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欧皇[快穿]——亭戈(33)
第一欧皇[快穿] 作者:亭戈
&第一欧皇[快穿]——亭戈(33)
一到角落,陈康源就不客气地发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何瑞?你根本就不是这场婚礼受邀的人吧?
欧子洲淡定回道:我确实不是这场婚礼受邀的人。但是我要是在台上直说我只是个路人,婚礼闹了乌龙,那岂不是就尴尬了?
所以你就顺势上台唱了首歌,然后拿走了我的奖品?陈康源怒问。
你的奖品?欧子洲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位大少爷生气的原因是他手上的手办。
他拿起手办打量了一下,手办很大,至少有40厘米高,而且很精致,看上去还是活关节的可动手办,价格一定不菲。
但是他根本就不认得这个手办的角色。
他将手办塞进陈康源怀里:既然是你的那就还给你。
你陈康源一时没话可说。
这个限量版的手办当然本来就是他的,是他跟一个买家商量好,他在国外的同学帮他当面验货,然后带回国给他的。
但是那个同学皮得很,说要他这个大少爷亲自在他们共同同学的婚礼上玩游戏,带氛围,他才能拿到这个作为奖品的手办。
这本来只是同学之间的玩笑,陈康源大方地接受了对方提出的要求,正等着在后面的游戏环节拿回他心心念念的手办呢,谁知道半路杀出个欧子洲,联合可恶的司仪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他的手办给骗走了!要知道这个早就绝版的初代限量手办价值一辆豪车!所以他一直嘱咐同学小心保管,直到婚礼开始才让他把手办放到礼物堆里,还特别叮嘱了发放小游戏礼物的人不要把手办看丢了,谁能想到
手办是司仪送给欧子洲的,司仪再一定程度上就代表着整场婚礼,因此欧子洲用这种方式拿走手办,他根本没有立场把手办要回来,所以他一开始就认定这是一场诈骗,欧子洲的目的就是理直气壮地转移手办的所有权。
没想到这会儿欧子洲又这么随意地把手办还给了他。
他不敢相信欧子洲好不容易拿到手办,会毫无条件地将手办还给他,便问道:你有什么条件吗?
欧子洲忽然想起自己确实是找陈康源有事的。
陈康源这么在乎这个手办,其实刚才他拿手办要挟陈康源听自己讲完兴和丸子商标权的事情是极好的机会,但是现在已经错失机会了。
现在再说有条件似乎有些迟了,欧子洲尴尬地摸了摸下巴:我确实有事找你。
陈康源眼中流露出嫌恶:你果然是有目的的!
欧子洲微笑:我今天来的目的不是你的手办,也不是你,而是你们酒店。我要说的事情比较复杂,如果没有处理好的话,恐怕会极大地影响你们酒店的声誉。所以能不能麻烦陈大少爷腾出几分钟,跟我好好谈谈?
陈康源盯着欧子洲看了一会儿,想看出他表情中的心虚。但是欧子洲十分坦然。
陈康源面露不解,手捧手办盒子,陷入沉思。
手办已经回到他手里,眼前的这个人手上没有其他可以威胁他的东西,他要是想拍拍屁股走人,这人也拿他没办法。
但是事关酒店的声誉
对于如今全权负责酒店事务的他而言,事关酒店的事情,他不会冒险。
冷静下来后,他忽然意识到,这场婚礼的筹办方是跟他们酒店长期合作的婚礼公司,跟一个外人联合企图骗走他的手办的可能性十分的低。
所以欧子洲真的是一个路过婚礼现场的纯路人,他在这种突发情况下居然能这样淡定地帮他完全不认识的人救场,还上台当这一群陌生人的面唱了一首歌,甚至唱得还相当不错
36、不想当科学家的厨子不是好欧皇(五) (5/6)
换位思考,陈康源意识到,如果换做是他,他恐怕会直截了当地告诉对方自己不是对方要找的人,绝对做不到这个份上。
不知为什么,他心中居然隐隐生出对欧子洲的佩服。
好,我带你去会议室。他终于一点头,看了眼婚礼大厅的方向,计算着自己有多少时间,但是你最好不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欧子洲正要回复,忽然一个肚子几乎要将西装扣子撑开的男人拉着行李箱鬼鬼祟祟地从两人面前走过,像是在提防被人撞见似的。
角落里的两个人眼看着这人东张西望做贼似的从两人面前走过,那人却没看见他们俩。
老何!陈康源忽然出声,将那人吓得脖子一缩。
何瑞转头看见他们俩,放下心来,走向陈康源:老陈,我一被放出来就狂奔过来了,司机超了好几次速。我应该还不算迟吧?
你陈康源犹豫了一会儿,你一会直接进去就行了,那个惊喜环节取消了。
何瑞一听,立刻面露失望:啊?为什么?我在家里还彩排了好几次亮相方式呢!
同样是何先生,在何瑞之前已经有一位又帅唱歌又好听的路人何先生惊艳出场,后来的何先生既不会唱歌长得也不帅,被拿来对比,实在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陈康源看了欧子洲一眼,决定还是不把残忍的真相告诉何瑞了。
欧子洲也在打量这位被他冒名顶替的何先生。
几乎退到头顶的发际线,夸张的啤酒肚,更别说两人的身高差了足足有半个头
所以那个司仪究竟是怎么把他错认为何先生的?!
37、不想当科学家的厨子不是好欧皇(六)
所以, 你希望我们放弃对那家丸子店的侵权追究,对么?陈康源后仰, 靠在真皮椅子上。
不。欧子洲道, 我希望你们放弃尝试垄断任何名小吃的念头。
垄断?陈康源微笑,我们不过是依法注册了商标名而已, 对于我们手中没有放开的商标, 其他人没有使用的权力,这也是法律规定的。为什么我们依法行事,却被你们说得这么邪恶?我希望你们在维权的时候也做好觉悟, 如果你们的污蔑对酒店造成任何名誉上的损害,我们会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强权欺压是居高位者的习惯, 可惜欧子洲深谙此道, 陈康源的恐吓对他丝毫不起作用。
依法注册了商标名欧子洲若有所思地重复了这句话。
陈康源的笑浅了几分:怎么?有问题吗?
欧子洲勾起嘴角:兴和是一个县的名字, 地名用作商标我记得应该是有很苛刻的要求的吧?首先必须由当地政府出面注册,其次商标必须为集体所用, 不能私人化。你们的小吃馆不过是酒店旗下的一家餐厅,却可以注册地名商标,并且限制其他人使用,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欧子洲的话陈康源脸上的笑逐渐消失, 两人无言对视片刻, 陈康源又笑了起来:地名商标却是只有当地政府可以注册,但是注册好的商标可以转让,我们跟政府签订了名小吃推广的条约,商标转让只是条约中的一项而已。一切合规合法, 互利互惠。我知道你想用这个来威胁我,可惜,让你失望了。
我没有失望。欧子洲笑了,你们大费周章拿到小吃的商标权,无非是想要它的合法使用权。可是对于从小吃着兴和丸子长大的人来说,他们在乎你们的垄断合法与否吗?在痛恨官商勾结、厌恶强权的网民看来,合法就等于合理吗?
而且欧子洲忽然压低声音,你确定你们签订的推广条约,合法吗?
欧子洲的话叫陈康源面露提防,眯起眼睛:怎么,这是在威胁我吗?
欧子洲轻松地笑了笑,摆摆手道:不是威胁,我只是在替你分析局势。首先你们强硬的做法容易激起民愤,这事要是闹大了,那些小吃师傅换个名头照样能东山再起,倒是你们,最后收不了场的,只有你们。
其次,你们以为这样绕一圈就不会摊上麻烦了实在是自作聪明。民众并不像你们以为的那么懂法,不会有人觉得你们聪明而认同你们的做法,他们只会觉得你狡猾,从而使得对你们的恶感翻倍。
陈康源眯起眼睛。要是真的闹到收不了场的地步,当然是他们酒店吃的亏更大。但是他们会做这样的事,自然是有自信绝对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
他正要反驳,欧子洲抢先开口:当然,作为酒店方你们不会让这件事情闹大,因为你们有资本,平时就会做舆情监控,只要花点钱就能够左右舆论的走向。而那些小吃师傅,一没靠山,二没经验,在你们眼里恐怕不过是不成气候的一点点乌合之众而已。再加上这件事本身也不是大众神经的敏感点,很难掀起舆论风浪,你们根本就不担心这一点。
欧子洲显然说出了陈康源的心里话,陈康源的眼里多了点玩味。
欧子洲看上去很年轻,估计只有二十岁出头。从他会跑上陌生的舞台唱歌和帮素不相识的小吃店店主伸张正义来看,应该是一个大胆莽撞的人。
他确实很大胆,但是莽撞似乎并不那么莽撞。
但是你们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欧子洲又道,我很诧异你居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陈康源正要喝水,听见欧子洲的话,放下了杯子,轻蔑地笑起来:你说,我倒是想听听看有什么东西是你想到了我没想到的。
欧子洲叹了一口气:我没料到吃着本地居民这碗饭的你居然会没想到这一点。当地小吃在当地居民心中有着不可侵犯的神圣地位。这些小吃师傅根本不需要掀起什么大风大浪,他们不需要让全国人民都加入讨伐你们的行列,只要让本地人知道这件事情就够了。
陈康源笑了,他喝了口水,不紧不慢地盖上盖子:让本地人知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也不担心让你了解具体情况了。没有一家电视台会插手这件事,他们在任何本地论坛发帖都会被删除。投诉就更不用想了,我们本来就不违法,没有人会受理他们的投诉。所以他们连发声渠道都没有,他们要怎么让本地人知道?
欧子洲眨了眨眼睛:你知道有种东西叫外卖群吗?
陈康源愣住,欧子洲忍不住笑了:因为外卖平台要收取一定的抽成,为了多赚点钱,有些小吃店会组建自己的外卖圈,自己雇佣骑手,在社交平台上把老客户拉到群里,再由老客户介绍人进来。这种模式的外卖群经过一定的发展,可以扩张到上千人的规模。似乎可以与一个小论坛比肩了吧。
陈康源沉默半晌,笑了起来,摇摇头:一千个人又如何?
他其实根本就不怕对方在舆论上面动脑筋,有钱的人掌控舆论,这就是资本帝国一旦建立起来就难以倒塌的原因之一。
欧子洲也笑:会加群的,都是想要省下那几块配送费的人,因此多半是学生之类的年轻人。他们是正义感最强的群体,也是最愿意无偿为弱者讨伐强者的群体,同时他们和小吃师傅们不一样,你通过堵他们嘴的方式打压他们,并不会让他们放弃,反而会点燃他们的怒火,让他们更为疯狂地报复。
陈总在生意上,应该很少跟年轻人打交道吧?
确实,酒店生意的交易金额都是以十万、百万为基础单位,就算是对家也很少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因此陈康源对于欧子洲嘴里的年轻人是否会有这么强的行动力持怀疑态度,欧子洲多半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但他的想法很快就被欧子洲完全打破。
欧子洲幽幽道:我之所以能够这么自信地说出这一点,是因为我本人就是这群年轻人中的一员。
陈康源猛然意识到欧子洲本身与这件事情毫无相关,就像他所说的,他所有的动力不过是他认为的正义和帮弱者讨伐强者的决心而已,光是这份决心就已经足够促使他想办法查到他陈康源的信息,并且制造机会出现在他面前。
他忽然对欧子洲口中年轻人这个群体产生了一种畏惧,同时隐隐约约想起一些可以佐证这一点的例子。
他正在思索这件事情正确的解决之道,欧子洲又开口了:其实就算不考虑垄断会翻车的事情,你们酒店走的这步棋也险得很。你们会选择这步险棋,恐怕是业绩受到巨大冲击了吧?
欧子洲话音刚落,陈康源的视线就像两道利刃射向他。他的神情不再像刚才那样游刃有余,眼神也变得危险,仿佛欧子洲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般。
欧子洲确实没有猜错,他们的酒店确实在走下坡路。但是酒店财务相关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外传的,因为亏本消息会吓跑投资。酒店运营成本极高,一旦投资链断了,从欣欣向荣到宣告破产可能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因此这种猜测,哪怕是瞎猜,也决不允许出现。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年轻人,没有证据,就不要乱猜。
然而欧子洲依旧神情自在:我并不是乱猜。只是近半年城里多了两家五星级的酒店,你们酒店身为六星级,除了绿化做得好一点,搬了个商城进来外,并没有什么实际优势,业绩受到冲击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能理解你们想做出酒店特色,想通过将你们的品牌跟传统小吃绑定来营造出一种家乡品牌的熟悉感,从而引导客户在做选择时会更倾向于你们酒店的想法。但是这实施起来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想要让市民们普遍形成这个影响,保守来说至少也要五年。你们酒店现在这个状况,能撑得过去五年吗?连一年都够呛吧?
欧子洲如此游刃有余,仿佛他们酒店的财务情况他掌握得一清二楚似的。陈康源似乎有些恼了:都是谁跟你说的?!
欧子洲没有理会他这个问题,直起身:其实你们想解决酒店特色这个问题,比起捆绑知名小吃,我有更加简单易行,并且有效的办法。
他说完就不再开口,显然是在等待陈康源主动问他。
陈康源又一次陷入沉默。
欧子洲是不是在忽悠他?也许就像欧子洲所言,就算是外人,从本市酒店分布和他们酒店近来的举措未必不能判断出他们的业绩实际上在走下坡。
但是他们又是扩张建筑面积又是发展小吃馆的,一般人绝对猜不到他们的财政状况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他们也正是隐瞒着这一点才能坚持到现在的。
欧子洲如果有了不得的门道可以知道内部消息,他绝对没有必要用这种类似谈判的方式让他们停止小吃商标的垄断行为,他直接找人给他们施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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