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校草补课的日子里——执笔忆流年(82)
被校草补课的日子里 作者:执笔忆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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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不准我去看他,那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还是过好我自己的日子,再说这点股份我还没放在眼里,要不是因为是爸爸留给我的,根本都不想回来,平白惹我想起那些不好的事。
喻礼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张宏利的表情,见他开始沉思,微微勾了勾唇角。
那么,游戏就正式开始了。
第84章 我养你,养你一辈子
归还股份?
张宏利当他是三岁小孩么, 没弄死他直接抢就不错了,还不如主动扔出去让他们狗咬狗。
这一切还得归功于谢卓当年跑路之前留了一手,虽然知道他们都各自隐藏了真实的账目,却也让他们形成了对立的局面。
各自超过40%的持有率, 谁都不肯服输, 才互相牵制到现在。
但随着喻礼的出现,这个平衡将被彻底打破。
不管谁先动手, 反正着急上火的肯定不会是喻礼。
从张宏利这里离开还没多久, 陈远斌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喻礼回想了下这个人的性格,心里大致有了方向。
贪财又懦弱, 胃口比谁都大, 却又希望凡事留一线, 也是可笑。
不过也幸好如此, 那时候张宏利又急着跟他分庭抗衡, 不然自己还有没有命活, 可真的不好说。
陈远斌这个人, 相处起来就舒服多了,毕竟他对你的那些算计都明明白白摆在脸上,没有半点掩饰的意思。
或许是看他小, 或许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反正没把他当盘菜。
小礼长大了,自己都有公司了,这很好, 你现在也是公司股东了,也该熟悉一下公司的运作,有什么不懂的,随时来问我。陈远斌看起来比张宏利年轻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没他那么多算计,眉间的刻痕都要轻一些。
身材圆润,看起来就是个有福像的。
谢谢陈叔叔,但是我不打算参与公司管理,喻礼毫不见外地盘腿坐在沙发上,戳着给他专门削的水果盘,大口大口嚼着,含糊着把他跟张宏利说过的话重复了遍。
转让股份?陈远斌有些吃惊,虽然他们都在暗地里想办法把喻礼手里的股份搞到手,但是就这么直白被他说出来,总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毕竟如果没有谢卓的话,他们在喻礼面前就还是那个喻鑫最信任的,甚至能拿身家性命相托的好兄弟。
顶多是在事情最早期没有顾得上年龄尚幼的喻礼,不那么称职罢了。
但是对于几乎无父无母的孩子来说,他们已经是唯一值得信赖的长辈了。
股份很重要,你还是要握在自己手里,叔叔们也就是替你爸爸看顾着公司,等他出来是要还给他的。陈远斌柔和了神色,语重心长道。
可是太麻烦了,喻礼伸了个懒腰,我没那么多空闲来回折腾,而且我一点都不喜欢S市,如果拜托你们帮忙管理,那还不如直接转给你们,反正到最后都是爸爸的。
喻礼心头冷笑,等喻鑫出来还给他?
他们可真敢说,当年生怕他判的不够狠,还使了些手段,巴不得直接枪毙,到现在也是无期,出不出的来都是两说,就算出来了,这喻氏怕是也早就改姓了。
这件事再说吧,这种决定还是要谨慎一些的,陈远斌小心翼翼瞥了眼喻礼的神色,斟酌道,但是在那之前,公司的有些事你还是要做到心里有数的,近期的目标和账目之类的
然后他发现喻礼听到账目的时候,稍微愣了一瞬,像是突然才想起来这回事。
账目?喻礼缓慢地眨了眨眼,神色凝重了些许,那时候的账目有吗?我想看看。
他看着陈远斌,目光诚恳,还带着几分对长辈的依赖。
陈远斌细细观察了他一会,确认他对当年的事并没有起疑,只是单纯好奇,才放下心来,伸手拍了拍喻礼的肩膀道,本来就是应该给你的,等我整理好了你直接来拿就好。
喻礼满脸的感激,两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会话,扯东扯西半天,都不再涉及什么敏感话题。
等他出了门,拐过一个走廊,立刻掏出电话,上面显示的是通话中,时间接近一个小时。
我饿了。他软下语调撒娇道,等会去吃牛排。
好,祁湛温声道,然后话筒里传来了发动引擎的声音。
不要边走边讲电话,地下车库有减速带,先看路。祁湛听着那边的喘气声,又下了车,刚关上车门,就被人从背后扑中。
他被扑得往前跨了一步,然后迅速站稳,把背上的人往上托了托,手掌抵住了大腿根,怎么这么快?
地下车库可不小,走过来起码十分钟,这距离刚刚通话,还不到三分钟。
跑过来的呀,喻礼笑嘻嘻道,双腿自然夹紧了他的腰,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可是一分一秒都离不开我们家小朋友,你不让我边打电话边说,那我只能快点跑过来咯。
说着,又在祁湛后颈上吻了一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然后又含住了那微微泛红的耳垂,咬了一口。
祁湛感觉自己的心跳因为他这一句话,瞬间失了分寸。
喻礼以前总说抗不住他的那些真心话,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因为他随便的一句话就心绪大乱?
背着背上的小粘人精去开车门,小心翼翼把人放进去,还顺便被揪着领带讨了一个吻。
祁湛发现每次喻礼去见过那些人之后,都会变得格外粘人。
他心里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越了解这个人,就会越心疼。
祁湛纵容着喻礼在他脸上胡乱亲了十来下,坐回车里,开始转移话题,你就直接告诉他们想要账目,没关系吗?
他对张宏利和陈远斌这两人并不了解,从资料上看,是心机深沉的老狐狸,对于这样的人,他一向喜欢用更加直接迅猛的手段解决。
毕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阴谋诡计都不过是空谈。
但是他知道喻礼有自己的想法,也乐意纵着他,那个心结,总还是要他自己解开。
让他们以为我是个白痴,不是挺好的?喻礼笑道,回想起陈远斌那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心头好笑,而且就算他知道我想做什么,也得乖乖把我想要的东西送到我手上。
他知道自己的思路跟祁湛完全不同,但是这也不妨碍什么。
毕竟他经历的阴谋诡计太多,更喜欢用些私下里的手段,打心理战,来达成自己的预期,这才是他从无到有,甚至现在完全站稳脚跟的关键。
但是祁湛呢?
顾青松养大的,根正苗红,聪明通透,能提前规避掉所有风险,达成自己的目的,这才是让人觉得可怕的地方。
人家甚至都不屑于跟你使用阴谋诡计,你也清楚这点,但却无能为力。
想起以前小朋友的那些对手哭天抢地的样子,喻礼突然觉得有些想笑。
他的对手,可能只会破口大骂他的狡猾和奸诈,绝不愿意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尤其还是他这么个毛头小子。
轻视对手,可是大忌。
在笑什么?祁湛偏头看了他一眼,把窗摇上去一点,不要对着头吹风,热的话我开空调。
在想我们家小朋友怎么那么可爱的啦,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啦?喻礼笑着接道。
祁湛呼吸一滞,低喘一声,哑着嗓子道,我在开车。
语气满是无奈,不大的空间里,他的心跳声越发明显了。
好嘛,那我回去再说,你喜欢听不?告诉你我还会很多呢,一句一句说给你听喻礼一张嘴叭叭个不停,祁湛深呼吸一口气,干脆利落地把车开进了一条小巷,拉起了手刹。
然后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俯身过去,轻轻含住那微张柔软的唇,直把人吻到近乎窒息。
他额头抵着喻礼的,对上那双雾蒙蒙的眸子,温声道,做你想做的就好,还有我呢。
喻礼唇边强撑出来的笑意渐渐消失,面对这样可以无限度包容他的爱人,似乎没有什么伪装的必要。
我一点都不喜欢做生意。喻礼瘪瘪嘴,有些委屈,又赶在祁湛开口前道,但是这件事我必须亲自去做,属于我家的,得让他们通通吐出来,所以
他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搂上祁湛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撒娇道,等公司拿回来了,我爸肯定也出来了,让他自己管着,启预就给你,然后我回去读书,韩裕老师说一直给我留着位置呢,我喜欢做研究。
所以又要变成身无分文的穷学生了,而且我这个人胸无大志的,就喜欢当米虫,被你养着,好不好?
卸去所有的骄傲和尖刺,露出最柔软的内里,全心依赖着自己。
好,我养你。祁湛深深地望进那一双浅色的眼里,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反复揉捏,感到微微疼痛窒息了再被放开,循环往复。
每当他觉得已经足够喜欢这个人了,却总会陷的更深,半点生不出逃离的想法。
他也不想逃。
我养你一辈子。
以前总觉得一辈子很长,但是现在在喻礼身边,似乎就已经过完了一辈子。
安定又温柔,连时光都忽视了。
等到第二次股东大会的时候,喻礼大咧咧坐在位置上,听着上面张宏利深情并茂地把他介绍给所有人,顺便讲述一下他跟爸爸当年的关系多么好,下面还一片附和,听得喻礼想笑。
那么接下来,就请我们的小礼再说两句张宏利朝喻礼走过来,却被他挥手打断。
不用了,我不想管理公司,太麻烦了,喻礼直接站起来,懒洋洋道,过两天我就把手里的股份转给陈叔叔,所以有什么大事小事都别找我,我不会在S市停留多久的,就这样。
说着,他又打了个哈欠,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眼下的乌青倒真像那么回事。
他向陈远斌挥了挥手,就径直走了,看都没看脸色难看的张宏利一眼。
整个会议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众人面面相觑,又偷偷看了眼情绪明显不对的张宏利和陈远斌,搞不懂这个小喻总是想干什么。
是真的吊儿郎当的二世祖,只想拿钱挥霍,还是已经忘本了,完全不把他爸爸留下来的这点股份当回事?
但不管是那种,在他们看来,这都无疑是一个愚蠢的决定。
把自己爸爸辛苦打拼那么多年的公司拱手让人,可真是个孝顺!
张宏利深深地看了陈远斌一眼,看清他脸上抑制不住的喜色,给那张喜庆的脸上都增添了几分红润,也大步走了出去。
他必须弄清发生了什么!
陈远斌倒是说到做到,真的送来了近几个季度的账目,尤其是那一年的,格外清楚,喻礼看都没看,直接扔在一边。
祁湛倒是翻了一下,平平整整,漂亮极了。
别看了,假的有什么好看。喻礼从他手里抢过东西扔在一边,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给我揉揉,你看你把我欺负的
高岭之花,嗯?清冷淡漠,嗯?斯文禁欲,嗯?喻礼嘟嘟囔囔着抱怨,挑眉看他。
你很喜欢。祁湛直白道,面不改色心不跳,单从脸上,根本想象不出他们在讨论什么破廉耻的话题。
呸呸呸!喻礼瞬间炸毛了,扒着他的脸用力往两边扯,脸呢?小崽子你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喻哥我治不了了你了是不是?我跟你说,我那是让着你,要是你躺下让我来,我保证你三天起不来嗷嗷嗷!
祁湛默默地收回按在他腰侧的手,抱起软趴趴没什么力气的人往楼上走去,三天,我知道了。
别啊喻礼秒怂,双腿夹着他的腰,一手抓住栏杆,打死都不肯放,湛哥,好哥哥,湛哥哥我开玩笑的,你才是上面的,你最厉害了好不好?你是我哥!饶了我吧,明天还要去公司
理所当然的,第二天某人没能去成公司。
正好错过了张宏利想找他谈心的时间。
后面几天张宏利又给喻礼打了好几通电话,喻礼先是随意敷衍两句,语气里甚至隐隐带上了怒意,对他的称呼也从张叔叔变成了直呼其名,对于他的吃饭聊天的邀请总是含含糊糊,像是在忌讳着什么,到最后,索性挂了电话,再也打不通了。
眼看着离他交接股份的日子越来越近,张宏利再也维持不住淡定的假象,狠狠将桌面上所有东西扫落,甚至不小心打碎一只他最宝贝的蟾蜍玉雕。
那小杂种什么意思?一声不响就靠到陈远斌那老乌龟那里去了?他知不知道当年这家伙才是贪得最狠的!张宏利恶狠狠道,可他哪怕再生气,作为一个共犯,也不敢把这些东西拿到喻礼面前去说。
但是他又怎么甘心看着自己图谋了这么久的公司落入陈远斌手里?
好不容易弄走一个喻鑫,又来一个喻礼,他怕是跟姓喻的犯冲!
我听说,陈董给了他一本账。他的秘书站在一旁,斟酌着用词道。
说起来他也是公司的老人了,陪着张宏利发展到现在,也算功成名就。
这事我知道,都是假账,那老头没那么好心,肯定是假的。张宏利不耐烦地摆摆手,这些他们早就讨论过了,就算再想要公司,也没人敢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人强调了下,他给了喻礼真的账目呢?
怎么可能?张宏利嗤笑道,除非他疯了。
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给喻礼一本假账,不过那是在公司刚出事那会。
谁知道那时候的喻礼那么弱,根本顾不上公司的事,他们就顺水推舟搁置了,也乐的轻松。
放到现在,他们两人手里握的自然都是假账,毕竟他们对彼此也是高度防备的。
我的意思是,如果陈远斌为了得到喻礼的支持,给了他那种做过的真实账目,把所有问题都推到您头上呢?秘书再次提醒道。
不怪他会考虑到这个问题,因为这也是他们想做的。
弄一份半真半假的账目,把对自己不利的全部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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