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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猫]风流不羁的白五爷他居然是断袖! 作者:小越儿

    &[鼠猫]风流不羁的白五爷他居然是断袖!——

    展昭看他:不过他若身受重伤,逃离关外,且永生永世不再回来,我也追不到不是?

    李深懂了他的意思,满面感激道:只要能留他一条命,我定然不会再让他回来。

    两人暂时达成共识,先前的紧张气氛也随之得到了缓和。

    对了,还有件事。展昭自怀中摸出了那块骨牌,这个东西,你可认得?

    李深接过骨牌,看了看:这是我乳娘的东西。

    展昭眼皮颤了颤:乳娘?难不成他爹还和这小子的乳娘有过一段?

    李深道:这块牌子应有两块,原本是我奶奶留下来,给我和哥哥的乳娘,让他们择良人交托,必要时可以以这块牌子制约我们兄弟。但是奶奶去世时,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和大哥,知道这件事的也仅有我二人的乳娘。

    换言之,这就根本没什么用。

    一块过了期的令牌而已。

    李深指尖轻蹭骨牌上的图腾,那上面是他家的家徽。

    我是长大之后,才听奶奶身边的老嬷嬷说过,当时也是好奇,就派人暗中去查,想知道乳娘究竟把那东西交给了谁。李深笑着摊开手,把那块带着温度的骨牌还给展昭,没想到这么巧也可能是我们真的比较有缘。

    他把骨牌重新塞回展昭的手心,对他道:展大哥,虽然这块牌已经不算数,但我想和你私下相约他日若真遇到什么事,只要你拿出这块牌,我,李深,无条件服从。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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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章 第十回

    两人正说着话, 屋外忽然又传来一阵鸟叫。

    紧接着有守卫的声音,以及兵器相撞的声音。

    李深:展大哥,此处不宜久留, 万一被我大哥的人发现你在

    展昭却不容他废话, 直接架起他的胳膊, 扶着他往外走。

    李深身上没什么力气, 又不好完全靠着展昭,浑身都绷着劲儿。

    展昭边带他跑边问:还有一件事, 我身上这毒,解药何在?

    李深本就绷紧的身体,在听到他的话后崩的更紧了:抱歉,展大哥我没有解药。

    李深:这毒是言风清所制,想要解药, 就必须得要经过他。

    展昭懂了,这小子一开始给自己下毒, 让自己顺着这毒去调查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想要借自己之手,除掉这个言风清。

    两人从房内出来时,隐隐听到有打斗声音。

    李深脸色变了变, 对展昭道:应该是谢欢凭他的功夫, 恐怕顶不住那么多人。

    展昭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先顾好你自己吧。

    谢欢冲出去之前,曾将救李深的重任交给展昭。

    此刻他与人交手也好,受伤也好,甚至被人擒住也好, 他都必须先把李深护好, 带至一个安全的地方,否则谢欢的现身, 受伤,被擒就全部白费。

    将李深暂且安置好,展昭再回来,已经没了打斗声响。

    他不知道谢欢最终是逃脱了,还是被抓了。

    不管哪一种,都没时间给他去耽误。

    展昭按照先前和白玉堂、丁兆蕙约定好的地方,前去汇合。

    那里,二人已经先他一步赶到。

    丁兆蕙找到了解药,白玉堂也探听到了线索。

    三人马上又返回关着兄弟们的房内,将寻到的解药一一发放。

    服下解药,又调息片刻,众人先后恢复。

    这帮江湖人被人喂了毒药、威胁半天,又在这鬼地方闷了良久,早就坐不下去。

    如今毒褪了,功力也恢复了,就等着展昭的一声令下,好从这里冲出去,杀他个痛快。

    展昭:不急,再等等。

    众人不解:还等什么?难道要等他们饱饱的睡醒一觉?

    话才说完,外面隐约传来了动静。

    展昭一笑:等的人来了众位,挥刀的时候待会儿看清点,别砍了自己人了。

    言毕,让白玉堂开门。

    门一打开,这群江湖人犹如困兽出笼,气势汹汹的往外冲。

    反倒是展昭他们三个,落在后面,拢着袖子看好戏。

    裴府外面,路知府的人已将整座府邸团团围住。

    展昭坐在其中一间房屋的屋脊上,看看下面,又看看外面,问白玉堂:你猜路知府信了裴珊的话,还是奔着那块腰牌,来抓我的?

    白玉堂全不关心,他只忧心展昭的毒:可找李深拿到解药了?

    展昭不答反问:你呢?探听到什么了?

    下面的厮杀声乱成一团,争斗的、砍人的、追逐的、叫喊的实在不是什么恰当的说话时机。

    丁兆蕙只看了一会儿就手痒了,打了声招呼也跳下去加入战局。

    夜幕下,屋顶上,只剩下了他们俩。

    展昭:解药没拿到,李深说,不在他身上。

    看到白玉堂皱眉,他又补上一句:不过去向知道了。

    他悄悄握了握白玉堂的手:我觉得,我应该能活下来。

    白玉堂紧皱的眉头终于慢慢舒展。

    展昭看了看下面,忽然拽着白玉堂站起来:干坐着没意思,我们也去宰几个人玩玩。

    白玉堂:

    白玉堂:你怎么现在说话像个土匪?

    展昭大笑:我要是土匪,立马让你做我的压寨夫人。

    白玉堂只轻轻一哼,拉着他飞身下去,挥刀斩敌,却不肯让血溅到展昭身上半滴。

    展昭被他拽的团团转,根本连匕首都不用拔,心说:我这还是个争强好胜,彪悍过人的压寨夫人。

    *

    外面兵荒马乱,哀嚎不绝。

    偏房之内,李湛却还能静得下心来摆棋谱。

    言风清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进来,未及说话,又是一阵咳。

    他一边咳,一边着急说:大咳咳咳公子,外面已经要顶不住了,我咳咳咳咳护送您,从后门离开

    李湛对照棋谱,摆下最后一枚棋子,这才慢悠悠的站起来。

    外面因何喧闹,可是查清了?

    言风清躬身道:我们抓的那些人,不知怎么得到了解药,他们服下解药,破开机关门,全都泄愤一样的在杀我们的人。

    李湛转动着手上的扳指,问道:外面那些官兵又是怎么回事?

    是路承,江宁知府。

    李湛:他又来捣什么乱?

    言风清道:说是来捉拿朝廷反贼。

    李湛淡淡一哂:朝廷反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这位反贼本事倒大。

    言风清原本脸色就白,此时见这大爷居然不急不缓,脸又白了几分,几乎快要白透了。

    大公子。言风清深深一揖,不管什么反贼不反贼,我先护着您离开吧。

    李湛这才一抖袍子,拿着自己的棋谱往外走。

    才走了几步,他忽又顿住,道:你们,去把二公子带来。

    手下连忙应声是,匆匆离开。

    片刻后,再回来,抱腕禀告道:二公子不在房里。

    不在?!李湛霍然转身,看着身后的人,人呢?

    手下垂下头,吞吞吐吐:属下不知。

    废物!李湛一把挥开手下,急匆匆的往东厢房走。

    言风清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急的直搓火:大公子,让下人去找吧,您先随我离开。

    李湛心急如焚,又是急又是气。

    一面担心李深被人捉去,一面又气他这个时候还在反抗自己,和自己唱反调。

    李深啊李深。李湛咬牙心说,你就不能乖一次?

    战火愈加旺盛,杀声已至耳边。

    言风清心都快急的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挡在李湛跟前:大公子!

    滚开!李湛一个巴掌将他扇到一边,未作片刻停留。

    言风清本就身体弱,此时趴在地上,又是一连串的咳。

    一边咳,他一边眯眼,狠狠望向李湛的背影。

    李湛到了东厢房,一脚踹开关着李深的耳房。

    里面果然如同手下汇报那样,空的。

    他大发雷霆,恨不得将门外看守的脑袋挨个拧下来。

    这时,有人押上来一个人,并向李湛禀报。

    小公子逃走之前,是这个人现身,引开了守卫。

    李湛凌厉的目光扫向谢欢的脸:人呢?

    谢欢不答。

    李湛又提高音量:人呢?!

    &ui!

    空气突然凝结。

    李湛暴怒,直接冲过去,拔..出旁边守卫的刀,一刀插。入他的身体。

    滚烫的鲜血立马喷涌而出,谢欢低头看着没入自己身体的刀,忽然满足的大笑。

    李湛没空理这个疯子,丢掉手里的刀,连身上的血都不及清理,又疾步往外走去,边走边吩咐道: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到!

    这一幕,被角落里的一双眼睛看了个正着。

    李深手里握着才刚捡到的刀,勉强支撑着身体,望着渐行渐远的大哥。

    此刻李湛身边守卫薄弱,倘若他拿着刀冲出去,有相当一部分把握可以将他直接撂倒在这。

    如果真是这样,一切就都能结束。

    什么造反,什么复国只要李湛不在了,后面那些统统都无法再进行。

    百姓也不会再受苦,大宋的警报也可以顷刻间解除。

    但

    李深咬着牙,握刀的手抖了抖。

    那是他亲大哥,打娘胎里就在一起的亲兄弟。

    李深不忍,更下不去手。

    这时,附近传来了脚步声。

    李深咬着唇暂时隐蔽。

    来的是乱打乱撞,摸过来的一队官兵。

    他们前后夹击,发现了李湛。

    什么人?拿下!

    李湛身边的护卫,一多半都被他遣去找李深,仅剩下的两个,还不够这队官兵塞牙缝的。

    不过三两下,那两名护卫就闷哼一声,提前结束了自己的护卫生涯。

    李湛被团团围住,他谨慎的扫视眼前这一队人,手慢慢伸向自己腰间那里有一柄他贴身携带的软剑。

    可惜动作被官兵看穿,没等他抽出宝剑,一名官兵已经举刀刺了过来。

    关键时刻,李深不知打哪儿窜了出来,居然用自己的身体生生替他挡下这一刀。

    等李湛看清为自己挡刀的是谁,心都凉了半截。

    他马上抽出自己的软剑,一手抱住靠在自己身上,流血不止的李深。

    阿深。

    李深身上的力气还没恢复,刚刚冲出来纯粹出于身体的本能。

    看到大哥没事,他也总算可以松一口气,继而略带埋怨的语气:倘若你早些给我解药,说不定此时我还能同你与他们周旋一阵。

    李湛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早些给你,我还能见得到你么?你整日往外跑,心就没在大哥身上。

    李深咳出了一口血,道:你若早些听我的,放弃这一切,我们也能做一对寻常兄弟,买一块地,耕耕田,闲话家常管他天下姓赵还是姓李,只要百姓安康富足,那不就够了。

    李湛对于他这没出息的言论,实在无法苟同。但此刻看到弟弟的伤,又心疼不已。

    闭嘴,别说话了。李湛将他一把抱起,我带你去找言先生,凭他的医术,定然可以将你医好。

    李深却软绵绵的一推他,在他华贵的衣裳上留下一个血手印,你走吧,别管我了。离开以后,出关,去塞外,别再回来,也别再想什么复国。

    李湛哪管他说什么,强硬的抱着他就要走。

    根本忘了他们周围还有一圈官兵在等着收网。

    这队官兵一不瞎,二不聋,三不傻。

    这两兄弟方才说的话,他们一字不落全都听进了耳中。

    别的暂且不论,光是一个复国就能让他们有一万个理由将他们抓走或击毙。

    何况这俩人一个重伤在身,一个伤心过度,看起来都比较好对付。

    伤心过度那个又是因为重伤在身那个而伤心,这队官兵立马便把目标定在了李深身上,并马上赋予行动,提着刀就朝李深扎了过来。

    李湛将弟弟护在怀里,抬剑格开几人,又旋身避开几人,到底势单力薄,寡不敌众。

    眼看更多人朝他们扑刺过来,李湛想都未想,放下弟弟,直接徒手去接。

    却只顾着前面,忽略了后面。

    在他正面与这对官兵对抗之时,有人悄悄绕到了后方,对着他的后心就是一刀。

    言风清追上来时,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他想上前营救,可李湛这一刀实在中的不是地方。

    李湛自己也知道自己怕是时日无多,今日一战,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他努力强提了一口气,看着地上虚弱无力,几乎被吓傻了的弟弟,忽然笑了笑。

    这一笑,倒把李深的眼泪给笑了出来。

    他无声啜泣,想要抬手拽住李湛,可惜手抬不起来。想要叫他一声哥,嘴巴张了张,竟也发不出声音。

    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堵上了一块巨石,上不去也下不来,气都没法喘,像是要生生将他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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