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币它不香吗——溱溱叶(48)
人民币它不香吗 作者:溱溱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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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野哈哈大笑:你就当这样不就行了。
又没有真的女孩子参加,汪洋多憋屈啊!
林屿深把话憋在心底没讲出来,掏出手机认真查阅了一下当代大学生交往后宿舍请客规范,有些惊恐地问他:这上面怎么还有给舍友介绍对象的环节?如果双方的舍友恰好单身,则请客的情侣有必要承担起介绍双方认识,配对等等责任?
纪野伸长脖子看了一眼,笑道:你看的什么东西?别紧张,就是正常吃饭,又不是不认识。
认识自然是认识,可现在的意义可不一样!
林屿深闷闷地想。
在通知了汪洋后,两个宿舍的人浩浩荡荡的去往了林屿深带他们去过的私家厨房。
到了地方后,彭浩宇大声斥责纪野不地道,怎么谈恋爱请客反而比平时还抠?纪野嗤之以鼻,不带搭理他。
汪洋显得有些紧张,亦步亦伐地跟在林屿深身后,纪野略微不爽,却也没说什么。
来来来,先敬一下这对苦命小鸳鸯。彭浩宇起哄举起酒杯,余下的人也跟着闹腾,纪野难得没板着脸,反而淡笑着任由他们折腾。
汪洋坐在林屿深和蒋学的中间,有些不知所措地想要林屿深那边挤,蒋学喝了半杯酒后,将汪洋苦着脸有些怯怯,也想到他今晚纯粹是被折腾来的,稍稍将他的座位往自己这边拉了下。
纪野向蒋学投以慈祥的目光。
咱们宿舍可出了名的光棍,三年了,四棵铁树终有贱卖出去一棵,不容易。彭浩宇兴致高涨,试要喝趴纪野,这可得敬嫂子一杯酒,纪哥,没意见吧?
林屿深抢在纪野前面回答他:没意见。
和彭浩宇礼貌碰杯,抿了口酒。
彭浩宇瞪大了眼睛:这也算?
纪野回瞪他:这怎么不算?
虽说抱着要弄死纪野的心情来的,可实际上常年笼罩在彭浩宇身上的阴影还是让他习惯性的缩了下脖子,求生欲倏间让他的酒醒了大半,忙讪笑了下:纪哥说算就算。
汪洋看着彭浩宇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底涌上一股惺惺相惜的同情,想当初他也是被纪野凶过一次以后,看到纪野腿肚子就发软。
可偷偷瞟一眼纪野和林屿深说话时,纪野总是面容带笑,声音低沉悦耳,目光专注含情,偶林屿深平日里那样冷淡的一个人,此时却有些害羞,不太敢看纪野的眼睛。
汪洋突然觉得,这两人人设崩的可真彻底。
一颗米都没有吃,可汪洋却觉得自己吃了一盆狗粮。
他当初到底是有多瞎才什么都没看出来呢?
仔细想想,纪野对林屿深许多举动都挺明目张胆的!
怪不得他一直单身了。
汪洋愤愤地喝了一口酒。
蒋学见他一个人喝酒,还以为是不太自在,端起酒杯冲他扬了下眉,汪洋一惊,忙恭敬地将酒杯压低和他碰了下杯。
蒋学:
第56章
夜幕沉沉,星月悬挂,林屿深脸色酡红,手指微微勾住凳椅沿,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兴致盎然的几个男生,拉了下纪野的衣袖低声说:回去了吧。
纪野也有些无语,明明他已经做好被灌醉的准备了,怎么彭浩宇和方超两个人还是先把自己喝趴下了。
更意外的是汪洋,在有人陪他喝酒说话以至于不那么尴尬之后,几个人大有惺惺相惜的意味,和方超一口一个老哥老弟的喝空了半箱酒。
蒋学拉都拉不住。
林屿深没喝多少酒,此时还算清醒,而纪野有心不控制自己,却不想那群人翻车太快,他起身冲另一头一手拉着一个人的蒋学喊了声:回去了,我找了人过来开车,太晚了去我那儿住吧。
蒋学没什么意见,而他手里的那两个醉鬼自然也说不出一句反对。
纪野原本只是有些心疼,他为了林屿深买的房子,自己没住过几次,就要腾给这群臭流氓住,而第二天一早醒来,纪野的心情则从单纯的心疼变成了暴怒。
林屿深睡的迷迷糊糊,醒了以后才知道方超那两人不知道撒什么疯,把房间里的装饰物撞坏了,吐得一地都是。
蒋学走出来的时候,客房已经有人进去打扫了,方超和彭浩宇两个人规规矩矩地站在茶几边上挨训,汪洋睡眼惺忪的穿着短袖短裤抱着胳膊走出来,嘴里还嘟囔着大清早的怎么吵。
可从二楼阳台看到了一楼客厅的惨状时,那仅剩的一点睡意立马烟消云散,汪洋觉得自己腿肚子又开始发软了:我、我还是再回去睡个回笼觉吧。
蒋学无奈地拉住他:今天下午还有一节公共课,吃了饭就要回学校,换了衣服下来吃饭吧。
汪洋缩了一下脖子,轻哦了声,转身回房间了。
蒋学站在云梯口,看着汪洋的背影,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下了楼。
一周后,学校的大巴车准时在楼下等候,几千名实习生分别去往不同的地点,而由于提前和系里打过招呼的林屿深和纪野也要启程回京州。
林耀明在电脑那头已经三催五请,似乎生怕这个小挡箭牌又撂挑子不干了,时不时就想要上演一出父子情深,可惜林耀明演技不如程之兰,林屿深并不受感动。
尤其是林耀明出轨的事情查实之后。
在拜托了纪野帮忙查一下林耀明的私事后,纪野大概率就猜到了结果,而反馈回来的资料确也□□不离十。
估计林耀明真的是冲着生个崽去的,一周前林耀明陪着那位小嫩模去了一趟妇幼院,纪野很不道德的通过一些私人关系查到了报告结果。
单卵,目前发育良好,已经两个月了。
纪野啧啧两声,这林耀明人前一副和妻子情深义重的模样,结果背地里还是翻脸找了个漂亮小姑娘。
好在林屿深根本不在意这些。
在农历年末伊始之际,林屿深便和新来的总经理交接了工作,正式辞职。
而纪野已经稳固了自己的根基,几个分公司都交到了他的手里,纪野有能力要眼光,市场敏锐度不比纪父差,家里的叔叔伯伯原本想搓一搓纪野的锐气,可惜小动作还来不及搞就被纪野捏死手中。
林屿深刚坐稳总经理位置不到半年就辞职和纪野连连高升的消息不胫而走。
【这是什么高开低走的垃圾剧情?林太子突然被贬黜了?】
【那可不,林总外面那个肚子都那么大了,真ex】
【真是令人唏嘘,还以为林神就此翻身了我哭爆了】
【楼上不用戏份这么多,我听说林屿深准备考研留校了,人家好得hin】
【真的吗?我要考林城的大学!!】
【突然觉得纪野真的好强啊,我有一个朋友和他是高中同学,听说他读高中的时候才是真的野,和现在完全是两个人】
灯火通明的挑高设计客厅,透明的落地窗户上被贴上了大红色的福字。
纪野站在云梯口,有一瞬间的恍惚。
纪母肚子像吹皮球一样的鼓了起来,整个人也圆润了些,看上去更为丰满,皮肤却细腻不少,她见纪野站在二楼楼梯口发怔,有些不满般瞪他一眼:快下来看看你爸爸贴歪了没有。
纪父似乎被噎了一下,板着脸反驳道:我可是拿尺子比划过的,我说做个标记你又不同意!
纪母冷哼了声:这可是你宝贝儿子家,不是你家,你画吧,你画了当心你儿子把你轰出去。
纪野缓了下,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房间,很想说,我现在就想把你们轰出去。
在和纪父斗争了近半年之久后,林屿深这个丑媳妇终于见到了公婆,因为早就和纪母讲过林屿深的家事,正处于孕期的纪母对林屿深算是一见如故,喜欢的不得了。尤其是林屿深几乎满足了她曾经对于儿子全部的幻想
乖顺,聪慧,听话,不惹事。
纪父则别扭了很多,他天然地对于林屿深是纪野对象这件事情表示膈应,但又无能为力,即做不出来让林屿深拿支票走人,也无法笑脸相迎接受,便一直这么不冷不淡的相处着,可越是相处,纪父便越能挖掘到林屿深身上的闪光点
股市老手,极具商业头脑,一针见血。
可惜林屿深志不在此,听纪野说,他这次考研笔试成绩不错,等明年参加完复试,就可以挑选学校了。这也算应了田教授的话,回学校做老师。
是以到了现在,纪父对林屿深说不上殷勤,但绝对能从目光中感受到热切。
纪野低头无声勾了下唇,也不知道林屿深什么时候和他父母沟通过过年的事情,竟然让他们大过年的来到了他这个素日里没什么人气的家里。因为工作原因,大过年尤其盯得紧,京州这边脱不开身,之前在京州买的房意外有了先见之明,林屿深倒是一直陪在纪野身边,可是临了大年三十,纪野还没能同纪父纪母见上面。
于是林屿深偷偷摸摸将他们都接了过来,预备着刚好能一起去京州二爷爷家里过年。
刚好忙的日夜颠倒的纪野回来补了个觉,就看到了纪母纪父在楼下布置。
明明只是多了两个人,纪野却觉得心底一暖,有一丝痒痒的难耐的情绪划过,林屿深这个小傻子,他慢慢踩着楼梯往下走,有些闲散地接过纪父手中还未贴完的对联和福字,替他涂抹胶水。
纪母拉了下纪野,小声问他:小深呢?你不会、不会又欺负人家了吧?
纪野睨了他妈一眼,嗤笑了声:你们可真还在楼上休息,之前连轴跑了好几个地方,听说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精神不太好。
纪母闻言忙起身,有些紧张地要去厨房:那怎么行?他不是还没有毕业吗?怎么学校的老师都开始使唤上他了,我说他昨天来接我们的时候怎么看上去有些憔悴,我之前瞧见厨房里还有松茸和半只鸡,我给小深熬完鸡汤吧,等会儿他醒了去完二爷爷家回来就能喝了。
纪野失笑,忙拉住纪母:您紧张什么?他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累。见纪母一脸反对,纪野只好硬着头皮将纪母拉到沙发上坐着休息,得,我去好吗?您别忙活了。
纪母从善如流,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沙发上。
纪野:
林屿深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他有些慌张的换好了衣服下楼,却在走到一半是闻到了一阵鲜嫩的香味,林屿深微微一愣,手扶着扶梯往左边小心翼翼看了过去,却看到了围着灰白格子围裙正在厨房搅拌锅里食材的纪野。
纪母刚巧从厨房走过来,看到了有些呆怔的林屿深,笑了下和他招手让他快下来。
林屿深仿似脚下踩云,有些不可置信地频频回头居然下厨做饭的纪野,惹得一旁的纪母不禁怀疑纪野这混小子是不是不仅在某些方面压榨林屿深,而是完全不会疼媳妇。
炖汤讲究小火慢炖,纪野将火开到最小,叫佣人记得盯着,这才上楼去换衣服。
十五分钟后,四人准时出发去往二爷爷家。
林屿深和纪野一道坐在后排,因为怕纪母觉得闷,司机开的不算太快,窗户也开了缝,一路上都能听到小孩的笑声,天空中偶尔飘过几盏孔明灯,和几声鞭炮响,不会儿就能听到警察的怒吼。
纪母不由感叹,现在过年都没有以前有年味了。
林屿深失笑,手心被纪野紧握抠在他的口袋里,在漆黑的窗膜上方,一片明亮的景色缓缓睡着车流倒退。
好似回到许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纪野时的样子。
那时的纪野,喜欢穿拼接色的卫衣和牛仔裤,耳朵上戴着闪到耀眼的银色耳钉,在一众校服中脱颖而出,他吊儿郎当地站在校门口被教导主任骂了十多分钟,才不甚在乎的往校外走。
直直遇上了迷路的林屿深。
他来林城看学校,学习再好也没有老师顾他死活,于是他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跑了过来,下了火车站就丢了钱包,兜里就剩十块钱,坐车好不容易找到市区,没转过几条街道就被一群小混混堵住了。
可惜口袋比脸还干净,那群小流氓勃然大怒,又瞧着林屿深比女生还漂亮的脸,猥琐的笑了几下。
纪野便如戏剧里的英雄打马路过,拔刀相助。
可惜台词不太对:怎么着?有钱没钱啊?
林屿深平静的表情有一丝裂开的痕迹。
那小混混也懵了,纪野谁不认识啊:没钱啊。
没钱还堵着人家干什么?纪野一脚踹了过去,还特么想违法啊?
那几个小混混便赶紧溜了,谁也不想在纪野这里触霉头,且一看纪野今天心情不怎么好,惹急了怕能把他们几个人生吞活剥了。
林屿深看了一眼比那几个混混还一脸凶样却格外俊朗的纪野,淡声说了句谢谢。
纪野有些诧异地瞪了他一眼,随即笑出了声:谢谢我?谢错人吧。
林屿深沉默了下,转身就想走,手腕却被纪野一把拉住:你不是谢谢我吗?你跑什么啊?
林屿深有些气闷,一时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该换个城市报志愿,他的手腕被拽的生疼,对方且嬉皮笑脸没有撒手的意思,林屿深只好道:那我再谢谢你一次。
噗嗤
纪野没忍住,笑出了声,男人脸上的阴霾与沉郁在笑意松动之后如散去乌云一般,格外明朗,他一把勾住林屿深的脖子:小子,你可真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林屿深闷声道:佚名。
什么?纪野没太听到他说了什么,只觉得林屿深嘟囔了句,纤细的睫毛也跟着闪了下,好看的不像话。
啧,纪野一把放开了他:难怪那些人忍不住想违法了
林屿深闷声不吭,埋头又准备走。
诶!纪野突然觉得这小子有意思的很,你要去哪儿?刚好我逃课了,一起走啊。
林屿深在发现了自己甩不掉他之后,无奈低声道:xx大学。
纪野挑眉,有些意外:大学生?
林屿深好脾气地和他解释:预备大学生。
纪野哈哈大笑,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揉了下他的头发:直说高三呗,巧了,我也想准备考那所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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