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罐里的宝贝——四未(30)
奶糖罐里的宝贝 作者:四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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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傅祈砚真的走了以后,周岁寻周身的气压都瞬间低了下来。
满脸写着不高兴。
傅南星没见过这样的他,起初几天都不敢跟他说话,总感觉看上去弱弱小小的小皇子,一言不合就要抄家伙揍人了。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帝后为了让他赶上学业进度,除了专门为他找老师一对一上课外,更让他参加了有其他人一起的课程。
但人多的地方嘴就杂,嘴一杂,就容易起冲突。
周岁寻心情不好,情绪不高,上课没个笑脸,老师都不敢轻易得罪他谁叫他是小皇子,摆出明显不高兴的样子,谁敢惹他。
然后敢惹他的人还真出现了。
对方是个亲王的儿子,算起来跟周岁寻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血缘关系,论起来,周岁寻都要称呼对方一声哥哥。
周岁寻来这里上课好几天了,跟谁招呼都不打,对方就主动来招惹了周岁寻,打趣他是不是因为傅祈砚不在,所以心情不好了。
这个年纪的男生嘴贱很正常,可谁叫他一句就戳在了周岁寻刚刚最介意的地方周岁寻二话不说,拿起自己的平板就往对方脸上砸。
一点手劲都没省,砸的人当场不省人事。
说实话,将人砸倒在地后,周岁寻自己都惊讶,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手劲。
这件事后来自然惊动了皇宫,皇后知道他竟然出手打人也是不敢置信,还是将他召回了宫内。
周岁寻心虚心惊,可被骂皇后指责的时候依旧非常委屈,不太服气地说道:他先来我面前嘴碎的,难道我就是随意任他侮辱的?我就是打他了,再来一次我也还是要打他。
皇后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成这样了,是傅家将你惯成这样的吗?怎么一点小皇子该有的礼仪规矩都不懂了?
周岁寻倔倔地:我没错,是对方先惹我的,你该训他去。
我看真是傅祈砚将你惯坏了,你现在说话都是什么语气?
说到傅祈砚,周岁寻心里只更不服:我不觉得我的语气那里有问题。
皇后凶了些:你现在这样哪里还像个皇子?
那我就不做皇子了。顶嘴升级,周岁寻道,你也别管我,我要回去了。
惹怒皇后的结果就是周岁寻被强行要求去跟对方道歉但周岁寻死活不肯答应最后就被皇后罚禁足在傅家,除了自己房间,其他哪里都不去的那种禁足。
周岁寻这几天气性是真的大,皇后禁他足,他就搞绝食,不吃不喝还不睡,非要把自己折腾病了的架势。
皇后又怕他真把自己弄病了,有气不能发,就叫了傅史德过去质问:小皇子怎么这样了,现在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傅史德也想知道为什么:这的确是很奇怪,小皇子先前一直都好好的,但自从祈砚离开后,心情就好像不太好,就这样了。
皇后叹声气:算了算了,赶紧叫他回来吧,看看你们都把小皇子惯成什么样子了,以后可不能这么惯着他了。
傅史德觉得周岁寻会这样完全是因为傅祈砚不在,周岁寻平时一直挺好的,至于傅祈砚为什么不在的理由他不好当面说,只能点头应是。
然而傅祈砚不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小皇子脾气多大多豪横,他只知道跟自己通话的时候,周岁寻都非常委屈非常可怜,完全被欺负的样子。
能提前回去,他也终于放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外面,周岁寻:都给我死。
傅祈砚面前,周岁寻:呜呜呜他们这样我好害怕。
寻寻脾气变大是有原因的,不过很好猜啦。
周六请假一天,么么哒~
第41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周岁寻知道傅祈砚能提前回来时想要去接。
他还在禁足阶段, 照理而言,傅家也不能擅自放他出去。
可小皇子气性大啊, 不给他出去他就继续闹绝食啊。这场绝食已经持续了两三天,身娇体贵的小皇子哪里禁得起这样折腾。
医生比周岁寻更紧张, 生怕周岁寻把自己折腾病了又闹骨头疼。
但周岁寻这次是前所未有的倔, 说不吃就不吃,他就是要等到傅祈砚回来。
毕竟人是在傅家,要是真生病了,担着的还是傅家。
于是傅史德偷偷做主,让周岁寻去接傅祈砚了。
反正小皇子这样,帝后总不能再把他逼得更过分,睁只眼闭着眼, 小皇子才能过得好。
再说, 不管如何, 也不能拆散人家新婚小夫妻啊, 傅史德说服自己的理由满满,然后劝说周岁寻,只要他乖乖吃些东西, 到时候让他去接傅祈砚。
周岁寻起初不信, 可傅史德亲自来劝,周岁寻心想傅史德总不至于骗他,这才终于肯吃东西。
还好傅史德这点说话算话, 不然周岁寻一定会更炸裂。
傅祈砚回来是在下午, 一落地出去, 就看到他的小皇子飞着向他扑来。
语气委委屈屈:我好想你啊,你终于回来了。
一见自己就这样,傅祈砚觉得小皇子是真受委屈了,抱在怀里哄哄,坐上回家的车:乖,我回来了。
因为是小皇子出来,所以这回傅史德亲自跟着一块儿来接傅祈砚。
他看着小皇子一秒变脸,委屈地向傅祈砚控诉:他们都欺负我,别人欺负我,皇后还帮着别人欺负我。
傅祈砚大概知道事情经过,傅史德有跟他说过,好像是周岁寻把一个亲王的儿子给打了。
他听到的时候就觉得荒唐不信,周岁寻这样乖巧的性格,连大声说话都很少,怎么可能出手打人?
现在看着周岁寻在自己怀里泫然欲泣,就更不相信了,一定是对方的错,哪怕周岁寻真打人了,也肯定是对方有问题。
傅祈砚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哄小妻子,从下午哄到了晚上,两个人连晚餐都没吃。
周岁寻觉得自己病了。
很大概率是相思病,要不就是其他什么热恋病。
因为只有在傅祈砚身边时,他才会觉得安心安全,一整颗烦躁的心能慢慢平静下来。
傅祈砚不在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都不完整了,心里总是空洞。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要黏着一个人,需要这样黏着一个人过。
傅祈砚抱着周岁寻回房间哄,哄着哄着,周岁寻便主动亲他。
亲了还不够,更是直接缠了上去。
周岁寻这样实属难得。
这次分离回来,傅祈砚不仅感受到了小皇子的委屈娇气,也感受到了小皇子的热情主动。
周岁寻扒拉着傅祈砚的衣服,但怎么都扒拉不掉,气得快哭,喊着要抱要抱。
傅祈砚揉他,说我不是抱着你吗。
周岁寻任性地说,不一样的不一样的,不是这样抱。
意思是非得脱掉衣服,肌肤相贴才是他想要的拥抱?
周岁寻脱不掉傅祈砚的衣服,就让他自己脱,催着你快些啊,快抱抱我啊。
这样的直白让傅祈砚都意外,难道是发丨情期还没过吗?矜持的小皇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实际上周岁寻也不清楚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见不到傅祈砚的时候他满心是没有原因的暴躁。现在终于见到,身体自然而然地选择了这样的行为举动。
傅祈砚的气息一覆上来,他就开始晕头转向,他太想要,相比想要的强烈,一些害羞都不算什么。
他只明白向傅祈砚讨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想汲取傅祈砚身上所有的力量来填补自己的空白,抚平自己的不安。
他喜欢傅祈砚身上充满安全感的味道,喜欢傅祈砚的体温,喜欢傅祈砚低沉的喘气音,喜欢跟傅祈砚十指相扣,被他护在怀里的感觉。
这些天莫名暴躁的心,终于被安抚。
他抱着傅祈砚,主动祈求更多。
等到终于结束,天色都黑了,早就过了晚饭的点,不过也没人敢来打扰他们。
周岁寻精疲力竭,缩在傅祈砚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
空气里散着的都是周岁寻身上的奶糖香,而且除了寻常那股香味外,更夹杂着其他几缕陌生的香气。
傅祈砚从来没闻过这种味道,他在小妻子身上嗅了又嗅,确定这味道是从周岁寻身上散发出来的。虽然陌生,却带着莫名想要让人保护的感觉。
周岁寻睡得不深,傅祈砚在他身上嗅来嗅去把他弄醒,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周岁寻不知道傅祈砚在做什么,打了哈欠看向他。
傅祈砚捏捏他的脸:起来吃点东西吧。
周岁寻终于恢复了平时的态度:嗯。
不过比傅祈砚走前更黏人了。
他不肯下床,甚至不愿意离开傅祈砚的怀抱。
所以晚餐是在床上吃的,宫人送食物进来时,看到这两天异常暴躁难伺候的小皇子腻在傅祈砚怀里乖得不得了,还撒娇要傅祈砚一口口喂他不得不感叹,爱情的力量真是神奇,小皇子这就恢复了。
第二天,整个傅家都见识到了周岁寻的火速转变。
傅祈砚不在这几日,周岁寻的心情是肉眼可见的不好,不说打人事件,前一天还在闹脾气闹绝食,跟以前判若两人。可傅祈砚回来,他又变得乖巧温柔,好像前些日子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他一直都是这样。
周岁寻已经无所谓是不是被禁足了,反正他也不想去上学,正好有理由不出门,成天在家腻着傅祈砚。
他现在离不开傅祈砚,没有原因,就是非要在他身边黏着才安心。
一旦离开傅祈砚,他会立刻陷入焦虑不安,然后变得暴躁。
倾尽所有信任喜爱在傅祈砚身上让周岁寻非常幸福,可同时也会让他不安。周岁寻觉得自己可能是病了,太过极端地依恋一个人也不好,他从来没有对谁这样过,几乎是将全身心都放在了对方身上。
起初他怀疑是不是高匹配度的原因,可观察一两天后他就发现,似乎只有他单方面对傅祈砚的情绪是这样,傅祈砚对他还是同以前一样。
周岁寻想找医生看看,要真是病了,或许医生能帮他找到原因。
不过禁足解除的消息更早一步到来,理由也很简单,周北辰被正式确定立为继承人,册封典礼将在半个月后举行。
而在周岁寻丝毫没有要认错道歉的前提下,借着这个理由提前解除禁足,也是皇后在向他低头的意思了。
其实周岁寻知道,当时自己直接动手的行为也有诸多不妥,正如皇后所言,不应该是个小皇子该有的行为。
他明白皇后为什么会生气,也不觉得皇后的惩罚没有道理。
只是因为那会儿傅祈砚不在,他心情烦躁不堪,所以所做的行为是平时不会有的好几倍冲动以及,或许他真的受够了。
他不想再做一个凡事需要循规蹈矩,处处要想着是否符合自己身份,符合皇家气度的小皇子。被人当面嘴碎不能出手还击,连出趟星球都不被允许,还要被惩罚,好没意思。
他现在就想做被傅祈砚宠坏的周岁寻。可以肆意撒娇,任性耍赖,想离开星球的时候就可以离开星球,不想做什么的时候就不做什么。
所以即便禁足解除后,周岁寻也没去上课,他依旧待在家里,日子过得跟之前一样。
傅祈砚还以为是确定大皇子为继承人的事多少影响到了周岁寻。
毕竟这是原本属于他的位置,而他们的婚姻,则是帝后为了将他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的手段。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傅祈砚觉得自己可以问这件事,要周岁寻真为这件事不舒服,他也能够安慰一下。
晚上满足最近异常黏人的小皇子后,傅祈砚抱着他问:皇宫解除了你的禁足,最近想去哪里吗,我带你去。
周岁寻懒懒的,他不想动,也哪里都不想去。他最近只想呆在傅祈砚身边,想榨取傅祈砚身上所有的安全感。
周岁寻拒绝了:我哪里都不想去,但你要去哪里的话,把我带上就行了。
空气里弥散着近两日傅祈砚已经熟悉起来的陌生香味。
这股味道好像能在无形之中让他们更加亲密。
傅祈砚抱紧了怀里的人:听说大皇子的册封典礼已经开始安排了,连结婚对象都开始准备挑选了?
周岁寻没想傅祈砚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因为他根本没想过有关继承权的事。他人不在皇宫,但接收消息还是很及时的,皇宫里的大事他都知道第一时间知道:是啊,册封典礼在半个月后。按照帝后的意思,最好是在典礼半年内就能举行婚礼。这回有两个是邻国的公主,还有一位皇子,不过大哥哥好像都不太满意,所以不知什么时候能定下来。
想到这个,周岁寻忍不住担心傅南星。
这件事傅南星还不可能知道,但他要知道了,一定还是会伤心的吧。
傅祈砚想顺着问是不是因为大皇子的事,所以这两天周岁寻才看上去情绪不高。
可周岁寻身上的香味突然泛得浓烈,甜度炸裂,熏了傅祈砚一脸。
再陌生的味道都在这瞬间给够了存在感,傅祈砚低头猛嗅怀里一丝不着的小妻子:你最近身上有股好香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又香又甜的?
第42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正好好说着话, 傅祈砚却突然开始耍流氓,蹭得周岁寻心里都痒痒的。
他最近敏感得很, 禁不起傅祈砚这样撩拨,前一刻在说什么都忘了, 只感觉半边身体酥酥的。
推着傅祈砚:没有没有, 才没有什么香味。
周岁寻自己没闻到过,实际上他也闻不到。正如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身上有奶糖香味一样,人对自己身上的味道总是很习惯。
可傅祈砚闻得很清楚,这股浓烈的香气都快把他魂给勾走了,周岁寻竟然说没有。
那更要让我仔细闻闻了,你把香味藏在哪里了。
周岁寻喜欢被傅祈砚抱着,喜欢被傅祈砚宠爱, 但现在接受不了再被傅祈砚折腾了。
他已经累了, 只想被傅祈砚抱着哄着睡觉, 奈何身体矛盾, 一双手也不知是该继续推开傅祈砚还是该抱住傅祈砚。
他这段时间的娇气程度肉眼可见地上升,说话都是这样的腔调:走开走开,不准你这样, 快点走开。
但傅祈砚不会真对周岁寻做什么, 最多就是嘴上使使坏罢了,毕竟周岁寻的体质是个未解之谜,他大部分时候都不敢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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