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为我想死 作者:淡意衬优
&全世界都以为我想死——淡意衬优(33)
他还没拍两下,就让林雅之给扔下去了,好好的孩子,给拍傻了怎么办?
丞宁就这么暂时先在这间房里住下来了,这几天院长老先生接到了友人的邀请去那里小住一阵,等他回来了林雅之就打算去直接找院长说。
这让一个小孩子天天住这种背阳的地方哪是个办法?!
这个房间也不是个凶地,在副本里待了快一周了还没有找到主线,现在更是连顾郗森都找不到了的丞宁很头疼。
不过他也没头疼几天,因为主线自己送了上来。
其实严格来说也不算是主线,但丞宁觉得这个应该就是副本让他来到这个时代的意义了。
因为,林雅之和孟疏朗的事情被人发现了。
听护士们聊八卦似乎是一个小护士去药房拿药的时候撞见他们俩抱在一起亲吻了,不知道是谁报了警,警察都来了,因为院长一直咬定没这事才没让人给直接带走。
不过丞宁觉得应该有人在针对他们俩,不然即使孟疏朗敢光天化日之下在药房里做点什么,依林雅之的脑子他还没有那么蠢。
他自己人小,没有谁会特意的去关注他,他就仗着这一点天天到处在楼里跑,什么药房,诊室,资料库都去看过了,然而什么都没翻出来,本来想着万一运气好没准还能听见谁跟其他人的交谈呢,结果什么都没有。
院长办公室,本来胖胖和蔼的院长此时愁的都瘦了一圈。
林雅之和孟疏朗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三个人无声的对峙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良久,孟疏朗叹了口气,轻柔的揽过身旁人的腰,把他抱进自己怀里,安慰道:别怕了啊,我在呢。
林雅之安静的让他抱着,在他怀里低低的哭,整个人都慌乱起来。
明明一切都还是好好的,那一天药房合该是孟疏朗值班,他也确定了所有地方需要的药品早上就给送去了,这一天是绝对不会有人往药房跑的。
前几天他跟孟疏朗分开了好久,好不容易主动亲近一会,还让人抓了个正着,而且那护士一来就指着他们骂,就跟早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一样。
他害怕着,孟疏朗也不好受,也顾不上院长也在了,把人搂着放在待客用的沙发上,一句接着一句的哄。
林雅之其实并没有多担心两人的关系曝光了的后果的,他唯一担心也是害怕的一点就是会不会因为自己毁了孟疏朗的前程。
院长沉默许久,长叹一口气:雅之,你们都是好孩子,这情爱也不是自己能操控的,这样吧,你们先分开避一阵子,等过去了再回来,我老头子还搁这等着你们。
谢谢您的好意了,不过,让我跟雅之分开,我真的不放心他,倒不如一起死了,反正这世道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孟疏朗垂下眼帘,婉拒院长的建议。
林雅之只是低低的呜咽,手死死的攥着他的衣服,无声的赞同。
他几天没合眼了,这会脸色也不好,眼底更是青黑一片,整个人憔悴的很,但即使是他这个样子,孟疏朗也不会嫌弃,甚至都心疼到骨子里了,他哭一下,就跟拿刀子捅他的心一样。
院长又说了许多,但二人还是全都否决了,他也不能强迫,只能叹息着摇摇头,让他们走了。
这边丞宁这么仗着自己小乱翻,还真的翻出了点东西。
他在阁楼里的一面墙壁中找到了一个暗格,里边放着一个看上去挺新的怀表。
他打开一看,发现怀表中间还夹着一张照片,而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林雅之。
风光霁月的蹁跹公子,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唇角带笑,眼尾处略微挑起,很是温软,但他的眼尾处略微挑起,很是温软,但他的眼神偏向右方,神态温柔又夹杂着深情,估计是趁他不注意的偷拍。
照片看起来应该是主人很珍贵的东西,塞在这么一块儿小怀表里面,却连边角都没有皱,怀表也被保存的很好,丞宁也看不出来什么好不好,但是瞧着就该是这个时候不便宜的东西。
除了怀表,里边儿还有十几封信,拆开了看,全都是诉说自己对林雅之的感情的,用句越来越激烈,从一开始的心生好感,远远的看他一面就满足,到最后的居然想两个人一起死。
这背后的人估计就是给他们俩下套子的那个,丞宁想拿着东西去找孟疏朗,没看见背后逐渐走近的一个身影。
那也是个疗养院的医生,他手里拿着一根铁管,一步一步地走进丞宁。
丞宁敏锐的回头,然而身后一片空气,根本没有人影,他狐疑地慢慢转回来,晃晃脑袋,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在他转过去的同时,医生又出现在身后,举起了钢管。
砰
击打的声音响起,丞宁睁大眼睛,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栽在这里。
然后他一睁眼,又变大了。
还是那个除了门其他地方都很正常的病房,他身上穿着的也是现代的病服,护士长在一旁查看他的心电图,估计是定期的检查。
好,没有什么问题了。护士长在观察情况上写了一行字,对一边的妇人说。
那您看,宁宁什么时候能出院啊?妇人有着姣好的容颜,看上去不过三十左右,任谁也想不到她都有个二十多岁的孩子了。
这个我哪知道?得去做心理测试,没问题了就走吧。护士长并不想跟她说太对,撂下一句就走了。
女人当初把孩子往这一扔就走,这一走就是十几年,本来好好没病的孩子也给弄出病来了。
可不是嘛,这天天的在精神病院待着,成人都得给逼疯了,个何况当时一个几岁的孩子。
妇人得不到答案,想问问什么,但护士长已经走了,看了丞宁几眼,叮嘱他几句乖乖听话,就也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丞宁眨眨眼,脑海深处突然冒出来一点关于夫人的感情。
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夹杂着许多情绪的感情。
他也不知道这种情绪是哪里来的,便归咎于副本安排。
一个人的日子是真的很难熬,他想着出门看看,然后一拉开门,往外一迈,又回去了。
这一次,他是在病床上,院长陪在他身边,本来胖胖的肚子都给瘦没了,硬是愁的几乎只剩下一层骨头。
醒了啊该回家了,宁宁开心一点。院长看见他睁开眼,帮他把手上已经空了的吊瓶拔掉,给他按上一个棉棒止血。
他还没说两句,门外就冲进来一个男人,男人紧张兮兮地:怎么样?宁宁好点了没?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院长起身,把床边的位置让给男人,男人就坐下,拉着他喋喋不休的道歉和询问。
从他的话里丞宁大概听出了男人应该是自己的父亲,因为一些苦衷什么的不得不把他留在这里,现在终于有能力了就回来接他了。
雅之哥哥呢?
丞宁不理他,抬头看向打算出去的院长。
院长一僵:他跟疏朗出去了,得下个月再回来宁宁乖,跟你爸爸回去吧。
丞宁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出事儿了,随便吸拉上鞋就往外跑。
他的动作出其不意,还没有人反应过来,当反应过来去追他的时候却发现丞宁已经跑远了。
丞宁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人,忽然隐约看见了一个很像孟疏朗的背影,赶紧向着那个方向跑过去。
那是疗养院后边的野坟地,孟疏朗背对着他,半抱住身前的一块儿简陋墓碑,身形消瘦,跟丞宁第一次见到时的那个男人完全不一样,他似乎也很长时间没有打理自己了,上衣和裤子上全是土和一些褐色的像血一样的东西。
孟疏朗瘦的过分,甚至比几乎皮包骨头的院长还有憔悴,稍微走近一点儿都能看见他的上衣完全就是让骨头支起来的。
丞宁放慢了脚步绕到他前面,听见他低声的呜咽,就好像是狼失去了最重要的伴侣。
男人双眼放空,只剩眼白的眸子无神地盯着墓碑,竟是瞎了,他的精神似乎也不太正常,抱着那块儿木头牌子又哭又笑,絮絮叨叨的讲话。
丞宁从心底涌上来一阵不太好的预感,换了角度看过去,果不其然看见了牌子上的字吾妻林诉之墓!
林诉这个名字他看到过,这两个字被写在林雅之的书上,字迹干净又清隽,后来林雅之说,那是他本来的名字,雅之只是字而已,之不过这么些年一直被唤的都是字,并没有多少人记得他的名字而已。
那个清秀的公子在提起自己的名字时,眉宇间都流淌着珍爱和幸福,像是在说什么被珍惜在心里柔软角落的东西。
而此时,他放在心底时不时就会想一想,用来支撑对未来的希望的两个字,就刻在已经有些潮湿发霉的,散发出一阵腐味儿的木牌上,被人插在一座坟前,或许在不深的地底,这个曾经有着美好笑容的青年,连一具完好的尸体都不被允许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yo也是个更新的好yo,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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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初世(六)
丞宁一时间愣在原地,有些不敢接受这个对他来说上一秒还在身边,可以拿出大半月的工资来给他买糖的人就这么躺在了土里。
这个时候最难过的就是孟疏朗了,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就不能去刺激他。
丞宁也不知道怎么说,死了爱人的又不是自己,他就叹了口气,离开了。
回来的时候疗养院已经变了样子,在丞宁跑出去的时候还是一片晴朗,现在却已经阴沉下来了,而且是只有疗养院上空是阴暗的。
天上明明还有太阳,但笼罩在疗养院上空的空气却莫名黑沉一片,甚至还有血色沿着地面往外溢。
丞宁感觉脑中一阵刺痛,等回过神来就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看着突然抽长的手臂,丞宁还有点儿不习惯,他眨了眨眼睛,适应了几秒钟。
然后,毫不犹豫地抬脚往疗养院里走去。
进去才发现,整个疗养院已经变了样子,地面上覆盖着一层浓厚的血,贴了白瓷砖的外墙上一道道黄色的痕迹,疗养院唯一的一栋楼里从窗子里伸出无数只手臂。
丞宁走到大厅前才发现,整栋疗养院用尸山血海来概括再不为过。
大厅里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这些似乎刚从人身上割下来不久,地面上的血迹还是鲜红的,在他脚下缓缓流淌。
这种场面不说害怕,但恶心是一定有的,丞宁抿一抿唇,略微犹豫一下还是踏了进去。
啪嗒
啪嗒
脚踩在血迹上行走的感觉绝对不太好,就好像千万只蠕虫在你脚底爬行,走的丞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路忍着恶心到了七楼,路上不知看了多少尸体,丞宁这会儿面对正对着自己的那具爬满蛆虫的躯体都已经毫无波澜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往这儿来,但丞宁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引着他过来一样。
回到自己的病房,门上了锁,丞宁伸手试探的拉了拉,锁芯已经锈的很厉害了,他就用力的拽了一下,果不其然,门锁开了。
明明是生了锈的铁门,在推动中却发出了木门一样咯吱咯吱的声响,丞宁也不甚在意,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倒是出乎意料的干净,门外的血迹一点也漫不进来,屋子里还是整齐的像是住着人一样,床单被罩都是崭新的,桌上甚至还放着一杯果汁,像是给他特意准备的。
我爱你
本该虚无的空地出现了一副画面,黑衣华服的男人微微低头,注视着身前稍矮一些偏偏公子,目光温柔缱绻。
碧罗衣衫的公子不好意思看他,红了耳尖,轻轻地嗯一声。
男人像是受了什么鼓励似的,咧开嘴笑起来,把身前人抱在怀里,轻柔的吻从额间一路走到嘴角。
画面转换,还是一样的两个人,黑衣男人半跪在那公子面前,把他纳入怀中,用后背去抵抗那不断射.来的箭矢。
公子哭花了眼,死活不肯自己躲着,却一次次被男人镇压。
这一波箭雨过去,男人垂下了头,一双手臂却还揽在他的腰间,死死的攥着,即使身体僵硬,也不敢松开。
公子仿佛流尽了所有眼泪,两眼无神,目光呆滞,嘴里似乎在念那男人的名字。
良久,他挣开男人的手臂,艰难的去够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精美的匕首。
匕首距离他太远了,他便把自己伏在地上,用手肘在地上爬行,沙石磨破了手肘的皮肤,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
丞宁这才看出来,原来这位公子的双腿已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着,不时抽搐一下,竟是废了。
公子艰难的拿到了那把匕首,又以来时的办法爬回去,自己缩回男人怀里,毫不犹豫的拿匕首
抹了自己脖子。
丞宁隐约听见他说:无意说了要陪我这辈子的
他语气轻柔,声音极淡,塞外的北风吹过,未尽的话,散了。
丞宁眨眨眼,蓦地皱起眉,压制住自己体内肆虐的力量。
那是丧失了生命意义的恶意。
这股力量来的蹊跷,丞宁只能猜出应该跟刚刚自己看到的场面有关系,怎么都撑不住,站不稳的往后一跌,坐在床沿。
他才刚刚缓过来一点儿,空中又构建出另一副画面
这次是民国时期了。
大少爷留洋归国,在自家店铺里颐指气使,恍然间瞥见街边一抹身影走过,看愣了几秒,直到身旁的管事叫了才回过神来。
隔了几日,大少爷正在铺子里算账,街上到处张灯结彩,爆竹声声,竟是过年了。
那是初得一见的书生携着一身寒霜进来了,笑着问可有玉件,大少爷用亏本的价格卖了块儿羊脂玉,还给人家送了一方翡翠砚台。
盛夏季节,少爷从湖里捞出被淹的红了眼眶的书生,没控制住自己,吻在了他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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