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弟!整一个?——木松音(55)
小老弟!整一个? 作者:木松音
&小老弟!整一个?——木松音(55)
安南,我不知道你突然把安安要回去是不是多想了。但我可以跟你保证,晏橙他并没有因为安安是你送给我的而对它不好,相反,他把它看作自己的孩子一样悉心照料。希望你不要误会他。
林安南先是愣了下,然后表情古怪地皱起了眉,哭笑不得:你怎么会这么想?这想法好奇怪啊。我当然不会觉得晏橙会因为跟我的私怨而拿小动物出气啊。
余书衔一怔,继而也有些尴尬。可能是跟晏橙在一起时间长了,他的脑子也开始退化了。
似乎在晏橙的催眠下他也将两只猫看成了孩子。方才他说话的语气特别像一个跟孩子亲妈解释的父亲,想要让对方知道孩子的后妈真的没有对孩子不好。
真是魔怔了。
当初他还觉得能说出视如己出这四个字儿的晏橙精神有点儿问题,现在反观自己,怎么也不正常了?
他摇了下头,尴尬地笑了笑:算了,你就当我在胡言乱语吧。
林安南失笑。
两人互相摆了摆手便分开了。
回家后把小家伙安顿好余书衔便给尚文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美国的这个工作。以前他接每个工作都要跟尚文商量的,而且一旦接了,他也得带尚文这个得力助理前往。按理说这是个很好的历练机会,尚文没有不跟着他去的道理。可偏偏尚文刚独立接了一个项目,再加上他也要跟女朋友完婚了,属实是离不开。所以如果余书衔接了,就得做好准备孤身一人前往美国的准备。尽管如此尚文也非常认真地帮余书衔分析了这个项目,得出的结论便是非常赞同他去。
余书衔跟他讨论了一会儿,也没说接还是不接,只是说再考虑考虑。毕竟还得跟家里那口子报备一下。
挂断电话后余书衔放松地躺进沙发里。难得能够歇下来,余书衔觉得疲惫极了。这段日子不光是身体上的疲累,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折磨。景铄的身体在一点点恢复,待业许久的自己也迎来了新的工作,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晚上入睡之前余书衔想起了白天程与舟的那通电话,顿了顿他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个地址还有时间,约好了明天见面。
***
余书衔和程与舟约在了隆发地产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程与舟到的早一点,余书衔进门的时候已经远远看见程与舟坐在了座位里,对他轻轻招手。余书衔抿了下唇,抬步走了过去。
要喝点什么吗?
一杯美式,谢谢。余书衔把单子给了服务员。
好的先生。
服务员离开后,余书衔便抬起脸看向对面的人,淡声道: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程与舟右手执着小银勺轻轻搅动着杯中的咖啡:我想让你见晏橙一面。
余书衔脸上的表情顿了一下,似是轻轻叹了一声:他最近怎么样?
程与舟微微蹙了下眉:小橙他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前几天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说话不吃东西,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几天的时间整个人就瘦脱形了。每天就抱着个手机反复看你们的照片,跟魔怔了一样。
其实程与舟有夸大的成分,只因为他摸不清对面人的心思,刻意把自己弟弟说的惨一点儿。
余书衔握着椅子扶手的手一点点收紧,指尖泛白。他猛地抬起脸:他怎么这么
余书衔似是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止住了。晏橙这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
程与舟有些意外余书衔的反应。因为那天在医院看起来明明是要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可现在他分明是担心着晏橙的。
刚捐献完骨髓,正是身体恢复的时期,他这样作践自己他的状态真的很不好。我承诺他会让你见他一面,他才开始吃饭。程与舟深吸一口气,就算看在他对你一片真心的份儿上,我请求你去看他一眼不过分吧?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不用说,只是去看一眼就行。
余书衔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就连服务员把咖啡端上来了也毫无反应。
咖啡的热气袅袅上升,余书衔看着杯子不说话,一双眼睛沉黑如墨,似是在生气。
身体是自己的,他不爱惜别人什么都帮不了。他这是在胡闹!余书衔的声音冷得像是来自深川。
与舟,余书衔抬起眼看向他,深吸一口气,关于当年的事我想听到真相。我把你当朋友,所以对你是全心信任的。即使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依然想要相信你,请把这件事原原本本跟我说一遍,包括任何细节。我要知道,究竟是谁要害我弟弟。
余书衔的面色阴沉冷凝,像是来自于地狱的修罗恶煞。
程与舟一怔,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
景铄告诉我,晏橙跟他说真正的罪魁祸首其实是一个叫安俊的人。我之所以对晏橙故意隐瞒是有我的意图,之后我会告诉你原因。但现在,我想知道,这个安俊究竟是什么人,现在又在哪里。而当初我弟弟所遭受的迫害,他以及他的家人参与了多少,而你们程家,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我要你一五一十都跟我说明白讲清楚。与舟,你也是当哥哥的,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
余书衔始终都没有动面前的咖啡,整个人很是冷沉。这个样子的余书衔对于程与舟来说是很陌生的。
程与舟藏在桌下的手一点点紧握成拳,哑声道:我知道这样说可能在你听来很混蛋,但这件事晏橙也是受害者。
余书衔一瞬绷紧了唇线。
第58章 中大奖了
我不知道对于当年那件事你具体知道多少,但我会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你。程与舟深吸一口气,对景铄的伤害,这里面确实有晏橙一份儿,这一点我们不逃避。一直以来晏橙都把所有错处揽在自己身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心中的愧疚。我不为我的弟弟开脱,错了就是错了。但你对他来说很特别,不论你们将来还有没有可能,我这个做哥哥的都不希望他在你心中的形象太过于卑劣。
小橙有两个非常要好的朋友,都是家世相当一同长大的。一个叫吴茂,就是五毛,你应该见过。另外一个叫安俊。你可能不知道他,但他的爸爸你以前肯定在新闻里见过。毕竟在B市政圈,姓安的就那么一家。
当时给景铄下药的就是安俊。这个孩子被家里人惯得性格有些顽劣,做事情不考虑后果。他不仅给景铄下药,还给小橙也下了药。他笃定小橙头脑清醒的情况下不会对景铄做什么,所以才用了这种肮脏的方法帮他。他打着帮晏橙的旗号在玩着低劣的游戏。而这一切晏橙当时都不知情。具体后来发生了什么或许除了当事人没人清楚,也好在小橙没有真正酿成大错,换来的是脑袋后面缝了两针。而这些,小橙也是在事发很久之后才跟我们说的。
那之后景铄便恨上了晏橙恨上了我们家,想要让小橙受到应有的惩罚。那时候景铄应该不知道幕后黑手是安俊,但他这种同归于尽的做法肯定会波及那两个帮凶。所以安家进行了反击。一开始是恶意编造景铄论文抄袭,后来则是威胁他的生命。我们家在知道的第一刻就将景铄保护起来了。本以为景铄会退却,但他竟像是被逼到了绝路,一定要死磕。我母亲哭着求景铄放过小橙。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景铄突然就放弃了,并且拒绝我们家一切的补偿,之后再也没见过了。小橙做了这么大的错事,为避风头,我的父母便给他送到了国外。他走之后,我们家便开始跟安家算总账。也可能是气运到头了,我们家还没出手,安俊父亲就因为被双规而跳楼自杀了。你也看见了,现在安家已经在B市销声匿迹了。那个安俊现在人在日本,他爸自杀前拼死给他送了出去。出国之前被我父亲派人打断了腿,落下了终身残疾。就他们家那个情况他这辈子可能都回不了国了。
给景铄造成如此无法弥补的伤害我们全家都很抱歉,这件事晏橙脱不了干系,他也从没想逃避责任。我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但如果是我,是我的错我就认,不是我的错我也不会平白无故去背锅。所以我才跟你说这些。
余书衔握紧咖啡杯,用这个动作止住双手的颤抖。听闻一切悲剧的操纵者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他心里只有痛快。
程与舟淡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小橙他本质上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他或许性格骄纵了点,有时还有些任性难搞,但本身并不是坏孩子。我不希望你对他这个人全盘否定。
余书衔静静地看着咖啡杯里的热气一点点消散,醇香浓郁的气味也淡了下来。许久。
谢谢你。余书衔淡声说道。
我只是阐述事实,不值得你感谢。
余书衔摇了摇头,抬起脸:我是说,谢谢你们当初保护了景铄,谢谢。
程与舟一怔,继而眼眶有些发酸,沉默不语。他喝了口咖啡,淡声道:
接下来,轮到你了。既然你一早就知道不是晏橙,那天在医院为什么
晏橙的心理状况不太好。余书衔淡声道,当年他才16岁,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在事情解决后还不待他消化情绪就被送到了国外自生自灭。他的情绪得不到宣泄,又没有人对他进行健康正确的引导,因而他才会把不属于他的愧疚和自责背负了七年之久。
余书衔的话使得程与舟狠狠一震。
余书衔淡淡摇了摇头:他看起来很正常,其实这些枷锁只会拖累他。他一天不把这副重担放下就一天不能真正快乐。而我的身份又这么特殊,长此以往谁也说不好他会不会把这份愧疚转嫁到我身上来。那么这份感情就永远无法再纯粹了,而晏橙的心也会永远被这份愧疚所折磨。
余书衔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想必你也能看出来他对我很依赖。不光是因为他对我的感情深重,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这份对景铄的愧疚,让他日日担惊受怕,怕失去一切。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晏橙会承受不住,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我只能用我的方法帮他,帮他正视自己。
程与舟坐在那儿许久没有动弹,不知在发什么呆。他忽然用手抹了把脸,哑声道:当初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们竟然没想到为他做心理疏导,我
这不是你们的错。我会注意到他的这个问题,可能是因为我也有过一段敏感自卑的童年吧,自然能感同身受。他深吸一口气,别自责了。晏橙的问题,最主要的还是看他自己能不能想开。或许他也很渴望家人的理解和帮助。
顿了顿他又说道:我之前咨询过专业人士,那天那样做是为了给他一定的刺激让他突破内心的关口。可能是我操之过急了,乱了章法。并且我也不忍心。你是他的亲人,或许换一种方式他能更容易接受。
程与舟抬起脸深深地看了余书衔一眼,心脏颤动。他想,他弟弟眼光真不赖。
全家人都对此是避而不谈,似是一致地认为有些伤痛不去触碰就不存在了。却不想在经年累月的刻意忽视下,晏橙竟已经变成这样。
程与舟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有些挫败地搓了下脸,哑声道:这段时间我会试着跟他沟通。话落又有些面露难色地看了眼余书衔,小橙他在对待有关你的事时,心理波动总是很大。所以等我找到合适的时机跟他沟通完之后再请你去看他,行吗?
余书衔抿了下唇,然后点了点头。
***
从咖啡馆离开后余书衔便直接回了家。一到家他就收到了查尔斯的信息,询问他考虑的怎么样了。余书衔回复道还需跟爱人商量,再等段时间。查尔斯便说最晚年后也要给他回复。
余书衔知道自己被迫上了贼船。或许这并不是贼船,而是一艘金船,他这种拿乔的态度或许在查尔斯看来有些不识好歹。他只是有些抵触这种没有选择空间的选择。
眼看着快过年了,余书衔只要站在窗边往外一看就能看见各家各户张灯结彩的喜庆样子。北方人一到过年就要给家里做一次大清扫,大冷天的有不少人都在开窗擦玻璃。大家脸上洋溢着喜意,似是对即将到来的新年很是期待。
余书衔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家,想了想也翻出了用具开始打扫。
这个家看着空荡,真正打扫起来也是一项不小的工程。余书衔换了新的被单被罩,把吊灯都拆下来洗了一遍,还把家里的死角灰尘全部都打扫一遍,转眼间这个家便焕然一新。
他在储物间翻出来了一个旅行包,包里有几件夏装。他这才想起来这包好像是之前去泰国的时候带的。回来的时候嫌麻烦直接扔储物间了,也忘记收拾了。
好在里面只有两件崭新的没穿过的短袖,不然放这么久肯定馊了。
余书衔把脏的旧的衣物都扔进了洗衣机,那个旅行包也让他里里外外翻干净了才放起来。
包里有半瓶防晒霜,还有一个在当地买的小纪念品,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他却在夹层里发现了一张薄薄的纸片。拿出来一看才发现是一张彩票。
余书衔努力回想才想起来貌似是出国那天在机场附近的彩票站买的,后来出国玩的high了也没查开奖信息。
余书衔完全是闲着没事儿才拿手机去查当天开奖信息的。他根本也没对中奖抱有希望,毕竟买了这么多年彩票也没中过什么奖,反倒搭出去不少本钱。然而看着手机上的开奖号码,他足足愣了两分钟。
他又重新核对了日期和号码。
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之后他才确定,他真的中大奖了。
一千两百万。
那一瞬间他一下子就想起来之前自己那长达一年的苦行僧生活。余书衔有些呆愣,核对了日期后发现并没有超过领奖日期,还在六十个自然日内,于是他一个人捏着彩票坐在沙发上缓了好长时间。
中奖的喜悦那一瞬间是有的,然而短暂的兴奋过去他发现自己有些茫然,并没有预想中的狂喜。
这么开心的一件事他竟然连个分享的人都没有。
他看着空荡的房间,过去的场景与眼前的场景慢慢重合。那时候他每天都要开电视看开奖信息,晏橙就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跟他一起研究。
明明也就是几个月之前的事,现在想起来倒像是上辈子的事。
***
挑了个日子,余书衔带着徐司一起去彩票中心做了登记,验票过后申领了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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