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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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看了,里面必然也是些自我辩白的话。他若心存惊疑猜忌,必然会打开锦囊,而三只锦囊全部打开之后,便轮到林安本人出场了。

    他竟不知道,在林安心里,他就这么不成器,一只锦囊都定不下他的心,最后还要劳烦他老人家亲自跑一趟。

    还未来得及为久别重逢感到喜悦,听到林安弹劾自己的消息时仍能八风不动的他,此时却骤然愤怒了起来。林安此次,当真是触了他的逆鳞,他既已将一颗心□□在了林安眼前,便容不得分毫的怀疑顾忌,他全身心地信任着林安,而同样地,在他心里,林安对他一丝一毫的不信任都等同于背叛。

    本以为两心相通,自当明心知性,必不会有怀疑误会云云,没想到他刚决意敞开胸怀,现在林安却用猜忌亲手划下一道鸿沟。

    林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面色苍白却满眼疑惑的那人,沉默半饷,而后深吸一口气,冷笑着从怀里摸出那只还未拆开的黑色锦囊,甩手扔在了林安身上,干巴巴道:“林相神机妙算,可惜此番却是料错了。我这第三只锦囊还未拆开,林相便亲自来了,啧,似乎是失算了啊。”

    “相国谋划什么便去做吧,不必特意知会本将,告辞。”?

    ☆、第二十七章

    ?  “林起!”

    林起面皮微微变了颜色,转身刚走出两步,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他有心听一句解释,于是便索性站住不动,任林安这么抱着。沉着脸等了好久,才听到有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只要你开口,我什么不能替你做,怎么可能不信你?”林安将头贴在他后背上,两只手紧紧环在林起腰上,将他箍在怀里,“之前我是太怕,这才失了方才。”

    “怕什么?”林起僵着后背,虽然没有甩开他,却也没回头。

    “怕你我有了哪怕一丝嫌隙,我都必定...生不如死。”

    林安说话一向极有分寸,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头一次。林起将未拆的锦囊扔给他的时候,他自己都说不清心里到底是庆幸多些,还是愧疚多些。他神色不变,心里却涌起波涛万丈。林起全身心地信任着他,这样的认知让他欣喜若狂,但同时,他也知道,他的不安也让林起失望于他。只是他选择了不相信林起,不是不愿,而是不敢,他怕若是自己不去解释,那他们二人这下怕是要真的添了嫌隙,林起好不容易才接受了他,而他既已苦心经营至今日,必不能让长久的努力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而毁于一旦。故而即使一路快马加鞭、颠簸得只剩半条命在,身上一阵一阵发疼,他也不能放手。

    林安看不清林起的表情,只能将手臂越收越紧。而林起只留后背给他,固执地沉默着,每呼吸一次,他的心便跟着往下沉了一分,不知究竟要落到哪里去。林起不需要和他争吵,甚至不需要对他露出厌烦的神色,他只需要片刻的沉默,便能让他感觉如一刀刀被凌迟一般,几乎无法承受。

    他知道,林起一向胸怀坦荡,此番却恐怕是动了真火。其实他一早便算到了这一步,只是既然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不去相信,那么即便林起有滔天怒火,他也得受下,所有都是他自作自受。林安无声地动了动嘴唇,却没能说出更多的话来。人人明面上赞他八面玲珑,暗地里讽他牙尖嘴利,却没人知道,他现在急的额头微微冒汗,却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这个时候,他可以道歉,可以说好话表衷心,但若是林起不想原谅他,那他就是说再多的话也显苍白。

    他几乎要撑不住跪在地上。

    “下不为例。”所幸片刻后,林起长叹一口气,拿开他的两条胳膊,转身扶住他。林安就贴在他背后,身子抖成那样,他如何感觉不出来?这人每每惹他不快,却又总能迅速便平息他的怒火,恐怕便是因为自己最见不得他犯病的模样,看他疼起来,便懒得再对他动气了。更何况他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没必要为了此事拿乔,任林安自己折腾自己。

    “你不怪我,我便无事。”林安见林起似是终于不以为忤,暗中舒了口气,于是便顺势靠在他怀里,卸了力道,咬牙缓过一阵后仰脸笑道:“一年多未见,你竟好像比我高了,果然是我年少时总卧病,没太见着阳光吧。”他刚才还不觉得,现在提着的心一放下来,这才发觉旧疾复发,身上竟疼得不像自己的一样,几乎站立不住。只是他既然有心想趁着这时候缓和一下气氛,于是便只能先压着疼,绞尽脑汁地想出了这么一句话。

    只是他好不容易想出来的笑话大概太冷,林起听过之后不但没露出意料之中的笑模样,反倒露出嫌弃的神色来。

    林安却彻底了松了这口气,在他心里,林起此刻即便是嫌弃他也好,只要没有芥蒂,来日方长,这样小的摩擦可以慢慢补全。

    “少说两句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林起一手揽着他的肩膀,将他扶至车内的软榻上。林安额上尽是冷汗,脸上却笑意不减,试探地开了个玩笑:“也就你,能和本相这么说话”。

    “他们谁敢?”林起收了收胳膊,冷哼一声。林安倚在他身上,不说话,只是含笑看他。他恨不得熬尽每一滴心血去护着林起,同时却又爱极了反过来被林起护着的感觉,即使只有这么一句话,也是足够了。半靠在林起怀中,他甚至荒诞地在想,要是死在这时候就好了,不再汲汲功名,不再搅动风雨,就这样埋在胡杨黄沙下,两具枯干的白骨,永生永世都是相拥的姿势,再不分开。

    “我该走了,耽搁不得。”只是这念头产生之后,也只能是想想而已,片刻后,林安阖上眼睛,复又睁开,轻轻按住林起的手,“听到朝中什么消息都别慌,没事。”

    林起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却没抓住,只是撇了撇嘴,又道:“你说你折腾来折腾去,图计什么?赶紧回去养病,别在这烦我,只要你不犯病,我也没什么好操心的。”

    林安不说话,却突然从林起怀里支起身子,在他唇角落下一吻。林起没料到他这么做,吓了一跳,慌乱间连忙推开他站了起来。正欲开口,林安却扶着车壁缓缓坐起来,苍白的脸颊带着些红色,不待他说话便先低笑着开了口。

    “无妨,你心里有我。”

    林起一愣,今天听闻林安弹劾自己时的惊讶,发现林安不信任他时的愤怒,见林安发病时的心疼,这所有的情感加在一块儿所给他的冲击,还没有这一句话的触动大。

    他自是不知林安之前心里几乎等同于同归于尽的想法,此时只见得他心境竟如此豁达,不由得觉得有些钦佩。他平定北地后一直没有回到栎邑,看似对那里没什么留恋,然而他每日读书练兵之余,却总要抽出半个时辰的时间面南而坐,看着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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