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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对凤怜?”
“此话何解?我救了你不单止不感激我还要质问於我?难道你同情凤怜?你可觉得他是好人?”段倾慕真是觉得这个男子有趣至极。
“难道冷漠便是坏人?”任沈日楚再好的脾气,也不禁生气。这个人对凤怜如此无礼,现在仍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沈兄说的也是,好或坏不是单凭写在脸上就能分辨的。不过倘若日後你能明白今日我所做是为何事,也许你会感谢我也说不定。”段倾慕清雅俊秀的脸上不怒自严,似是十分肯定自己说言之事。
凤怜脸色苍白,气息紊乱,刚才的一巴掌已把他的嘴角打破,不变的是他嘴边依旧带著痴痴的笑,就像诉说情意般,每当想起那日遇见的情景,就被往事迷乱不已。
苏杭自当六月,风光不与四时,莺飞草离,乱花迷人,钿车宝勒,旗亭歌酒。书生写意匆忙间见那河上画廊假寐的男子,惊为天姿,似是不习苏杭多雨季节,略显疲惫,不为人同。
船泊岸时,男子需人搀扶,邪眉佞目叫人好生惧怕却偏偏掩不住眼底的春光,被两三大汉调笑之,那掌心使出的功力足足将那大汉飞出五丈远。
“爷,怜儿自问没有什麽对不住那沈日楚……是他好生纠缠,凤怜才出此下策给点教训……”
“你的意思是沈日楚他爱慕你?”
凤怜垂下眼角,沈思半刻答道,“是的。”
“那你们可曾发生过关系?”
“他曾强迫过怜儿,但怜儿一心只在爷的身上,爷一定要相信我!”眼泪打在惶恐豔丽的脸上,如果换作他男子,定必相信其无疑。
“你可知道我与沈日楚睡过几次?”赤豔潋嘴角勾成残忍的弧度,“我与他睡的次数比你还多!可是每次他都逃我逃得胆颤心惧,你说像他这种纯男子可会爱上自己的亲生兄弟?”
闻言,凤怜瞪大了双眼,频频摇头,“爷,你是说怜儿是沈日楚寻找多日的弟弟吗?那不可能,怜儿明明是御史家十三妾所生之子,怜儿这里还有御史家赐予的每房子弟的字画,断不会是假的,爷若不信可以找人鉴别真伪……”
“御史家的字画当然是真的,他家里有十三个妾也是真实,倘若真正的凤怜在路途上被书童毒死抛尸荒野,再由书童顶替他的身份来蒙骗我,你说这个可能性会有多大?”
“不…………”凤怜散发哭喊,好不凄凉,“爷你看我的脸,我真的是凤怜啊!”
“这张面具美则美矣,可惜没有灵魂。”
凤怜听罢,双眸一片死灰,半响又徒然崩溃似的大笑,“你怎麽知道我……就是秦亦的?”
“太简单!”赤豔潋一把捉起他的手臂,宽大的袖口突至滑下手肘,露出右手臂上一道像是被火烫过的伤疤,虽然年代久远,但仍能看的仔细。
“你应该一早就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凤怜了吧?”摊在地上的男子喃喃自语,像失去了心魄。
“自然早就清楚。你这张脸变得太快,一日比一日美豔,想必功夫出自我师傅吧?我是他的徒弟,又怎麽会看不出来。但我不管你是谁,是怎麽来到逐月山庄,这些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现在清楚的告诉你,我不在乎沈日楚找不找得到他的弟弟,我要的是沈日楚这个人,你若敢伤害他,我定会让你活得生不如死!”
“哈哈哈……赤豔潋,你果然是恶魔!你怎麽能这麽狠心,怎麽能…………我为了你不惜一切代价来到逐月山庄,你却没怜爱过我就将我打入冷宫……你不爱我原来的脸也没关系……我知道你只爱美人,不是麽?在我最失望最无助的时候遇上慕容雪,我得知他有一张绝美的面具,我求了他三天他才肯赠送於我……我为了你削了眼皮鼻子和嘴唇……通通都是为了你啊……你怎麽能这麽狠心!”
“不,凤怜,或者我应该叫你沈秦亦,你有一句话说错了……”赤豔潋一字一句直直将犀利的话语刺进他的心,“我再怎麽狠心也比不过你,你要亲手将爱你如命的亲兄弟毒死!”
沈秦亦掩面痛哭,却无法阻止精美面具因悲痛过度逐渐一点点的扭曲,“如果你能做最狠心的人,那是因为你经历过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而那件事就是妒忌。”
“不用担心,三王爷不会杀凤怜的。”段倾慕尝试安慰坐立不安的沈日楚。
瞧见对面男子似乎不太习惯这种称呼,段倾慕忽又转为,“赤豔潋不会随意杀人。”
“何谓随意?”沈日楚不觉露出苦涩的笑容,“将无攻击能力的人杀死也叫不会随意吗?”
“大胆,你竟敢顶撞当今圣……”
“咳咳!”段倾慕干咳了几下。用眼神睨了一眼身边穿暗红缕纹的男子,男子便即时会意不再做声。
“还是你们这些皇权子弟身份高尚,所以说根本不介意手上有多少人命?”沈日楚咬紧牙齿,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有逐渐爆发的趋势。
中毒 24
段倾慕不由的为刚才的话重新注视面前的男子。
“如此这话,可是在逐月山庄看见了些什麽?”依旧淡定饮茶,目光投射著坚定的威严。
“什麽都没看见。”猜忌,谋杀,冷漠,自私,这些……他宁愿自己从未看见。
“你是不是有什麽地方误会了赤豔潋,我同他不是一母所生,但自小与他同拜慕容雪为师,他的脾性我算是了解的很,他有自私的一面,但不会毫无根据的杀人。”
“是我错了……”原来你们对生命的定义毫不爱护,对真心倾注的感情无所珍惜,居然还能说著义正言辞的句子去为杀人凶手伸张正义。
沈日楚无法忘记,离去前看见赤豔潋的眼神,就像那天在青慈居一样残恶无比!凤怜……倘若凤怜死了……根本无法想象……因为凤怜实在太像秦亦,想到他若死了,心中顿痛无比。
“你还好吧?”段倾慕见沈日楚面色蜡黄,额上不断渗出冷汗,便想出手为他把脉。
在刚触碰到沈日楚肌肤的刹那,却被沈日楚用力推离。
“大胆!居然冒犯圣上!”带著寒光的剑以极快的速度横在沈日楚的脖子上。
“连决你好大的胆子,是不是朕说过的话你都不听了?”并非大声呵斥,却一点不漏的散发著令人窒息的威严。
连决想了想,遂把剑收好。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想我堂堂皇帝居然被人拒绝,段倾慕不由露出浅浅自嘲。
当今圣上?
沈日楚脑袋几乎一片空白,只模糊的记得这四个字。可当他看见段倾慕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好意探视自己身体状况时,更是来不及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