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我在拯救世界[快穿]——深临(
我一直以为我在拯救世界[快穿] 作者:深临
&我一直以为我在拯救世界[快穿]——深临(
梦中的事情无比真实,真实得刀三差点记不得他只是一个杀手,刀尖舔血,性命比稻草还要不结实的杀手。
黄粱一梦,竟然已经过了好几段人生,刀三悠悠转醒,恍惚无比,一时间几乎完全忘记了身为杀手的警惕。等他慢慢完全清醒,梦中的记忆就像一幅幅图画快速褪色,最后连线条都不见了,只给人留下一些惆怅还有我做了个梦的笃定。
刀三从床上撑起来,牵扯到伤口隐隐作痛。他身上的伤已经被人处理好了,并且使用的药也是极好的,否则他的伤口不可能恢复得如此好。
刀三往旁边一看,一个弱冠年纪的男子就趴在床边,瞧着那张脸,他脑海中骤然闪过无数的画面,下一刻却又都像是投进湖里的石子,沉没到湖底,涟漪过后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他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样,伸手想去碰对方的脸。想必就是这个人救了自己。
才一眼,刀三怎么都没想到,身为一个无牵无挂的杀手,心里就给这个人留下了位置,好像对方本来就待在那个地方一样。
他还没碰到闻书,闻书就醒了。刀三赶忙把手缩回去,闻书眼里迸发出惊喜的光彩,细看还闪烁着水光,你醒了!你昏迷了三天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闻书眼中蕴藏的感情实在太浓郁了,浓郁得刀三莫名其妙,又觉得理所当然,于是他只能嗯了一声。
虽然只是嗯了一声,也足够让闻书开心了。他终于能够将提起的心放回肚子里去。闻书急忙起身,你肚子空了好几天了,我去给你煮点东西,你坐着等一会儿。说完闻书就小步急走出了房间。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自己爱人又已经前尘尽忘,方才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足够奇怪了。要是让对方因此产生怀疑和不好的揣测,他才要哭都没地方哭去。
闻书烧起火洗了米和拿了一些补血的枣子煮粥,在这期间,他慢慢将过于外露的表情压了回去,最后终于装出几分萍水相逢的好心人的样子了。
闻书端着粥整理整理脸上的表情走进屋里,他将粥递给刀三,刀三说了声谢谢。
闻书心想,看来这辈子自己的爱人是一个寡言的冷淡酷哥。
于是闻书装作好奇地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躺在小巷子里。
闻书本来以为对方会因为他主动挑起话题,跟他聊开的,毕竟他们不过是久别重逢。经过那么多世界,闻书不是自负,但是他笃定自家爱人几乎一见到自己就会沦陷。
那料闻书睁着期待的眼睛,刀三却慢腾腾地回了一句,你最好不要知道这些。闻书心里一梗,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算了算了,来日方长,慢慢处吧。
闻书起身,对刀三说:你慢慢吃,吃完将碗放在旁边就好,我外面还有工作。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叫我,我能听到。对了,我叫,嗯,那个傅小九!你可以叫我小九。
闻书说完往外走,准备跨出门槛,背后却传来一声:刀三,我叫刀三。
闻书一顿,笑弯了眼睛。这个人啊
闻书开着小医馆,因为刀三昏迷了三天,他也三天没开门行医了。今天就不能再拖了,万一耽搁了哪个病人的病情,可就是他的罪过。
可能是因为积攒了两天的原因,闻书一开门就有点忙不过来,这小医馆又只有他一个人,更加忙得腾不出手。
等看病的人渐渐少了,也到了大中午。闻书才得以空闲关上门做中午饭吃。
他一进到院子,竟然看到刀三已经从床上起来了,披着他原本的黑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闻书心里一急,伤都没好,你出来吹什么风?也不怕伤口裂开!
刀三被数落得一阵恍然,杀手的身体就是一个武器,伤了痛了就默默挨过去,还从未有人这么担心过他,他一时间感到有点别扭,又有点温暖。
刀三欲言又止,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因为对面这个叫小九的救命恩人貌似很生气。
床上躺着,骨头疼。
闻书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刀三的意思。于是他也没气了,他本来就对对方发不出什么脾气。
那进去坐着,别在这吹冷风。我去做饭,你应该也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被你们抛弃了,我的评论呢?
67、这个杀手有点冷3 ...
到了晚上,闻书关了小医馆的门, 做晚饭吃。考虑到刀三受了伤身体虚, 闻书专门做了一些补元气和有利于伤口愈合的菜, 还搁了一些药材熬了一锅乳鸽汤, 鸽子是从邻居大婶家买的。
刀三身上有伤, 背上的箭伤还正好伤在肩胛骨上, 拿起筷子动作大一点就会扯着痛, 他倒是能忍痛,不声不响的, 动作看不出一丝不对。
但闻书是谁啊,对方脸上所有小表情他都不能再熟悉了, 于是闻书直接夹了几筷子菜堆到刀三碗里, 埋怨到:痛就别逞能,你当你自己是桐皮铁骨。
刀三动作一顿,只点头不说话, 但接下来都没有把筷子往远处伸了, 动作变小之后,伤口也就不那么扯着痛。
闻书看到他碗里空了就给他添菜,夹什么他吃什么,倒是好养。
刀三有种奇妙的感觉,他不矫情,却总觉得自己好似与闻书倾盖如故,就像在什么地方曾经见过相处过一样。譬如,他虽然不挑食, 但闻书夹给他的菜全都合他口味的。
但刀三什么都没说,他沉默地、安静地观察。
古代人日落而息,因为灯油钱也很贵。当天全部黑下来之后,闻书和刀三也准备休息了。
闻书先指着床让刀三躺上去,然后把收到柜子里的被子又抱出来,准备在地上打地铺。
他的的动作自然又迅速,好像没什么不对。但刀三却皱眉不同意了。他道:等等。
闻书转过头来:嗯?
刀三:你睡在地上?
闻书好笑道:家里就一个房间,我不睡地上要睡到外面院子里去?
刀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是闻书一整天下来从他脸上看到幅度最大的表情,倒是让闻书觉得颇为好笑。
刀三不容反驳地说:你不能睡在地上。
闻书无语了:你是伤患,别想换我睡地上,我不同意。不过是在地上睡一晚而已,这几天我没顾得上,明天我找个木匠在家里再搭一张床就行了。
说话间,闻书已经将被子铺好了,正要钻进去,岂料闻书没有想起过来自家爱人从来都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主,只见那家伙直接站起来,作势要捞起闻书把他抱到床上去。
刀三身上还有伤呢,闻书不敢乱动也不敢让刀三乱来,急急忙忙地喊道:停!停!我睡床上!
刀三闻言才停止了动作。就看着闻书,好像闻书不上床他就不罢休。
闻书捂脸,自暴自弃:晚春夜里还是凉,我不睡地上,你也不准睡地上,给我睡到里面去,免得我把你挤下床,注意别让我碰到伤口。
他本来还想矜持一点,别一见面就睡到一张床上去。现在看来,老夫老妻的,矜持个屁!
刀三也可能知道,闻书不容他再反对了,就乖乖上床睡到里面去。闻书把地上的被子收一收,吹了灯,也爬上床。
黑夜蒙住了人的眼睛,便将其他感觉成倍放大,同盖一层被子,床不小,装得下两个人但也不大,稍微动一动,就能碰到炽热的皮肤的温度。
闻书别别扭扭,僵硬了几乎半个时辰才终于被困意袭击,放松下来,陷入沉睡中。
他早已习惯于睡在对方身边,睡熟之后就习惯性地往对方怀里贴
刀三一直没睡着,他只是闭着眼。作为一个杀手,有人躺在他旁边,他不可能睡得着。但是他没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说。
闻书拱到他怀里来之后,碰到他腹部的伤口有点痛,但是他并没有推开闻书。
他睁开眼,他是习武之人,视力非一般人所能及,黑夜中也能视物。闻书睡得酣甜,刀三瞧着他的脸,心里好似什么都没想,又好似想了一大堆东西。
这到底是怎么一个人呢?瞧着聪慧,却把一个不知底细来路不明的人往家里带,往床上塞。
这样的行为太可疑了,刀三心里道,但是就算可疑,他也不愿意采取任何手段。
刀三又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闻书真的去找木匠做一张床,借口就是他找了一个伙计住在小医馆了。他总不能将刀三一直藏在屋里,那么还是要有一个正当的不会引人怀疑的说辞才好。
床当然不会给你当天就做好,都是一条街上熟悉的邻居,闻书和木匠大爷说好等做好了再来搬。
刀三的体质非寻常人能比。没过几天,在闻书的悉心照料下,伤口就开始结痂了。伤口结痂之后,闻书就不拘着他不让他做大的动作了。于是刀三非常自觉地包揽了家里劈柴、搬药架子之类的重活。
同时也帮着闻书看病。闻书总会遇到一些昏迷或是行动不便的病人,有刀三帮忙之后就变得轻松很多。
于是几天之后,谁都知道小医馆里傅小大夫家里多了一个高高壮壮、干活麻利,就是看着有点凶的活计。
*
最近几天,闻书天天都忙得手脚发虚。换季了,风邪入体、伤风感冒的病人一下子多起来。
闻书生前在研究院里工作,和一堆老头混久了,就养成了保温杯泡枸杞的好习惯,在各个世界里穿来穿去,本来的一些习惯也好好地保留着,比如睡前泡脚
当然,他爱人也得跟他一起泡!
闻书边泡脚便担忧地感叹:生病的人多了,今年的情况感觉比往年还要严重许多,提前存的药材也快不够了,明天我要找个时间去大药铺看看,恐怕情况也不会乐观。唉
刀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是杀手,治病救人的事情涉及到他的盲区了。
水的温度渐渐不够了,闻书把脚从木盆里拿出来,发出哗啦的水声,他把脚擦干,穿进棉底的步鞋。
不想了,多想也没有,能做到什么地步做到什么地步。睡觉了!
刀三点点头,特别自觉地去倒水。
正当两人躺下之后,话说闻书订的床已经做好了,布置在前面医馆正堂药柜后面的小隔间,但是刀三不往哪里睡,闻书也随他乐意,偷笑着不捅破他的心思。
两人睡意蒙蒙时,医馆门外突然传来了急切的拍门声,还有就是接连不断的悲切的哭喊:大夫!大夫!开开门啊,求你救救我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闻书突然惊醒,恍恍惚惚披上外袍,汲着鞋子就往外边跑,刀三翻身下床,跟在他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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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这个杀手有点冷4 ...
闻书还处于睡意朦胧中,往外跑出去时差点撞到院子里的药架, 全赖刀三扶了他一下, 才没有摔倒。
等他手忙脚乱地抽掉小医馆大门的门栓, 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妇人挤进来, 一进来就会朝他跪下, 若不是怀里抱着孩子, 肯定还要当场磕几个响头。
傅大夫,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闻书彻底被吓得清醒了, 忙伸手去扶妇人,快起来, 能救我肯定会救, 先告诉我,孩子是怎么回事?
来来,把孩子放到这边来, 刀大哥, 掌灯!
刀三动作迅速地把蜡烛点起来,拿到闻书旁边,方便闻书看病。
年轻妇人解开包裹小孩的衣服,小孩已经昏迷,一张小脸烧得通红。
是一个小姑娘,约莫只有两三岁的样子,看着非常可怜。
闻书先是摸了小姑娘的脉,又看了她的舌苔, 不由怒了,低吼道:烧了多少天了,怎么这会儿才送来?
年轻妇人哭得差点背过气去,前天就开始低烧了,但奴家婆婆和汉子都说熬熬就好了,家里没那些闲钱给囡囡看大夫。我就给囡囡拿蕺儿根煮了水喝,昨天都大好了,不知昨个晚上怎么又着了凉,今天便一直反复烧,天准备黑的时候,越发烧得厉害,晚上的时候,有一会儿都不出气了!
大夫,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把钱给你,不够的以后我做牛做马都会再补给你。
说着年轻妇人就拿出了一张花布手绢儿,打开里面包着一些铜板。
闻书心下感叹,这样的时代,女人家身上哪能有钱,这些铜板怕是这年轻妇人全部的积蓄了。
闻书赶忙说:先把你的钱收回去,你这点钱也不够,这次看病就不算你的钱。
妇人: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闻书快速思酌出了一个药方,然后去翻药柜,刀三就举着蜡烛给他照亮。闻书这才发现,刀三就这么直接举着蜡烛,蜡油流下来全部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闻书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就不会找个东西垫着,偏要拿手来接油?
刀三好似都不明白闻书为什么要生气,面无表情地解释:不会痛!
闻书一梗,没好气道:那你就举着,照亮一点。
于是刀三拿着蜡烛往闻书眼睛看的方向移了一点。
一个个拉开抽屉,闻书一边默念一边抓取药材称量,但当他拉到主药的抽屉时,心里一个咯噔,坏了!这味药在今天竟然已经用完了,药屉里只剩一些碎末,根本不够的。
刀三看到他皱眉,忙问:怎么了?
闻书转过头来看向他,脸上的表情有点无措,药,药没了!
这话被旁边的年轻妇人听见了,妇人哇的一声,又哭嚎起来,眼泪止都止不住。
闻书也抓头发,心里急的快要爆掉,那边一个小姑娘等着救命,这边深更半夜的他要去哪儿找药材啊!
就在这似乎山穷水尽的地步,刀三按住了闻书的肩膀,这药,什么地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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