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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了个澡,玩了一会水,看完了木马桶上的所有图画书。当他神清气爽地回到卧室时,帕特仍没有醒,只是翻了个身仰面朝上,把毯子稍稍推开了一些。
达托笑嘻嘻地坐下,专注地打量起半精灵的身体。说来也奇怪,昨天他并不觉得多害羞,现在盯着帕特毯子下一丝不挂的身体,他却有点难为情了。帕特的红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比门外的朝霞还耀眼,昨天的激情在他颈上、胸前留下了不少痕迹,腹部的肌肉线条上还残留着干涸后的零星水渍。
达托忍不住掀开了毯子。反正这房子内部温度适宜,不用担心受寒。毯子下,帕特的胯部和下腹上也有两点淡淡的红痕,因为平躺着,他的双腿自然微微分开,达托脸红心跳地发现,半精灵白皙的大腿内侧竟然都留有吻痕,而且不止一两个,也许因为那里皮肤更细嫩,吻痕的颜色也更深更红。
达托捂着脸,在旁边滚了一圈,他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留下这些的……滚完之后,他又把帕特从头打量到脚,平心而论,帕特虽然好看,也还不至于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在旅行中达托见过各类俊男美女,但不管那些人如何,达托还是觉得帕特最好,怎么看怎么喜欢,几乎挑不出缺点。
过了一会儿,帕特也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哼了几声,搓了搓脸,一睁眼就迎上了达托的大脸。
“你吓我一跳!”半精灵立马吓精神了,“离这么近干什么?”
达托撅撅嘴:“我们之间都……‘那么’近过了,这么近又算什么?”
“别一大早就这么下流……”帕特慢悠悠爬起来,随便裹上一条被单,他浑身无力,肌肉酸痛,如果此时失去记忆,他肯定会以为自己昨夜滚下了悬崖。
达托见状,满脸期待地扶起帕特:“你是要去浴室吗?我帮你,我抱你去!”
帕特面色纠结:“这样吧,你扶我去,但是我要一个人洗,好吗?”
“好,我确实已经先洗过了,不过……”达托没有去扶,而是直接抱起了他,“不过你为什么一定要一个人洗?你担心我早上会再做一次吗?不会的,你放心吧,我知道你挺累的。”
“闭嘴,”帕特捏着眉心,“即使我们这么的……亲密了,但是在特定的时候,我还是需要一点私密的空间,好吗?”
说到“亲密”这词,达托问:“你说,如果咱爸知道了咱们的事,会不会吓死?”
“谁知道呢,不是吓死就是气死。不过也可能他并不在乎,你想想他这一生,他什么时候在乎过世俗伦理?”
将帕特放在浴池边后,达托乖乖转身走了出去。刚出去两步,他又探头进来:“对了,帕特,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下一次什么?”帕特正一步步艰难地挪到木莲蓬头下。
“下一次做……昨晚的事。”
达托满脸期待,帕特僵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说:“这个……我觉得……不用做出太具体的计划吧?”
“最好有个大概的计划,”达托认真地说,“我跟你说实话,其实我很想今晚也做一做,但是看你这样子……我怕你受不了。如果没有个大致计划,将来我忍不住了怎么办?”
第19章
半精灵的耳朵尖又开始发红,好在此时他的长发垂了下来,挡住了耳朵和脖颈。“你的法师老爷好像说过,这个屋子……这个魔法物品,每次启动要有间隔,是吧?”
达托点头:“是啊,说是至少要间隔三天。你是说三天后就可以了吗?那三天后我们……”
“不不!”帕特赶紧说,“我们三天后正好赶到托德领属地,你忘了吗,那边有一场预定好的演出,他们请了我做乐师的……”
“你晚上要演出,那我们可以白天做呀?”达托真诚地眨眨眼。
“当然不行了!我要保证有充足的精力……”帕特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说法,“而且,我更喜欢心无旁骛地做这个事,这样才能更好地投入……我不喜欢紧张兮兮的,还要惦记着工作什么的……”
达托起誓般拍了拍胸口:“好!我懂了!那就等你那几场演出结束之后做!我们这就说好了啊!”
“谁说这就说好了?!”
“不然呢?不然就三天后。”
“三天后肯定不行!”
“那就演出后。要么三天后,要么演出后,要么今天下午。”
“今天下午怎么也混进选项里了!”帕特手一抖,差点把木莲蓬扔掉,“那就演出后吧!演出后!”
“好!”达托一口答应下来,美滋滋地转身走掉了。
帕特听到他向衣帽间走去,大概是去保养兵器和铠甲了。之所以帕特想独处,是因为他想做的不仅仅是洗澡而已……他得清理干净昨天留下的东西,那些粘稠的凝固物和过多的乳液混在一起,身下和体内的感觉十分微妙。
昨天他和达托一起泡过澡,还做了那么多难以想象的事……做都做完了,现在帕特却害羞起来。两年前约好的礼物,昨晚终于被送出了,缓刑两年之后,帕特的刑期从昨晚开始了……他暗下决心要尽量坦荡点,达托非常擅长让他害羞,要是一直这么下去,他早晚要永远沉浸在羞耻里了。
兄弟俩在魔法房屋里耗了一上午,中午又吃过一顿饭,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锁上门后,隐形的房屋再度回到了小盒子的状态,轻巧地落回达托掌中。
今天帕特走得很慢,达托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一路上总是嘿嘿发笑,在道路崎岖之处就伸手搀扶帕特,或者干脆把他抱起来。到大路上之后,他们决定叫辆马车,反正昨天省下来了一笔住宿费用,还省了不少饮食消费,雇马车也算不上多奢侈。
他们沿着官道溜达了十分钟,身边跑过去两驾马车。一驾是空的,赶车人远远看到达托就扬鞭催马加速逃离,另一驾是运甘薯的车,车夫跑不快,只能停下交涉,言谈之间他不停瞥向达托,坚称马车已经重载,肯定不能再乘人了。
其实他有四匹马,车斗里的甘薯没几袋,马车上再坐两个人不是什么问题,他就是不愿意让半兽人搭车而已。既然车夫不肯,最后兄弟俩只能让他离开,这样一想,再来几驾马车估计也是同样的结果。
“气死我了,”帕特抱臂望着远处,“早知道应该在大城市定好马车,那边的人见多识广一点,见过半兽人冒险者。”
达托一脸愧疚:“对不起,帕特……”
“你有什么对不起的?”
“呃,我是说……昨晚我应该只做一次就结束的,那样你就不会这么累了。”
帕特很想伸手用力揉揉半兽人的头,但两人都站着,他够不着,就只能作罢:“没有那么累。我生气不是因为坐不到马车,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