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攻略黑月光师尊——枕上冰河(32)
如何攻略黑月光师尊 作者:枕上冰河
&如何攻略黑月光师尊——枕上冰河(32)
正想着,北山蘅突然踢了他一脚,嘟囔道:再快点。
重九眸光骤然暗沉下来,他倾身将人压到榻上,另一只手挑开中衣下摆探进去,顺着腰线一直向上轻抚,唇贴在他颈间厮磨。
临到爆发的边界,北山蘅难耐地挺起腰往他掌心蹭,汗湿的墨发贴在颊侧,尤衬得肤白胜雪。
重九眯着眼吻下去,将急促的喘息堵在唇齿间:师尊
北山蘅睁着一双水色眸子,目光涣散,仍沉浮在欲海中未曾回神。重九在他唇边落下一吻,动了动嘴刚要说话,身下之人却突然抬起腿,一脚将他从床上蹬了下去。
退下吧。北山蘅翻个身,拉上被子,把自己裹进去。
重九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磕疼的后腰,瞬间无语。他看了看手上的液体,赌气一般伸过去,准备蹭到那两瓣红唇上。
想了想,还是怂怂地缩回来。
重九掏出帕子把手擦干净,转身倒了一杯水。
只这片刻的功夫,北山蘅便已沉沉睡去,仿佛方才之事并未发生。重九喂他喝完水,将人塞回被窝里,把被子掖好。
次日北山蘅一直睡到了辰时,起来时身上乏得厉害,屋内氤氲这淡淡的味道,让他不由自主想起昨夜噩梦变春梦的事。
他皱了皱眉,穿好衣服下楼。
重九气定神闲地坐在桌前,目光紧盯着楼梯。
北山蘅走过去,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重九把手边玉盅往他面前推了推:师尊起来了?喝这个。
北山蘅一点头,端起碗。
重九紧盯着他的动作,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我问过店老板了,海参与山茱萸、粳米和鹿角胶同煮,可以壮阳补肾,锁精益气
咳咳北山蘅的粥喝到了鼻子里。
迎着徒弟探寻的目光,他放下玉盅,擦了擦嘴,淡道:我练铁马冰河,不宜用这些补阳之物,你喝吧。
重九默了默,将碗拉过来,低头用勺子扒拉着米汤。
师尊昨夜睡得好吗?
还好。北山蘅点头,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他的脸,神色微微一滞,你脸红什么?
弟子、弟子只是重九咽了一口粥,含混不清地说:弟子只是昨夜路过师尊的房间,听屋内隐约有响动,以为是师尊睡得不好,便进去看
北山蘅打断他:昨夜你进我房间了?
重九点头,乖巧地垂下眼睑,想是师尊伤还没好,兼又梦魇缠身,夜里发起烧来迷迷糊糊的,幸亏弟子进去看了。
北山蘅心里一紧,想到了那个越跑越偏的梦,脸色有些难看,我说什么了不曾?
重九慢悠悠地摇头,看他脸色不对,故意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北山蘅讷讷地。
重九盯着他的脸,几乎可以确定师尊不记得昨夜之事,若是真叫他想起来,那自己定然少不了一阵毒打。
可昨夜他明明睁开了眼睛,说话间也不像是一直在沉睡
重九嚼着粳米陷入了沉思。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绎川和林浪父女先后下来,店小二送来饭。
绎川坐下时还敲了敲桌角,想来心情不错。北山蘅看了他一眼,问道:有事?
嗯,是桩好事。绎川喝口豆浆,拿起一只包子,昨晚师兄睡得早,我没来得及说,那第四本《流光策》有眉目了。
北山蘅挑眉,在哪?
只是有条线索,具体地点尚未清晰。绎川道:听说去年有个致仕的工部侍郎,叫石泰,在他府上曾出现过一本武林秘籍。只是因为他曾在朝为官,我一直没往他身上查。
北山蘅问:这人现在何处?
绎川道:在兖州老家,离帝都不远,正好在我们去逝水阁的路上。
那就去拜访一下吧。北山蘅将视线移到窗外,望着那一地积雪,道:事不宜迟,迟则生变。用过饭收拾一下,我们今天就上路。
好。绎川咬了口包子,扭头问重九:金银花买来了吗?
重九喝完一盅汤,点点头,买了,回来的路上碰见几个和尚,幸而有林先生相助,没把药丢了。只是耽搁了时间,昨夜回来时太晚,就想着今日再给你。
等下送我房里。绎川道。
重九放下汤匙,略有些不满:昨夜我说我去给师尊送汤,你偏要去。去也就罢了,怎么也不好好照看着,师尊昨天夜里都发烧了。
绎川眉微蹙,师兄发烧了?
你还好意思问。重九白了他一眼,幸好昨夜我在,若是真的烧糊涂了可怎么办?
绎川一口包子梗在了喉头,昨夜你在师兄房里?
眼看着两人之间气氛越来越诡异,北山蘅插话道:好了,争这个做甚。绎川,你怎么让他一个人去买药?
绎川含着包子,像吞了一块石头,师兄,他今年都十六了。
北山蘅避开他的视线,正色道:如今江湖上发了风云令,你们出门都当心些,别再摊上什么不测。谁欺负你们了就回来跟我说,少惹事,莫逞强。
绎川和重九齐齐应声。
林浪一直默不作声地喝着粥,视线在这三人身上来回逡巡。片刻之后,他放下粥碗:我也去收拾东西。
北山蘅掀起眼皮,林先生还要与我们同行吗?
林浪笑道:林某性子野,着实不想回家,还望教主大人大量,莫要嫌弃,带上我这把老骨头。
北山蘅垂下眼睑,不回话。
林浪只当他这是默认,对林漪招了招手,转身走上二楼。走到北山蘅的房门口时,林浪脚步一顿,扭头推开了那扇门。
爹爹林漪下意识开口。
林浪抬手止住她的话,径直走进去,抽着鼻子嗅了嗅,视线匆匆扫过四周,最后投向桌上那只瓷碗。他将碗拿起来,手指在碗边擦过一圈,摸到了褐色的药渍。
把这个带走。
林浪把碗递过去,林漪迅速地装进袖子里。
你先出去吧,我再看看。
林浪一摆手,掀起帷帐走进内室,缓缓走向了那张床榻。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冷峻声音:
林先生,在找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观阅。
第42章 仪鸾司
林浪伸出去的那只手在空中一顿,随即收回宽袖当中。他施施然回身,拱手一礼,教主。
北山蘅关上门,缓缓走过来。
林浪抬手指向他身后木桌,缓缓道:教主身居高位,怎么不懂得入口之物要慎重的道理?幸好昨日那碗药里只是迷迭香,若是别的什么,林某就该为天下失去一美人而扼腕叹息了。
北山蘅视线凝在他面上,带着探寻与思索,林先生好本事,如此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不怕本教以为这毒是你下的吗?
林浪拢着袖子,不疾不徐:林某还活着,说明教主并无此想。
你倒是机灵。
北山蘅冷声轻哼,骤然扣住林浪手腕,抬手一道气刃从指尖逸出,顺着他的左肩径直划下。
绸质的外袍瞬间裂开,一节袖管晃晃悠悠落在地面。
林浪大半个肩颈暴露在空气中,手臂肌肉紧实匀称,一只栩栩如生的鸦青色鸾鸟盘桓其上,华丽的羽翼在左胸拖开,最长那支羽毛末端缀着一朵重瓣梅花。
北山蘅水眸微眯,纵然早有预料,乍见下还是为之一惊。
果然他将视线从那只青鸾上移开,目光变得复杂起来,我说为何你武功极高,江湖上却从未有人听闻,连绎川也查不到来历。原来竟是宫中之人。
林浪抽回手臂,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教主慧眼如炬,林某还蛮好奇,您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北山蘅轻瞥他,你给阿九的那本剑谱,我看过了。
林浪面露讶色,就凭这个?
那本书里的剑法援引道教阴阳学说,讲授如何将剑意与帝王龙血合而为一、融会贯通,除了皇室,没人敢写这样的书。北山蘅说着,从柜子里抽出一本册子给他看。
林浪瞅了一眼,无奈道:林某还以为自己藏得好,没想到早就被教主看穿了。
那个林漪,也不是你的女儿吧。北山蘅头微偏,思忖着道:仪鸾卫乃天子近侍,巡查缉捕,行走御前,却为何一直跟着我们?
林浪沉吟道:确切来说,林某不是跟着你们,是跟着令徒。
北山蘅呼吸慢了半分。
他林浪顿了顿,续道:他是已故燕王的独子,当今圣上的亲侄。林某跟着他,一为保护,二为伺机将其带回。
北山蘅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不知为何,在亲耳听到重九身世的那一刻,他不但没有为之放松,反而像一块巨石压在了心上。
沉默良久,北山蘅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林浪从床头随手拾起一件外袍披上,把左肩青鸾纹身盖住,这才慢吞吞开口。
去岁仲秋,有龙气自南方而来,引曜日月,摧撼山海。陛下于紫微台上窥见天意,得知是帝王之血重现,遂降诏仪鸾卫。林某奉旨南下探查,携一亲信,扮作父女。
北山蘅蹙起眉,郁驷是你同谋?
林浪摇了摇头,在桌子边坐下,先南越王与我父辈有故交,我致信郁王爷,本想在王府稍歇两日再前往青木镇,可谁知
他倏地笑起来,谁知教主竟带着九殿下住在王府。
北山蘅闻得九殿下三字,脸色有些难看,语气不自觉带上几分嘲讽:他现在是我的徒弟,还没打算跟你们回去呢,林先生就这么急着改口了?
林浪闻言一怔,锐利目光细细地打量起他来,似要厘清那张清冷面容下隐藏的情愫。
北山蘅微觉失言,在他对面坐下,问道:几时动身?
什么?林浪愣了愣。
我说你们什么时候走?北山蘅将视线投向窗外,望着漫空纷纷扬扬的落雪,一时有些怅然,不是要带他回去吗,早一日不如晚一日,趁早从我眼前消失。
林浪垂下头,摆弄着衣裳道:跟着教主走江湖太惊心动魄,我也想早点离开,可惜殿下不乐意。
北山蘅目光凝住,你问过他了?
林某旁敲侧击问了不下三次,无奈九殿下孺慕情深,宁愿每晚扒着教主的墙根等您看他一眼,也不愿意跟林某回去享福。
林浪给自己倒了杯茶,视线有意无意往他面上飘。
他还算有良心。北山蘅轻哼,好歹也是我养了几年的。
林浪抿一口茶,幽幽道:养了几年还什么都不会,若不是林某发现得及时,九殿下就该被您养歪了。
北山蘅想起重九做下的种种恶行,又想到自己持续了大半年的噩梦,终于忍无可忍道:就他那疯样,我没宰了他都是好的,有本事你养一个试试?
林浪摇晃着茶杯,眼神愈发玩味:林某可没教主这样的好本事,能让徒弟食髓知味,难舍难分。
他笑得无比欠打,北山蘅眼神一冷,劈手夺走茶杯泼过去。
林先生说话注意些。
林浪被泼了一脸茶水,不以为忤,反而惊叹道:教主生气起来真可爱,别说九殿下驰往,连林某都想亲你一口。
北山蘅忍着怒意,皇帝派你出来前,没教你什么是分寸吗?
林浪连声告罪,掏出帕子擦脸。
北山蘅眸光动了动,方要说话,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绎川在外面询问道:师兄在吗?
北山蘅转过头,近来。
只听外间扑通一声,绎川拎着个胖汉推门进来,将他搡在地上。
师兄,我方才借酒楼的厨房煎药,这人鬼鬼祟祟地趴在外头看。我一问之下才知道,他昨夜也进过厨房,还动了师兄的药。绎川抹一把汗,关切道:师兄没事吧?
林浪将视线移到绎川身上,静默不语,眸光深邃。
我一切都好。北山蘅轻瞥过去,眉微蹙,你带下去处理吧,问都不用问,想也知道是那些武林正派干的好事。
好。绎川抓起那人的衣领,又有些犹豫:昨晚上可有发生什么事?
北山蘅摇摇头,脸上莫名泛起薄红。
绎川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带着人拉上门退出去。
北山蘅理了理衣裳,站起身,林先生来这一趟,屋里邪气太重,我去外头走走,你自便吧。
等等。林浪喊住他。
北山蘅脚步一顿。
林浪的声音似从深渊传来,沉重且迟缓:九殿下是神选中的帝王血脉,皇位的唯一继承人,不管您二位有什么关系,林某都要将殿下带回去,给朝廷一个交代。
我感谢林先生对阿九相救之恩。北山蘅迟疑片刻,又道:但是这件事,我不能去帮你做说客。
是不能,还是不愿?
尖锐的问句似一把滚烫刀刃,强势破开他心里万载冰寒,直指那最深处不可告人的隐秘想法。
他想将这个孩子留在身边。
哪怕对方早已长成高大少年,可以独当一面,无需自己庇佑;哪怕对方时不时地欺师灭祖,满口浑话,对自己的感情并不纯粹,甚至有可能在将来杀师证道但他还是想将这个人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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