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的乡下男妻(穿越)——简单贰壹(75
少将军的乡下男妻(穿越) 作者:简单贰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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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祖父为什么对你祖母宽容?许国公道:单单她欺上瞒下养废嫡子这一条,就是直接处死也不为过,祖父为什么要保下她。
许长峰看着祖父没有说话,他知道不需要自己问,既然他自己主动开口,必然会说出来。
她是被逼嫁给祖父。许国公语气惆怅,眼神似乎透过虚空看到某处,亦是什么也没看,只是放空自己。
当年祖父年少爱慕上一位女子,彼此两厢情悦定下婚约,即使她只是八品小官之女,亦没有阻挡她正妻之位。
结果成婚前夕,边关战祸起,祖父少年热血执意上战场杀敌,没有听从长辈完婚后再前往边关。
并且傻傻的跑去偷偷找她,商量着等我回来再完婚,她只说了四个字,至死不渝。
哈哈哈。许国公笑容悲凄,声音苍凉充满愤恨,两年后,我带着一身伤痛顾不得医治赶回京都,她早已嫁为人妇,儿子已经出生几个月。
他想到自己回去时的急迫心情,不顾一身伤痛赶回京都见她,听到的竟是这个消息,当时就晕倒在地。
许长峰见祖父迟迟不语,即使不想触及深藏的伤痛,还是问道:怎么会?嫁与谁家?
钟国公府嫡三子。许国公道:曾经与他有过过节,最让我不能原谅的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官,竟然招摇入市大摇大摆的抬着聘礼去国公府退婚。
言说不忍女儿嫁与武将终日独守空房,日日担忧随时为寡,即使国公府滔天富贵,他们也要退婚为女儿一生着想。
许长峰无语,早干什么去了,这不是明摆着让国公府丢脸,是与祖父有过节之人指使?
谁指使不重要。许国公长叹,不想再细说,道:只有一条,当时若是她不愿意,只需与国公府说一声,无论是退婚或是保她安全无虞的等我回来成婚,不过是一件极小的事。
当年的皇帝不似仁和帝这般,对国公府的看重,即是皇子也不敢抢夺国公府亲事,钟国公府之子又算什么。
呵。许国公冷笑,最后不过是给个贵妾身份,这应该是她想不到的事吧。
许长峰了然,钟国公府现在已经落败,看来与这件事脱不了关系,当年可是红极一时,能与震国公府分庭抗争。
只是终究要比震国公府差上一级,世家底蕴和功勋,是他们拍马不及绕不过去的坎,就算苦心经营也是无法超越。
当年钟国公府出事,没有人来找祖父?许长峰好奇,祖父如今看来依然无法忘怀当年的事,想知道为什么没有帮。
岂会不找。许国公冷笑不屑,若是不来找,亦或是只言相帮,这事即使祖父不愿相帮,也不会推波助澜。
还有脸说无奈被逼,父母之命难以违抗。许国公道:一条条证据摆在眼前,与人暗中私会,不缺少荣华富贵,哪个人不比一个终日征战沙场的武夫强。
唉!许国公长叹,你祖母乃是被逼嫁入国公府,成为一个联姻工具,可惜我知道的晚了,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在她养废嫡子,长辈要把她休离国公府时保下她,算是弥补一二。
但这些事从没摆在明面上,也没有告诉过她,对于一个自私自利极点的人来说,若是知道这事更会有恃无恐。
许长峰这一刻明白了祖父苦衷,就算再娶一房妻室,难免不会重蹈覆辙,没必要多此一举。
到时还有前后嫡子之争,得不偿失的事又怎么会做,不如安于现状,只要不是惹出天大祸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祖父与你提这些陈年旧事,不是缅怀过往亦不是后悔。许国公道:是要告诉你,世家大族就是如此,不能适应注定不能长存。
祖父知道你护长生之心,但是不能护一辈子。许国公道:他有自保能力,你无需太担心,其他的只能说任他选择,国公府能给他的永远不会是安逸。
这一刻,许长峰心里多么庆幸云长生自己有能力自保,就算自己有护他之心,也不能日日把他护于身后。
祖父的适者生存,让许长峰心凉透,这是告诉自己,让云长生独自面对一切,同时给出云长生选择的权利。
他们不能时刻留在国公府,亦不能保护他一辈子,要靠他自己面对,不但是许家人,还有国公府这个名头带来的一切。
不管你是否想明白,亦不论你愿不愿。许国公指着满营将士,踩在脚下的土地,还有那些百姓,这些,你都不能抛下,哪怕长生在你心里比他们重要许多。
祖父。许长峰霎时红了双目,艰难的说道:孙儿知道。
知道就好。许国公道:封闭营门不许出战,祖父带人潜入北黎查探情况,若是确定南蛮增兵援助,找寻路线半路截杀。
即使是皇令,也不许来人进入军营。许国公嘱咐道:万万不能把军营消息泄露,以免引起恐慌被北黎抓住时机攻城。
祖父。许长峰噗通跪倒,头伏在地上,此次九死一生,许国公是替他所去。
此举不光是为了国公府传承,还有成全他与云长生之意,身为一方主帅,是绝不能离开大营,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
许长峰知道祖父性子,他既已经决定,无论如何是不会改变,只能悲泣跪倒送行,心里悲痛不已。
他连期盼祖父归来之心都不敢有,带去的兵力有限,为不引起北黎注意,更要精简将士轻装上阵。
许国公不理会跪在面前的许长峰,只是继续说道:你不用担心朝堂那面出现问题,泄露军营情况。
不注意的不会知道,时刻关注的知道轻重,没一个人想被北黎攻破边关,不会对外提一个字关于边关真实情况。
孙儿明白。许长峰悲泣应道。
许国公转身离开,刚迈出几步又停住,说道:不论将来你如何做,怎么安排边关事宜,还有许家的传承,谨记一点,你自己应负的责任。
祖父。许长峰泪如雨下,原来祖父不是什么都不清楚,他早看出自己心思。
却是没有阻拦,放任自己和云长生,看破不说破,能给予的支持给了,不能给的两眼一闭当做看不见。
但此刻与自己说的每一句话,何尝没有成全之心,为此甘愿以身犯险,用命来换一个让自己得偿所愿。
啊啊啊啊啊啊。许长峰痛哭,心痛的大叫发泄,他无法去争取许国公留下,现在的情况是自己留守最有利。
对边关、对朝廷、对百姓,还有国公府和云长生,只有自己留下对这一切有利,才使许国公义无反顾的选择离开大营。
行军作战,无论哪一个将士,选择的都是最有利的一面,个人性命是最不被看重忽略的,每个人都已经习惯刻在骨子里。
但此刻许长峰抑制不住悲痛,自身背负太多太多,他无法选择做自己想做的事,无论是出战还是云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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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时间不断流逝,初春、盛夏、入秋,横跨两个季节。
云长生站在新建医学院大门前,看着盛康帝亲笔所提,中西医学院五个大字。
他一时恍惚,忆起前世种种,短短二十多年,竟然深深刻在脑海,一时一刻没有忘记。
在想到名字的时候,云长生就决定用中西这两个字,不是突出医学院文化所教授的内容,而是没有遗忘的另一个世界。
师弟,近几日就要招学生。陈掌柜道。
嗯。云长生点头,花费巨多,终于提前把医学院建好,可以正式开办学院。
夫子们已经准备好,其他的一切就绪,是应该招收学生。云长生一边说一边把一叠厚厚的纸交给陈掌柜。
这是我拟定的规则,还有招收学生的标准。云长生示意陈掌柜看看。
开始陈掌柜还是快速浏览,越到后面越是细细观看,惊讶的问道:这,这?
他没想到云长生会这么做,学院这样一来怎么会盈利,岂不是花费这么多心血与金钱,全部做了无用功。
云长生规定招收学生标准,按照等级收取费用,列出一、二、三个等级,无一不是为了那些贫苦百姓着想。
一等,自然是一般人家,可以拿出学费供养学生,云长生不会给予任何资助,可以凭借优异成绩考取奖学金和各项奖励。
二等,则是贫困百姓,收取一半儿费用,并可以在医学院做些打扫的小活计,挣一些银钱半工半读,依然凭成绩得到奖励。
三等,就是有心进学,实在拿不出一点银钱的百姓,可以把孩子送来签一纸契书,学成以后做工抵债,亦可与他人一样争取奖励。
这样不可行?云长生问道。
岂能不可行。陈掌柜摇头,那些百姓估计会打破脑袋也要把孩子送来。
这不很好。云长生笑道:想要推行西医,一定得要从百姓这里入手。
他想的清楚,只有这些穷苦百姓,才会不介意为了让孩子学一门手艺,去管什么身体发肤这些事情。
他的教学,还有推行,才能够顺利。
等到时机成熟,任何人也阻止不了,西医这门医术的存在,算是在这里彻底真正扎根。
至于盈利名誉这些,他从没在乎,否则也不会让陈掌柜挂名院长之位,也是给国公府不留下被人诟病的机会。
也罢。陈掌柜道:你不差那些银子,给那些孩子花一些也是积德行善。
就是。云长生财源滚滚,银子每年都大量的收入,用在这上面一些,他不心疼。
两个人又商议了一些具体事宜,陈掌柜有事提前离去,云长生看着医学院大门紧闭,有心进去看看应召而来的医者。
可一想到,西南那面自己的人时,恨不得把他们暴揍一顿才解气,一个个吊儿郎当不说,还与人切磋医术。
一言不合就动刀子,几次差点把那些中老年医者气跑,全靠云长生这个门主,还有云老大夫的声望支撑着,才没有一发不可收拾。
云长生一气之下,把那几十号人,全部扔去教导西医的西医学院,不许他们无故出来走动惹事。
那些中医教学的医者,则是安排在中医学院,各自分管一摊,互相不干扰,以免学生来了以后无人教导。
走吧。云长生转身唤秋四离开,不去看那些不省心的玩意儿。
年轻的傲气十足,老的盛气凌人,好一些温和一点的,架子依然不小,各自端着自己身份,轻易不肯服输。
云长生现在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不主管学院事务,只做个和解的吉祥物,被师兄安排调节关系。
这么一想,他顿时高兴起来,一时来了兴趣,想要去街市上逛逛散心,好久没这么好的心情。
一进城门,云长生就告诉秋四,让车夫在南街停下,他们一路溜达回去,顺便在街市上转转。
好嘞。秋四高兴的答应,少爷很久没有闲情逸致出来玩儿,这下终于想开要散心,一定大力支持。
没想到冤家路窄,云长生一条街还没溜达过去,迎面遇上徐氏带着女儿逛街,正好两人四目相对。
呵。徐氏冷笑一声,看着云长生的目光里满满都是恶意,还有闲心出来游玩儿,等着守寡一生吧。
许静媛在一旁拉拉她衣袖,娘,别说了。
什么不说。徐氏一甩袖子,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还顾念着国公府,谁又顾着我们?
云长生。徐氏指着他鼻子问:你说,我们那些事,是不是你干的,你就是个断子绝孙的下贱货,自从你来到国公府,我们一个个全被你克成这样。
娘。许静媛急忙上前要拉走徐氏,被她一把推开,恨意一点不加掩饰,许长峰要死了,他对你那么好,你一定不愿守寡偷生,是不是要一头撞死在他灵前?
娘。许静媛再顾不得街市上他人目光,大声喊道:你冷静一些,不要再说了,父亲会休了你的,一定会。
许静媛眼泪一下子流下来,自己娘太强势,家里现在差不多都毁了,父亲已经扬言,若是敢上门找云长生麻烦,即刻把徐氏休离。
休我?徐氏冷笑,道:我身上诰命被夺,也不是他想休就能休的,现在不就是把我视为耻辱?那我就让他看看,这耻辱究竟是谁给他带来的。
哈哈哈。她癫狂大笑,曾经的贵妇人模样荡然无存,心里的这口气不出,她感觉自己要憋疯了。
诰命被夺,私产充公,娘家败落,夫君视而不见,早就让她想找人撒气,无论是不是云长生做的这一切。
她都要按在他头上,让所有人知道他就是个丧门星,云长生是个地地道道的害人精,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回国公府。
云长生默默看着徐氏,任凭她辱骂狂怒,脑海一片空白,徐氏那些恶毒的话,让他如同坠入冰窖。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云长生面无表情,语气低沉的问道。
他不明白徐氏怎么会说这些,这一段时间朝堂安稳,京都百姓依然安居乐业,边关并没有传来不好的消息。
不对。云长生猛一个激灵,怎么会没有消息,北黎聚集二十万大军,是摆在那里玩儿的?
不可能一场仗不打,既然打了为什么不往回送消息,朝堂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仿佛边关没有一点变故。
北黎二十万大军就这么集体被忽视,没有人感觉到一点意外?
何叔传回来几次消息,只是说军营封闭不能进入,里面安静没有一点异动,应是没有正式开战。
他们还好奇谈论,猜测可能不到时候,要等深秋或是初春才会激烈攻城,这是北黎一贯作风。
徐氏这些话,令云长生有不好预感,一直感觉自己忽略什么,就是抓不住其中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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