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月光[穿书]——罄靥(111)
穿成白月光[穿书] 作者:罄靥
&穿成白月光[穿书]——罄靥(111)
上次张兄去大漠深处猎狼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一头银色的老虎?
被唤作张兄的男子听到这儿,神色倏地一紧,莫非隰华见过?
见过。隰华想了想,没把那段儿奇幻经历说出来。
毕竟是在尘世里混着,有些事情他倒是见怪不怪,但说出来身边的朋友估计得吓死。
这头银虎上一位天子可是下血本悬赏过得,据说能抓到活的,半国疆土都给他当封地,但是见过那银虎都死了,连个活着回来的都没。都说那银虎上辈子估计就是个仙,就是来凡间渡劫一趟,自然是不会轻易给凡人杀了去。
隰华听到这儿一时间也忘了喝那半杯酒,这么厉害吗?那我还真是走运。
何止走运啊,回头我给你找个道士看看卦估计这么多年,就你一个活着回来的。
隰华只是笑着答应了。
来渡劫一趟虽然不过是坊间传言,但隰华却还是有几分相信了。
的确,普通的动物再是通人性,也不会这么聪明。
今夜喝的有点儿多,最终隰华还是和以前一样,拒绝留在那种烟花之地过夜,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家中。
大抵是这两日忙活的累,几乎是沾了床就去会了周公。
不过今日明明酒中没有问题,入梦而来的场景却是比上一次更甚。
只是这一次并不是在以前生活的那个剑庄,而是现在在漠北的府邸,在隰华自己的房间。
唯一和上一次一样的地方,大概就是对方一直是同一个人。
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看着就不好接触,往那儿一站跟尊煞神似得,特辟邪,鬼看了都吓得绕到。
身上还是以前那种绸缎做的华服,大抵是为了练剑,把袖子用布条竖了起来方便些,显得整条胳膊就像筷子上插了个玉米。
不过这幅容貌倒是帮他这幅滑稽的样子挽尊了不少。
隰华看着他有些呆滞,想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是被死死的束缚着的,和床柱绑为一体。
脚腕亦是,不过不同于手腕那种毫无美感的捆绑,而是用了一串很好看的铜铃。看似纤细,却是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要稍微一动,就会发出一串清脆的声音。
隰华总觉得有点像某种动物。
用来形容人有点像骂人的那种。
隰华看了一圈自己身上,衣衫也算不上整齐,基本能解开的地方已经被解开完了,但衣服确实全挂在身上。
虽然知道是梦,但还是不禁觉得有些羞耻。
尤其是发现对方也在看向他的时候,隰华更是一时间连话都说不上来。
以往的绮梦做过不少,虽然对象没变,但隰华永远是占着主导地位的。
因为毕竟是自己的梦境,可以随心所欲。
但是今日也不知道是真喝多了还是怎么地,竟是反过来了。
隰华这幅样子,很好看。
声音和人一样,虽然算不上难听,但就是给人一种无尽的疏离感。
哪怕这种时候应当是暧昧朦胧的,也被他这幅嗓音弄得跟太监喊皇上上朝似得。
话音刚落,隰华只见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与此同时还一边扯着衣领。
先落地的是腰间的玉带,紧接着是外层的衣衫,还有身上带着的暗器。
隰华其实有点意外。
毕竟按着他对孟哲的印象,总觉得对方是那种,哪怕一面与别人交.欢,一面还得数着袖箭的数量有没有少,带着的匕首有没有丢。
能让他扔下所有防身的武/器,大概跟江南下雪的概率差不多。
再接下来的事情让隰华有些猝不及防。
以前瞧着孟哲虽然脾气不好,但人还算得上正经。
完全没想过在这种时候玩的这么开。
暗器兵刃是没往床上带,但袖子里藏着的东西却是比这些杀人利器更为可怖。
虽然是梦里,但隰华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尤其是手脚无法动弹,唇舌也是出于不断被是纠缠的状态,连叫喊都发不出来。
每次能出声的时候,隰华又会忽然想起来孟哲似乎不喜欢聒噪的人,又赶忙咬住枕头,忍了下去。
可以出声,不必忍着。
这种时候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显得十分不合时宜。
还真是惜字如金,连梦里都是。
别咬着枕头,可以咬我。
隰华哪儿敢。
哪怕是梦里都不敢,怕被打到半身不遂。
很显然,隰华这种反应明显有些激怒了孟哲。
接下来的事情不必言说,毕竟初次承欢,又是毫无准备,多少不太周到。
缠绵悱恻的场景被两个人弄得跟屠.杀现场似得。
或者说是隰华单方面被屠杀,孟哲就是那个屠夫。
而且还是那种不能给人一到痛快的屠夫,能捅几百刀还杀不死的那种。
这种痛楚实在是过分真实了些。
以至于隰华可以说是硬生生被疼醒的。
醒来之后环顾四周,发现外面的天还是黑的。
只是隰华记得自己醉酒归来之后,明明没脱衣服,但现在身上却是只剩下了一件干净的里衣,一点儿酒气都不沾染,还带着几分熏香的余味。
隰华觉得可能是侍女替他换的但分明记得自己回来之后是闩过门的。
不过醉酒之后的记忆总是不太清晰,隰华正准备下床检查门闩的时候,却是倏地愣住了。
稍微一动,能将人撕裂的疼痛就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而且疼的特别不是地方。
隰华有些不信邪,又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结果压根就没站住,直接向前栽倒在了地上。
方才还只是疼的那一处,现在好了,全身上下无一处幸免。
从地上艰难的爬到门口的时候,隰华看见门是闩好的,又爬回了床上。
那想必是没人进来过。
但现在这幅样子又难以解释。
隰华第一反应是不是现在这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或是半路被不轨之人然后自己才跌跌撞撞回来的。
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要是真有人,隰华十步开外就能感觉的出来。
至于被不轨之人隰华觉得应该不会有人想不开,毕竟区区凡人,怎么可能打得过自己。而且哪个不轨之人还能帮忙换衣服的。
想了半天隰华也没想通,却是再也睡不着了,只好点上灯,给自己披上些衣服。
借着烛光,隰华才看见,自己的手腕上,似乎有好些斑驳的红印子,明显是被勒出来的。又赶忙查看了脚腕,果不其然,这种勒痕也不在少数。
完了。
很可能不是梦。
一时间隰华有些懵,坐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最终隰华还是决定检查一下难以言说的伤处。
横竖私下就他一个人,不会有别人看见他在干什么。
只是摸索了半晌,也不像是有伤的样子。
但疼是真的疼。
这就奇了怪了,隰华心想。
隰华忽然想到梦中的对象既然是孟哲,那会不会是真的是他来过?
可是这个房间里根本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
又想起来那个时候弥留之际,隰华记得听他说过,来世会在漠北这边,或是再为人道,或是化作花草动物。
还跟他说,若是再入人道就别寻了,但若是入了畜生道,或是化为花草,寻一寻也无妨。
只是隰华在这儿等的尘世都改朝换代几轮了,每逢有人家的孩子出生都会去上门慰问,结果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很长一段时间,隰华都以为是自己看漏了,对方早就过完了凡人的一生。
但要是不是人的话,千年百年也不过刚好化形
想到这儿隰华恍若醍醐灌顶,怔了半晌,忽然抬起头,将目光放在了不远处桌子上。
似乎找到了罪魁祸首一样,目光凶神恶煞,死死的瞪着那盆花了他十个铜板,这么多年从来不会开花的兰草上。
第146章 番外十三
只是那盆不会开花的兰草当真只是一盆兰草,不会动也不会化形,只能摆在那儿煞风景。
隰华瞪了他半晌,恨不得把根都刨出来,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到底是自己花钱买来的,砸了心疼的人还是自己。
但是这件事儿真的百思不得其解,想了许久,隰华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笔生意做完之后倒是可以清闲一段儿时间,不用再干这种卖命的事儿。
隰华寻思着自己要不要再去喝次酒,看看能不能再撞一次邪。
哪怕真的是梦虽然疼是疼了点儿的,但是隰华甘之如饴。
完全不记得前不久,还叮嘱自己,一定要赶紧忘了这个人。
当晚隰华说到做到,二话不说独自一个人走近酒馆点了几坛子的烈酒。
不过隰华倒是没彻底把自己灌醉,而是留了一线。
就是要看看是谁在故弄玄虚。
虽然是没醉到不省人事,但出了门,一吹风,酒劲儿就上来了,难免还是有些难受。
一路上还没走到家门口,隰华只觉得头一沉,紧接着整个人都难以站稳。
似乎有什么别的气味钻进了鼻腔。
不难闻,甚至还令人有些沉醉,只是闻得越多,越站不稳。
迷迷糊糊之中,隰华只觉得后面似乎有人接了他一把,没让他摔在地上,剩下的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最后回到房间里那段路之后倒是自己走的。
躺在床上之后,隰华本是想着唤侍女过来,给自己煮上一碗醒酒汤。
只是还没开口,就先一步陷入的沉睡。
隰华知道这其中有诈。
但却是无能为力,只能一步步走进对方设置好的圈套。
这一次入梦而来的人依旧是他。
不过不同的是,往日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容似乎多了点儿什么。
如果没看错的话,是脸颊上多了几分红晕。
隰华依旧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先和一双唇瓣纠缠上了。
与上一次跟杀猪似得场面不同,这一次对方是鼓足了耐心,极致照顾着他。
除了不给换气的机会,哪儿都好。
浑身绵软,自然是反抗不过。
接下来的事儿更是让隰华险些失声。
这种事情,绝对不是孟哲会做出来的。
一时间说不上感官还是心里上的刺激更多一些,要不是隰华不敢忘了他是谁,当真是克制不住用手去按他的头的冲动。
这种动作隰华的确是受用,但未曾想过有一日孟哲会替他做这种事情。
哪怕梦里都不敢想,实在是太过卑微了。
臣服一般跪在对方面前,虔诚无比的服侍,的确不可能是那个大冰块的作风。
尤其是隰华低估了对方的技术,一时没控制住,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着孟哲脸上尽是斑驳,连着衣襟上都没能幸免。
抱抱歉。回过神来之后,隰华见着这幅景象,下意识的害怕。
害怕孟哲直接打他。
虽然这么多年隰华没挨过他的打,最多被凶两句,但就是下意识的害怕。
无妨。这样喜欢吗?
声音虽是以往的毫无起伏,但就是弄得隰华一时间话都不敢说,整个人跟被打晕似得,整个人都不自在了起来。
怎么能把这种话说得出口。
明明小时候两个人都是一起长大的,到底是哪儿出错了。
隰华,问你话呢。
大抵是一切都太过真切,一时间隰华都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切发生的。
要是不说,以后可就没这等待遇了。
到底身体比脑子诚实,隰华咬了咬牙,低声道了一句,自然是喜欢
那为什么忍着不出声?
隰华:
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天已大亮。
门依旧是闩好的,屋里的一切都昭示着这儿不曾有第二个人来过。
见了鬼了。
不过这夜夜在梦中这般,倒是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隰华提前服了能防止致幻的灵草。又在房间附近设置好了结界,进来的时候不会感觉到什么,然而一旦进来,可就不能轻易的出去了。
又去酒楼点了三坛子酒,一口没喝直接泼在身上,装出一副醉酒的样子。
一定要把这个故弄玄虚的给揪出来。
昨天突然就一片昏沉,绝对不是醉酒所致。
从酒馆出来已经是后半夜的事儿了。
一路上隰华还是和前几日一样,装作醉酒的样子,一路上跌跌撞撞的朝着自己的府邸走去。
入了夜之后城里早就没人了,尤其隰华住的位置算得上僻静,周围也没有客栈,更是不可能遇见别的百姓。
还有几个转角就能到家的时候,隰华似乎听见身后有动静,又闻到了一阵异香。
不过因为提前服了药,已经对这香有了免疫。
隰华没回头,见着香气渐浓,赶忙自己绊了自己一下。
只是还没跌倒在地,隰华只觉得有什么扶了他一下。
只是速度太快,没看清。
隰华见此干脆就不走了,直接就地躺在了地上。眼睛乍一看是合上的,其实不过只是眯着而已。
果不其然,这招凑效的很。
只见着一个比他身形高出几倍的猛兽,从屋檐上一跃而下,轻巧落地,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
银白色的皮毛被月光一照,颜色更是说不出的震撼。
打量了一会儿地上的隰华,最终还是将人叼起来放回了背上,又一次跃回了屋檐,轻车熟路的朝着隰华住着的方向跑去。
隰华安安静静的躺在他背上,当真跟睡着了似得。
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心想今天幸亏没冲动把那盆兰草给挖了,不然这草铁定比窦娥还冤。
其实第一次在大漠里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意识到了。
大抵是因为等了千年,都没等到。又总觉得转世应该还是人,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不过隰华现在倒是不打算戳穿。
等一会儿他自己跑进结界,跑不出来的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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