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弟!整一个?——木松音(51)
小老弟!整一个? 作者:木松音
&小老弟!整一个?——木松音(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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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要筹备景铄那边的移植手术了,而晏橙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好好吃饭,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身体恢复到正常状态。
余书衔还是自然而然接手了照料晏橙生活起居的工作,尽心尽责得让晏橙都有些飘飘然了。他觉得这段时间可能是余书衔最温柔的时候。
他就像个任性娇气的孩子一样放心地依赖着余书衔。几乎是他提出任何要求他都能答应并满足他,晏橙觉得自己都要被余书衔宠坏了。
他觉得自己重新找到了心动的感觉。他觉得他们的心从没有这样靠近过,比最浓情蜜意时还要亲密。
晏橙尽情跟余书衔撒娇,跟他讨吻。他甚至还偷偷计划着出院以后两人的生活,畅想着他们的未来。他还想着过阵子过年要不就把余书衔带回家给家里人过个面儿。
他把未来想象得无比美好。
直到有一天,余书衔带来了一个人,他才知道,梦该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唉,小橙子这回真是遭老了罪了
PS:其实最虐的部分已经过去啦~
第55章 驱逐心魔
【一更 把他接走】
余书衔?
会议结束之后程与舟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手机,说是有人在会议期间给他打了两通电话。程与舟看了眼屏幕上的备注,有些意外。
平时余书衔很少主动联系他的。
于是也没想太多就打了回去。
此时余书衔还在医院病房里。
这两天晏橙状态不错,能吃能睡的。身上掉下去的那点儿肉很快就长了回来,脸上神情看着也比之前好了点。
因为消化不太好,晏橙到底吃的还是没有以前多,而且也没有以前那么的神采奕奕。但比起他最糟糕的那几天,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现在他也能下地走动,就是动作不比之前灵活,但不至于像个废人一样终日躺在床上。对于晏橙这么个闲不住的人来说,简直是最大的解脱。
阿书晏橙故意把最后一个字拉长音,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余书衔。
余书衔正在看手机,听见声音便把头抬了起来。
此时晏橙正站在窗边。窗外是白雪皑皑的冬日,窗内是一室暖融。仿佛一块玻璃隔绝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怎么了?
我腿酸,你过来扶我一下。
余书衔挑了下眉:不是你自己说的走路没问题了要去窗边看雪景的吗?说着余书衔倒也站起了身朝他走去,怎么这么快就支撑不住了?
晏橙哼了两声,撒娇一般:就是突然没劲儿了
余书衔心里知道他八成是在演戏,不过他也懒得戳破他的谎言。右手穿过晏橙腋下揽住他的后背,余书衔便搀着他一点点往回走。晏橙故意将身体大半重量依靠在余书衔身上,凑近了他白玉般的面颊偷偷亲他的耳朵。
余书衔身上哪些地方敏感晏橙知道得一清二楚。果然,余书衔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余书衔无奈地瞥了他一眼:你给我老实点儿!
余书衔的皮肤比较白,此刻耳朵却红得跟草莓似的,在一旁白皙侧脸的映衬下看着尤为可口。
晏橙哑声道:咱俩都好久没睡了
几句话的功夫余书衔便已经把晏橙搀回床上了,闻言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就你现在这身板儿还惦记着跟我睡觉呢?你行吗?
男人不能说不行。你这样质疑我的能力,可并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我报复心很强的。
余书衔失笑,用手指戳了下他的脑门儿:你现在走路都费劲,等你开始报复少说也是一个月以后的事儿。现在放狠话有点儿早了啊。
晏橙顺势抓住余书衔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下,笑得跟个小流氓似的:反正你跑不掉的。
今天阳光不错,冬日的暖阳照在人身上舒适极了。房间内安静又温馨,此时只能听见墙上钟表转动的嘀嗒声。
似乎气氛一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还是处于一个封闭的空间,气氛这么妙,晏橙觉得要是不亲他一下都对不起此刻的天时地利人和。所以晏橙直接拽着余书衔的手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微抬下巴直奔目标余书衔的唇。
就在两人的唇相距不到一厘米的时刻,余书衔刚才才放进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欢快地响了起来,瞬间打破暧昧的气氛。
一丝恼意浮上晏橙的眼眸。
余书衔失笑,安抚一般摸了摸小孩儿细滑的脸颊,直起身拿出手机。
在看到屏幕上跳跃的程与舟三个字的时候,余书衔脸上的表情顿了下。他撂下一句我接个电话就转身要出去。
晏橙倒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余书衔的手,眯了眯眼:谁啊?还用你避着我?
余书衔心想这个电话还真就不能当着晏橙的面说。
工作的,两分钟就说完。
晏橙皱起了眉,不怎么太高兴,嘴都撅了起来。
余书衔轻叹一声凑过去在他微嘟的唇上吻了一下:乖。
这一下把晏橙哄得眉目都舒展开了。他有些傲娇地扬了扬下巴:就两分钟,快点回来。
嗯。
拿着手机出了病房后,余书衔脸上宠溺的表情便淡下来许多。他看了眼手里还在叮咚作响的手机,深吸一口气接通后放到了耳边。
喂?
这边程与舟电话打通后对面迟迟不接,他刚要挂断那边就传来了余书衔的声音。他眉尾微扬,淡笑道:书衔,我看你给我打了两个电话。什么事啊?能让你这个大忙人主动来联系我?
若是在往常,程与舟这样调侃他,余书衔一定会笑骂他几句。可是今天电话这端的人一反常态的安静。
程与舟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书衔?
与舟,明天你有时间吗?
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事,怎么了吗?
明天晏橙出院,有空的话你来接一下他吧。
此刻程与舟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甚至音调还往上拔高了:医院?!怎么回事儿?我弟弟怎么跑医院去了?
晏橙捐献了骨髓,这几天养的差不多了。明天你来给他接走吧,带回家好好调养
不是,你等一下!程与舟的语气都严肃起来了,什么捐献骨髓?给谁?
我弟弟。
你弟弟?这怎么还有你弟弟的事儿?你
我弟弟是景铄。
话音落下后电话那一边一瞬陷入沉默,安静得让人心慌。仿佛过了很久,程与舟才说道:景铄景铄他生病了?
嗯,白血病。
景铄竟然是你弟弟程与舟喃喃道。
余书衔举着手机贴在耳边,眼睛看着窗外的白雪,目光悠远,面无表情。
程与舟的声音有些艰涩:那你都知道了?
嗯。
又是长久的沉默。余书衔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良久。
好,我明天去把他接回来。
余书衔一语不发地将电话挂掉,并没有急着回去。他捏着手里的手机望着窗外发怔。
走廊并没有房间里暖和,余书衔上身只穿了一件薄毛衫,此时微微有了冷意。他收起手机,转身推开病房门,一语不发地走了进去。
晏橙坐在床上抻着脖子往外看,尽管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但他还是维持着这个滑稽的姿势。他就怕给余书衔打电话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脑袋里不由自主浮现出林安南的名字,一时间焦躁得很。
如果是以前的他,肯定就拦着余书衔不让他接电话了。就算非要接也得当着他的面。可他也知道两人能重新和好有多不容易,绕了那么大一个弯路走到今天,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敏感多疑把余书衔越推越远。而且只要景铄一天没有跟余书衔坦白,他就一天不敢放松。现在的好日子对他来说就像是偷来的一样,早晚有一天要失去。
不过还好,余书衔就像他自己承诺的那样,几分钟就回来了。
晏橙眼睛看着他,装作一脸轻松的模样试探道:谁啊?工作室的人吗?尚文?
余书衔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直勾勾的,看得人下意识会觉得不舒服。
晏橙怔了下,然后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脸,干笑两声:怎么?被我的神颜迷住了?
余书衔还是沉默,然而身体却是动了一下。他走上前一步,微弯腰身勾住晏橙的下巴,忽然吻住了他的唇。
晏橙彻底愣住了,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似是在惩罚他的不专心,余书衔加重了力道,不轻不重地咬了下他的唇。
晏橙心脏狂跳,扑通扑通的快要跳出喉咙。他立刻伸出手抱住余书衔的脸,仰起脖子加深这个阔别已久的吻。
其实养身体这两天他们不是没吻过,但大多数都是清浅的吻,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离。像此刻这样全情投入热烈火辣的深吻,确确实实是第一次。
晏橙想他想了很久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余书衔难得主动的机会。湿滑的舌长驱直入,扫荡着他的口腔,勾住他温热的舌极尽纠缠。
而余书衔也丝毫不示弱,大手扣住晏橙的后脑,把他压向自己,尽情品尝着男孩的热情和激动。
接吻无疑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一件事,可不知为何,他们的吻,总是透出些哀伤的味道。
晏橙有些招架不住,他从没见过余书衔这样的热情。哪怕是以前他们还在一起时最疯狂的那段时间,也没有过如此激烈的吻。余书衔就像个缺水很久的旅人,饥渴地吸食着他口中的津液,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
晏橙忽然觉得自己真没用,只是一个吻就让他手脚发软心跳凌乱,恨不得把命都给他。
此时晏橙闭着眼,对这个吻全情投入,所以他根本没看见此时余书衔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孤注一掷,有悲痛、疼惜。
沉重得让人不敢直视。
这个吻足足吻了有两分多钟,吻得他们两人嘴唇红肿、舌根发麻,甚至有好几次都濒临窒息。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停下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这是他们最后一个吻一样。
他们吻得累了,舌头和嘴唇麻木地追逐对方,几乎是自然而然停了下来。他们捧着对方的脸,额头抵在一起,鼻尖碰着鼻尖。
他们的喘息很重,气息喷洒在对方脸上带着暧昧的缱绻。直到肺部注入新鲜的空气,那种濒临窒息的眩晕感才一点点消散下去,思维也逐渐清明过来。
晏橙本就漂亮明媚的眼睛此时像是盛满了春水,亮晶晶的。他用漆黑的眼看着余书衔,那里面写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意。
他笑着啄吻了一下余书衔红肿水润的唇,声音有一种性感的低哑:你想要了?
余书衔噗嗤一下笑出声,双手搂住他的肩膀:你能给吗?
晏橙脸上的笑有几分邪气:虽然我的身体现在还不太顶用,但就算豁上老命也得把自己媳妇儿满足了不是?说着拍了拍余书衔的后臀,暧昧暗示:这病床挺大的,上来?
余书衔脸上的笑意加深,揉了揉男孩的耳朵:看你精神这么好,我带你出去吧?
出去?王医生不是说明天才能出院吗?
余书衔挑挑眉:上学的时候老师还说要坐在教室里好好听课,不是照样有逃课的吗?
你要带我私奔?
余书衔亲了下他的唇:我喜欢私奔这个词儿。
那一刻余书衔是真的冲动地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带他私奔,远离所有能让他们痛苦的一切。
【二更 带你私奔】
这确实是一个冲动的决定。
直到余书衔开着车把晏橙带到了四中旁边的小酒馆,他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真的就这么带着他私奔了。
晏橙年轻,身体素质很好,经过几天的调养除了还有点虚弱,身体基本也恢复得差不多了。除了不能奔跑蹦跳做一些激烈运动,身体该恢复的机能也都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两人坐在小酒馆里,想起刚才他们乔装打扮掩人耳目从医院出逃的样子,便不由得发笑。
书衔哥,没想到你也会做这种出格的事儿,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晏橙的脸色虽然还有点儿苍白,但却丝毫不见颓靡之色。倒像是一朵奋力吸食阳光顽强生长的小太阳花,眉目间全是亮闪闪的喜意。
余书衔帮他把筷子和餐盘擦干净推到他面前,闻言笑了一声。
年轻的时候比这出格的事儿我都做过。余书衔的神情似是有些得意,想当年这一片儿没有不认识我的。
哇,你这么厉害啊。
晏橙绝对是个捧场王,跟个小舔狗似的。
余书衔哼了两声:上高中的时候这一片儿不管是学校里的混子还是社会上的痞子,见面都叫我一声哥的。那时候打架、喝酒、抽烟、逃学,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一样都没落下。
晏橙笑了:你这么狂不怕学校开除你吗?
余书衔斜斜勾起一边唇角:我成绩好着呢!全校前十。学校还指着我给学校增光添彩呢,怎么可能开除我?
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啊。
你学生时代可真够潇洒的啊。
此时店家大叔正好抱着两本菜单走了过来,闻言笑着看向晏橙:小兄弟你别不信,当年小余真是个刺头,谁都招惹不起。
余书衔闻言看向已经苍老了许多的军叔:军叔。
晏橙一看眼前这两人明显是老相识了。只见余书衔很是熟稔地跟军叔打招呼,笑着道:有段时间没来了。怎么样?最近生意还行?
也就那样,不好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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