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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瘟疫父神的我要怎么拯救世界?——五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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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瘟疫父神的我要怎么拯救世界? 作者:五昂一

    &身为瘟疫父神的我要怎么拯救世界?——五昂

    苏云给予了肯定。

    我知道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帮您快一些度过这个没意思的环节。

    爱丽丝煞有介事地着点头,同时从袖口中抽出一柄纤细的小刀:只要您喝下我们的血液就可以啦!

    苏云一愣。

    这是个什么原理芙洛拉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设定?

    不过爱丽丝没有解释这个,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按压着刀柄,以掌跟为起点,手腕上竖着划下一道长长的口子。

    腥甜的血液顺着他抬起的手肘滑落,淅淅沥沥染湿了地面。

    您看,这是我的血。爱丽丝笑起来,我的神,好疼啊。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所有的非人生物一律用它,不会用祂。

    道理就和为什么小瘟疫取女名一样。

    后院的南瓜刚出苗,就被物业拔了==

    无情铁手,恐怖如斯

    么么叽!

    第126章 包裹

    23.

    好疼啊

    爱丽丝的声音很轻,轻得就像是喟叹。

    苏云闻到了血液的气息, 他听着爱丽丝玩笑一般的撒娇, 不知为何, 胸腔中竟一阵阵地绞痛。

    苏云伸出手想要愈合这道伤口, 他无需快速成长, 他还有着数不尽的时间,等待并不会令他厌烦, 他不愿意看到他的造物们因此而流血。

    即便小瘟疫们早就不知道内斗过多少次了,但苏云就是莫名地觉得, 这一次, 不一样。

    欸?父神要为我治疗吗?不要啦爱丽丝委屈地垂下手腕, 他更加用力地把纤薄的刀片插入小臂,歪过头, 父神是在嫌弃我么?不要拒绝爱丽丝,好不好?

    说罢,爱丽丝根本不给苏云反驳的机会, 他一把拔出刀片掷在地面上,随后又抬起手, 温柔地捧起婴孩的脸庞, 淋漓的血液顺着他的手臂流淌, 随着爱丽丝的抚摸, 染红了苏云裸.露在襁褓外的肌肤。

    苏云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浓稠又甜蜜,还带着腥臭的酸涩这不是人类的血液应当有的气味。

    血液的灌溉让襁褓中的婴孩发生了变化,初生的稚嫩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 逐渐成长为两岁孩童的模样。

    爱丽丝虔诚又痴迷地看着他的神,他伸手虚虚抚摸着孩童的轮廓,像是膜拜神灵的仪式。

    苏云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现在他的手臂终于有了一些力气,但与成年人的身体相比还是孱弱不堪。

    血迹逐渐变淡,最后只剩下洁净无尘的肌肤。

    爱丽丝伸手抱起苏云,侧脸蹭了蹭这个孩子的脸:我们走吧,我的房间里还有孩子的衣服是我以前穿的,很适合现在的父神呢。

    22.

    主宅餐厅。

    辉煌的灯火下是肃穆的装潢布置,女仆长带着女仆们在桌椅之间穿行,井井有序地布置着餐桌。

    女仆们的动作快速又无声,在老宅中时,她们非人的一面被放大到了最大,所有人的动作都是这样千篇一律,类似而整齐的弧度,仿佛丈量过一样的角度。

    她们的表情也是极度相似的,像是人偶一样,精致完美,毫无瑕疵。

    要是普通人类在叙拉古的古宅中迟早得疯掉,而珍妮布莱克能平平安安地活到这个年纪,这只能说明她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珍妮没有过婚姻,她早就知道自己得在这座古宅中终老一生。

    餐厅的大门打开了,这座宅邸真正的主人进入了这个他阔别的地方,珍妮快速地退到角落里,只恨这个房间中没有一处可供她容身的阴影。

    几个小时前还是个婴儿的主人在此时已经长成了两岁左右的幼儿,黑色的短发纯黑喑哑,银色的眼眸倒映出整个餐厅中的灯火。

    幼童穿着一身纯黑的袖珍正装,领口处是淡蓝色的装饰领带。

    这个家族的人似乎都钟爱黑色,不论他们的外表是多少岁,他们的着装永远都是类似的。

    少年似乎是想带着孩子主位上,但敬业的女仆长早就在那里放置了给孩子的座位,于是少年在示意下把孩子放在围椅中,男孩看着桌面上同样按比例缩小的餐具,露出了一个新奇的微笑:这些餐具是你还留着它们吗?

    爱丽丝甜甜地笑道:是哦,您送给我的所有礼物我都保存着呢。

    当年三只小瘟疫的体型还是小孩子,苏云几乎给他们特制了一切袖珍款式的生活用品,其中就包括餐具。

    苏云:那我给特蕾莎和贾斯敏的餐具还在吗?

    爱丽丝眨眨眼:那是什么?我没见过呢大概扔了吧?

    苏云转身,准确地找到了女仆长,女仆长朝他微微鞠躬:老爷,都妥善保存在仓库里。

    也就在此时,餐厅的大门再次打开,如今叙拉古名义上的家主跨入了大门,他在主位的左下方坐下,与爱丽丝相对。

    芙洛拉的视线牢牢锁在苏云身上,一点余光都不分给爱丽丝:我的神,您已经饮下了瘟疫的血液。

    苏云点点头,但因为体型的限制,这个本该温和包容的动作完全成了小大人般的可爱。

    芙洛拉慢慢笑起来,他的赤色眼眸像是正在凝固的血液,浓稠的殷红色泽越发暗沉。

    我们的血液腥臭,还请您忍耐。

    苏云愣了愣,不赞同道:不是的,爱丽丝的血没有任何不好的气息。

    他的口齿还不是很清晰,要想表达清楚一句话就必须要慢慢说才行。

    爱丽丝的眼眸立刻亮了起来,苏云几乎能听到类似噌或者叮这样的提示音,紧接着爱丽丝就开始低头打量起自己的手臂来,那样子似乎是在扫描小臂上的血管。

    眼看着这只小瘟疫的动作逐渐危险,苏云赶紧补充:但是我也不愿意尝到第二次。

    爱丽丝消停了,芙洛拉也不再开口,他只专注地看着主座上的幼童。

    这样子的父神,可真是太少见了,上一次是多久前的事情了呢?

    桌面上是雪白镶金的桌布,装饰着应季的鲜花,一道道菜品按照刻板的顺序依次送上餐桌,瓷盘上的金色纹路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灯光自上而下地照亮了餐桌边的三位主人,他们同样穿着黑衣,但他们的发色和眸色却迥然,淡金、赤金、湛蓝、殷红与银白这些互不相容的色彩彼此交杂,厚重得就像是一幅油画。

    时代已经变了,现在的人们很难见到油灯,老宅中的蜡烛也是装饰意义多余实用的意义,女仆长站在角落里看着她的主家,只觉得这一幕不应当出现在这个时代。

    它令人联想到那些电影与故事中的魔鬼这些不死的怪物总是披着人类的皮囊,优雅高贵地藏在人类的社会中,所有发现了真相的人都死于非命。

    21.

    这一夜,芙洛拉仍然与以往一样带着苏云回到了他以前的卧室,这一次爱丽丝规避了与他的竞争,他们之间似乎达成了什么默契,按照早有的安排你进我退。

    苏云被芙洛拉按着头洗了个澡,那个仿古的浴池以他现在的体型来看不亚于一个大湖泊,随后苏云又被芙洛拉套上了一套纯白的睡袍,材质很舒适。

    苏云看了看水池,随后扯了扯芙洛拉的袖口:芙芙小蛇呢。

    这一次因为一来到这个世界就进入了芙洛拉指定的状态里,苏云并没有随身携带安妮塔的小白蛇,这好久没看到,他还有些不习惯。

    芙洛拉把苏云抱起来,大步朝床幔走去:那只毒蛇?被安妮塔拿走了,毕竟是他的骨头,应该回归入他的身体。

    苏云点点头:这样么。

    芙洛拉把苏云放在床榻的最中央,随后他用蓬松的被褥与抱枕围在苏云身边,硬是给他围出了一个小小的被窝。

    苏云也不动弹,很乖巧地任由芙洛拉自由发挥:这是在做什么呢?

    是为了让您更舒服一些。芙洛拉不太满意地看着这个简陋的巢穴,您喜欢么?

    苏云当然也只有一个回答:我很喜欢。

    芙洛拉紧挨着他侧躺下来,他的阴影盘旋凝聚在他周围,他抬起手,影子从他的指缝滑落,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只赤眸的黑色幼蛇。

    这只爬行动物可没有安妮塔的白玉小蛇那么大,比起蛇来它更像是小泥鳅,不过论外表它却一点都不逊色,纯黑的鳞片有着水晶一样的质地,赤红的双眼也灵动非常,像是红玉。

    苏云看着这只爬到他手腕上的小东西,忍不住笑起来:这是要补给我一条小蛇吗?

    假如它能令您看得上眼芙洛拉拉起被褥,我的神,您该睡觉了,您需要一个睡前故事么?

    苏云哭笑不得:这个就不用了,直接关灯叭。

    遵命。

    芙洛拉轻轻笑起来,他的影子无声地攀爬上墙壁,把这个本就密封的房间营造成坚不可破的囚笼,灯光柔和的光线被吞噬,室内只剩下一片黑暗。

    芙洛拉的声音越发低沉,似乎要与这片沉寂融为一体:我的神,您将在最后收到我的鲜血。

    黑暗十分酝酿睡意,苏云放松了幼小的身躯,轻轻应答:嗯。

    20.

    父神睡着了。

    芙洛拉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厚实的床帐外是由他的影子构造的密闭空间,这里不会容许任何事物的窥伺,只有他和他的神。

    芙洛拉的人形逐渐模糊,无数阴影从他的躯壳界限中溢出,这些影子像是冥河一样,一层又一层,轻柔地包裹在苏云身上,竟制造出了一个巨大的茧。

    这里的黑暗就是芙洛拉的眼眸,他无时无刻不在看着他的神,像是恶龙在盯着他无二的无价之宝,又像是狱卒在看管着监狱中唯一一个的囚犯。

    他的神此时就在他的影子里,在他的身躯中,谁都不能夺走。

    神会陷入沉眠,但是神的造物不会,所有的瘟疫只有永恒的白日,他们时时刻刻都保持着清醒的感知和思维,清楚地感受着那只存在累积而不存在释放的爱与恨。

    一切的疼痛,将在不久后迎来终点,也许那是新的轮回,又或者是一切的了解。

    但不论是哪一个

    都很值得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叽!

    第127章 饮血

    19.

    晨光劈开了黑暗,柔和地散入窗帘的缝隙中, 然而这缕光晕注定不能照亮已经被影子吞没的房间。

    特蕾莎站在房门外, 低垂着眼眸, 当翠绿色的美丽瞳仁被遮掩住时, 这个宁静虔诚的青年看上去竟有些像是冷酷无情的石雕。

    这一次特蕾莎又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 纽扣扣到喉结之上,他的脖子上挂着银色的十字架, 这个银器制品已经有一些年头了,它并没有亮到刺目的反光, 但却有着温柔的光晕。

    这是神父的装扮, 禁欲又圣洁。

    只可惜青年裸露在衣袍外的肌肤杂乱的绿色鳞片正在生长, 它们逐渐攀据在他的双手与侧脸上,这些鳞片非常丑陋, 颜色因为过于驳杂而显得肮脏。

    神父的手中还捧着一本白色封皮的书,书本上绘着一颗巨大的树,树冠是三角形的, 树干短的几乎看不见,树干之下就是繁复的根系, 这些根系远比树冠庞杂, 仿佛三角形的延伸。

    特蕾莎轻轻摩挲着这本书, 良久后, 他抬起了左手按在房门上,在这一刻所有丑陋的鳞片同时退却,只剩下苍白干净的柔软肌肤。

    特蕾莎轻轻叩响了木门, 良久后,这扇门在他面前打开了,门内的卧室终于不再由阴影把持,帐幔一样的影子退却后,露出了最中央的床褥,一个黑衣男人站在床榻边,他的怀里抱着一个还在熟睡的小男孩。

    神父与这个男人对视,他们的眸色是截然相反的翠绿与殷红,特蕾莎先垂下眼,他缓步走到男人的面前,低声道:父神,您醒了么?

    窗帘在此时被拉开,阳光恰到好处地把整个房间染成暖棕色,男孩的眼睫抖了抖,随后他睁开双眼,那是最纯粹银色。

    苏云微笑起来:特蕾莎,你也来了?

    是的,我是您的神学老师。特蕾莎伸出手,请您与我一同祷告吧。

    祷告什么?感激神灵么?

    苏云失笑,他向特蕾莎伸出手,芙洛拉很配合地就把他送入了特蕾莎的怀抱,竟没有一点干预的意思。

    特蕾莎朝芙洛拉微微点头致意,随后他抱起苏云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在这座老宅的花园边确实有一个小教堂,这还是苏云以前建造给特蕾莎的,里面也没有庄严的神龛或者华美的雕塑,神坛上只有简单的十字架。

    特蕾莎是今天回来的吗?苏云靠在他的臂弯里,鼻尖嗅到了雨水过后树林的清醒气息,昨天没有在老宅里看到你。

    当您入眠时,这个宅邸与姓氏对我来说都是负累,因此我就去了西方。特蕾莎温和地笑起来,不过我的神,现在您在这里,我不会再离开了。

    晨光照射入教堂中,十字架下堆砌着大朵大朵的花卉,特蕾莎越过一众矮凳,郑重地把苏云放在神坛上。

    这个位置应该是布置了很久的,周围是错落有致的雪白花卉,恰好空出一处柔软的猩红垫子,花卉的簇拥之后是高大的银色十字架,晨光从后上方射入,又光芒万丈地降落,与十字架一同衬在苏云身后,仿佛圣光。

    特蕾莎抬头看着眼前这一幕,虔诚又仰慕,他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像是以灵魂依托信仰。

    苏云从面前翠绿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于是忍不住笑了:这是把我供起来了吗?

    可我的神,这个位置本来就是只属于您的。

    特蕾莎认真地解释,随后他也微笑起来,拿出一个浅浅的小银盘,一柄银质的小刀放在上面:父神,请不要拒绝。

    苏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特蕾莎这是也要给他他的血。

    神父已经用银色的小刀在左手掌心划开了一个小十字,他掌心向上平放在银盘上,随后猛地握紧了拳,鲜血从指缝之间流泻,很快就把这个浅盘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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