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和亲暴君的炮灰omega后——一叶菩提(2
穿成和亲暴君的炮灰omega后 作者:一叶菩提
&穿成和亲暴君的炮灰omega后——一叶菩提(2
林曜道:你若是这种态度的话,我们今晚就走,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秦挚霎时沉下脸,叱责:无理取闹。
他的确觉得林曜无理取闹。青釉是下人,给他洗衣服是应该的。反倒是林曜,脑海总有些奇奇怪怪的观念,罔顾尊卑,让他捉摸不透。
不过说归说,秦挚却还是拿过脏衣服,脸色难看满身煞气地往井边走。
不就是洗衣服吗,朕哪样不会。
青釉望着陛下背影,心中惴惴:公子,您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
让他自己洗衣服怎么过分了?惯的他!林曜说着悄悄朝青釉勾了勾手指,等他走近又低声道:你觉得陛下恢复的怎么样?
青釉如实道:陛下如今精神焕发,瞧着像是没大碍了。
林曜深以为然,满眼狡黠道:我也觉得他没事了。我刚没开玩笑,趁热打铁,我们今晚就走。
青釉看着林曜,两人目光交接,顷刻一拍即合。
这天下午阳光明媚,晒得人暖洋洋的。
秦挚从井里打水,坐在那洗衣服,林曜便搬了把椅子,躺在旁边无比惬意地晒太阳。
想起先前被罚去浣衣局洗衣服的事,再看旁边的秦挚,顿时觉得身心舒爽,无比痛快。
两人谁也没有理谁,青釉远远看着,觉得这幅画面倒也极为和谐美好,像画一样。
当晚,一切也正如林曜所料。被他气到爆炸的秦挚压根不想理他,也没偷偷进他房间抱他去睡觉。
林曜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等到夜深人静时,估摸着秦挚该睡着了,他便悄然爬起身,轻手轻脚地背着包袱推开房门。
他早就提前踩过地形,对避暑山庄了如指掌,知道山庄西南角有棵大树,顺着树干就能爬到墙外。
他跟青釉也约好今晚在树下见面。
这夜漆黑浓稠,伸手不见五指。
青釉见到林曜时神情还极为紧张,频频转过头往旁边看,怕会被陛下发现。
林曜也知道他胆子小,这一路怕没少担惊受怕,便让青釉先爬。
青釉沿着树干往上爬,踩着树杈跨到院墙上,转过头看林曜,示意他也快跟上。
林曜抱着树干刚准备往上爬,却忽地听到声很大的动静,像是桌椅骤然翻倒的声音。
他动作霎时僵住。避暑山庄只有他们三人,那动静定然是从秦挚房中传出来的。
什么情况?难道秦挚出事了?
想到这,林曜那只脚顿时就迈不上去了。
在短暂的犹豫后,他迅速跳下树往回跑。不行,他必须得回去看看,秦挚万一真出事怎么办?他之前毕竟伤的那么重。
青釉孤零零地蹲在院墙上,懵逼地看着林曜跑远的身影。
林曜像是这才想起还有个他,转头喊道:陛下可能出事了,我得回去看看。要不然你先走?
青釉:
他看了眼院墙外漆黑阴森的荒野,阴森森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狼。半晌还是苦逼地慢腾腾爬下了树。
他现在算明白了,公子就是嘴上厉害,心里很明显还惦记着陛下。
陛下若有事,他跑的比兔子还快。
林曜一路跑回秦挚房间,发现他竟昏倒在地,旁边的桌椅也都被碰翻。
他吓了一跳,连忙去喊秦挚,对方却始终没有半点反应。
青釉这时也跑来了,喘着气问:陛下怎么样?没事吧?
林曜表情沉重:我叫不醒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先帮我把他扶到床上。
两人合力把秦挚扶上床,林曜给他盖好被褥,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怎么会这样。他先前还好好的,都有力气跟我吵架。林曜低声喃喃。
青釉连道:公子,你别担心。陛下吉人天相,肯定没事的。
林曜沉默着没说话,他在想秦挚昏迷会不会跟他让秦挚洗衣服有关系。他从密道逃出宫的前一晚,秦挚状态就很奇怪,没准这次就是生气过度引起的。
想到这,他便很是自责。要是他这段时间没跟秦挚吵架,没气秦挚,他或许就不会昏迷了。
于是林曜在认真考虑了番后跟青釉商量:我们还是等接应陛下的人来了再走吧。
青釉连忙点头,对此自然没有异议。
第二天早上,秦挚便清醒过来,这让林曜长松了口气。
但那之后,秦挚却憔悴了很多,很虚弱没什么力气,身体也时好时坏,更没什么胃口。
林曜见他这样也没吵架的心情了,尽量帮着照顾秦挚,事事让着秦挚,两人暂时算达成和解。
青釉看在眼底,也很是高兴。他前段时间被陛下和公子夹在中间,两头为难别提多难受了。
就是陛下这伤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转,想到公子这两天也跟着茶不思饭不想的,青釉便很是担心。
然而这天晚上,青釉睡醒起夜时,却不经意地瞥到院外有道身影闪过。
他不知怎的,一时好奇便迅速跟了上去,接着愕然发现那竟是刚还虚弱得连床都下不来的陛下。
青釉顿时满头雾水,陛下能走动了?他这是去哪?
青釉一路远远跟着,就见陛下走进了那座最偏僻的院落,接着迅速拔出剑,动作轻巧灵活地练起剑来。
那副英姿飒爽、气势如虹的模样,哪还能看到半分病态。
作者有话要说: 暴君:能留住贵君就行,要脸何用?
第31章
周遭一片死寂,落针可闻。青釉心却跳动如擂鼓,脑海涌出个大胆的猜测,陛下难道是在装病?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能撞破陛下的机密,吓的腿直发软,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悄悄溜走,千万别被发现。
然而他刚转身,陛下就敏锐察觉到动静转过头,他身影瞬间暴露。
青釉陡然觉得有股凉气从脚底蹿到脖颈,他像被钉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满脑袋都在想,陛下该不会杀他灭口吧。
陛下有一万种方法能杀了他却不被公子怀疑。
秦挚盯着青釉,很有些意外地挑眉,没料到会被发现。他是特地趁林曜熟睡时起身的,还挑了处最远最偏僻的院落。
你怎会在这?秦挚收剑朝青釉走去。
青釉看着陛下那把杀过人见过无数血光的剑,霎时吓破了胆,连忙跪地发誓道:奴起夜恰好看到陛下。陛下放心,奴今晚什么都没看到。
秦挚低头冷眼看着青釉,眼神森冷恐怖。青釉胆子小,被陛下这么看着魂都快吓没了,不禁很佩服公子,竟还敢跟陛下吵架。
不过敢找陛下麻烦,敢跟陛下吵架的,怕也只有公子一人了。
很好。你记住,此事若被曜曜知晓,朕定不饶你。秦挚寒声威胁。
青釉被秦挚强大的气势压得气都喘不过来,哪敢违逆,无比顺从道:奴遵旨。
他说着边在心底跟公子道歉,不是他不忠,实在是陛下太吓人了,他也是为求活命,想来公子定是能理解的。
反正陛下也就是装装病,没做别的。
想到这,青釉其实也挺惊讶的。他怎么也没想到陛下竟会用装病这种办法留住公子,这实在不符合一位万人臣服、九五之尊的帝王形象。
但想到公子发现陛下昏迷时着急的模样,青釉又释然了。这两位总归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
退下吧。秦挚道。
青釉连忙站起身退下,这才发现他竟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禁懊恼今晚他就不该起夜,更不该因为好奇跟过来。
那样他也不用像此刻这样,因为瞒着公子而满心愧疚,极其不安。
林曜坐在床侧,正替忽然说头疼的秦挚按摩太阳穴。他做的很认真,手法也很标准。林曜原本是不愿做的,但秦挚宁愿忍着,也不让青釉给他按摩,林曜看着挺不忍的,只能自己动手了。
还疼吗?他按摩了会,问秦挚。
秦挚脑袋枕着林曜的腿:好多了。朕想吃桑葚。
林曜按的手都酸了,搬开秦挚脑袋,嫌弃道:你怎么这么多事?
秦挚蹙着眉,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挺可怜地低道:那算了。
林曜听着他那极其可怜的语气顿时一阵烦躁,实在没办法忽视,便凶巴巴道:哪来的桑葚。苹果吃不吃?
秦挚虚弱点头。
林曜便让青釉洗个苹果送来。
他给秦挚削苹果时,总觉得青釉有些不对劲,频频偷偷看他,一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模样,偏林曜每次看过去的时候,他又慌忙心虚移开视线。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林曜动作微顿,狐疑地看着青釉。
青釉被林曜盯着,又接收到陛下饱含警告的威胁眼神,顿时紧张得说话都结巴了。
没、没事,奴怎么会有事瞒您。青釉紧张道:陛下,公子,奴先去准备午饭了。
他说完便匆匆忙忙走了,怕再待下去会被陛下那恐怖至极的眼神杀死。
林曜看着青釉落荒而逃的背影,低头继续削苹果,嘟囔道:搞什么
他迅速削好苹果,切成四份,挖掉果核递给秦挚。
秦挚却没接,定定地看着林曜:你喂朕。
你手又没断,喂什么喂?你吃不吃?不吃我扔了啊。林曜无语。
他发现秦挚仗着生病是越来越过分了。怕晚上病发没人照顾要他搬来一起睡,一会脑袋疼让他按摩,一会肩膀疼让他按摩,这些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吃东西都要他喂。
秦挚怕不是生病,是烧坏脑子了吧。
秦挚幽幽看了林曜眼,倒也没再说什么,抬起手接过苹果。
他咔嚓咬了口,心底甜滋滋地想,贵君削的苹果,就是比别的苹果好吃的多。
这些时候闲着无事,又不能出去,林曜逛来逛去,都快把避暑山庄逛遍了。
他跟青釉有时间便也翻找着那些房间,想看看有没有能拿来用的。他们仓促来此,这段时间连厨房的锅碗瓢盆都是凑合在用,若能找到新的自然更好。
这天下午,他跟青釉一番搜寻,还真找到一口铁锅,几副崭新的碗筷,几只木盆,也算收获颇丰。
把找到的东西放在院子里,林曜接着推开下一扇门。
这是个堆放杂物的房间,地上积满灰尘,墙角也都是蛛网,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林曜随意翻找时,没想到竟在箱底找到几幅画卷。
画卷单独用一口箱子装着,用的是极好的专供给皇室的绢纸。边缘微微泛黄,像有许多年头了。
林曜小心翼翼展开第一幅画,发现绢纸上画的竟是先皇、先皇后及太子殿下。先皇留着胡须,身着龙袍,先皇后戴着凤冠,满身雍容贵气。
太子殿下则站在两人身前,笑容恣意明媚,微抬着下颌,满眼都是一尘不染的纯粹跟不谙世事的傲气。
咦。这不是陛下吗?青釉忽然走近道。
林曜指着那一眼就能看透心事的单纯少年:你说他是陛下?
青釉点头,看了看房外,低声道:嗯,没错,我记得很清楚。
他说着又把另一幅画卷递给林曜:您看,这是当时太子殿下举办庆典的场景。我那时还没进宫,只站在人群外远远看了眼太子殿下。那时候的太子殿下实在惊为天人。
林曜低头看着第二幅画卷。画卷上的确在举办庆典,太子殿下身穿杏黄色四爪蟒袍,站在高高的祭坛上,满身荣耀,如被无尽的光辉笼罩。
祭坛下是威严的禁军,再远点则是无数拥堵来的百姓。所有的人都簇拥着太子殿下,望着他的眼神也尽是仰慕尊崇。
单从画上来看,就足以想象当时庆典的盛况。
林曜霎时也被那画上的场景震惊了。
青釉低叹道:那时的太子殿下备受圣宠,无比风光。但谁知没过多久,就传出国丈密谋造反的消息,皇后跟太子殿下亦受牵连
他说着顿住,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
林曜顿时也挺感慨,若非青釉提醒,他都不敢相信这画上人真是秦挚。毕竟现在的秦挚城府颇深,跟画上那一眼就能看透的单纯率真的少年完全判若两人。
当初看原著时,对反派的过往皆一笔带过,林曜也并没有多想。
现在细细想来,也不知秦挚那时从高高在上、毫无城府的太子沦为低贱的冷宫囚徒,最终机关算尽、造反登基,又经历了多少的煎熬折磨。
这座避暑山庄没准处处都是他身为太子时的回忆,那秦挚会下令封锁山庄也就能理解了。
看过几幅画卷,林曜便将其小心收好,重新放回原位。
当晚他做了个梦,梦见他来到庆典时,看到了满身傲气、受万人尊崇的小秦挚。
小秦挚浑身罩着金光,祭拜祈福时,忽地转头发现了站在人群中的他。
林曜转身想逃,脚却被箍在原地,只能眼看着小秦挚一步步走近他,接着拉着他的手,踮起脚吻住了他。
那是个极尽缠绵缱绻的吻。林曜被勾着舌,脑海一片空白,浑身燥热发痒,手脚也软得没有力气。
他喉间流泻出难耐的低吟,睁开眼,发现他衣衫凌乱,整个人都缠在秦挚身上。
秦挚被林曜求欢般紧紧缠着,鼻间尽是对方甜美诱人的清香花味。
他看着怀中化成水,连肌肤都透着粉色的美人,低沉说道:曜曜,你发情了。
林曜愣愣看着秦挚,视线朦胧,眼眶也湿漉漉的。
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克制住想要被秦挚狠狠占有的本能,踉踉跄跄地站起身要去取药丸。
秦挚躺在床上,看着林曜跌跌撞撞地走出门,猛地深吸口气,被第吻激发的情欲却难以消退。
林曜发情的事在他意料之外,这让他也很是措手不及。
然而没过片刻,踉跄离开的林曜突然又摇摇晃晃地跑了回来。
寝房内,清香的鲜花香味霎时跟浓烈的酒香味迅速交缠碰撞融合,难分你我。
药丸不见了。林曜软软地趴在秦挚身上,凭着本能紧抱着他,委屈又难过:我花一百两买的药丸不见了。我找遍了房间,到处都找了,却怎么找都找不到。
他湿漉漉的眼眶都是泪,也不知是过度伤心还是被意识激起的。那浓密的睫毛轻轻一眨,一滴泪水就滚落到秦挚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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