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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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马尾,素净清丽得很像她们的母亲年轻的时候。

    徐思东语气很轻松:“睿睿,没去学校啊。”

    女孩站起来说:“我早放假了。”她想了想,眼角又红了,很委屈,小声说,“我爸今天早上去南方出差了。”

    徐思东把她搂过来压在怀里拍了拍,平静说:“没事儿,有我在呢。”他安慰她,“你先回,跟阿姨一块儿准备准备过年的东西,我下午就把妈接回去。”

    睿睿很乖的点点头,徐思东帮她把书一本本装回包里,拉好拉链,看着她背着书包出了门,才回头坐在床边上,揉了揉眼睛。

    他母亲吃完药应该是睡着了,雪白的被子底下身体瘦瘦小小,徐思东伸手过去给她理顺鬓角的头发,笑了笑。

    他母亲睁开眼,因为肺不好了,声音很虚弱:“你笑什么呢?”

    徐思东没觉得意外,扶她坐起来,在背后垫了个枕头说:“我看到睿睿,就想起小时候的事儿来了。”

    他母亲摇了摇头:“你小时候没睿睿省心,老打架,把人同学都打哭了。”

    徐思东低头看着她瘦骨嶙峋遍布针孔的手:“你每次去学校都跟老师吵起来。“他抬起头笑,“那时候你总觉得他们都欺负我……后来我知道了,要让你放心,我就得比他们还更坏一点儿。”

    徐思东说:“我爸爸不在了,我得护着您。”

    他母亲笑起来,靠在他肩上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才说:“我昨天晚上,梦见你爸了。”

    他母亲责怪了一句:“他在屋子里找你,问我你又跑哪儿去疯了?你是不是挺久没去看过他了?”

    徐思东出口气,说:“我最近盖房子呢。事儿多,是有一阵没去过了。”

    他母亲点点头:“我今天晚上就告诉他。他知道,不会怪你的。”

    苍白的手覆盖在他手上,没有太多生命力的肉体,凉气森森的,徐思东颤抖了一下,听到她母亲在耳边说:“这些话不要跟睿睿讲。”

    徐思东说:“我明白。”

    他突然就洁身自好了一段时候,把狗送去宠物店寄养了,跟那群酒肉朋友暂时划清界限,腊月三十带上他妹买了烟花爆竹,就在家里老老实实陪他妈。他妈精神挺好,看着那堆鞭炮就乐,说年轻那时候你姥爷送我去山东当兵,赶上一回军演,这堆要都点了跟那回大概差不多。

    大年三十晚上家里留下的三个人带上老阿姨一块儿吃锅里捞出来的饺子,热气腾腾,徐思东有那个心理准备一口下去还是差点咯掉一颗牙,最后吐出来个硬币。睿睿在旁边笑,说:“每年福气都让哥吃了。”

    徐思东也笑,没说什么。晚上他送母亲回房间休息,没让阿姨帮忙,给母亲洗了脸,梳头,掖好被子,诚心诚意像个真正的孝子,母亲要他关了灯,下去把新年的那挂鞭炮放了。

    他应声灭了灯,却坐在床边没动。

    母亲叹了口气,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去摸索着握住儿子的,吃力的说:“我也舍不得你……我走了,你就只有一个人了。”

    徐思东沉默一阵,手抽出来在脸上擦了一把,转身下楼去了。

    大院儿里别家的鞭炮已经争先恐后的响起来,北方冰冷的空气里皆是一片氤氲的灰紫色,映着通红的火光。睿睿捂着耳朵躲在门后边,看着徐思东点着了烟,再拿烟去点那根长长的引线。

    第二天清早他送母亲回医院,母亲说,你走吧,你该找时候去看看你爸。

    睿睿的父亲已经从南方回来了,跟他在病房外聊了几句。十六岁就出来当兵的老军人,腰杆笔挺,肩头的将星雪亮,衬得他靠在墙上越发的没形状。他姥爷有过一个时候想把他送去部队治治一身自由散漫的骨头,最后被他妈连哭带闹的拦下来了,阴谋没得逞。

    徐思东没觉得不自在,他跟继父的关系比较轻松开明,无所谓疏远无所谓亲近,笑了笑:“辛苦您了。”

    他送睿睿回了她奶奶家,然而自己无处可去。开着车在北京城里没有目的地的乱走,都是熟悉的,又陌生的地方。旧城楼无迹可寻,新的高楼拔地而起,充斥耳边的不是亲切的京腔,混杂着各地方言。天阴沉沉的,鸽子在闹市区里永远养不起来,蓝色的天空,朱红的城楼,迷茫的烟柳和凝重的城墙,那些都和他的父亲一样骤然就在生命里消失,而现在他母亲也要离开了——他将成为这天地间的灯红酒绿繁华热闹中,一个彻头彻尾的孤儿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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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第 31 章 ...

    徐思东把车停在路边。这里曾经有一道围墙把工地和街区隔离开来,路上还残留着施工留下的痕迹,杂乱无章的工地,制造出巨大噪音的机器,还有贴着墙边透风的平房却已经在工期结束的时候拆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没有特色的高楼,建筑行里高效运转的流水线作品。

    他看了一会儿,掉转车头开进旁边的小区,停在一栋旧楼下,抬头看四楼的窗口。

    窗帘垂下来,纹丝不动,让他有种错觉汪子聿还没有离开这里,而是像他每次走的时候一样,藏在窗帘后狡黠的观察他。

    汪子聿把他从工地上捡回去,给他做饭,屋子里暖气开得热烘烘的,让他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己腿上磨蹭。他能给黄黄儿的也就这些了,就这些让黄黄儿心甘情愿的喜欢他,抛弃自由成为他的座下走狗。

    徐思东笑了笑,拿起手机给汪子聿打过去。

    拨了很久,那边没有人接。他挂断了,不屈不挠的再重复打过去,那边电话才拿起来,软绵绵的嗓子,拖着颤颤的尾音,含糊问:“你想干嘛?”

    楼上有人家里在做中午饭,从通风口出来的油烟里夹杂着青椒和牛肉呛在锅里辛辣诱人的气味,徐思东眼睛突然有些模糊,伸手出去把窗户摇上来,对着电话说我饿了,我想吃饭。

    汪子聿在那头用宁波话嘟囔了一句什么,徐思东听不懂,可他听到汪子聿在笑,懒散的说:“我还没起床呢。”

    徐思东靠在真皮的座椅上,看了眼封闭的汽车顶棚,叹口气说:“中午了,小汪老师。”

    汪子聿“嗯”了一声,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声音里拖泥带水,缠绵不清:“我等人来喂我……”

    徐思东点了根烟,淡淡说,多大一人了还撒娇。他能想出来汪子聿现在的状态,想着想着就有点口干舌燥。他想,都是在家洁身自好太他妈久了。

    汪子聿长长的舒展的呻吟了一声,然后又萎靡下去,在那边儿笑,说:“你要嫉妒了也去找个人撒娇。”

    徐思东对着车顶吐了口烟,说,我想你这只小狐狸了。他很轻的笑出声来,想起小时候母亲在床边给他读过的一段故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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