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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师叔?”
“醒了。”
“师叔这是去哪儿啊?”长安疑惑,什么时候他也有坐马车的待遇了。
清仪淡淡道,“师叔忽然觉得累了,我们先回山歇两天再除妖吧。”
“……额……”长安懵住了,这个消极怠工的人真是他那个一向爱拼命的师叔吗?
清仪见他无聊,直接将人拽出来,“来,你赶车,师叔躺会儿,认得回去的路吗?”
“……认得。”
“那就好,记得稳着马儿,不要吵到我。”将鞭子塞到长安手里,清仪钻进车厢躺下,终于可以睡会儿了。
长安:“……”
认命的坐到车辕上,长安赶着马儿往道观行去,只是靠的越近心里便越是忐忑。上次自己一走了之,小师叔会不会生气。这么多天过去了,他的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长安的手掌越攥越紧,近乡情更怯,他算是彻底领悟到这句话的真谛了。
到达道观已是下午,跟在清仪身后见过师祖,长安便找借口先跑出去了。
一路行至清舒住处,门关着,长安在树下踟蹰良久,不知道小师叔在不在,要不要进去等他。
清舒正被慕容湛盯着吃饭,看到兄长夹到自己碗里的胡萝卜,他皱了皱眉,瞪了三秒钟还是不甘不愿的吃下。慕容湛轻笑,随即夹了更多胡萝卜放在他碗里。他承认,看自家弟弟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还是挺有意思的。
“……”清舒的筷子绕过不喜欢的食物,径自夹了块鱼吃掉。相处这些日子,清舒也摸出了些许规律,只要他多吃点肉,大哥便不会太在意别的。
慕容湛按着今日的食谱严格执行,昨日大夫说了,弟弟这几日大概是肉吃的略多,肠胃有些不好,建议多吃点清淡的蔬菜。
一看清舒放下胡萝卜不理,反倒将一碟子肉快要吃完,慕容湛顿时拉下了脸。他伸手将肉菜换到自己这边,将清淡的挪到清舒跟前,“吃菜。”
“……”清舒淡淡瞅了他一眼,男人心海底针,大哥你到底要我吃哪个啊?!
慕容湛被弟弟看得有些不自在,恶声恶气地低声斥道,“快吃,瞎看什么!”
“……”清舒默不作声,低头继续吃饭,只是,不喜欢的到底还是绕过了。慕容湛不屈不挠地将蔬菜夹入他碗里,他挑着喜欢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第49章 第 49 章
“大哥,你……”清舒迟疑着开口。
“嗯?”
“你什么时候回去?”深呼吸一口气,清舒问道,由于紧张,手下无意识的攥紧了袖子。
“怎么,嫌我烦了?”慕容湛拉下脸,哼道。
“没。只是,大哥在外已久,嫂子和侄儿一定会想念的。”清舒低着头,盯着面前的饭碗,胡乱地找着理由。“大哥还是尽早回去吧。”
“呵~”慕容湛霍的起身,吓得清舒跳起来就往后退,“臭小子,老子陪你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吃糠咽菜,你还敢嫌老子,皮又痒痒了?”
什么吃糠咽菜,你一个月吃饭花的钱我一年也未必用得了。清舒腹诽,暗自庆幸自己当年逃出家门,不然,就算侥幸不被父亲打死,躲过后院争宠波及,也要被这人揍去半条命。
“过来!”慕容湛招手。
“……”清舒哪敢,这时候过去不是找死么。
慕容湛呵呵冷笑,大步跨向他,拽着胳膊将人拖到床边压倒,手在床边暗格里摸索,片刻间那把竹尺就出现在他手中。
清舒惊讶的看向他,他不是将这玩意儿扔进床底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还未来及问就被臀上炸裂的疼痛刺激的差点儿叫出声来。
慕容湛一手反折着他胳膊压在腰上,一手扯下弟弟夏日轻薄的衣衫亵裤,前些日子的伤已经完全好了,白皙的臀上只有刚刚那一下的红痕。
身后凉意传来,清舒羞得满面通红,纵使挨了多次打也不能习惯这样光裸着那个羞人的地方。他剧烈挣扎,只是慕容湛的力气远甚于他,被死死的压制着。
“啪啪啪啪啪”,慕容湛边打边骂道,“没良心的小崽子!要不是为了你,我会待这里?!”
清舒默默攥紧了拳头,心道,你不来我还能活得久一些,整天提心吊胆的觉都睡不好。只是这话再给他几个胆子都不敢说出口。
“啪啪啪啪啪”,慕容湛也有些不痛快,尽心尽力地看护着孩子,除了原则问题全部顺着,连每餐饭吃什么最合适对身体最好都安排到了,他自问对自家儿子都没有这么宠过,这小崽子居然还敢让他走,看他不好好收拾他!
这么想着,手上不由得加了几分力。
竹尺轻薄不伤内里,但力道不小,清舒臀峰处被揍得发红,皮肉渐渐发麻发烫,他想挪挪身子,可是后腰被压制着动不了,重重的三下落在臀腿处,疼得他一脚踹在慕容湛身上。
慕容湛的膝盖受过伤,当年在战场上中箭,差点儿废了一条腿,将养了多年才好,但阴雨天气也是疼痛不堪。
如今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脚踹到,疼得他脸色刷白。
清舒感觉自己踢到了兄长,心内一跳,忐忑不安地闭上眼攥紧床单等待暴风骤雨的来临。谁知几息过后还是没有声响,连压着自己腰部的手也松开了,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就见慕容湛青着脸扶着床柱,嘴唇发白,右腿微微弯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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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他就是再笨也知道自己闯祸了,急忙提上裤子将慕容湛扶到床上,“我去叫冬青。”
慕容湛却一把拉住他,安慰的笑笑,“我没事,老毛病了,过一会儿就好。”
清舒不信,明明疼得脸都白了怎么会没事。他半跪在床前,卷起兄长的裤脚,只见右腿膝盖处狰狞的伤疤,纵然知道这是陈年旧伤且早已痊愈,也会觉得触目惊心。
小心翼翼地触上那疤痕,清舒调节力道慢慢地揉着,“大哥,有没有好一些?”
“好多了。”慕容湛点头,“这是我前些年打仗时受地伤,当时先帝偏听偏信,为妖妃所惑,被世家勾结外族,入侵中原,那一战很惨烈,十万大军最后活着回来的不到三万,大哥只是伤到一条腿,已是很幸运了。”
想到战死沙场的众位兄弟,慕容湛眼神悠远,不知望向何处。
“大哥……”清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军人以保卫国家为己任,大哥只是伤感逝去的袍泽。”慕容湛揉揉他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