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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注册一个一辈子都离不掉的婚都有勇气,区区一个婚礼确实没必要吓成这样!
因为情况特殊,加上其中一个新郎官的家远在地球另一边,省下了一堆老习俗,沈萧他们的婚礼程序相对来说就简单了不少,迎亲这茬儿也直接省了。
七大姑八大姨都过大院来凑热闹来了,中国人都喜欢热闹,人越多越好,老话都说,人家一开口不会问你家有多少钱,都是问你家有多少人,因为这可能就是中国人口这么多的重要原因之一。
家里办喜事儿,人多就要安置,沈家最经久不衰的娱乐绝对是国粹——麻将。
桌子一摆,四人一凑,就是一桌。
沈萧两口子慢摇慢晃下楼的时候,院子里就支上了十来桌国粹,屋子里七大姑八大姨挤了一沙发,三句不离明儿结婚的两口子。
“醒了?头还疼吗?”看见沈萧两口子下楼,正在泡茶的田朦关心的问了句。
沈萧揉揉脑门,“好多了,没事儿。”
他们两口子那晚跑到山顶上去当了一把超哥,结果充当人肉被子的教父身强体壮没事儿,被裹抱着怀里的人反而娇气的感冒了,发烧了两天。
“感冒药吃了吗?”
田朦的话让沈萧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的转了一下眼珠子。
教父很不客气的告状,“还没吃,他耍赖。”边说边瞪了一眼身边的人。
“老六,你几岁了?吃个感冒药还耍赖?”田朦侧头就白了某人一眼,拿了干净杯子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蓝依,“蓝依,把你媳妇儿押去吃药,明儿就是婚礼了,还不认真吃药,明天爬不起来,你就等着挨揍吧。”
田朦的话听得沈萧眼角抽搐,媳妇儿?这到底是谁家的婶娘啊这?
闻人斯于端着水对着自家媳妇儿撇了撇下巴,示意他赶紧的。
“老六,老六,快过来......”瞅见主角,沙发上的七大姨八大姑赶紧招手。
沈萧对着田朦木着脸翻了一个白眼,转头一瞬间就换了一张脸,笑意盈盈,一副乖宝宝的小样儿,“舅妈......”
田朦切了一声死孩子,转身继续泡茶。
“七婶儿,我帮你。”闻人斯于把兜里的药包拿出来倒在沈萧的手上,又把水递给他,看着他吃了,接过杯子,二话不说转身就凑在田朦身边去找事儿做去。
他没兴趣跟着自家老婆去被这票娘子军轰炸!就算他愿意改变,愿意接纳沈家这一大家人,但是不代表面对任何人他都要转行当乖乖牌。
“不喜欢不用勉强。”田朦很想拍拍他的肩,奈何身高不够,就只有去拍拍他的胳膊。
“嗯。”
“蓝依,这是你的家,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不用勉强自己做什么,沈家除了某一些事强势了一点,其他任何都放任自由。”沈家的孩子都是在铁律和放任中长大的,乍听很矛盾,真正融入这个环境之后就会知道,沈家的氛围到底有多神奇。
军人家庭的严谨和条款是铁律,却给了足够的自由和尊重去放任他们,只是他们的方式不一样。
闻人斯于微微一笑,“谢谢七婶儿,我知道。”
田朦笑笑,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沈萧被娘子军围住了,谈他的那口子,说结婚,说婚后计划,自然这群娘子军最想八卦的还是关于教父的事儿,逮着下了死命逼问,就差问到教父大人的内裤是什么颜色了,沈萧好脾气的由着她们八卦,当然对于某些问题,流氓还是不会大方的爆料,笑话,那是他的那口子,他再大方也不可能把自己男人什么都拿出来说,那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不分享,再比如限制一点的话题。
“沈萧,你们两口子谁是上面那个?”问这话的是沈萧二舅家的表姐。
沈萧不慌不忙的对着八卦限制级话题的表姐一笑,“此问题我有权保持缄默,不回答,这是我们两口子的隐私。”
“好,我换一个。”表姐欺到沈萧耳边,悄声耳语,“你家那位床上功夫如何?”
沈萧还是很淡定的笑,“表姐,这问题我更有权保持缄默。”女流氓!什么都问。果然是跟沈离那个土匪婆子一起混大的,都一个样儿。
“小气,表姐就是好奇,你家那口子长得人高马大的,会不会是个绣花枕头,你捂着干什么?说了又不会少一块儿肉。”
沈萧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不会少块儿肉?屁,他这里说了,这转身就不知道被编成什么版本流传了,“表姐,我保持沉默。”
“切~~”干律师的就是讨厌,一到关键问题就三缄其口。
算了,她找着机会还是去找本人问问看好了。
沈萧被娘子军围,闻人斯于也直接被那边的男人帮给堵了,相比女人的话题,男人的话题还是正常多了。闻人斯于保持着得体的贵族礼仪,风度翩翩的回复这些老爷们儿的审问,进退得宜,但是也没有多余的一句废话。
直到外面高呼新郎官的家属到了门口警卫处让接人,两口子才在这一轮的轰炸中脱身。
第二七六章 新郎家属
闻人斯于牵着沈萧出了大院的门,向着大院的门口警卫处走去,去接被堵在门口的家属,突然抿着薄唇微微一笑,“沈先生,绣花枕头是什么?”
“什么?”沈萧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什么跟什么?
“你表姐说我长得人高马大的,会不会是个绣花枕头,绣花枕头是什么?”教父大人的中文不算差,可是某些隐喻性的话语,他还没到精通的地步。
“噗......”沈萧一听,木了。“你刚刚不是在花厅里吗?怎么听到的?”明明隔了那么远,又吵吵嚷嚷的,这家伙怎么会听到那话?
“沈先生,我好像告诉过你,我能听到百米之外消音器处理过的枪声吧?”
沈萧侧头,没笑,“我以为那是说笑。”
闻人斯于耸耸肩,“沈先生,我向来不大喜欢开玩笑。”
沈萧眼睑上翻,彻底无语了,好吧,他遇上了一个怪物。
“沈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什么是绣花枕头。”教父是个执着的人,这一点绝对毋庸置疑。
沈萧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数羊,让自己尽量不要激动,让自己就当这个话题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口水话,“没什么,一个成语。”
“我知道是成语,我想问的是你表姐为什么要把这个成语用在我身上,还跟我的身材联系上。”教父那是不好糊弄滴,没法儿这人精得跟个人精子一样,想要打马虎眼打过去,那根本就不是段数的问题,因为这家伙已经被锤炼得超越了段数。
“到了。”沈萧指指门口挡在栏杆外的两辆车,扯着教父大人的胳膊就拽着走了过去。
闻人斯于没有戳穿这蒙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