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罐里的宝贝——四未(17)
奶糖罐里的宝贝 作者:四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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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提醒了傅祈砚:我会戴帽子的,你就在家待着吧,这样的地方你也别想着去,知道吗?
傅祈砚知道地址就出去了,路上给周岁寻发了信息,说自己正过去接他。
奈何周岁寻没看到。
傅祈砚赶过去的途中,他被同学们起哄着跟夏珺做了基因匹配度检测。
夏珺这晚有所准备,是想跟周岁寻告白。他人缘不错又是班长,大家知道他的目的,都配合着演戏。而酒吧里刚好有测试基因匹配度的机器,两个人弄两根头发下来就能测。
怕惹周岁寻反感,夏珺也没敢做太明显,一开始就是大家玩游戏的样子,很多人测了之后,才轮到他们两个人。
周岁寻心里为难,想到自己都结婚了,实在不适合跟别人测这种东西。
但真实身份不能暴露,他只有硬着头皮配合大家的玩法。
结果他跟夏珺的匹配度意外不低,竟有73%。
周岁寻心里有跟傅祈砚的对比,自然毫无波澜,可对大多数人而言,70%都算天花板了。
这个数值估计都在夏珺的意料外,而他想要跟周岁寻告白的想法也随着越加坚定。
只有周岁寻被这个数值尴尬到,想暂离现场:我去下洗手间。
周岁寻这才有了机会看手机,顺着也就看到了傅祈砚发来的消息。
更巧的是,通往洗手间的方向经过入口,周岁寻看完信息才抬头,就见到了进来的傅祈砚。
四目对视,随后傅祈砚戴上了帽子。
这帽子有特殊功能,戴上后会朝面部投下黑色阴影,让旁人根本看不清傅祈砚的脸。
周岁寻站在了原地没动,傅祈砚的出现完全在他意料外,他以为傅祈砚是要明天才能回来的。但现实傅祈砚出现在他眼前,大步朝着他走来:你怎么能来这样的地方?嗯?怎么都不跟我说?
看不到傅祈砚的脸还让周岁寻怪害怕的:我,这是班级活动,所以过来了。
跟我回去了。傅祈砚道,以后不准来这样的地方。
这还是傅祈砚头一次用上了略显严厉的语气,没有理由却莫名有效,周岁寻意外很听傅祈砚的话:那我,去跟同学们说一声吧。
说实话,傅祈砚出现的也正是时候,周岁寻的确不想待在这里了,一些行为已经让他觉得自己有被冒犯。
夏珺是班长,周岁寻想提前离开,还是得跟他说一声。
但周岁寻才回去,都没来得及说话,就听着夏珺先开口:你回来了?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说。
嗯?什么事?
下一秒夏珺却拉过了周岁寻的手这个动作让保持距离跟着的傅祈砚微妙不爽他们是什么关系?很好的朋友同学?还能直接上手了?
再听到周围坐着的一圈人起哄,傅祈砚更不爽了,他往前走了好几步,心里确定,这家伙要敢对周岁寻做什么,他能直接把对方的脸按到垃圾桶里。
而起哄声也让周岁寻尴尬,他不喜欢跟不熟悉的人有肢体接触,抽回了自己的手:你要跟我说什么?
夏珺看着他,直白问道:我想说,其实我很喜欢你,你能跟我交往吗?
第26章
周岁寻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同学们一下的起哄声口哨声提醒着他这并不是幻觉。
夏珺向自己告白了他竟然在这样的场合跟自己告白?
周岁寻完全不能理解, 他不仅感受不到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夏珺或许是喜欢自己的, 更不能接受夏珺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下说出这样的话。
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关系对他来说是个人隐私的一部分,他无法接受夏珺当众说出即便他愿意都不行, 更不用说他不可能愿意。
夏珺的行为完全是在他的雷区上狠狠踩了一脚还嫌不够, 又用力地跺了几下。这或许也是隐瞒身份的弊端吧, 如果夏珺知道他是这个星球的小皇子,肯定不敢做出这样的事了。
周岁寻生平头一次面对这样尴尬混乱的场合,没有任何经验, 又有点生气, 连拒绝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但还好,他不是一个人,傅祈砚正在他的身后。
周岁寻的长时间冷漠也让气氛冷了下来,所有人都没能从他脸上找出半分是愿意答应的模样,连夏珺都只站在原地, 有些不知如何收场地看着他。
他似乎是想补救, 想再说什么。
可夏珺这次再来不及说什么,傅祈砚直接走上去,将周岁寻挡在了自己身后。
现在他心里只有一股冲动, 那就是将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把火烧成渣算了。
哪怕理智告诉他这个小子不可能知道周岁寻的真实身份,勉勉强强算是情有可原, 可双手对待夏珺的举动却是一点都不客气。
他过去就揪起了夏珺的衣领,力气大到让夏珺都无法反抗。
傅祈砚气场冰冷, 而帽子使人看不到他的脸, 黑乎乎一片贴上去时, 甚至都有些吓到夏珺。
夏珺想要掰开傅祈砚的手:你是谁?你做什么?
傅祈砚阴沉森冷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语气之间满满都是无法忽视的威胁,气氛完全变了。
夏珺大概也不愿意在周岁寻面前丢脸,说道:你最好现在就放开我,不然被我知道你是谁,我才不会放过你。
头一次被这样的小子威胁,傅祈砚冷笑一声,双手用的力更大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
傅祈砚当然不会真这么做,可他的脸部表情叫人看不清,语气又这样冷,听着就好像是认真的。
坐在周围的同学都被突然冒出来的傅祈砚吓到,面面相觑,一时没人敢上前阻拦。而周岁寻站在傅祈砚身后,没阻止他这么做倒不如说,傅祈砚上去的那一刻,他还安心了不少。
夏珺的所作所为完全将他冒犯,要是他表明身份,这怎么都是一个轻视调戏皇子的罪名,可夏珺不知道,那就这么教训一下罢了。
周岁寻不觉得傅祈砚有错,今晚还好傅祈砚来了,要不然这场面是要他怎么处理?
夏珺不是傅祈砚的对手,落于下风,场面难看。这才有同学上前来劝,可对方是为夏珺说话,因此还没说上两句,周岁寻就先看着对方的衣服烧了起来。
这下场面就更混乱了。
周岁寻知道这是傅祈砚的能力,他曾亲眼看着傅祈砚打个响指就生出了火堆。但伤及无辜就不是他想要的了,教训夏珺一个对他来说就够了。
周岁寻上前拉了拉傅祈砚:哥哥,不要这样。
傅祈砚是生气,可周岁寻劝他了,他怎么都得收手。
再待在这里也不好,傅祈砚松开了手里的夏珺。
你不说你叫什么也没关系,我会知道的。等我查到你,结果都一样。傅祈砚最后威胁了一句,以后离傅寻远点,再让我看到你,我打断你的腿。
说罢,傅祈砚就拉着周岁寻离开了。
傅祈砚是独自开车来的,他让周岁寻先上了车,进去后摘下帽子周岁寻一直盯着他,头一回看到脸色这么臭的傅祈砚。
傅祈砚问:这小子在学校里也这么占你便宜吗?
周岁寻连忙摇头:没有,在学校里他看着挺正常的,也不知道今晚是怎么回事,突然就这样了。
想到自己跟夏珺的匹配度竟然有73%,周岁寻就不愿接受,他觉得肯定是酒吧里的测试机器坏了。他很不喜欢夏珺的所作所为,他们的真实匹配度绝对不可能是测出来的数值。
他叫什么名字?
周岁寻感觉傅祈砚的语气很危险,反有点不敢告诉他了,只说:他是班长。
但这样就够了,周岁寻入学所有事项都是傅祈砚一手安排的,他知道这个班的班长是谁,虽然记不得名字,至少能记得他父亲是校董事会的,姓夏。
路上傅祈砚没多说什么,是到了家后,才对周岁寻说:以后不能去这样的地方了,你也不应该去这样的地方。
周岁寻对酒吧还是毫无了解,傅祈砚这么说,他就顺着问:为什么?那不是我能去的地方吗?
你是小皇子,当然不能去那样的地方。
但傅祈砚这个说辞让周岁寻不太能接受。
又出现了,这是他听过最多最不喜欢的话。
尽管他一切的尊贵都是小皇子的身份所给,可一切的束缚规矩也是这个身份带来的。
可是你说过,我在傅家能做在皇宫时不能做的事情。这是班级的聚会,大家都在那里,难道我也不能去吗?
这也分情况,像刚才这样的地方,你就是不能去。傅祈砚道,要是让帝后知道你去了那样的地方,肯定会以为是傅家没有做好。
所以,你是怕皇宫怪罪吗?
想到可能是这样,周岁寻莫名有些低落。
刚看到傅祈砚出现在自己眼前时,他是很惊喜的。虽然对着夏珺出手的傅祈砚让他觉得有些危险,可他喜欢像那样被傅祈砚维护在身后的感觉。
他希望傅祈砚做这一切是为了他,单纯只是为了他,而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或他们之间的某层关系。
可问出口后,周岁寻就知道自己的问题多傻了。
要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他们的关系,他跟傅祈砚也不可能会有这一步。
当然不是,我是在生气。傅祈砚道,那个混蛋小子对你说的都是什么话,以后还怎么放心让你去学校上课。
周岁寻愣了愣,他觉得自己隐隐约约好像能抓到傅祈砚的重点:是因为他对我说了那些话,所以你生气了吗?
傅祈砚当然是为了那些话在生气。
周岁寻这才去了学校多久,这就被别人盯上了?那将来得是什么样了?
但被周岁寻这么一问,理智回来了几分,他又很快明白过来,自己并没有为了这些话生气的资格。
他们的结婚协议还一人一张在手上呢,上面明白写着不会干涉对方是否跟别人在一起,最多是要求低调罢了关键是,这张协议还是周岁寻亲手写的。
傅祈砚意识到自己的怒火毫无道理甚至是越界了。
于是接着说道:当然,更多还是因为担心你。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都是夫妻,你的事都是我的责任,我不希望你会遇上任何危险。像刚才那样的地方鱼龙混杂,你真的不能去。
而周岁寻才有些期待希望的心情,因为傅祈砚这几句降到反比先前更低的地方去了。
果然还是因为这样,他们之间也只能这样吧。
明明今天是傅祈砚回来的日子,气氛不该像现在这样的。
之前他不在的时候,周岁寻心里希望他能回来,还想着等他回来后一起安排茶会的事。结果被一场意外搅了个干净不说,还拉着周岁寻再度确认一遍他们这场关系的真实。
周岁寻心头低落下来,但自尊心不允许他展露分毫,面上还是平日里该有的样子:嗯,那我知道了,我以后不去了。
小皇子的答应本该让傅祈砚安心的,可傅祈砚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他似乎感受到了周岁寻微妙的情绪变化。
但说不出个具体所以,最后只道:嗯,以后不去就行了。至于刚才在酒吧那样,我也有些冲动了,后面的事情我会负责安排好,大概需要几天,这几天你就先在家里休息吧。
周岁寻没有异议地点点头,他也不想明天就再次看到夏珺:好,你安排就是了。
换作往日,傅祈砚不至于跟这么一个孩子生气,再说夏珺又不知道周岁寻的真实身份,不知者无罪。
可一回想起夏珺拉扯周岁寻的画面,想到夏珺对周岁寻说过的那些话,他就暴躁,随时都有可能走火。
他没太为难夏珺,但是非常过分地刁难了一下夏家,差点连同其他董事一块儿挤出了夏珺父亲在学校的位置当然,找的理由也波及无辜。傅南星无辜躺枪,他成了理由,是因为夏珺在学校欺负了傅南星,所以傅祈砚才会如此。
傅南星觉得自己好像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
关键是,傅祈砚的操作让他在混乱这条路上更进了一大步所以哥哥跟小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到底是真夫妻还是假夫妻?要是真夫妻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协议?可要是假夫妻怎么都不至于做到这步吧?
傅南星终于受不了,决定向傅祈砚问个清楚。
怕问不好会被傅祈砚打,他问的时候还跟傅祈砚保持了一定距离,方便傅祈砚手或脚万一过来,他能为自己的逃跑争取宝贵时间。
这个准备当然是正确的,因为他真的差点就被傅祈砚打了。
因为酒吧的事,傅祈砚这两天也正烦。
他感觉跟周岁寻的相处哪里出了些问题,偏找不着原因。
怎么看酒吧的事情都已经算过去,他跟周岁寻也没起争执可这两天的相处总有一种奇怪,傅祈砚觉得周岁寻比以前更注意跟自己保持距离。
之前睡觉时总会不知不觉转到自己怀里的人,这两晚却睡得无比规矩安稳,偶尔不小心过来一些,都会立刻缩回去。而他在外面时还能收到周岁寻满满的消息,回来之后周岁寻却不怎么跟他说话了。
就算看着还是跟平常一样温柔礼貌,但傅祈砚清楚这是假象。
难道是小皇子讨厌自己了?难道是管他去酒吧这件事让他不开心了?难道他跟那个班长真有什么关系不满自己妨碍了他?
这样的状态又叫人不能做什么的。
因为他们不是吵架,所以根本不存在说开什么。他们之间也不存在夫妻关系,所以更无法就这点问清楚。
傅祈砚能做的是尽量忽视这件事。
他警告自己不能僭越,如果小皇子不喜欢他这样,他不可以再管太多。他们跟之前一样,保持住该有的和平友好就行了。
偏傅南星喜欢在这样的时候撞枪口。
傅祈砚在大书室里找资料,傅南星偷偷摸摸地过去。
里面安静,傅祈砚都能察觉到他的脚步声,傅南星还没走到身边,傅祈砚就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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