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刑侦小说里的傻子——中原逐鹿(47)
我穿成刑侦小说里的傻子 作者:中原逐鹿
&我穿成刑侦小说里的傻子——中原逐鹿(47)
纪希凉走后,林添随便洗了个澡,就回房间了。
他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纪希凉对他说过的话
事情已经完成快一大半了。你这段时间就乖乖上课或者待在家,不要见顾延或者那位陆家的小公子,否则,我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林添烦躁地在床上连打了两个滚,他已经整整一天都没联系陆凛了,还准备回家之后给人打个电话。
结果就这么被纪希凉威胁了。
林添拿出新手机,对着跟陆凛的聊天界面反复滑动对方聊天基本都很简短,但几乎都能戳中要点,有时候还会用上兔子表情包。
想到手机那头的陆凛发出这些表情包的时候,表情也是一脸冷淡,林添就觉得被萌得不行。
唉,他好想给对方发消息哦,这才下午五点,陆凛应该回学校了吧。
不然他也回学校?假装路过东大?
纪希凉虽然威胁了他,但暂时还没有掌控他的人身自由,林添现在叛逆心特别重。
不过还是乖乖在管家的督促下吃了午饭,准备躺下休息的时候,手机却响了。
林添拿起手机,一看备注,有些惊喜
陆凛?
对方跟他说这两天有事,可能不会及时回消息,林添还特意没去打扰他,除了在山上求签写愿望的时候。
林添现在光是看到陆凛两个字,就欢喜得不得了。
他咳了几声,按住雀跃的心脏,才接通来电:喂?陆凛?
对面一片安静。
林添又重复了一遍:陆凛?
那头先是一阵比较重的呼吸声,接着是陆凛的声音:添添
林添咯噔一下,心潮澎湃,陆凛从没这样喊过他,一般都是连名带姓喊他林添,可是今天居然直接喊他添添?
而且这声音,好像没有平时那么清明,带着几分沉醉,混着夕阳下的晚风,顺着电话一同钻进了他的耳朵。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细细消化这份旖旎和暧昧,对方接下来说的话出乎他的意料:添添救我。
林添一时慌乱,怎么就突然让自己救他呢?出了什么事呢?在他心里,陆凛算是比较全能的人,可是这样的他,居然会像自己发出求救信号?
可是对方的语气,又不是那么急切和恐惧,反而是有点悲伤。
他先稳住自己,你现在在哪里?
陆凛却嘘了一声,秘密。
随后电话突然被中断了。
林添一看自己手机没电了!
居然这时候没电!
林添急得赶快下楼用家里的座机给对方打电话,结果这回怎么也打不通了。
他实在没办法再冷静下来,拿上外套穿上鞋,带上钱包手机充电宝,跟管家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别墅附近不好打车,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拦下来一辆,司机看他样子很急,问他:同学去哪儿?这么急?
林添顿了下,陆凛好像没告诉他地址。
可他隐隐又觉得,对方会在自己认为的那个地方。
林添抽出五六张红票子,递给司机,差点把人吓一跳。
我不太清楚地址,只知道怎么走!麻烦您了!
四十分钟后。
林添推开车门,快速在小路上奔着。
此时天色渐黑,旁边小树林里传来不知名和鸟叫和蝉鸣,旁边的河川也没人钓鱼,很安静。
这是上次自己不开心时,陆凛骑着摩托车带他来的地方。
陆凛喊它秘密基地。
林添很担心他,顺着河川周围跑了一圈,也没见到一个人。
他靠在一块大石头跟前喘气,有些自责。
陆凛这么信任他,向他求救,结果他居然什么忙都帮不上。
秘密基地也没有。
林添心里失落又惶恐,想着陆凛可能会在的地方。
临近秋天,不到七点,天色就已经完全黑下来,这地方没有路灯,手机也没电,林添一边暗自告诫着自己要冷静,一边小心翼翼地顺着石子路走着。
他听到背后有点动静,不敢回头。
心里害怕极了,越害怕脑子出现的鬼怪神话就越多,林添不敢回头,越走越快,最后干脆小跑起来。
结果身后就有人紧紧抱住了他。
林添吓得差点失声,惊慌道:谁?
身后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别怕,是我。
是陆凛的声音。
林添突然觉得自己委屈极了,眼泪顺着脸颊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嘴上却道:陆凛你没事吧!
身后人把人抱得紧紧的,让他挣脱不开。
别哭。
林添干脆任他抱着,却闻到了一股不属于陆凛身上的味道:你喝酒了?
陆凛没有回答他,反而把人抱得越来越紧,是坠陷入深渊时紧紧握住救命绳索一般。
对于他而言,林添就是那根绳索。
我很想你,让我抱一抱。
作者有话要说: 甜甜甜~~~~
纪总的故事还是留着番外吧,现在专注添添和陆哥~~
☆、第 52 章
身边除了那股清冽的味道外, 还多了一股辛辣又绵长的酒味。
林添被人紧紧的拥着, 感觉快呼吸不过来,但就算这样,他也不愿说出口
因为陆凛在发抖。
他在发抖,像是一头野兽般,从嗓子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林添心疼他,想安慰他, 但此时安慰对方最好的方法就是
被这样抱着, 不说话就好了。
两人不知抱了多久, 久到林添觉得自己的四肢都麻痹了,周围的虫鸣和鸟叫都消失了。片刻, 他感觉自己的脖颈被什么湿润的东西碰到了。
以为是雨点, 可是全身上下只有那一处感受到异样。林添动了动脖子, 才发现是陆凛的吻落在上面。
他诧异,诧异之中又觉得合乎情理,于是不愿挣脱。
他觉得对方一定是喝醉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于是拽着陆凛的衣袖,小声喊着:陆凛,你喝了多少?
一点点。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 少年的声音很低哑,带着凉凉的夜风,就这么入了林添的耳朵。
耳朵像是被羽毛掠过一般,林添觉得自己也醉了,干脆任他舔/舐着, 有时候受不了了,才发出一两声低/吟。
呼吸渐渐变重,陆凛也由一开始的吮吸变为噬咬,结果一下没控制好力道,咬破了一小块,鲜血直接迸发出来。
林添不由发出一声喟叹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被喜欢的人舔/弄着伤口,带着轻微的疼痛,但更多的是酥麻。
不仅仅是鲜血,他觉得对方在抽取自己的灵魂。
我要杀了他们。陆凛的唇终于离开了他的伤口,却在他耳边说出这样一句话,声音又阴又狠,带着难以形容的仇恨。
他又喃了一句:我要杀了他们
这次的语气比第一次时又多了些悲怆。连林添都被他感染了。
他见过的陆凛,是骄傲的,冷漠的,就算第一次遇见他被十几个流氓围在巷子里欺负时也是心如止水、漫不经心。他很少对周围人表露出自己的情绪和神态,更不用说把恨意放在一个具体的人身上。
陆凛他到底,背负着什么呢?
林添知道他有秘密,每个人都有秘密。他没有权利知道,如果陆凛不说,他也不打算主动去问。
可是都已经这样了。
林添现在迫切地想帮他,他从陆凛怀里轻轻挣扎出来,一双眼睛在月光的映衬下尤其黑色。
这天夜里,陆凛就对上了这样一双眼睛。
他不算个好人,正义感没那么强烈,对于周围人爱搭不理,性情暴戾不堪。
李哥告诉他真相的那一刻,他是愤怒的,甚至是癫狂的。他想直接冲进陆家,撕破那个女人丑恶刻薄的嘴脸,用刀捅进他的心脏,感受鲜血覆盖她全身的快感。
他还想拉着陆家所有人一起陪葬。每一个知情者和旁观者都不无辜。
可然后呢?他会背负罪名,双手脏污不堪,他是不干净的。
他想完成这一切之后,也随着一起去了反正世上最后一个爱他的人,早就十九年就离开了。
他想着自己这条命是烟花,腾空而升,在最绚烂的时候炸掉别人,同时也释放自己。
烟花一灭,他也就不在了。
可隐约之中,有一个声音却牵引着他
陆凛,等我。
我会对你好的。
真的会有那么一个人等他吗?就算他背负罪名,浑身脏污,也会有人在他身边吗?
耳边突然传来清越的声音。
陆凛,你不要怕,我会救你的。
陆凛在月光下看清了面前人的表情。
很认真。
眼睛里就他一人。
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很快的。两人回了陆凛的房子,林添一开灯才发现,陆凛身上有不少伤口和淤青。
可都没有血。
陆凛也不说话,乖乖坐在沙发上。
对于医药箱这样东西,林添已经驾轻就熟,从茶几下面翻出之后,就开始把纱布和药酒准备好。
他举起陆凛的一只胳膊,看到那些细密的伤口就胆战心惊,连忙擦上膏药。
要是对方是周敬朝,他早就骂了。
可陆凛坐在那里,低着头,侧脸半明半昧,落寞孤独。林添就舍不得多说一句了。
抹完最后一个伤口时,林添准备收拾药箱,手腕却被人握住。
他以为陆凛疼,一会儿就不疼了,要不要吃糖?
她杀了她。陆凛突然说。
林添怔住,他不知道对方具体说得是什么事,但大概也能猜出一些。
他没想到陆凛会主动告诉他这些事,心底一软,干脆坐在茶几旁边的软垫上,用手覆上他冰凉的手指。
其实,从陆凛把秘密基地分给自己一半的时候,林添就不打算让他一个人面对。
你慢慢说,不急。
陆凛声音清冷,将这一切告诉林添的时候,语气已经平静下来,不再像方才那样沾染明显的恨意。
林添也没想到,陆凛竟然一个人承受着这些。
校园暴力和原生家庭的各种阴影、压力、诋毁林添不敢想像,陆凛竟然是从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所以才会像自己求救吗?
可他,好像除了在陆凛身边陪着之外,就帮不了什么忙了。
陆凛似乎轻松了许多,正揉着他的脑袋,轻声道:快去洗澡吧。
林添看着他的手,你能自己洗吗?
陆凛顿了一下,挑眉看着他:你要跟我一起洗?
林添惊讶:不不是
陆凛不再说什么,直接拎起衣角,作势要脱下上衣。
林添吓得赶紧跑了。
看着少年落荒而逃的背影,陆凛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他找到那根绳索了那根把他从淤泥里往上拉的绳索。
顾延已经把在警局里安窃听器的男人抓到了局里审问,可没有指纹和监控,没办法定罪,只能拘留了二十四小时之后将人放出去了。
其实这些大概就是个幌子算是对方对自己的挑衅。可顾延又觉得纪希凉的目的不是那么简单。
对方费了这些弯子,究竟是想给自己传达什么消息呢?
顾延又一次打开了纪希凉的资料。
他其实挺敬佩这个人父母双亡,白手起家,没有后台,年纪轻轻就坐上了这样的位置。
如果他按部就班继承了顾家家业的话,纪希凉说不定会是一个值得敬佩的竞争对手。
顾延突然就对纪希凉的家庭背景感兴趣,随后他发现,纪希凉的父亲生前,是开玉器店的。
他搜索了那家玉器店,因为十九年前店铺被大火一扫而空,也没有留下什么样品。网上能查到的东西也寥寥无几。
但他还是顺着搜索引擎往后点了十几页。
顾延手指一顿,注意到了其中一行字
那是一篇博客,十九年前还没有微博那样的东西来记录文字。
顾延点开,博客是有一个名叫轩月的网友发表在零六年九月,标题为纪念那些将要逝去的文化瑰宝。
他走马观花浏览了一遍,对方大概列举了十几种中国民间传统手艺,有剪纸、纸人、蜀绣等。
突然,他的视线被一块和田玉的照片吸引住了。
照片拍摄有些模糊,像素不高,但能看出花纹繁复,雕刻精致。
上面有一段文字。
97年时候,我成年生日,家里人想给我一个特别的礼物,特意跑去纪家老字号玉馆买了这样一块玉,老板人很好,要价不高,还送了一对平安扣。今年添了孩子,特意跑去龙城,却发现早就关门了。
最后也没打听到老板去哪儿,很是惋惜,这样的手艺无人传承。我又找了许多家玉店,都找不到能做出这样的精细活的人。
顾延心底一沉。
那样的花纹他见过,从他父亲顾安那里。
顾家原本是做珠宝生意,但可能管理不擅,生意比较萧条。大概他上小学的时候,顾安突然就变得忙起来,早出晚归,家里的物件也慢慢开始变化,他手里的零花钱也越来越多。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的珠宝生意不做了,改为玉器店,后来又开了分店,才又做回珠宝。
他没有具体了解家里的生意,只知道顾安曾经送了他一块玉,花纹跟这张图片上的十分相似。
他不太会欣赏,以为所有的玉都大同小异,戴了两年绳子坏了,玉就丢了。
现在回想起来,顾家生意开始转变的那一年,跟龙城市这场火灾案的时间差别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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