺却是必到的。
牧淇定然出事了。
而且药铺老板语气古怪,听着像是在害怕什么,楚无玥低头,从怀中拿出一只钱袋,摸索着摆到柜台前。
老板,牧淇是我救命恩人,也常年与您往来,我是知道她会来您这儿,才找上的门。
楚无玥声线温吞,唇角含笑道:您若是知道些什么,便同我说说,总归我瞎了眼,也翻不出什么浪。
他将钱袋向前推了推,低声下气道:求您告诉我吧。
药铺老板拨打算盘的手缓缓停下,扫了眼那钱袋,又抬眸看了眼楚无玥,见他眼前蒙着长白绫,手中握着一根竹竿,是真瞎,念起牧淇常来送药,不免心软叹一口气。
罢了,你且附耳过来。
*
走出草春堂时,楚无玥还有些恍惚。
药铺老板的话犹在耳畔:她是被住在云河城城主府内的魔族掳走的,我送她刚出药铺没几步,亲眼瞧见。
那些魔族暗地里掳走不少闺阁中的女子,敢大声嚷嚷的全都死了,没人敢说。
他道:我知牧淇对你有恩,但凡是总得衡量,如今仙洲不太平,那些正道仙师没一个敢出头的,风云宗都自身难保,我们这些普通人家,还是自个活着要紧。
回忆这些消息,楚无玥捏紧握着竹竿的手,顺着药铺老板所说的城主府方向,缓缓摸着前进。
牧淇生死未卜,他总不能抛下她一个人。
路上问过几个人。
总算顺利找到云河城的城主府。
但府前有人把手,他又瞎了眼,手无缚鸡之力,想要进去也是难上登天。
凡是总得一试。
城主府门前守着的魔兵却是不讲道理的,一听楚无玥来意,说城主府有人掳走少女,就翻脸,碍着魔尊的命令,不能杀人,便不耐烦的将人赶走。
不到黄河心不死,他一定要把牧淇救回来。
于是楚无玥在运河城找了家客栈住下。
每日都去城主府门前徘徊,也想着偷偷溜进去,可惜他看不见,根本没溜进去的法子。
就这么在城主府门前来回走。
弄的几个守门的魔兵一见他就烦,想杀又不敢杀,魔宫主殿前那些违抗尊主命令的,全都被烧成厚厚的一撮灰,他们惜命,不敢放肆。
*
孟沦是魔族新上任的殿前魔将。
因为上一代魔将阳奉阴违,隐瞒魔族在仙洲作恶不报,所以被盛怒之下的魔尊给烧成了灰。
其余四座城池皆大大小小有伤亡,唯独云河城这一片地方,似乎并无异常。
犹记得魔主秦非渊嗤笑一声:刻在骨血里的东西,岂是说变就变的。
魔族生性暴虐,不服管教,多少底下都会有那么几个小喽啰兴风作浪,一点事都没有?不可能。
除了师尊的事,其他的都不重要,秦非渊不爱刨根问底,他来一招釜底抽薪。
让孟沦去接管云河城。
把不行的魔统统换掉,换成行的,心思没那么活泛的,去守着师尊心心念念的仙洲。
孟沦胸无大志,是个混吃等死的魔三代,他匆匆忙忙接到命令赶到云河城。
他在城主府落地,就看到一名身姿颀长,眼前蒙着一方长白绫的人。
那人修长手中紧握着竹竿,眉头轻蹙,对着城主府台阶上大开的门微微昂首,侧颜线条流畅,又无声一叹,低首发愁。
孟沦觉得奇怪,一个瞎子在城主府门前做什么,难道是云河城内果真如魔主所料一般,有隐情?
而且这人的侧脸,有些眼熟
孟沦带着探究的意味,上前去,恰巧楚无玥站累想走两步,撑着竹竿转身,措不及防孟沦就看到一张极其熟悉的脸!
他瞳孔一缩,差点站不稳。
虽然此人眼前蒙着两尺宽的长白绫,可无论是气质,穿着打扮,还是样貌,都魔宫主殿内到处挂着的画像一模一样!
难怪方才他觉得侧颜眼熟,分明是他在魔宫里悄悄瞥见过一眼,那人正是魔尊入道时所拜的师尊,正道魁首璇玑尊者,楚无玥。
这三年来,魔尊无时无刻不在寻找他的踪迹,却毫无消息,所有人都道楚无玥已身陨,偏偏魔尊不依不饶。
怎的突然在云河城出现。
孟沦咽了口口水,不敢惊扰,也不敢擅作主张,只悄悄拿出一块留影石,将眼前之人的影像记下,还得叫魔尊亲自看看,在做定夺。
等记录好后,他又悄悄退下,去问城主府门前的魔兵:他在此几日了?有何目的?
禀将军,已有三日。魔兵如实道来,将楚无玥想救牧淇的事一并和盘托出。
他又气愤道:有魔尊的命令在,我们又岂敢去掳掠少女,他简直在胡说八道,简直就是污蔑!
魔族人大部分心直口快,有什么就说什么,也可以归咎于智商不够用。
孟沦深深看他一眼,你不会做恶,可不一定旁人不会,待会儿不许说话,也不得对他不敬。
万一这是魔尊要找的人,那可开罪不起。
为了一个楚无玥,魔族不知死上多少人,背后但凡多有一句对楚无玥的抱怨被魔尊知晓,那下场就是成灰。
想着,孟沦负手踏入城主府。
*
楚无玥还在想着,怎样才能救出牧淇已过三日,牧淇可有大碍。
忽然,他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紧接着旁边有个声音急切道:小郎君,快来搭把手。
一个人被丢到楚无玥怀中,楚无玥虽看不见,却下意识接住,血腥气骤然变浓。
他不知所措,刚想问,就听到怀中被他搀扶着的人,声音虚弱的唤他:玉清是我。
是牧淇的声音。
你怎么了?可是伤到哪里?楚无玥浑身僵硬,不敢乱动,怕碰到牧淇的伤处。
我无事。牧淇低声道,先走,回家再说。
楚无玥顾不得在问许多的应下,一只手搀着牧淇伸来的手臂,一只手拿着竹竿,在前方探路。
牧淇面色苍白的捂着心口,趁机回头看了眼将她丢到楚无玥身上后就迅速走开的孟沦。
感到不安。
*
见楚无玥二人离开,孟沦转头进了城主府,出来时用绳子牵着一溜八九个被封上嘴无法出声的魔族。
这些魔族还妄图挣扎,可但凡一动,这捆在身上绑在手腕的绳索就愈发收紧。
都老实点!孟沦一鞭子抽过去,嚷嚷着训斥:敢背着魔主收集处子血,全都给本将军回去伏罪!
魔三代虽然混吃等死,却是有本事的,否则也不能混到秦非渊眼前当魔将。
这位魔三代抽空,还悄悄派出两名魔影去跟踪楚无玥,待回头或许还得给魔尊带路。
*
返程时,坐的是马车,见二人一瞎一弱,车夫报价二两银子才肯走。
牧淇没计较,只说:尽快。随后和楚无玥一同坐上马车,马车摇摇晃晃驾起,却比牛车要好上许多。
逐渐城内嘈杂的声音消失,只剩下马车在静谧的道上赶路的声音。
马车内十分安静。
楚无玥浅淡唇色轻抿,压着怒意,偏过头去不说话,也没问,鼻尖一阵阵传来血腥气,他看不见,却闻得到,牧淇定是伤得重。
他一贯那牧淇当姐姐看,牧淇也待他极好,如今魔族让牧淇伤的这般重,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很是无用。
楚无玥握着竹竿的手缓缓收紧。
别担心,我将养几日就好。牧淇声音虚弱的劝慰着,又道:我伤的其实不重,就是血流的多了些,只手腕上有伤。
嗯。楚无玥淡淡应声,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不过以牧淇这几年对楚无玥的了解,他肯定是不信的。
可她说的是实话。
玉清,别生气,我真的没事。牧淇说着忍不住低咳两声。
楚无玥皱眉道:你听听,都咳嗽了,还说没事,少说些话,好好歇着。
他这严肃的模样反倒让牧淇笑出声来,牧淇逗他:瞧瞧我们的叶小郎君,怎么还急上了?
楚无玥天性不爱和人贫嘴,素来脾性寡淡的紧,牧淇这么一逗,他心中放轻松许多,也算信了牧淇没伤到要害,却想不出该怎么回她。
憋了半天。
他声线冷淡的甩出一句:懒得同你说话。
又惹得牧淇捂唇大笑,听得楚无玥臊得慌,等她笑完过后,又情绪复杂的抬眸看了眼楚无玥,仗着楚无玥眼睛不便,她没收敛神情,只是无声一叹。
*
回到召安镇,牧淇就抓着楚无玥的手,说要搬家。
楚无玥听得一愣,随后耐着性子劝她:先喝药,补好身子在搬。
他怕牧淇担心,带着温吞的笑意劝着:晚两日在搬也没关系,而且现在家中银钱不多,明日我拿那些已经捡晒好的药材,去换些银钱和补药回来。
家中够吃,你别出去。牧淇脸色白的唇上血色都不见,宛若一个重病许久的病鬼,楚无玥看不见,可听到动静的前来探望情况的邻居钱母和钱静仪看得见。
天哪,脸色怎差成这样!钱母吓得不轻,扭头就往隔壁院子跑,要拿自家炖在火上的鸡汤来给牧淇。
钱静仪更是趴在床沿,小声问:神仙哥哥,牧姐姐似乎瘦了许多,是病了吗?
楚无玥一听二人的反应,就知道牧淇这一路上都是在宽慰他,实际上情况根本没那么乐观。
他情绪平静的安抚钱静仪:你牧姐姐病了,喝了药就能好,别担心。
又谢过钱母送来的一盅鸡汤,送走二人他才沉着脸对上牧淇心虚的眼神。
喝了。楚无玥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将鸡汤递过去给牧淇,又道:我去厨房给你熬药。
三年来他也能闻着辨认出不少药材,做饭有难度,但煮药不难,煮药的炉子不大,点火很简单,和做饭的灶台不一样。
玉清!等楚无玥走到门前,牧淇忽然出声叫住他:我养两日就好,不必如此折腾,你若是独自出门磕到碰到,我该如何自处。
楚无玥缄默。
牧淇又道:万一遇上薛彬那几人又为难你
好了,别担心。楚无玥打断她,回首浅浅一笑:没事的,你好好休息。
玉清!玉清你听我说
牧淇到底没拦住楚无玥。
次日清晨。
楚无玥就背好药篓,趁着牧淇还在熟睡时,准备出门,谁知随着门扉响动,惊醒了牧淇。
她又在屋内无奈的劝着,唤道:
玉清,你行动不便,大可不必如此折腾,我伤的不重,将养两日即可
不可胡闹。楚无玥嗓音温吞,带笑回答:你好生歇着,不许乱走,待我拿这些干药材,去给你换些补气血的东西回来。
玉清玉清!
作者有话要说:孟沦:魔三代也不是一定要为非作歹,还可以狐假虎威。
我想更新快一点,加速完结《师尊》我算了一下时间,我本来打算三个月一本,现在看来,我能四个月写完一本都不错了。
第65章 穿书的第六十五天
子夜峰。
魔宫正殿。
殿内阴沉漆黑, 一盏灯都未点,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大殿,随处可见散在地上废弃的画纸。
走过这些废纸, 又可见柱子上,房梁上, 墙壁上, 一幅接着一幅的挂着画的完整的画像。
里面的人, 或坐, 或站,或浅笑,或愠怒,或阖眸小憩以各种各样的姿态, 翩然跃在画上, 眉目清冷出尘,宛若身披月华。
这些皆出自魔尊的手笔, 画的是同一个人。
楚无玥。
孟沦没敢多看一眼, 入殿后保持垂首姿态,对坐在金椅之下,台阶之上, 披散墨发, 墨袍松垮不修边幅的秦非渊,低道:魔主,有璇玑尊者的消息了。
秦非渊手执画笔,乍一听孟沦的话, 还在上色的笔尖一顿,笔尖落下一地墨点晕染了画纸。
他骤然抬眸,眼神阴沉紧盯着孟沦:你说什么?
*
留影石被打开。
一道人影被映射在半空,他匀称的手中轻握着一根细长竹竿,双目前蒙着两尺宽的长白绫,墨发半散束在脑后,一席白衣恍若仙人降世。
秦非渊死死地盯着这道人影,巨大的喜悦冲击着已然绝望的心,不敢眨一下眼。
须臾。
人影微微一动,走动了两步,眉头轻蹙,仿佛被什么所困扰着,十分忧愁。
是师尊!
人影活动,秦非渊双目逐渐赤红,他看着留影石投放出来的楚无玥,手持竹竿,眼蒙白绫,似是风一吹就会倒下的模样,这三年该过的是什么日子!
命牌上的金光,这三年来毫无曾强的迹象,也证明师尊一直都很虚弱。
秦非渊一想到他害师尊如此,便心痛如绞,无论如何就算是师尊打他骂他怨他,他也要把师尊接回来。
念及此处,秦非渊转眸看向孟沦,开口时嗓音已有些沉哑:告诉我,他在哪儿。
孟沦被秦非渊可怕的眼神惊到,差点忘记回话,幸好魔三代活到现在最大的优点就是可以不经过脑子就陈述回答每一种提问。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将楚无玥所在地点,以及他在云河城城主府门前徘徊的目的和盘托出。
恋耽美
&反派师尊他太难了[穿书](修真)——千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