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弟!整一个?——木松音(6)
小老弟!整一个? 作者:木松音
&小老弟!整一个?——木松音(6)
余书衔从一旁零食盒里顺手拿了个猫咪零食条,抬步走向厨房。
你喂它吃苹果了?
晏橙怔了下立刻回神,猛然想起来自己的戏还没落幕,便立刻装作一副惊慌的样子:我有些饿了就从冰箱里拿了个苹果。见安安一直叫,我就试着给它闻闻,但它没吃。
余书衔失笑:它不太爱吃这些,就是比较馋。不管是谁在吃东西它都要凑过来闻一闻。
余书衔笑着把零食条撕开送到安安面前,果然安安立刻便循着味儿凑了过来,一下下舔着。
晏橙自认是个脸皮很厚的人,现在的他可真不像他。
面对着眼前的余书衔,晏橙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在什么地方,显得有些局促。余书衔的身上散发着比之前浓郁的沐浴露的清香,屋内的灯光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折射出异样的光芒。那光芒险些刺了他的眼。
叫他目眩神迷。
喏,你来喂安安吧。我去吹个头发换身衣服。余书衔把手里的零食条递给晏橙。晏橙怔了一下赶忙把手里的苹果放下,接过了余书衔递过来的零食条。
余书衔走开了,晏橙喂着怀里的安安。零食条一会儿就吃完了,晏橙便将猫咪放了下来。他重新拿起放在一旁的苹果,看着走到一旁低头小口小口喝着水的安安,目光显得有些呆滞。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余书衔已经换上衣服回来了。
含着笑意的声音:苹果好吃吗?
第8章 禁欲真相
晏橙一怔,瞬间回过神抬起脸看向来人。
此时余书衔已经换上了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头发也吹干了显得蓬松柔软。他的头发天生颜色就有些偏棕,所以显得他的皮肤更白了。
让人想咬上一口。
晏橙抿唇笑了笑:嗯,很甜。他看了眼余书衔手里的东西,你拿滚筒做什么?
刚才换好衣服后远远的余书衔就看到晏橙呆愣愣地瞅着认真喝水的安安,无意识地咬着手里的苹果,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身上沾着猫毛,却仿似毫无所觉。
呆愣的晏橙莫名让他觉得有些可爱。
他觉得这样的晏橙才像个二十岁的孩子。
安安到了换毛的时候,你自己可能都没注意到身上的猫毛。余书衔笑着一边撕下滚筒上的旧贴纸一边说道。
晏橙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那么多白色的猫毛,看了眼墙角无辜喝水的小家伙,不由失笑。
余书衔径直走了过去,一只手捏住晏橙衣服下摆将衣服抻平,另一只手便拿着滚筒在他身上轻轻滚着。
晏橙忽然身体一僵,连带着表情都不自然了。
余书衔有一下没一下地推着滚筒,那不轻不重的力道在他身上来回推移着,让他生出了一种错觉。
此时不是滚筒,而是余书衔的手在抚摸着他的身体。
晏橙的心跳一瞬间加速,他有些不自在地别开了视线,无意识地咬着手里的苹果,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余书衔的动作很快,干净利索,很快就把晏橙身上的猫毛都粘了下来。而晏橙也在不知不觉间吃掉了一整个苹果。
余书衔扣上了滚筒的盖子,看了眼晏橙手里的果核,笑着道:看来你真的饿了。
晏橙怔了下,待反应过来余书衔话中的意思时脸颊腾的一下红了。
而这一次并不是演出来的,是真真实实的害臊了。
余书衔动作很麻利,收好滚筒便穿上了围裙,开火起锅做上菜了。
晏橙在一旁看着,目光专注。
晏橙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小少爷,别说做饭了,就连厨房都没怎么进去过。就是在国外读书这几年他也吃的现成的,不是去外面吃就是叫外卖。自己动手做的可能也只有泡面了,然而美国的泡面他又不喜欢吃。所以此刻他只能站在一边看着,帮不上任何忙。
他双手抱胸,倚在厨房门边微微歪着头看着里面忙活的人。
余书衔有条不紊地将淘好的米放进电饭煲里,扣好盖子按了几下上面按键他便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根黄瓜和两个鸡蛋放到流理台上。
晏橙看得专注,他从没觉得一个人做饭也能这么赏心悦目。
余书衔回身看了他一眼,笑着问道:喜欢吃鸡蛋吗?
晏橙一瞬回神抬起脸,忙点头:喜欢。
余书衔挑了下眉回身打开冰箱门从里面又拿了两个鸡蛋。
晏橙看着他动作熟练地给黄瓜切片,单手打鸡蛋,然后一手端着瓷碗一手拿着一双筷子搅着里面的蛋液。
刺啦
蛋液入锅的一瞬间窜起一小股白烟,晏橙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反观余书衔也不过是面色平淡地拿起铲子轻轻翻炒着。晏橙看着他把盘子里切得薄厚均匀的黄瓜片下了进去,然后继续翻炒
没一会儿他就闻到了黄瓜炒鸡蛋的香味儿。
喵~喵~
晏橙看了眼循着香味儿走进来的小馋猫,不由得笑了。
安安就立在晏橙脚边,跟他一起看着厨房里忙着的人,眼神同样的专注。
晏橙没有仔细计算,但粗略估计前后也就不到二十分钟的功夫,饭菜就都好了。
虽然他不会做就会吃,但至少长了手脚还是会干点儿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儿的。
余书衔看了眼殷勤地盛米饭端菜的晏橙,笑着脱下了身上的围裙,淡声道:在家里没做过饭吧?
此时正在餐桌上摆筷子的晏橙动作顿了下,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紧张。
他的人设是家境贫苦的穷学生,按理说做饭做家务应该是必备技能。可天知道他连糖和盐都分不清,要是现在撒谎了,余书衔转身就让他露一手那不就全露馅了?
经过了自行编造就读大学险些翻车事件后,晏橙现在小心谨慎了许多。
余书衔比他多出来那十年真不是白混的,有时候他觉得他这个人其实精得很,只不过被儒雅温和的外表掩盖住了。
晏橙把筷子摆好,装作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确实不太擅长这些以后有机会还得跟书衔哥多学学。
余书衔把脱下来的围裙放到一边,笑着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像你们这么大的孩子大多都是独生子女,父母宠着长大的,不会也正常。你要真想学,我可以教你。
晏橙装作很是乖巧又羞愧地点了点头:嗯。
好了,赶紧坐下吃饭吧。时间匆忙我也没做别的,凑合吃一口吧。
晏橙依言坐下,端起饭碗拿起筷子,夹了块金黄香嫩的鸡蛋送进了嘴里。然而下一秒他的眼睛便微微睁大了几分。
好吃吗?余书衔拧开手边的咸菜罐子,往盘子里夹了些推到晏橙面前,这酱菜是我妈自己腌的,味道很好,你尝尝。
晏橙没忍住又夹了一大筷子黄瓜鸡蛋,狠狠扒了口蒸得香软的米饭,猛点头:好吃!太好吃了!书衔哥你厨艺太好了!说着他还夹了块腌菜,更觉得味蕾受到了冲击。
这是什么神仙味道?!
余书衔笑着吃着碗里的饭,细嚼慢咽的,跟对面那个风卷残云的人完全两种画风。心想还好多加了两个鸡蛋,不然都不够吃。
这些年晏橙都在国外生活,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正宗的中餐了。准确说他的胃已经渐渐适应了欧美国家单调的饮食了。以前回国家里的保姆做的菜的味道倒是很好,但就是少了点儿什么。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这张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嘴有一天也会被最简单的黄瓜炒蛋征服。
余书衔为了健康,也为了保持身材,所以晚上一般都不怎么吃饭的。今天也不过是为了陪晏橙才吃了几口。他放下空了的碗,喝了口水,然后便单手支着下巴目带笑意地看着对面那个埋头吃的小孩儿。
晏橙的头发很黑,像上好的水墨一样。他微微低头吃饭的时候他能看见他头顶可爱的发旋。
这个男孩儿还真是对他的胃口。如果不是怕破戒功亏一篑,把他留在身边确实挺不错的。
余书衔的两大爱好他身边的人都知道。金钱和睡觉,当然,就是单纯的睡觉。
所以别看他表面上云淡风轻一副下一秒就能羽化登仙的淡薄模样,其实内里是个十分迷信的人。这一点从他供在隔间的财神爷就能看出来。他很虔诚的,不论刮风下雨还是生病劳累,每日上香跪拜都是少不了的。
用徐司的话说现在的余书衔已经富得流油了,不比一些中型企业的老总身家少。可偏偏他总是一副很渴望金钱的模样。谁要是告诉他上街裸奔就能得到一百万,他指定毫不犹豫把自己脱得连裤衩都不剩。
而余书衔对自己这种行为的解释就是:以前穷怕了。
所以他永远都不会嫌钱多,只想不停地赚、不停地攒。
大概八年前的时候,余书衔偶然结识了居明大师。居明大师师从香港那边的一个派系,在内地有一定的名气,是不少大老板大明星的座上宾。
居明大师说余书衔很合眼缘,一来二去两人便认识了。
而余书衔能够从无名小卒翻身到今天这一步,除了他自身的天分和努力,他总觉得也离不开居明大师的指点。最起码居明大师点拨他买的那几支股票都不错。多年相交他越发重视这位居明大师了。
甚至把其视为发财路上的指明灯。
而大概九个月前的那次见面,居明大师给他算了一卦,言明只要他能戒色十二个月,便会有一笔不小的财富登门。他当时内心里激动坏了。
临走前大师还说了句:我所说的戒色,不论男女,你可懂?
从相识到如今余书衔从未跟居明大师透露过自己的性取向,而自己的工作生活也跟大师没有任何交集,但大师仿似早就知道了这些隐秘。这更加深了他的信念,几乎是对居明大师的话深信不疑。
戒色而已,反正那时候他也没有固定的伴侣,不需要对谁负责,就当修身养性了。没想到忍着忍着就坚持了四分之三,眼看着曙光就在眼前了。
然而这些事他从没跟别人说过,包括关系最铁的徐司。一来是怕天机泄露,二来是徐司那小子十分反对他搞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
之前见他那么信奉居明大师的话气得都想去揍人家,为了不让居明大师遭受血光之灾,他聪明地学会了闭嘴。对外只说自己修身养性。
然而徐司这个八婆比他爸妈还关心他的私生活,见他过起了和尚的生活没完没了地往他身边塞男人,比那鸭街里的爸爸桑都积极。他一个直男都白瞎了这一身拉皮条的天赋了。
每回徐司找来的都是他喜欢的类型,看得着摸得着就是不能吃的痛苦快要把他折磨疯了,偏偏表面上还得表现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
鬼知道他有多扭曲。
至于今天一反常态把晏橙领回家,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嘴皮子一抖就没把拒绝的话说出口,还抓住了他的胳膊。
余书衔微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男孩儿那张精致好看得过了头的脸,心想可能是被美色迷昏了心智。
晏橙吃饱喝足了之后一抬脸就发现余书衔用一种可以说是宠溺的眼神看着他,但是这眼神不同于以往的温和,倒带了些侵略的意味,似是把他看作了鲜美可口的食物。
晏橙头皮一阵发麻,轻咳了一声笑着说道:书衔哥,我吃饱了。
余书衔眉角一挑,颊边笑意深了些。
他就喜欢听晏橙叫他书衔哥。他的声音温醇动人,微低着嗓音用一种轻快的语气一口一声哥的叫着他,真是又软又好听。
作者有话要说: 余书衔戒色的真正原因终于出来了!妹想到吧哈哈哈!你们猜晏橙以后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第9章 心痒难耐
书衔哥,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被余书衔看得有些不自在,晏橙眼神微闪。
余书衔挑了下眉,支着下巴的手收了回来,身体微微坐直了些,脸上笑意未散。
徐司说你是第一次做这个,为什么?缺钱?
晏橙怔了下,然后便沉闷地嗯了一声点点头。
或许我是多管闲事了,但你这个小孩儿确实挺招我喜欢的,所以便想多说几句。顿了顿余书衔弯起唇角,这条路注定是一条不归路,只要沾上了没有人能甩干净。
像晏橙这样的人余书衔这小半辈子见多了去了,有很多一开始都是为了钱入行,等后来赚够了钱想脱身却是很难了。即使有的人顺利脱身开始了新生活,也依然摆脱不了这段过去的影响。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除非离开这座城市,不然那些不堪的过往总有败露的一天。
余书衔并不是爱心泛滥,以前他也不屑于去插手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各人有各人的命,他跟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但是晏橙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
晏橙内心是有些惊讶的,他没想到余书衔会突然对他说这样一番话。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漫上一种难以言明的负罪感。
欺骗余书衔的负罪感。
晏橙想起了之前跟徐司串好的话,双手握着透明的水杯,眼睛盯着水杯里阵阵波荡的清水,在心里默默对自己爸妈说了声抱歉。
我爸在我十岁那年欠了高利贷,最后卷钱带外面的情妇跑路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他。从小我便跟妈妈相依为命。原本我们的生活很平静,虽清贫却也是幸福的。可就在上个月,妈妈被诊出患了尿毒症。说到这里晏橙还哽咽了一下,妈妈现在需要靠透析来续命,而我还没毕业,家里根本没有多余的经济来源
余书衔眉头不由得一皱,抿紧了嘴唇目光认真地看着对面那个微垂着头声音低沉的男孩儿。
原本我在徐司哥的酒吧做兼职,后来徐司哥知道了我家的情况,这才介绍我来做这个他说这样来钱快,而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晏橙抬起头看向余书衔,书衔哥,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走这条路
对于晏橙的话,余书衔并不是百分百的相信,但也感觉这里面是没有太多水分的,真假掺半吧。毕竟一个高校高材生,有着大好未来,如果没有点儿困难是不会做这个的。只是他见惯了人性险恶,也听多了各种凄苦的身世,逐渐麻木了,轻易不会相信别人。
所以对于晏橙的话,他信一半留一半。而这相信的一半儿也是基于徐司的保证和对眼前男孩儿那点若有似无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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