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欧皇[快穿]——亭戈(18)
第一欧皇[快穿] 作者:亭戈
&第一欧皇[快穿]——亭戈(18)
因此当青延问青子明当了城主后会不会丢掉他这个弟弟时,他没有料到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并不介于丢或不丢之间,十分真诚地表示等他成为城主,希望他们兄弟能够齐心协力让青城发展得更好,让文明早日回到巅峰。
他没有看到得到回答后的青延那幽怨的眼神。
在这之后,青子明的运气忽然变差了许多
他的闹钟总出问题,但因为那是母亲送的东西,他不舍的换,导致他经常上学迟到,挨了老师不少数落,在父亲眼里也被贴上不靠谱的标签。
他外出闲逛时在城内荒凉的角落发现一个拾荒的孩子,本着助人的心态将那个孩子带到警局,体检时却发现那个孩子居然是偷偷跑到主城区的植化病患者。
将那个孩子送回别院后,主城中又毫无征兆地出现了几例新感染植化病的患者。
虽然新患者感染的植物和那个孩子不一样,但还是有不少人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认为是青子明的大意导致了这场悲剧,连带的叫城主也像犯了错似的,脸上无光。
青子明跟家里养的小狗在花园里玩,上个厕所的功夫,小狗居然在水池中被淹死了,碰巧的是两天前小狗刚咬坏青子明一只鞋,被他训了一顿。
青延哭着说小狗会游泳,一定是有人故意杀死它的,以至于城主看青子明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奇怪。
他在学校的自然苗圃认领了一颗小树苗,那棵小树苗居然进化成了树人。
在此之前发现的树人至少在500岁以上,因此这发现叫全城的树人学家惊慌不已,将此视作灾难的警示,而青子明也不可避免地被人跟灾难联系到了一起。
噩运远不止如此,多年来,但凡跟他有关的事物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轮到青子明照顾学校某一片植物时,那片植物忽然大范围枯死;晚会上跟他搭档的女孩在舞台上忽然倒地抽搐,但在此之前她从未有过癫痫诊断;他最好的朋友在给他送东西的时候被马车撞倒致重伤,不得已截断了一条腿
仿佛一切跟他沾边的事情都会倒霉,以至于人们都像躲瘟神似的躲他躲得远远的。
直到某天,他的指尖开出一朵白色的小花。
青子明得了植化病,主城的人们居然觉得他是罪有应得。
有群众担心他是城主之子,又是下一任城主备选人,会受到特别的待遇,便号召大家联名将城主长子驱逐到别院,然而不等其他人响应号召,城主就主动将青子明送出了主城。
欧子洲放下板车的把手,低头看了眼他简单的行李,叹了口气。
按照常理来说他好歹也是个大皇子什么的吧,被驱逐到别院就算没有车,居然连头骡子都不安排给他,还要自己手拉板车将行李带过来,这待遇未免也太差了。
毫无疑问,这个世界的运气之子就是青子明最疼爱的弟弟,生下来就带上了城主之妻生命延续光环的二皇子,青延。
从小备受宠爱,聪明无比,成绩极佳,体育见长,年纪轻轻就被全城最有威望的植化病学者收为学徒,进行着他这个如同其他未成年人一般懵懂的哥哥根本无法理解的高端实验。
简言之,这个优秀的弟弟全方面的素质都碾压他这个年长了两岁、体弱多病、不靠谱、不聪明、没爱心、会添麻烦的瘟神哥哥。
不过要说青子明惨是真的惨。
以前欧子洲经历的惨都是社会意义上的惨,没想到这次一来就给他搞了个绝症,天知道感染了植化病他还能在这个世界上存活多久?
经历过上一个世界后,欧子洲还以为自己真的转运了。谁能料到换了个世界还是一切回到原点。
他抬手看了眼右手的小花,他身为植化病患者的标志。
花藤从他的腕部长出来,绿色的花茎环手一圈,点缀着三四片细长的绿叶,白色的花骨朵羞涩地耷拉在他的指尖,含苞待放。娇嫩的花瓣包裹着黄色的花蕊,只能从缝里瞥见一二,憨涩十分可爱。
因为他手指修长细白,这么一搭,别说,就跟个别出心裁的装饰品似的,还真挺好看的。
除了这一处小白花,他身上没有其他植化的迹象。
因为两性植物不像蒲公英这些可以自体产生种子的雌雄同株植物,需要繁殖结果才能产生具有传染性种子,因此极少存在自然感染病例。
更玄乎的是,主城内除了他以外,他身边的人都没有被感染,也没找到感染者。
因此,对于自己莫名其妙被感染且是唯一被感染者一事,他本人也是匪夷所思。
但无论如何,他已经得了不治之症,而且通过实践确定他跟这支小花共通痛觉,所以他不仅不能伤害这朵花,还得好好保护它。
不过草本植物对人体的伤害远远小于木本植物,这大概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又看了眼行李,板车上一共就两个手提箱,干脆一手一个箱子,丢下板车直接扛。
咚!箱子砸在地上,欧子洲差点闪了腰。
从肱二头肌发达的厨子转变为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他没能正确估计自己的臂力。没办法,他只好吃力地重新将箱子一个个搬回到板车上,重新抬起把手,推着板车的把手往前走。
停下,你就是城主的儿子吧?荒凉的道路上忽然蹦出一个莫约七八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穿着打了补丁但十分干净的背心和短裤,像拦路贼似的张开双臂,挡在欧子洲的板车前。
欧子洲看见他脑袋后面青郁的两支树枝。
是木本植物植化者。
木本植物植化者身上的植物一旦木质化,生存年限将不超过15年。
明明他还这么小。
然而这个孩子显然不知道自己命中注定活不过30岁,还是一脸天真的嬉笑。
你认得我?欧子洲问他。
不认得。男孩坦率回答道,但是我知道你要过来。交界处除了送货的人,从来没有其他人会过来,所以你一定就是城主的儿子!
欧子洲放眼望去,这片确实荒凉得可怜。
贫瘠的土地上连一颗野草都没有,估计是小心谨慎的主城人在这里撒上了药水,毕竟谁也不能确定具有感染性的植物不会在土地上生长,然后再飘到城里,感染健康人。
他问男孩:你是植化者吧,这片还是主城的地方,你过来可是违法的。
男孩得意地抬起头:我说了,交界处不会有人过来,这是我的地盘。
欧子洲笑了:那能麻烦地主大人带我回别院吗?
这路上连个指示牌都没有,他还真有点找不着东西南北。
男孩认真地歪头:以后你也是我们那的人了,别叫别院,那是你的家。你是哪个村的?
别院人口众多,为了方便管理,在最初分为13个村庄。但因为许多植化者死亡后没有留下子嗣,人口越来越少,现在已经被整合为5个村子。
欧子洲被分配到的村庄叫向阳村。
向阳村。欧子洲道。
男孩面露惊喜:那我们还是老乡了!
欧子洲不确定这能不能叫做老乡,尴尬地笑着点点头。
男孩伸出一只手:我叫褚多多,我也不能总叫你城主的儿子,告诉我你叫什么?
欧子洲握住他的手:我叫青子明。
褚多多爽朗一笑:跟我来吧,我带你回家。带路本来是要收费五枚硬币的,既然我们是老乡,那就给你打个折,收你一枚硬币吧!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二更
21、不想当城主的厨子不是好欧皇(二)
过了分界区就是别院, 路边开了几家铺子,终于有了点人烟的味道。
因为木材的获取十分有限, 别院的房屋大多是石头瓦房。
在错落的瓦房之间, 偶尔能看见几栋砖瓦房,算是十分奢侈的建筑了。
到了向阳村, 褚多多带欧子洲去见老村长。
老村长莫约70岁上下, 鹤发白须,十分干瘦。
他头戴一顶草帽,胳膊肘和膝盖弯里长着精心养护的小草。
即便是草本植化者, 能活到头发变白也十分罕见,因此不难推断这位村长在村民中是十分有地位的。
村长很和善, 叫了两个青年帮欧子洲搬行李, 带他去了他的新家。
两个青年估摸着没比欧子洲大多少岁, 应该在20岁左右。
两人个子都挺高,但是人瘦得连他们淡薄的背心上都能映出肋骨的影子。
跟他们一对比, 在主城算得上清瘦的欧子洲简直是白白胖胖。
欧子洲哪敢让这样两个看起来风一吹就要散架的青年帮他抬行李,连忙表示自己推板车没有问题,不需要劳烦别人。
欧子洲记得,植化病患者不仅会被植物吸取养分, 食欲也会因为植化病而变差。所以植化病患者很少有不枯瘦的。
无法摄入足够的营养, 这也是他们短寿的原因之一。
欧子洲跟着村长拐拐绕绕,来到一座砖房面前。
欧子洲没想到自己这个外来人还能分到一座砖房,还是两层楼的。正疑惑自己是不是吃了皇子身份的红利时,村长背着手对他说:这栋房子, 本来是贾有福的。可惜有福一周前刚过世,也没有家人,所以现在置空了。虽然肯定比不上主城区的房子,但这也是所有空房中唯一的砖房。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先住在这里吧。
原来是逝者留下的房子。
欧子洲不迷信,没什么好介意的。换一栋房子肯定也是前房主过世留下的,都一样。
村长见欧子洲不挑,又补充道:这栋房子是村里第一批砖房,有些时候了。要是哪里出现裂缝之类的,你记得跟村里说,村里会派人来修缮。
没想到这么个小村子居然还提供义务修缮房屋的服务,欧子洲很是意外。
他本以为别院的村子远离主城区,没有充足的基础设施,人们又都是被隔离的绝症患者,不管是物质还是精神上应该都很匮乏。但出乎意料地,这里的人们并没有因为植化病而放弃生活,相反,他们因为早早地被判了死刑反而更加热爱生活。而且他们不仅热爱自己的生活,还热衷于互助和分享。
这栋砖房规模不小,除了房子本身,还有一个小花园。
放下行李后,村长带着欧子洲绕村子逛了一圈,陪他熟悉环境的同时,顺便跟他聊聊向阳村这个村子。
向阳村是最古老的别院村庄之一。
最初建立别院时,就跟其他村庄一样,在主城生活习惯了的人们刚被驱逐到这片荒凉之地,也曾经绝望无助了很长一段时间。
但幸运的是,他们选出的第一任村长十分有责任心。他不仅带领大家开垦荒地,还从没有停止鼓励每一个因为植化而对生活失去希望的人。
在他的感染下,人们逐渐重拾信心,重建家园,在这里生活繁衍,终于让植化者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村里的植化者,木本和草本各占一半。
因为木本植物的种子具有比草本植物更强的生命力,而植化者的身体只能被一种植物侵占,村里人曾试图在孩子刚出生的时候用草本植物种子给孩子们免疫,虽然成功率只有50%左右,但也极高地提升了新生儿的存活率。
村子里有一个蒲公英植化病患者,被隔离在一个封闭的屋子里。村民们一个自发建立的小队,专门负责这个患者的生活。
虽然向阳村村民们互帮互助十分热情,从来没有人因为物资匮乏而死,但大部分人还是培养了一手养家糊口的手艺,像是理发师、瓦匠还是医生、教师等刚需职业,村里都不缺。
然而因为基础设施落后,有些东西村子里不能自己生产,只能向主城区购买。
送货员每个月来两次,每次将货物放在交界处,同时取走下次送货的订单和定金。
村长的话提醒了欧子洲。
因为还没有成年,他的父亲对他还有抚养责任,因此每个月的生活费都会按时送到。
但令人悲伤的是,他再过半年就到法定独立年龄了,到时候他那位城主父亲还会不会乐意抚养他这个丢人的儿子可不好说。
虽说在村子里不干活也不会饿死,但是他脸皮还没厚到愿意白吃白住的地步。
逛完村子,村长跟欧子洲在砖房门口告别。
欧子洲走到家门口,看见外墙有一块灰色的砖头从平整的墙面凸了出来,十分不美观,他便用力一推,想把这块砖推回去。
然而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不管他怎么推那块砖头还是纹丝不动,他便想看看是不是哪里卡住了,随手往外一拉
整块砖都给他拉了出来,同时墙面扑扑簌簌地掉下不少墙灰。
欧子洲正要把那块砖塞回那个窟窿里,忽然轰得一声巨响,二层楼小砖房在他面前塌成了一堆砖块。
欧子洲手里拿着罪魁祸砖,愣在原地。
他只是动了一块砖啊!这什么运气?
刚走开没几步的村长听见这声巨响,回头一看,居然没看见刚才还好好在那的房子,吓得他一路飞奔跑回来,看见这一地砖瓦将房子里的一切都埋了个干净,急得连喘气都顾不上,就嘶声裂肺地喊道:青子明
村长?欧子洲直愣愣地扭过半个身子,手里还拿着那块砖。
他该不会因为破坏公共财产被逮捕吧?
村长见他平安无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欧子洲忙飞奔过来扶住他。
村长笑了笑: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不过这房子塌了也不能住人了先去那里看看吧。
于是欧子洲跟着村长来到所谓的那里。
出乎意料的,居然是一座罕见的小木屋。
小木屋坐落在村里的池塘边上,只有一层楼,屋内面积莫约三十平,带着一个十分狭小的泥地后院。
这后院中间长着一颗叶子已经枯黄的杏树,叫这个小院子更加逼仄了。
房子是小了点,但欧子洲一个人住,也不需要太大的面积。
大约是觉得这里条件实在是太过简陋,村长有些不好意思:你要是觉得这里不行的话,就先去褚婶婶那里住一段时间,就是多多家,他们家是新砖房。这段时间村子里再帮你看看还有哪里有房子空的,找到合适的地方你再搬出来。
就这里吧,挺好的。一听还要住到别人家里去,欧子洲忙摆手,不麻烦褚婶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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