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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谢朝夕(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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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一 作者:谢朝夕

    &独一——谢朝夕(65)

    话音刚落,几乎就是那么一瞬间,他被突然扑来的钟衡抱进了怀中。

    力道太紧,箍得祝深的心扑腾扑通地跳动着。

    那你要坐在我身边么?

    钟衡点了点头,松开了他,抽开了椅子坐到了祝深的身旁。

    终于挨得近了些。祝深心满意足。

    吃饭吧。钟衡说。

    祝深唇角上扬,摸了摸自己的脸,可真烫啊。

    钟衡抿着唇为祝深舀汤,如果祝深仔细看,钟衡握勺的手都有些不稳了。可他自己的一颗心也是摇摇晃晃的才勉强复的原位,目不转睛地看着钟衡舀汤竟也看得津津有味。

    汤盛好了,祝深接过了汤碗,刚喝了两口,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可你还没有给我回应啊。

    程序还是要走的,别以为一碗汤就能打发他了。

    沉默了半晌,见钟衡不说话,祝深想着今天该怎么套出这句话。

    正想着,突然听见钟衡低沉地说道:我爱你。

    他说,爱。

    祝深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那颗才复原位的心忽然又剧烈地跳动了起来,知道自己此刻肯定太喜形于色,可又有什么办法呢,面对爱情,谁不是个毛头小子?

    能从闷葫芦的嘴里撬出这么一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本来这些话我是想回滟城再对你说的,可是现在发现能早点听见你的回应好像也不错。我憋了好久啊,早知道就早一点说了,憋着太难受了。

    钟衡抿笑不语。

    是,憋着太难受了。

    可乍一下全拿出来又怕吓着他,所幸他们的时间还很长,可以一点一点慢慢说。

    但愿你不要被我的喜欢给吓到。

    在想什么?

    钟衡摇了摇头。

    祝深眼睛一转,便也卖了个关子: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钟衡望着他。

    想知道么?

    钟衡点了点头。

    我才不告诉你我梦到什么了呢。

    一句话将钟衡噎住了,打了个平手,祝深像是很满意似的。

    这顿饭吃了许久,菜肴都冷了,两人才离开饭桌。

    各自换好了衣服,便要出发去医院了。

    祝深从箱子里找出一件丝质衬衣,打扮得稍稍正式了些,是钟衡的风格,左右今天也是俩人在一起的第一天,是该穿个情侣装纪念一下的。

    没想到出来时他傻了眼钟衡竟然穿着休闲服。

    短袖帽衫,牛仔裤,球鞋。

    祝深一脸忍俊不禁。

    钟衡看见祝深手中挽着一件西装外套,穿着衬衫西裤皮鞋走出来时,立刻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马上转身回房去换,却被祝深从后面揪住了帽子。

    祝深不许他走,挡在了他的面前,想看看他正脸。

    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钟衡摇下门柄,打开了房门,祝深却对他道:别换嘛。

    撒娇一样,钟衡顿住了。

    头发清爽地耷了下来,连带着眉眼都显得十分柔和,这样的钟衡好像年轻了几岁,更像是一个大学生,倒不像那个在钟氏杀伐决断的总裁了。

    我都没有见你这样穿过!祝深说,感觉很校园啊,毕竟你大学是什么样的我都不知道。

    钟衡依言果真就不动了。

    祝深看了片刻,越看越喜欢,忽然拽着他帽衫的系带轻轻一扯:你大学也是这么穿的么?

    钟衡别开了头:嗯。

    那就是程展眉也见过了?

    哼。

    祝深用力拽了一下他的帽衫的系带,轻轻一松:走了。

    见钟衡没有动,祝深疑惑:怎么?

    钟衡朝他走来,略略低下了头,气息交错,祝深有些紧张,萌生出了他要吻自己的错觉。

    原来只是为了给他整理领带。

    钟衡的眼神很认真,双手专注,将不大平整的地方整理得平整了。

    祝深便也有样学样地将他先前被自己因拽系带而弄皱的帽子给整理好了。

    松开了手,祝深的眼神一路从钟衡的脸上往下滑,掠过了他深邃的眉眼,掠过了他挺直的鼻梁,掠过了他精致的薄唇,然后,便不动了。

    眯着眼睛,翘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领带刚一整理好,祝深便迫不及待地吻上了他的唇。

    钟衡爱怜地捧着祝深的脸,低下了头,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

    室内满是他们唇齿相抵津液交换的声音,面红耳赤,难舍难分。

    心知肚明,他们之中,谁都是清醒着的。

    这个吻结束以后谁都不要赖账。

    作者有话要说:没见过哪个作者是这样的

    我:信我!上章真的doi了!

    读者放下放大镜:我不信,你没有,不许乱讲!

    夕夕难,多难啊_(:зゝ)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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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2 章

    两人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游笙躺在了病床上,床边还站着一个小孩子。

    应该是刚打完针,小孩正拿着棉签轻轻地给他按着针口。

    倒是个父慈子孝的画面。祝深看了眼, 嘴一撇, 进了病房。

    钟衡拍了拍他的肩,没有说话。

    这是一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三人病房,游笙另外两个病友被推出去做检查了,见有人进来,便以为他们是来看望他的病友的, 也没多在意。

    祝深进门后静静地打量了游笙一眼。这人年过半百, 头发已经花白了, 黝黑的脸上爬满了皱纹,明明是十分平庸普通的样子, 也不知为何值得有人至死念念不忘。

    小孩给游笙按好了针口,朝祝深走了过来,将棉签丢到了他旁边的垃圾桶里。

    祝深低头看着这个小孩的侧脸,问游笙:他是你的儿子?

    游笙点了点头, 目光渐渐变得柔和:是啊, 暮云快叫哥哥好。

    小孩略有些害羞地道:哥、哥哥好

    祝深顿道,皱起了眉头:你叫他暮云?

    游笙点了点头, 朝小孩招了招手,暮云啊,给哥哥们倒水。

    小孩便很乖巧地走去饮水机边, 给两人倒起了水来。

    暮云。祝深咀嚼着这个名字,目光仿佛是一把刀子, 直直地朝他切去,声音转寒:是哪两个字?

    暮色的暮, 他是傍晚出生的。

    祝深望着他,捏紧了手中的盒子,幽幽道:我还以为是爱慕的慕呢。

    游笙一愣,嘴上挂着两分寒凉的笑,半晌,他自嘲般喃喃自语:怎么能是那个慕呢,怎么能呢

    说话间暮云已经端来了两杯水,一杯递给了祝深,一边递给了钟衡。

    祝深接过了杯子,却没有喝水,细瞧着暮云的长相,实在太斯文秀气了些,与游笙倒不是很挂相。

    此时游笙也仔仔细细地端详着祝深的眉眼,心里隐隐生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却又按捺着心思不敢开口问他。只见他捏着拳头,抵在了心口,一时有些用力过猛,刚输过液的手背竟又回流出了血。

    暮云看见了,着急地跺着脚,跑去随手抽出了两张卫生纸便要盖住那流血的伤口。再懂事毕竟也只是个小孩,一边按,一边哭出了声。

    游笙便温和地安慰他:没事,没事。

    暮云紧紧贴在游笙的床头,连哭也是抽抽搭搭的。

    祝深低道:他真黏你。

    是啊,他妈走得早,他从小就跟着我。游笙摸了摸暮云的脑袋:不哭,没事的。

    祝深眯起了眼睛,轻轻说:听起来你很怀念他的妈妈。

    游笙一怔。

    只见祝深走近了,压低声音问:你会想念我的妈妈么?

    问出来了。

    替你问出来了。

    手中的宝蓝色盒子捂得越发用力。

    游笙心头大骇,反反复复地打量着祝深的面容,越是看,心里便越是有一处难以安宁,眼下正躁动不安,搅动着风浪。

    车祸伤了腿,可此时他却觉得最疼的是心脏,半晌,他艰难地道:暮云,去李医生那里把药单拿来。

    暮云点了点头,跑向了门外。

    祝深看着小孩的背影,没有说话。

    终于,游笙颤着声音问道:你的母亲是

    祝深越走越近,停在了游笙的床头,将手中的杯子放下了。

    很轻的一声,游笙甚至好像能够清晰地听见杯底落在桌面的声音,荡在心里,却是很重的一声闷响。

    只听祝深面无表情地说:她姓傅,不知你对她还有印象么?

    一瞬间,游笙的瞳孔倏地放大,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里流露出了死寂的悲怆,身体重重朝后仰。

    很意外?祝深的手骨节发白,指甲几乎陷进了掌心里:她死了。你不该不知道。

    他的眼神很复杂,眼中裹着一层未知的情绪,像是恨,却不知他该恨谁。

    每当回想起他母亲的悲剧时,总免不了自责。他知道,如果没有他,傅云织大抵不会走到这一步。

    他的身体渐渐开始发抖,手臂却突然被人给拉住了。钟衡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身旁,顺势握住了他冰凉的手,也就稳住了他正发着抖的身体。

    好半天,游笙都好像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似的,无力地跌坐在了病床上,喃喃自语:她没有死没有死

    祝深将盒子递了过去,放在了游笙的手上。

    不值当。

    真的不值当。

    这个人也不过如此。活着的时候没有赴你的约,死了这么久也不敢相信你的死讯。他有什么资格值得你爱?

    让你惦念最深,成为一生执念的人,也不过就是一个凡夫俗子而已,颓废窝囊 ,不堪一击。

    这这是?游笙颤巍巍地接过那个盒子,小心翼翼地问他,眼里含着一丝希冀,像是将什么希望压在了祝深的身上。

    这是她唯一的遗愿。祝深毫不留情地戳破了游笙的侥幸:她说她想留在你的身边。

    蓦地,游笙浑浊的眼睛淌下了两行清泪。

    她从前很想问问你,那一天,你为什么不来?祝深冷声说:可后来,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问了。

    游笙痛苦地捂着头,她没有死

    祝深往身旁靠了靠,钟衡太温暖,他下意识就想要向他汲取暖意。

    傅云织的日记本里曾痴狂地描述过她对游笙的痴迷爱意,她仰慕他的才华,天赋,也爱慕他的好品行。日记里也说过他们是如何相爱又不得不分开的,就像是十八岁的怀春少女一样,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之中,一直坚信游笙一定在等待着她。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值得她爱么?

    祝深打量着满脸颓丧正喃喃自语的游笙,不禁叹了口气。

    一瞬间,病房里爆发出惊天的一声嘶吼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人,竟像个孩童般捂着脸哭了起来。

    他握着盒子,哭得十分掩抑。

    傅云织曾笑说她最喜欢的便是他的不屈不挠,像是极具鲜活生命力韧草,好像没有什么困难能将他打倒。

    可是傅云织不知道的是,自她走了以后,他便只是一株野草。

    祝家是如何胁迫他的,他无法对人说出口,他的右手至今还留着长长的一道疤,几乎让他不能再运笔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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