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校草补课的日子里——执笔忆流年(73)
被校草补课的日子里 作者:执笔忆流年
&被校草补课的日子里——执笔忆流年(73)
上药的动作有多轻柔,对比捏他的力度就有多可怕。
好了,你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喻礼低下头,下意识地帮他吹了吹伤口,又小心拿纱布包了,然后把东西全部甩回了医药箱里,顿时一阵叮当乱响。
祁湛这才发现,医药箱也是他们以前惯用的那只,甚至上面的小字标签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我真的不能留下来吗?祁湛仰着头看喻礼,这个角度他的脸被灯光打柔了一层弧度,看起来有几分温柔,再加上手上的纱布和疼得泛白的嘴唇,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你?你凭什么?喻礼嗤笑一声,这里是我买的房子,作为主人,我有权利赶你走。
如果再不走,我就告你非法入侵。
祁湛怔愣一瞬。
他把房子买下来了?
心头那种酸涩的感觉越发浓郁了,祁湛低头,用力眨了眨眼,嗡声道,我不会非法入侵。
我只想合法入住。
喻礼:
呵喻礼冷笑一声,不想看他,又不可能真的把人直接扔出去。
更何况他还有伤。
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转身去了厨房。
晚上没吃,到现在胃里已经不太舒服了。
他开了火,从冰箱里随意掏出了鸡蛋和一些别的食材,做了简单的蛋炒饭和炒青菜。
这几年以来,最大的收获和进步大概就是不会再炸厨房了。
虽然做出来的东西不太好看,但起码不至于难以入口,也让他在那么多不想去食堂的日子里勉强苟活。
甚至食材够的话,三菜一汤都能鼓捣出来,起码吃了不会拉肚子。
果然,人类的潜力是无限的。
他把东西端去了客厅,刚坐下,祁湛就慢慢走了过来,看着卖相还不错的东西也有几分惊异。
能给我也吃点吗?晚饭还没吃祁湛笑道,手还像模像样地在肚子上摸了摸。
喻礼没说话。
但是也没拒绝。
祁湛就自己去拿了碗,在他身边坐下,可是却有一个更大的问题。
他伤的是右手。
而左手执筷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更何况蛋炒饭还是一粒一粒的,所以等喻礼狼吞虎咽了一整碗,他还没能尝到味。
喻礼轻啧一声,进去帮他拿了一个勺子,往桌子上一拍,就自顾自进了卧室。
祁湛听着摔得震天响的关门声,有些宠溺地笑了笑。
没有人比他更懂喻礼的别扭和小傲娇了。
他拿起勺子挖了一勺,终于成功尝到了味道,一时有些怔愣。
思绪又不自觉被拉回了那个下午。
味道改良了一些,但是依旧算不上多美味,关键是那个时候,喻礼还会赖在他背上撒娇。
现在也依旧要哄,可是那种感觉,却是令人心酸的久违了。
祁湛很乖地扫完了剩下的蛋炒饭和专门留了一半的菜,也没有再去招惹那个正心烦意乱的人,默默在沙发上躺下,脑子里又回想起他抱着人坐在这里看电影的样子。
沙发其实挺长的,两人靠坐着完全够,非常舒适,可是一旦全部躺下去,就短了一大截。
祁湛两条长腿有些委屈地耷拉在地上,只能仰面躺着,甚至没法翻身。
屋里太安静了,祁湛的全副注意都被鼻尖萦绕的淡淡柠檬草香气所吸引。
这味道是从沙发上传出来。
甚至可以说弥漫了这间屋子的每个角落。
他第一次跟喻礼重逢的时候,就有些在意这件事了。
虽然听起来有点自恋,但是喻礼身上,似乎都是他的味道。
他原本更喜欢用香皂的。
零零碎碎的东西想了很多,祁湛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又过了一会,卧室的房门被打开,喻礼站在沙发边,仔细打量了他许久,才把手上的毯子,小心地盖在他身上。
生怕弄醒了他,还怕勾住伤口。
等他再回去睡了之后,原本应该深眠的人,却轻轻勾起了唇角,小心把毯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鼻子。
闻着那熟悉的味道,他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
第二天依旧没有话,喻礼冷着脸给他换了药,然后就去上班了。
原本想着这下总能清净了,只要等下班的时候早些走,就能把人甩开,结果却在家门口被他堵个正着。
你这算什么?喻礼皱着眉,看那个总是笑意温柔的人,想找我复合?我没有兴趣。
不是复合。祁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沉下脸来,又走进一步,用完好的那只手,去抓喻礼的手腕。
我们根本就没有分手,你自始至终都是我的。他强硬道,用力把人拉到自己面前,不准他躲开。
我只是出了趟差。
现在我回来了。
回来拥抱我的爱人,停落我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祁湛:只要我脸皮够厚,我就会有老婆= ̄ ̄=
第75章 我会把你绑回来
喻礼觉得心烦意乱, 只要一看到祁湛,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就来了,让他无力又焦躁。
但是偏偏似乎怎么都逃不掉。
连续几天都把那人当成空气之后,喻礼强迫自己忽视他的存在, 仍旧烧着一个人分量的饭菜, 偶尔给他因为自己受伤的手指上药。
眼看着红肿一天天消下去,喻礼却感觉更烦躁了。
这下他总没有再来烦自己的理由了。
但是心里却像是关了只小豹子, 在那个他自己筑起来的牢笼中来回挣扎嘶吼, 让他想去做些什么,伤害点什么,发泄点什么。
喻总,小柯敲门走进来, 把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 这是按您要求收购的喻氏散股, 几年前喻氏股份重新洗牌之后, 除了几个元老, 剩下的散户要么被拉拢要么出售变现, 也都被他们收拢得差不多了,所以这里只有不到2%,还是机缘巧合才到手的。
喻礼翻了翻, 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虽然早知道当年的事不简单,但是就这么直白地听到他爸爸的公司被人瓜分了个干净,依旧难以平静。
我知道了, 周泉最近怎么样?喻礼一根食指在桌上轻轻点了点,脑中回忆起那人的资料。
最近身体不太好,跑了两趟医院,请假被骂了。小柯谨慎道。
这种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了,但她依旧尽职尽责地汇报,她不敢错过任何喻礼想要知道的消息。
再等等。喻礼收回手指,很快就清明节了,到时候给他下剂猛药。
好的,那您今晚几点下班?小柯收了东西,犹豫了一瞬,还是问出了声。
喻礼前两天为了躲人,都提前半小时下班,谁知道那人却像是能洞悉他的想法一样,让他的所有打算全落空,变成现在这样不尴不尬的情景。
还有事?喻礼抬眼看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从来不在他们面前笑的原因,小柯纵使能力出众,依旧是有些怕他的。
韩总想约您一起吃个晚饭,前几日的已经推了,但是他还是很坚持,如果今晚没事的话
可以,你看着定。喻礼有些疲累地捏了捏眉心,总感觉还什么都没做,却怎么都提不起劲来。
这可不像他。
韩总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找他,一直在扯些乱七八糟的,直到吃了半个小时,才稍微透了点风声。
还是为了祁湛。
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接近中年的韩总却舔着一张脸,明里暗里探寻他们现在的关系。
虽说可能出于八卦,可是眼底的在意和关心又也不似作伪。
喻礼随意敷衍了两句,心里更烦躁了,眼看时间差不多了,直接散了局。
现在天气不算太冷,但是晚上的夜风吹着人,还是有种透骨的凉意,喻礼没喝多少酒,只是跟人碰杯的时候,浅浅地抿了两口。
毕竟韩总的目的,也不是灌醉他。
但就是这样,还是觉得有些难受,急切地想做些什么,又毫无办法。
他更加不想回家,以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吵一顿都算是轻的了。
喻礼轻叹了口气,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下,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个笑意。
宋子煜回来了。
前段时间被他老爹抓到国外去看地方准备开分公司,一直到现在。
夜色,速来。把位置给人一发,就慢悠悠荡过去,心里终于松快了一些。
他知道自己现在是鸵鸟心态,但是那又怎么样?
能躲一时是一时吧。
等宋子煜穿过密集涌动的人群,在他们常呆的包厢里找到喻礼时,他已经两杯下肚了。
怎么喝这么多?宋子煜拿过酒瓶看了看,有些担忧。
喻礼从来没有酗酒的习惯,而且为人又高度自律,绝对不会让自己在外面和不熟的人面前喝醉,免得被人钻了空子。
就连他,也从没见过喻礼这么个喝法。
咋了哥,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宋子煜给他换了瓶低度数的,喻礼尝了一口,就有些嫌弃地呸了出来,探手要去抓酒瓶。
宋子煜无奈,只能给他送到手上。
左右自己在这里看着,出不了什么事,更何况
他也没见过喻礼喝醉的样子。
我债主回来了。喻礼举起酒瓶,连倒酒的步骤都免了,直接往嘴里灌,看得宋子煜一阵心惊。
微凉的酒液从嘴角滑落,顺着修长的脖颈一路滴进衣服里,把浅色的领口晕开一片,又被喉结上下滚动的弧度顶起一块。
宋子煜死死盯着,悄然咽了口口水。
谁?你欠了很多钱吗?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神,他加大了音量,要去抢喻礼手里的酒瓶,却被人小孩护食一样握在手里,不肯放手。
不是钱喻礼眯了眯眼眸,有些沮丧地垂下头。
是感情债。
其实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早就分不清是谁欠谁的,谁对不起谁了。
他只是
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
三年的时间到底不短,足以改变许多了,更何况是本来就易变的人心呢?甚至就算感情没变,相处起来的那种隔阂和疏离感,都没法轻易消弭。
就像他现在,已经猜不透那小孩在想些什么了。
又是两大口下去,一瓶很快见了底。
这种不要命的喝法看得宋子煜心惊肉跳,根本连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也从来劝不动这人,只能陪着他,小口小口抿着。
心里有事,醉得格外快,更何况之前跟韩总吃饭的时候,喝的是白酒,这么一混,喻礼已经有几分迷糊了。
手里的酒瓶慢慢滑落,发出叮咚一声响。
整个人朝后仰面躺着,露出绯红的脸颊和优越至极的轮廓线条。
他的眼睛雾蒙蒙的,大脑一片混沌,要睡不睡的样子。有些难受的眨了眨眼,一滴晶莹的泪珠被挤了出来,顺着眼角滑落。
宋子煜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模样,有些看呆了,情不自禁地凑过去。
喻哥?他两眼直勾勾盯着喻礼粉嫩的脸颊,和时不时轻轻嘟囔两句的红唇。
喝醉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喻礼宋子煜又唤了声。
喻礼已经彻底把眼睛闭上了。
宋子煜屏住呼吸,看着那张他肖想了这许多年,漂亮得过分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近到他的呼吸扫到脸上,让喻礼有些不开心地皱了皱眉,微微偏过头。
喻礼喻礼宋子煜不敢动了,等他再度安静下来,有些着魔似的紧紧盯着他的唇,压抑着痛苦和渴望得轻唤着。
快六年了。
为什么
就不能看看我呢?
面前毫无防备的人显然很容易激起某些难堪的欲望,宋子煜觉得自己脑中一直绷紧的那根线,突然断了。
就算
哪怕被他打一顿,也心甘情愿。
正当他准备孤注一掷,直接吻下去的时候,手机铃声却突兀地响起,撕破了这片寂静空间里那些即将变质的暧昧。
宋子煜小心地从喻礼口袋里掏出手机,刺眼的屏幕光照亮了他一张欲求不得,略显狰狞的脸。
一长串号码,没有备注。
应该不重要。
宋子煜把手机关了静音,朝下扣着,想要继续方才没有完成的事。
从沙发缝隙里透出来的光暗淡了一瞬,又重新亮了起来。
打电话的人似乎很执拗。
宋子煜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一点都不想管,但是又怕是某位重要客户的电话。
他翻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灭了。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第三个电话又打了进来,还是那个人。
宋子煜咬了咬唇,抖着手指接了,你好,他现在不太方便
电话那头的一言不发,过了约莫十几秒,就在宋子煜以为打错电话准备挂掉的时候,传来一道冰冷的男声。
宋子煜。
一字一顿,明明声线低沉悦耳,落在他耳中却像是被冰刃细细划过,又像是被什么可怕的大型猛兽盯上,情不自禁地抖了一瞬。
你是?他只觉得耳熟,但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地址。祁湛冷声道。
什么?宋子煜有些不明白,如果你要找喻礼的话,他现在不太方便。
他偏头看了眼睡着后无比乖巧的青年,心头一软,只想快点挂了电话,继续方才没做完的事。
他在哪?我让你把地址发给我。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甚至隐隐听到关门声,像是要走出来了。
出来干嘛?
来找他们?
莫名其妙!
正当他准备不管不顾挂掉电话的一刻,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那人低沉的声线跟他就很像。
祁湛?宋子煜有些惊疑不定?
怎么可能,祁湛回来了,为什么他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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