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3
白了他想问什么,道:“啊,我看这房空占着,整改了一下,以后,你爹要是敢给我掉脸色,我就上这屋来,把门一锁,不理他。”
“简姐……”穆野晟将头靠在了简小贝的肩上,闭起了眼。
“野晟。”简小贝停了话题,有些心疼的揉了揉穆野晟的脸颊,正在这时,穆父端着茶盘进了屋,他将热气腾腾的两杯茶放到茶几上,叩出清脆的响声。
穆野晟猛地坐直了身子,惊醒了,看着他爹的眼神分外清明。
穆父对着从杯中冒起的氤氲水汽停了片刻,转过身,对他儿子抬了抬下巴,道了声:“出来。”
“诶?老公,你,儿子才刚回来,有什么事,不能等他休息够了再说嘛?”
穆野晟跟着穆父出了房间,两人都没理会简小贝的话语。
两人站在走廊当中,穆父倾着身子往房里看了眼,确定简小贝不在门边,才对他儿子慢悠悠道:“找到砚儿了?”疑问句但用的是陈述语气。
穆野晟目光微微一闪,没有答话,找到他弟的事,他已经让知情的人守口了,但是他爹会知道,也没在他意料之外。
两人面对面沉默了一会,穆父接着道:“你搞清楚了就把他带回来,别和你妈说你弟,她,你知道,她记忆出点问题,能带回来就行了,什么都别提,别刺激她。”
原来这简小贝从醒来后,脑子尽管有点混沌,却一点也没妨碍,对往事也慢慢得都想了起来;后来才发现,她唯独忘了一件事,忘了自己曾生过孩子,心心恋恋地把心思放在穆野晟身上,只说当年野晟脾气不好,他们两夫妻怕影响他一直没要孩子,却不想她早在进家门前就有了孩子。
穆父深深地吸了口气,进入肺里的空气似乎有些冷,严肃的面孔更显得冷冽了。穆父在原地动了动步子,最后立在穆野晟身侧,抬起手,轻轻落在穆野晟肩上,却似是千斤重担压在了穆野晟心上,他说:“弄清楚了,就把砚儿带回来。”简简单单的两句话,该有的告诫、劝导全在里面。
“我知道。”穆野晟答道。带不带穆砚回来,他知道;能怎么走下去,他知道。那条不归路,从踏上的那一刻起,便永远回不了头,只能是鲜血淋漓。
穆野晟走回屋内,穆父已经下了楼。简小贝光着脚站在阳台前,消瘦的背影,短发尾部卷曲着贴在修长的颈脖上,手里握着什么,看着远方正发着呆,穆野晟在她身后好一会儿,她才发觉。
她回过头来,面上还残留着失神的色彩,她摇了摇手中一个白色的小玩偶,说:“你看,真可爱。我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给你买的了呢?”
简小贝手中的长着翅膀的玩偶,是当年穆砚和穆野晟做的模子,请人制地成品,有两个,一个黑,一个白,黑的丢失了很久了。
穆野晟伸出手,想去拿玩偶;简小贝递了过来,手指相碰之际,简小贝松了手,穆野晟没接住。那剔透的玩偶在空中翻了两个圈,空长了一双翅膀,仍是掉落在地,响起了沉重的一声。
玩偶掉落在木板上,在简小贝脚边滚了两圈,停下了,并没有摔坏。
穆野晟蹲下身子,去捡,还没碰到它,怎么也伸不出手来了,僵在了那里,有水滴一下下地滴在地板上,绽开。
穆野晟跪在了地上,头靠在简小贝的腿上,泪珠子掉落打湿了她的脚。
“野,野晟。”简小贝略停顿,从上抱住了他的头,说着:“怎么了呢?……”
简小贝的一声问候,让穆野晟心如刀绞:这才是砚儿的母亲,因为他,她连砚儿是谁都不记得了;这是砚儿的家,因为他,他不能以家人的身份回来。他想穆砚有一个完整、美好的家,健康的身体。让他在校园里度过纯洁天真的前小半人生,往后他是想,好好工作也好,混混也罢,他依然将他圈在他天真无暇的小圈子里,然后找着同样阳光可爱的女孩子,而不是像他一个的老男人,或者奚泖那样做了半辈子□□的半老徐娘。像现在,简小贝抱着抚慰的应该是砚儿,她心疼的应该是砚儿而不是他。可在冥冥中,他亲手将他想给予的全部占有或者摧毁。
“呕。”穆野晟胃突然一阵痉挛,咳了两声便干呕起来,什么也没吐出来。弓着地身子,咳了几声,瘫倒在地上一阵抽搐。
简小贝吓坏了,但很快便镇定地大喊道:“药!戴嫂,快拿药上来,野晟,野晟又犯病了”
……
?
☆、第 50 章
? 自打穆野晟在简小贝面前倒下后,简小贝十分担心穆野晟的生活,一面打点着家里的事,一面筹划着是否要给穆野晟找个贤内助,里里外外帮他打点。
简小贝虽然想不起穆野晟为什么会有那癫狂的病症,但认定穆野晟这次病的引发点是杜屿,想想杜屿背叛穆野晟也有四五年了,穆野晟一个人操持着家业,忙死累坏,又没个人在后面支
撑,反而耍阴刀子的人不少,也该有个人给他一片遮风挡雨的地,给她的小孙子一个完整的家。
其实,简小贝也不是现在才动那个心思的,在穆野晟结婚以前,简小贝就有个给穆野晟当新娘的人选 ,那人是穆野晟亲舅舅的大女儿,唐采雯。
这个大女儿也不是穆野晟舅舅亲生的,是捡来的,比穆野晟稍微大一点。相貌自然是没话说,早些年忙学业,出了学校忙着家业,再要找对象时,青春耽搁了。简小贝睡了一觉醒来后,脑子慢慢地能想事,被这次的事一提点,心思就活络了。
想给两人正式安排,又怕两人别扭,简小贝找了个时间和唐采雯去了穆野晟的别墅,说是让唐采雯陪同去见他表弟。
那日下午,汪择洋一个人在阁楼上不安地转来转去,挠着嗓子,一种不可名状的焦躁令他无法克制地想要找个摧毁一些东西,找个宣泄口。
汪择洋走下阁楼,听到一楼有声音传来,不同于往日;他扭了扭头,趴在地上 ,从楼梯口倒下头去,看到楼下两个女人,一个站着的女人,穿着白色的长衣配着黑色的宽腰带,正背对着汪择洋,在给穆野晟说着电话;另一个坐着的女人侧着脸,看不清样貌表情,那端正的气质倒让人眼前一亮,有种不可亵玩的傲气。
唐采雯似是微微翘起眼皮,斜着眼望了汪择洋那处一眼。汪择洋一皱眉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人说不上来的不舒服。简小贝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有什么从楼梯口一闪而过,空荡荡的,心口蓦然剧烈跳动起来。
汪择洋三步并作两步飞速上了阁楼,打开窗,有一根绳索从窗口垂落下,那是汪择洋闲来无事做的下楼工具,既快又隐蔽。
汪择洋从屋外,视线跟随者两个陌生的外来者。两人说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