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瘟疫父神的我要怎么拯救世界?——五昂
身为瘟疫父神的我要怎么拯救世界? 作者:五昂一
&身为瘟疫父神的我要怎么拯救世界?——五昂
就像是所有的颜色在混合后只会诞生黑色,这千万的声源只能同时协奏出魔鬼的乐曲。
鼓点模拟着心跳的频率,透过粘稠的管弦丝竹搏动,它越来越急促,直到游戏开幕。
最后一个关卡拉开序幕,这一章是短促的一章,它没有任何一个解谜难题,也没有任何卡牌战斗,它有的只是丑陋的
真相,与剧情的终结。
这是一个《绝望》的故事。
30
夜幕降临,没有灯光的城市便被夜色沉溺入黑暗中。
苏云放下了手机,他的手机又黑屏了,不过这也没什么要紧的,他已经结束了这个游戏,通过了所有的关卡。
他得到了唯一一个完美的结局,所有人共存的cg。
苏云把已经报废的手机轻轻放在桌面上,随后他转身走出家门,黑暗并不能阻挡他的步伐,万事万物在黑暗中纤毫毕现。
接下来去哪里呢
也不用考虑这个了,既然终章《绝望》已经结束,那么也是时候迎来结局了吧?
苏云抬头望着天幕,天边果然就亮起了晚霞一样瑰丽的颜色。
美极了。
29
当那媲美天罚的武器从天而降时,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苏云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他捕捉到了一切色彩,这些扭曲的光线携带着庞大的能量率先占领了每个角落,普通的人类无法承受这样的光线,脆弱的眼球将受到不可逆的伤害,这层辉光将成为目睹者此生最后看到的画面。
但光线,只是它最轻微的示威。
狂暴的热量在最中心的区域倾泻下来,它们所接触到的一切都在顷刻间气化消失,没有任何事物能够留下,再高大的建筑物在这样的打击下也只能沦为尘埃,不论这些人类文明的载体再辉煌,它们最终将只剩下剧烈能量反应后的砂砾。
再往外,就是热量的传导与倾泻,高耸茂密的林木成为火炬,仓皇逃命的动物烧成火球,钢筋融化,铁骨软塌,城市的血肉被无情地焚烧,只余焦黑恶臭的骨骼残骸。
再接着,便是狂暴的能量和辐射,脆弱的玻璃在一瞬间碎裂,裸露在外的生物被登记在死亡的名册上,辐射瞄准了他们,他们的身躯将在不久后急速崩溃,就像是这座城市中的建筑物一样。
膨胀的冲击过后是短暂的真空,而这短暂的真空又得到了气压的倒灌与回填,逃过一截的建筑物在这气压下坍塌粉碎,宛如踩碎蚂蚁一般吱嘎作响,烟尘弥漫,遮天蔽日。
但不论是尘埃还是残骸,一切都沾染不到苏云的身上,因为苏云在爆炸的最中心。
他看着这在空中爆炸的武器
,就像是看到了顽童用炙热的铁球砸向纸糊的城堡,他笔直地站在爆炸的核心,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间湮灭,风压与辐射在他身边交织,但他就像是游离在这个世界外的东西,连发丝都不被吹动。
苏云有些错愕地抬起手,他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向上,纹理舒展。
这便是终结了,死寂与黑暗,炽烈与冰冷,一瞬间的火光后是漫长又无止境的黑夜。
苏云再也听不到任何心跳与呼吸,不论是动物的,还是植物的,他只能够听到地核伸出沉沉的闷响,他只能看到天空中晚霞般浓稠瑰丽的余晖。
无数星火纷纷扬扬,那是死去的魂灵,卷挟着生命最后一刻的绝望。
这是多么恢弘壮丽的景象啊!但这也是一座城市的死亡,是世界毁灭的舞台场景戏,它预兆着这个世界即将面临的人祸,天灾。
它是绝望,也是终章。
28
苏云走在炽烈的砂砾上,在他的视野中,天空似极光降临般的辉彩绚烂,气压回灌结束了,死亡的安静充斥在每个角落,周围也没有风,什么都没有。
苏云眺望着远方,清理过后的地面一览无余,万花筒般的天空下,所谓远方也只剩影影绰绰的黑影,苏云想去远一些的地方看看,但随后他反应过来这是徒劳的计划。
这个世界上每个属于明文的角落都会经历同样的暴行,他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于是苏云不走了,他停留在原地,抬起头,再次望着天空。
这个梦结束了,他该醒了。
一旦苏云这么想,天空中流动的辉彩便僵硬地停止了运行,一道裂缝突兀地出现,它越来越大,越来越宽,像是被无数无形的手撕扯开的伤口,滚滚流淌出浓稠的血液来。
那不是血液,那是冥河。
但裂缝可不仅仅只有这一处,天空、大地,仿佛这世界上的每个角落都被撕扯开细碎的裂缝,纯黑的液体缓缓渗出,带着浓郁的异香和腐臭。
那些鳞片羽毛和骨节触手在冥河中蠕动,它们吞噬着连天的魂灵星火,像是蔓延的枝脉,一步步向苏云逼近。
原来他的影子藏在这里苏云恍然。
他的影子藏在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里,它们包裹着他,它
们囚禁着他,它们渴望着他,它们无时无刻不在透过冗杂的尘世伪装,注视着他。
苏云轻轻地问:你们来了?
他的耳畔寂静了一瞬,随后无数杂难以名的欢呼同时响起,冥河中的残骸们仿佛苏生了一般动弹起来,狼群咬开了主人的喉咙,魔鬼也撕碎了俘虏的骨骸。
这个世界终于崩溃了,苏云也沉入了他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贴脸核弹,恐怖如斯。
写这张前我去玩了一下核弹模拟器,然后发现随着时代的进步,人类没有活路
大哥,苏联进口,抽大伊万jg
么么叽!
第125章 婴孩
27.
当神降最初临在它*所创造的世界上时, 也只是个好奇的婴孩。
26.
苏云睁开双眼的时候, 看到的是模糊的世界。
不仅是视觉, 他的嗅觉、触觉、听觉除了感知外,其余所有的直觉都像是与外界隔着一层薄纱。
苏云抬起了稚嫩的手掌,整个人都陷入了恍惚。
这一次这一次的身躯,是一个婴儿。
不应该笑话爱丽丝的,苏云想,他早该猜到这群小崽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有一就有二, 他们果然就把魔爪伸到了他的身上。
所以这是把他变成了他们的孩子?
但不论这些造物们是如何淘气,他们的力量是不论如何都无法克制苏云的,苏云正想恢复正常的体型, 他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拖了起来。
这不是父母对婴儿式的搂抱, 倒像是信徒在神殿里捧着神龛。
我的神, 您答应过我的,可不能够食言啊。
低沉的声音在苏云耳畔炸开,是芙洛拉。
苏云无奈地笑起来,他努力转向声源的方向, 但也只能够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的影子, 这个人靠得很近,似乎一低头就能用影子把他包起来。
父神, 请您按照人类的生长方式逐渐成年。芙洛拉笑道,这是很有趣的过程不是么?您一定十分怀念的。
苏云有些不大明白芙洛拉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够这不重要, 现在最局限他的就是这幅躯壳。
苏云当然能立刻调整自己的视野,他的感知仍然与从前一样无所不能,能够封闭感知的只有苏云自己。
这个最虚弱的婴儿形态是无法拘束他的,只要苏云愿意,他可以随时恢复以往的样子。
但也罢,这是他答应了他的,而且苏云并不讨厌这种婴孩的感觉。
确实很新奇,也有一丝隐约的熟悉。
苏云伸出了手,芙洛拉立刻做出回应,成年人与婴孩的比例相差太大了,芙洛拉只需要几只手指就能抱住他的拳头。
苏云想要认真地提几个意见,没想到一开口就是稚嫩又含糊的嗓音:芙呼呼
苏云:
连声带也不给他一个完全版么。
但芙洛拉可是喜欢极了,他把他的神抱在怀里,他的影子携着他的气息一下子就裹住了苏云。
我在这里,我的神,我不会离开您。
25.
叙拉古家再一次敞开了大门,纯黑色的车队无声地驶入庄园,在老宅前停止,那位曾经被驱逐后又强势回归的大少爷从车上走下。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黑色襁褓。
女仆长深深地躬身:老爷,您回来了。
老家主在七年前猝死,叙拉古家的七个孩子在相互厮杀后也迎来了结局,老大成为新的家主,老宅中留下了一个长不大的怪物,而其余几人则作为失败者,纷纷离开老宅。
女仆长仍然在这个家族中鞠躬尽瘁,为一群怪物或者魔鬼服务。
芙洛拉大步走上台阶:布莱克夫人,这孩子就是我们家未来的家主了。
女仆长惊异地抬起头,随后她看到了襁褓中的婴孩柔软的胎发是黑色的,那一双眼眸则是纯粹的银色。
婴孩对着女仆长微微笑起来。
女仆长后退一大步,随后再次躬下身,颤抖着声音,再一次道:老爷,您回来了。
但这一次的老爷,指的可不是芙洛拉。
苏云再次诧异于这个人类敏锐的灵感,但芙洛拉很显然不把这放在眼里,他抱着苏云大步走入老宅,由神侍扮演的保镖与侍从们则随之散入老宅中。
夜幕降临,所有的灯都被点亮,老宅中竟然还有为数不少的蜡烛,它们被一同点燃,与高悬的灯光连成一片,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除了女仆长,这座古老的宅邸中再也没有一个人类,所有的仆从都已经更换成了神侍,他们一丝不苟地完成所有接收到的命令,也共同保守着老宅中的秘密。
芙洛拉抱着他的襁褓走到大厅中,他若有所觉地抬起头,看到了一个在高旋转的楼梯上逐步走下的少年。
自从他们的神沉睡后,他就再也没有成长过哪怕一天,没有神的恩赐,这个元初的造物永远就都无法成年。
少年穿着拘谨的黑衣,金色的长发由黑色的缎带在脑后束好,他面色苍白,湛蓝的眼眸中似乎跳跃着火焰。
芙洛拉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嫉妒与愤恨,爱丽丝是最幼稚的长兄,他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
少年看见了芙洛拉怀里的襁褓,他走下楼梯的速度越来越快,楼梯的栏杆分割开空间与视野,爱丽丝在透过这些旋转的碎片捕捉神的身影,芙洛拉则轻蔑地看着他,以完全占有的姿势抱着怀里的婴孩。
爱丽丝终于走到了楼梯的最底层,他在芙洛拉的面前停下脚步,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黑色的襁褓:把父神给我。
无处不在的阴影在地面上无声地肆虐,它们染黑了这个空间的每个角落,只在少年的脚下留出一片小小的空白。
芙洛拉甚至不愿在分给爱丽丝一个眼神,他只低头吻了吻婴儿的额头:我的神,爱丽丝无法照顾您,请让我带着您。
把父神给我!
爱丽丝湛蓝的眼眸逐渐,他上前一步,阴影在他的脚下咆哮。
芙洛拉嗤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我拒绝。
乌黑的纹路盘旋在爱丽丝的面庞上,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红,也就在他失控前的那一刻,苏云给予了他回应。
襁褓里的婴儿抬起手轻轻拍在芙洛拉的侧脸上:芙芙。
芙洛拉,把我给爱丽丝
芙洛拉:是。
于是爱丽丝勉强恢复成正常的模样,他狡黠又甜蜜地笑起来,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地接过父神的襁褓,侧脸去蹭婴孩柔嫩的脸。
从上至下的辉煌光线中,天真的少年和稚嫩的婴儿贴在一起,他们的面庞映衬在黑色的衣着与纯黑的襁褓上,这本该是美好又圣洁的画面,但他们的面孔都太过苍白,少年的表情又难掩扭曲,婴儿的银眸魔魅深邃诡谲浓稠的爱意填充在照亮一切暖光里,暴虐邪恶的疯狂流淌在淹没一切阴影中。
这一幕,是能令普通人失去理智的。
父神,我好想您啊。爱丽丝轻轻道,我等了好久
苏云伸手推了推他的脸以示理解,爱丽丝清脆地笑起来,他吻了吻小小的拳头,随后抬起头转身就走,几步跑上了楼梯,仿佛忘记了楼梯下还有个芙洛拉。
眼看着父神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芙洛拉沉默地站在阶梯下,无数阴影以他的为中心向外淌去,奔腾着攀升,像是洪水般弥漫开。
不过是眨眼的时间,这座古宅从内而外就被影子彻底淹没了。
芙洛拉抬起头向上仰望,他伸手,轻轻搭在楼梯的扶手上。
快了,不需要再忍耐多久了。
24.
爱丽丝的身形还带着少年特有的纤细,他的动作也像是鹿一般轻盈,他抱着襁褓在走廊上奔跑,胸膛中的心脏急切又沉重地跳动。
他太讨厌了!他们都太讨厌了!爱丽丝一边跑一边倾吐着心声,我的神,您沉睡的时候那些人都欺负我!
难为苏云在爱丽丝的怀里竟然不觉得颠簸,他伸手戳了戳爱丽丝的侧脸:唔。
那的确是有些过分,他们都做了什么呢?
爱丽丝跑到了一处露台上,房屋外的星空闪耀着光辉,夜风送来夏日蔷薇的气息。
爱丽丝把头埋在苏云身上,委屈屈:我的神,芙洛拉把您藏起来了。
就要分出胜负了,而且本来我们都说好的,您要为我主持成年礼,您怎么能突然走了呢?
这说的大约是上一次的剧本,毕竟他在入睡前叙拉古家的内斗正是白热化的时候。
而且爱丽丝的成年礼已经被破坏过一次了,没想到第二次也没能实现,反而让他一直保持着这个无法变化的状态。
苏云有些愧疚,于是他安抚地摸了摸爱丽丝的侧脸。
爱丽丝被逗得笑起来,他像是一只小狗幼崽一样蹭着苏云:我的神,这一次答应我好不好,一定要让我长大啊,我不要再是这样子了好不好?好不好!
苏云有些艰难地点点头:嗯
好的,我一定会做到的。
爱丽丝得逞地笑起来,他席地坐下,把襁褓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随后煞有介事地说:您给了芙洛拉一个承诺要按照人类的成长速度变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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