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弟!整一个?——木松音(41)
小老弟!整一个? 作者:木松音
&小老弟!整一个?——木松音(41)
徐司没让他进门。
就让他在我这儿睡吧。徐司看着眼前的少年,你们俩的事儿我多多少少知道点儿。他现在心情很不好,等他清醒的时候你再来见他吧。
徐司守着房门压根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晏橙手扒着门框,哑声道:他睡了吗?
嗯。
那让我进去看他一眼行吗?就一眼,我保证不打扰他,也不让他知道我来过。
徐司沉默了很久,最后似是妥协了一般点点头:那你轻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两天依然万更!
第47章 有所缓和
【一更 好久不见】
余书衔其实并没有喝太多,就是这酒的后劲儿有点大,头发晕。
徐司家就在附近,这两天他媳妇儿跟闺蜜去外地旅游了,所以家里就他一个,索性就把余书衔搬他自己家去了。
以前他们就这样,懒得回家就在对方家里凑活一晚,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余书衔很少会醉,因为酒精的作祟,一路上也没少骂晏橙。那话脏的都不像是余书衔能说出来的话。
有那么一瞬间徐司还以为穿越回了学生时代,那时候的余书衔可是把这些脏话天天挂在嘴边的。真不知道晏橙做了多少混蛋事儿,把人都逼成这样了。
不管怎么说,晏橙确实不太地道,就连徐司都对此颇有微词,对晏橙有了意见。只不过碍于晏橙的身份,徐司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还是得忌惮着点儿对方的家世背景。而且晏橙那副样子看着也着实可怜,徐司就放他进来了。
余书衔睡得很香,呼吸绵长。晏橙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床前,眼睛贪婪地看着床上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自从那天被余书衔赶出来,前前后后有三四天没看见他了。说不想那是假的。可他又不敢冒然来找他,怕招他的烦。再加上景铄的病,他不得不在医院看着。
明明只是分别了几天,却像是分开了几年一样。
这些日子晏橙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他对余书衔的依赖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多。他真的离不开他。
晏橙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余书衔,伸出手轻轻摸了下他的脸,到底是没忍住凑过去轻轻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徐司走到门口看见这一幕小心脏受了不小的惊吓,连忙转身,觉得有点尴尬。知道屋里两个大男人是一对儿是一回事儿,亲眼看见是另外一回事儿。
晏橙倒也遵守承诺,在屋里待了一会儿就告辞了。徐司瞅着晏橙有些落寞的背影,到底是没忍住自己爱管闲事儿的毛病,走上去叫住了他。
书衔这人特别傲,甚至还有些自大,所以他非常不喜欢被人耍弄。你跟景铄以前怎么回事儿我不问,我就想知道,你现在对书衔到底是怎么个想法?耍着玩儿还是
我是认真的。晏橙的表情异常平静。
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他的时候确实只是想玩玩儿,但现在不是了。晏橙的性格不像是会跟外人解释的,但这人是余书衔最看重的朋友,我是做了些错事,但我从没有对不起他,这点你放心。我喜欢他还来不及。
徐司深深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他叹了一口气:
扯上景铄这个事儿就很难办。你尽快解决好吧。
嗯。
晏橙走了之后徐司在门外抽了根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跟余书衔这么多年朋友自然了解他家的情况,跟景铄也认识。怎么也看不出来景铄喜欢男人啊?
再说了他都娶老婆生孩子了,应该也不会喜欢男人吧?他总是觉得这里面还有事儿,可又理不出个头绪来。
***
在徐司家睡了这么一觉倒好像把脑子睡通了。
余书衔本来也不是那种会为了感情的事儿磨磨唧唧的人。这一回之所以伤害力这么大,主要还是因为他太喜欢晏橙了。可看开了之后反倒觉得顺其自然就好。
谁离了谁不是照样活?没必要让自己憋屈。
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天起床后余书衔神清气爽地走了,给徐司看得一愣一愣的。一时间也搞不清楚余书衔这是怎么个情况。
余书衔先是回了趟家,昨晚没回去,想来两个小家伙肯定没粮吃了,他得回去照顾孩子。那天给晏橙赶走之后回过神来才发现家里少了两个成员,现巴巴去把俩小东西接了回来。
以前晏橙在家的时候这些事根本就不用余书衔操心。吃饭、喝水、拉屎、撒尿、洗澡这些活儿他一个人都包揽了。真真正正做到了对安安视如己出。
有时候余书衔甚至会想,晏橙要是个直的,将来肯定能是个好父亲。现下没了晏橙,照顾两只猫余书衔倒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了。
明明以前他也是个合格的铲屎官的。现在却像个新手。
特别像照顾孩子生活起居的妈妈走了,只留下了手忙脚乱的爸爸。
给两个孩子弄妥当了余书衔就去工作室了。家里乱糟糟的他也懒得收拾,走的时候在网上找了个家政。
余书衔照常开车去上班,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一直跟着的一辆车。而这辆车从徐司家楼下开始便一直跟着他。
也不怪他没认出来,毕竟以前晏橙从来没开过这辆。
晏橙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就那么不眠不休地守着他,只为了看他几眼,跟中病了似的。见余书衔终于进了工作室了,恋恋不舍地磨蹭了一会儿,晏橙又回到了医院。
景铄的妻子只以为晏橙是景铄的朋友,对他也客客气气的。
见晏橙又来了,景铄微皱了下眉,哑声道:你不用天天都来。
晏橙充耳不闻:治病要紧。
景铄扯了下唇:你是怕我死了,你跟我哥就彻底完蛋了是吗?
晏橙没说话。
人,都是自私的。
景铄看着窗外的阳光,冷哼一声:没想到你对我哥还真是动真格的了。
晏橙面无表情。
王医生说了,目前你的情况可以靠化疗维持。但最佳的方案还是进行骨髓移植。
景铄没再说话。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但骨髓移植哪有说起来那么轻松?能不能找得到适宜的配型不说,光是医疗费就是天文数字。这也是他不想告诉家人的原因。
他怕家人会争先恐后做配型,更怕真的有能匹配得上的。
晏橙没再留在那儿讨人嫌,而是掉头去找王医生了。其实景铄真的很聪明,他一眼就看出来晏橙内心里最阴暗的想法。他这么不遗余力地帮助景铄想要让他康复,与其说是出于内心的愧疚,还不如说是怕失去余书衔。
目前余书衔还不知道六年前的事,如果知道了,而景铄又因为这病再有点儿什么三长两短那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只会越来越深。别说在一起了,余书衔不弄死他就不错了。
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所以他一直都承认自己是卑劣的。
不堪且丑陋。
***
余书衔一投入进工作中便不管外界任何事,不知不觉间竟是忙了一整天,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照常带上助理去查尔斯的房子监督施工进程。
尚文很有这方面的天赋,人也很谦虚好学,余书衔有意带他,所以来现场的次数也多了,是希望尚文能多一些学习的机会。
只是今天碰上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他们到之后没多久尚文在帮忙的时候不小心砸到了手。这种伤可轻可重,但尚文以后必定也是要从事室内设计这一行的,手最是重要。
那是吃饭的家伙。
所以即使表面看起来只是手指头肿了点儿,余书衔也不敢大意,直接带他去医院了。余书衔帮他在骨科挂了个号,带他去拍了个手部的X线片。
片子拍出来后基本就能看出来伤没伤到骨头了。医生说有轻微的骨折,需要在手部固定石膏。对别人来说这或许是小伤,但对于他们这样靠手吃饭的人来说,这可是致命伤。余书衔不敢怠慢,该出钱出钱,立刻让医院给他把石膏打上了。
不论怎么说尚文是他工作室的人,也是在他带他出来工作期间受的伤,他理应帮他。搞得尚文还有些不好意思。
解决完之后余书衔便准备开车带尚文离开了,先送他回家好好休息几天。
市中心医院每天都是人来人往的,一片闹哄哄的。按理说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余书衔一般是不会注意到这里面会不会有自己认识的人的。可晏橙的外形实在是太出色了,个子还那么高,几乎是隔着很远的距离就看见了。
他怔了下。
此时尚文也看到了,嘀咕了一声:那不是晏橙吗?
毕竟曾经一起共事了那么长时间,尚文还是能一眼看出来是他的。一开始晏橙没有看见他们,他刚从电梯间里出来,正神色匆匆地往外走。
然后他似是有所觉,忽然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
晏橙一瞬停住脚步,表情怔愣。
没看见就算了,既然已经互相看见对方了,再装作不认识也不好。更何况还有尚文这个外人在,余书衔也不好表现出什么。
他对着晏橙淡淡笑了下,算是礼貌地打过招呼了。
说实话,这种感觉有点奇怪。时隔多日再次相见,竟是有些陌生。明明他们以前是那样亲密的关系。
起初看见余书衔晏橙有些惊慌,还以为他发现了景铄的病,可再看他身边手上固定着石膏的尚文,又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远远看着余书衔依然温柔谦和的脸,眼眶有些发酸。
余书衔就那么静静立在那儿,英挺俊朗,却让他心里酸的像是包裹了一颗剥了皮的青柠檬。他抿了抿唇,抬步走了过去。
尚文之前还挺喜欢这个小朋友的。性格开朗还很机灵,于是便笑着跟他打了招呼:晏橙!你怎么在这儿啊?
晏橙神色看不出异常,很礼貌地点点头:有个朋友生病了,我来探望。话落便将视线投向一旁的余书衔,你们来医院是
尚文颇为无奈地指了下自己负伤的手:伤到手了,余设陪我来看医生。
余书衔揣在裤兜里的手一点点紧握成拳。晏橙就这么肆无忌惮、大大方方地看着他让他有些尴尬,心里还有种奇怪的感觉。
晏橙根本看不够,他抿了抿唇,声音略显沙哑,话是对着余书衔说的:好久不见了。
【二更 小橙丢了】
哪里是好久不见?其实也就几天没见。可对两人来说,就像是几年没见一样。
余书衔还不知道在徐司家这小子偷偷来看自己还偷亲他,对于他来说,好像确实很久没见了。
他没想到晏橙这么听话,让他滚蛋就真的滚得干干净净的了,连面都不露。余书衔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他下意识抗拒自己这种矫情。
尚文并不知道这两人的事儿,只当是普通同事之间的问候,还没心没肺地问晏橙最近在做什么,学校学习怎么样了之类的。
余书衔觉得这样让他很尴尬,于是便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跟尚文说道:我送你回去吧,刚弄好石膏别碰着了。
尚文点点头,便跟晏橙道别了。自始至终除了那一句好久不见了,余书衔和晏橙之间竟是没有第二句交流。
晏橙看着余书衔即将离开的背影,抿了下唇突然抬脚走上前拉住他的胳膊。
余书衔一怔,停了下来转身看他。
晏橙脸色憋得涨红,嗫喏道:我有事儿跟你说。
余书衔皱了下眉:什么事儿?
晏橙没说,只是看了眼尚文。
跟在余书衔身边做了那么久的助理,要是连这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的话那他也不用混了。于是尚文马上笑着说道:你们谈事儿,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看晏橙那样子也像是有话要说,余书衔也不想自己的同事看他的笑话,于是便轻叹一声: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回头打车的钱找我给你报。
尚文嗯了一声点点头,然后便离开了。
熙熙攘攘的医院大厅,两个同样高大俊逸的男人无言相对。最终还是晏橙没沉住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余书衔:书衔哥,你吃晚饭了吗?我们去吃点儿东西吧?
你要说什么就在这儿说吧。余书衔的反应很冷淡。
晏橙脸色一白,嘴角的笑快要支撑不住。他静静地看着余书衔,半晌才哑声道:
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吗?连跟我多说一句话都觉得烦。
余书衔皱了下眉,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周围的人来来去去,忙着生,忙着死,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余书衔也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晏橙,如果一开始我们就只是玩玩儿,我不会这么在意。我承认,你对我来说很特别,可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践踏我的心意。你跟景铄之间究竟怎么回事儿我不想知道,也懒得知道。这段感情带给我的已经不仅仅是愉悦和快乐了。如果它让我承受的痛苦和悲伤大过曾经的幸福和甜蜜,已经超出我的负荷,那么确实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他深吸一口气:其实这些天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来找我。
晏橙眉间闪过一丝暖色,细长睫毛遮挡下的眼瞳微微一震。一时间心中酸涩难当,很是难受。
我等你,给我个解释。不管是继续还是结束,我都想明明白白的。
晏橙觉得像是有一只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他的喉咙发紧,憋得脸都红了也没说出一个字。余书衔也并不急,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等他调整好自己能够顺畅地说出话。
晏橙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他的声音无比艰涩:书衔哥,我真的喜欢你。你那么耀眼那么美好,我有你一个就够了。我没有背叛过你,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我只属于你一个人。
那景铄的房子是怎么回事儿?跟你有没有关系?
晏橙没说话。
余书衔扯了下唇: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身侧的拳头紧得发颤,然而晏橙却是什么都不能说,他不能说。
他不敢看余书衔的眼睛,沙哑着嗓音说道:我、我曾经做过错事,我对不起他。所以我就
想帮他?补偿他?余书衔替他把话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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