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的土豪朋友们——吃鲸路人(42)
[综]我的土豪朋友们 作者:吃鲸路人
&[综]我的土豪朋友们——吃鲸路人(42)
那我应该是看到了一位聪明而又漂亮的女性。川岛四平八稳地夸赞着。
你很有趣。伊克莱继续转着那副望远镜,如果家里的长辈让你娶我,你会怎么回答呢?
这句询问如平地惊雷,谁也没想到这位看上去最为内敛安静的女性会在这时直接地问出这种话来,到底该说是外国人的奔放过度还是说毫不迂回的真诚好呢,这还真是
这片区域本就没有隔得很开,所有人不论是刚刚回神的须王环还是将谈话戛然而止的迹部景吾与凤镜夜,亦或是正盘算着要不要吃点小蛋糕垫肚子却猛然被震在当场无措眼睛乱转的神木千鹤,以及刚从赤司怀里迟钝起身的大河原滋与差点撞上的眉目不善的道明寺司,都不约而同安静了下来。
会答应的吧。
寂静之中,黑发少年噙着笑意,面色不改地如是回答。
宴会开始了。
第五十九章
同一日, 四点十分。
如果我没有听错, 托内鲁小姐之前说的是可能。川岛很快理清了一切思路, 却没有多说的意思。
真让人意外。伊克莱面部轮廓深邃, 蓝色的眼睛也被衬得十分耐人探寻,只不过在刚开始惊讶了, 迅速就冷静下来了呢。
原来托内鲁小姐是想看我惊讶的样子。
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那么, 川岛气定神闲, 他看上去已经完全盘算好了, 以至于打算不管再听到什么都不会被动摇,另外的可能是什么呢?
伊克莱抿唇轻笑:我本来打算选择须王环作为男伴,但现在看来明显是你更加有趣。看来就算是听见订婚的消息, 你也不会再露出惊讶的表情了。
如果托内鲁小姐实在想看,我可以配合。
这张脸上连愤怒都没有呢。伊克莱终于放下望远镜, 眼前这个人还是未归回家族的外姓,可是父母的授意再明白清楚不过。
那是因为无关紧要。少年抬手理了理袖口,漠不关心地陈述着事实, 如果是非结婚不可,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真是有奉献精神呢。
不,是因为没有差别。
伊克莱一怔,黑发少年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 在灯光下更显俊美从容。
只要不讨厌,是谁都无所谓。
明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答案, 却还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问出来。
伊克莱的打算到底是什么?
川岛想了想, 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便照实回答了:会答应的吧。
在这句话之后,短暂凝滞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神木悚然一惊,狠狠地抖了下脊背后立即捂住自己的嘴,不为别的,而是因为在这一片各异的反应中,她猝然看见凤同时放下了手中举着的高脚杯她还没有瞎,完全能看清楚那个转瞬即逝的眼神到底是什么。
那是曾经出现在她自己眼里、名为爱慕的感情而引发的负面情绪。
女孩子对她们心上人一举一动的在意注视,是寻常人所想象不到的。
至于那可怕的直觉,此刻明明白白地昭示着她的心上人此刻所情绪波动的对象并非为了那位优雅高贵的法国女性,而是同为男性的、正以旁若无人态度自然站在那里的川岛凛。
一瞬间神木想要尖叫,但残存的理智促使她死死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丝毫的声音。
她甚至宁愿凤对伊克莱一见钟情而失态,也不愿意承认对方是喜欢上了她曾经可能的未婚夫。
到底是什么时候?
到底是为什么?
所幸现场兵荒马乱,并没有人去注意她此时的不正常。
在凛的那句话结束之后,最先发声的是迹部,他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上扬的尾音嵌合在缓慢暗下的周遭,却仅止于此,没有再说话。
事实上,这种反应才是正常的比起令人窒息的沉默,这实在是太好了。
道明寺也难得没有大开大合地随心所欲,眉头锁紧,阴沉不愉地低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川岛没有说话。
因为这句话并不是在问他。
伊克莱的目光有些诧异地望过来,显然完全没有被这样对待的经验。
尤其对方还是一位男士。
法国男士以多情绅士出名,就算是年龄更小的也十分有照顾女性的意识。在这种环境长大的伊克莱一时间无法反应,也理解不了。
伊克莱觉得新鲜,面对来者不善的质问也不惧,背着手将望远镜甩得十分欢快,淡定回答:这可是确认心意前的必要程序。
川岛闻言笑了笑,知道当不得真,收回视线喝了口香槟。
想了想,总觉得不能让道明寺这种没什么弯弯绕绕头脑的人去和伊克莱长久对话,便在暗地里拉了道明寺一把。
动作太突然,道明寺下意识反手抓过去,正好抓住川岛的无名指和小指。
两人都停了一下。
川岛是没想到,但不做他想,很快抽回手。
大河原滋也被伊克莱的直白奔放震住了,眨了好几下眼,莫名其妙想看看身旁的赤司当然,她才不是要那么做呢,只是单纯看看对方的情绪罢了。
可是赤司不知何时垂下了眼,掩盖了其中的一切情绪。
大河源失望地移开视线,偶然瞥到对方仍握着酒杯的手指,上面已经泛着无血色的青白,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道。
可是下一秒,那只手携着酒杯移出视线,再看时分明是毫无异样。
饶是素来大大咧咧的大河源也发现这里气氛的不对了,像是有什么将会一触即将爆发的巨型危险正在酝酿成型中,压抑得几乎令人呼吸不畅。
此时的宴会中心处,藤原和哉自二楼走下来,身边跟着的
川岛蓦然睁大眼睛。
是父亲。
身侧的迹部与赤司不约而同的眼神碰撞,道明寺与须王环脸上的沉色未褪,看上去也很有几分如出一辙,凤镜夜和伊克莱则是颇为隐晦地看了川岛一眼。至于大河源和神木,都稍微有点跟不上节奏,前者沉浸在不知名的莫名其妙中,后者则被先前的打击弄的迟迟回不过神。
这就是事件发生时,所有人的不同状态。
将由清一来继承我的位置。
川岛一字不落地确实听到了这等掷地有声的宣告,让他在意的不是那份意料之外,而是更多的留存于他心中的果然如此和对于父亲本人意愿的在意。
在他进入会场、将伊克莱交给道明寺之前,他曾见过父亲一面。
对方什么也没有透露,只是问了他一句话:
如果某件事不得不去做,只要觉得无关紧要,小凛会答应的吧?
他点头了。
那还是不行呢。藤原清一笑着感叹一声。
父亲当时对那句话持否定态度,那么他本身应该不可能是这个状况。
只要不是被逼无奈就好。
凛稍稍放下心来。
与顷刻间成为焦点的藤原清一与川岛凛比起来,身为大哥的藤原有知及藤原治也所收到的目光更为隐秘探寻。这场宴会的主要人物也由藤原和哉这位寿星不着痕迹地变为了藤原清一。
我觉得贺完寿我要赶紧走。川岛端着一副浮于表面的笑意,扯着快僵硬的唇角小声说着,他倾吐的对象自然是与他同时进场的迹部景吾。
迹部与凤镜夜的一番交谈后没能套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反而切实感受了一把对方铜墙铁壁般的滴水不漏,现在的战意指数蹭蹭往上涨,乍一听川岛如此泄气的话顿时恨铁不成钢的心思充盈整副身心。
一堆等着奉承巴结试探的又不可能吃了你。
你的叙述让我感到疲惫。
光是听听就觉得麻烦又头疼。
怕什么,你就算没有那个姓氏还有血统。迹部环顾着会场,眸色很深,几大世家被期待的继承人,现在基本都在你身边。
他不轻不重地放下高脚杯,神情倨傲睥睨:趁现在保驾护航的人齐聚一堂,不妨早点适应。
虽然料到这场宴会一定会发生些什么,但川岛并没有将此刻自己处于觥筹交错间的忙碌也一同算在内。
事实上比起刚刚登上家主之位的父亲,他确实可以说是非常轻松如果他真的像迹部和赤司他们一样,对这类事情得心应手的话,那确实是可以这么说了。
道明寺不久前就被姐姐道明寺椿拉走带去母亲那边,看样子是终于忍耐不住要询问女伴的事情;神木趁着空档跑到父母那边,任凭对方怎么暗示都绝不再踏入那个漩涡中心;伊克莱不再表现出对须王环的兴趣,而是安静地挽着川岛的手臂一同游走在会场之内。
怎么说呢,好歹挡住了大部分带着女儿过来的心思,川岛也就默认了这等做法。
虽说跟着道明寺一同进场的女伴整场都跟在他身边看上去是有些奇怪就是了。
同样带着女伴的赤司跟他的情况差不多,孑然一身的迹部和须王环则稍微显得有些环绕众多,尤其是须王环,比起时隔多年的新手川岛,他这位刚被接回国的继承人也实在好不到哪里去,幸亏有凤镜夜从旁帮衬,否则指不定有多难应对。
我有个问题想问伊克莱小姐。在两人距离贴近的情况下,川岛低声开口了。
是关于我刚刚问出的问题吗?伊克莱带着微笑同时低语的功力也不差。
不,是关于那副望远镜。
嗯?
川岛微微地笑了,不同于完全的礼节式,带上了温度:伊克莱小姐的某些话,好像只有在透过望远镜的时候才能说出来呢。
是心软吗?真是温柔的女孩子。
不要这么会夸人。伊克莱重归镇定,要是我真的选你,可就麻烦了。
我并不讨厌伊克莱小姐。
川岛半点没被吓退,仍然秉持着惯常温和的模样。
但我可不敢招惹你。伊克莱意味深长地道,望远镜可不止是你说的那个作用,有些微不足道的东西也能透过那里发现。这就是我问出那个问题的理由。
那么,请问伊克莱小姐,你看到了什么?
金发碧眼的少女侧头附上他的耳畔,热气呼出吹得末梢神经一阵敏感的战栗。
我看到了,爱意。
第六十章
我看到了, 爱意。
川岛微微一哂:法国人的措辞都这么浪漫直接吗?
伊克莱弯着眼睛:也对同性感情看得很开。
川岛一滞, 并不清楚伊克莱现在所说到底是指谁。
伊克莱小姐, 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
我只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即便是这么认为了,也无凭无据毫无威胁,川岛便没有继续辩解。
西园寺绘梨佳迎面走来,不久前,她与藤原治也正式解除了婚约。
西园寺小姐。川岛停住脚步, 朝她颔首。
川岛君。对方礼貌客气地打着招呼,唇边的笑意毫无温度, 好久不见,该恭喜你了。
我好像没什么值得恭喜的, 西园寺小姐大概是误会了。
西园寺绘梨佳但笑不语,颔首离开。
得不到心上人总是可悲的。伊克莱突然这么说,凛, 我们不妨做个交易。
原来如此。
川岛心下了然, 气定神闲地侧眸望过去:所谓交易, 要以双方交换为基础条件,不过我好像不缺什么,这件事好像是谈不成了。
那就换个说法。伊克莱显然是有备而来,比如还人情?
噢,哪方面的人情?川岛没有急着反驳, 而是迅速地在脑中筛选可能法国。
伊克莱一直注视着他, 也能最直观看见他的细微变化: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家母去年的项目曾经受贵人相助川岛在心底叹了口气, 伊克莱小姐想谈什么?
我对须王环很感兴趣, 在来之前调查得知,他似乎和凛君的朋友走得很近。伊克莱举起望远镜,丝毫不在意会场之内其他人所投来的异样眼光,我希望凛君配合我,让我和须王君之间没有阻碍。
不愿意吗?
川岛抬手抚上耳后,微叹道:强扭的瓜可不甜啊,伊克莱小姐。
与其在联姻时面对完全没有兴趣的人,我更愿意做这样的努力。
看似稳重端庄的少女却在此刻说出近乎天真的执拗话语当然,话语内容可与天真二字毫不沾边,少女款款而行的步伐柔美而娇弱,亦是完全看不出眼底的坚持与计量。
耳畔的泪滴状宝石耳环几乎全在同样的限定幅度内晃动,精准微小的摆动,让人想不出到底是经过了多么严苛的训练才能持续整场、且在转弯回身时也能保持这等的矜持优雅。
伊克莱托内鲁毫无疑问是位素养优秀的尊贵女性。
落于空气中的一丝叹息,这是切实发出的声音,可其间不见分毫本该属于叹息所代表的负面情绪,倒像是十分单纯而甚至显得有些无意义的动作。
我相信伊克莱小姐在出手相助的当时并不是为了今天与我谈条件。少年墨绿色的眼眸在交错的光影间本该更显幽深,却意外的清澈透亮,虽然很想就此答谢伊克莱小姐,但我很抱歉,这件事不行。即便我对须王君也不怎么满意,但事关家里的小妹妹,可不能作为我还人情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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