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 特战先锋
密林深处,一支一百多人的队伍正无声无息的前进着,除了偶尔踩断枯枝树叶的声音,他们就像是幽灵一般,再没有发出半点响声。。 。
这些人的队形,看似松散,却暗含着某种规律,每一个队员之间相隔都在十米左右,而任何一个人在进行中,至少都会处于两名以上的同伴视线以内,绝对不会出现电影里经常出现的那种被人‘摸’了哨都不知道的情况。而更为奇特的是,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让人心惊的便是:这样一支明显是在执行战斗任务的队伍,它的每一名队员脸上竟然都看不到一丝的紧张与兴奋,有的,只是一种习以为常的轻松对于真正的行家来说,这一点才是最可怕的,因为这样的神情,只会出现在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兵脸上,而在这种墟模的战斗中,一个老兵和一个新兵所能爆发出的战斗力,绝对是天差地别。
突然,走在队伍最前列的尖兵停了下来,抬起的左手先是握拳,然后轻轻张开。看到这个手势,身后的队伍立刻成战斗队形散开,在杂草树木的伪装掩护下,竟在短短的数秒间便如同消失了一般,除非走到近前细看,否则根本就没人能发现这里竟藏着一支百多人的队伍。
之所以停下,并不是因为他们遭遇了日军,而是已经到达了目的地。透过尖兵的视角便可以清楚的看到,在他们前方数百米处那座矿区与军营合而为一的基地,包括那些来往奔走的军人。
带着消光筒的军用望远镜缓缓移动着,镜头下,甚至可以清楚的看清基地里每一个人的样貌。在观察了数分钟后,指挥官蝎子便锁定了最有价值的几处目标,包括敌方的军火库和指挥部在内,并根据敌方的火力布署大致制定了进攻方案。
看起来对方似乎已经有所防备,那些针对着外围而设的火力点明显就是临时赶建的,而且据情报显示,对方至少也应该拥有一支人数在数十名以上,全部由中国退伍军人组成的队伍,而基地里却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多半是隐藏起来,作为杀手锏使用了吧?自己这支团队每个人,至少都有着六年以上的服役经历和三场以上的实战经验?再加上‘精’良的装备,可以说在同等的战斗条件下,他们绝对是这个世界上可以找得到的最强的武装力量。
在强大实力所支撑的自信心作用下,蝎子很快便与队员们确定了最终的行动方案,并分配好各个小组的任务。可是,在进攻一开始,他们的行动就出现了意外:几名狙击手‘精’确的同时狙杀了几座哨塔上的哨兵,没有出现半点差错,可不知怎么回事,警报却还是响了。
“该死!”
一瞬间,蝎子就判断出自己是中了圈套:那些哨兵摆明了就是‘诱’饵,暗中肯定还有专‘门’盯着他们的暗哨,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强攻了。好在这个基地毕竟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加上敌方的主力此时正被山下的革命军吸引,强攻的难度不会太大,只是免不了会有些伤亡了。
趁着对方还没有发现自己的位置,蝎子一声令下,火力支援组的两‘门’迫击炮抢先开火,几乎是同时命中了两个威胁最大的火力点。接着,在狙击手和炮火的掩护下,已经列好了突击队型的部队开始全速推进,向着基地冲去。
枪声大作,最关键的一仗,终于打响了!
……
“……6号火力点被毁,9号,14号被狙击手压制……我们已经失去了一号防线,立刻后撤,巩固二线阵地!”
“该死,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我们撑不了多久,支援呢?到底什么时候能到?”
“炮兵!我们的炮兵在哪?快******把对方的炮给我干掉,还有那该死的狙击手!”
着无线电里响成一片的怒骂,在隐蔽点已经作好了出击准备的特战队员们脸‘色’都显得无比凝重,虽然他们从来就没有低估过自己的对手,但是,不得不承认,对方所表现出的强悍实力还是超出了他们的预期以一股没有重型装备的猩武装,进攻一座戒备森严的军事基地,竟然能在短短的几分钟里便撕开第一道防线,而自己却没有付出什么代价,这样的战绩,就连世界各国一流的特种部队都未必能够办到,这还真是一块硬到极点的骨头呢!
……
王大的任务首先是消灭在炮楼‘门’口站着的敌人的哨兵,然后还要干掉在炮楼上面的那个哨兵。
只有干掉了这两个时刻盯着大‘门’的哨兵,才能让其他的手枪队的战士顺利地潜入炮楼,再下面的工作,就是把派来当成预备队的一个连的中**队也接进炮楼。
炮楼外面的深沟一点不比王大他们越过封锁线时候过的那条深沟浅,当然也不窄。
可是,这时王大却有办法一个人就跃过去。
这是因为,在炮楼正‘门’的地方,鬼子‘弄’了一个吊桥。
这个吊桥,是一个由几块木板做成了桥面,两边用绳索吊到两边的墙头上面的滑轮上,两边的绳索的尽头是一个辘轳。
平时鬼子要出‘门’的时候,有人松开辘轳,把绳索放出来,桥面就放下来,搭到深沟的沟沿上,让鬼子和伪军从里边出来。
等到鬼子和伪军不出‘门’的时候,即使是在白天,吊桥也要吊起来,不许人进入炮楼里边。
但是,这里边就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个吊桥虽然是吊起来的,但是却不能完全缩回到鬼子那一侧的墙头上去,吊桥的这边一端,只是离开了这边的沟沿,还在深沟的一半的空中悬着。
王大早就观察好了这个地形,以他的功夫,完全有把握从这边的沟沿上一下子跳到吊桥上去。
但是,这是整个中**队的大行动,是容不得有一点闪失的,所以王大还是多加了一份小心。
他后退了几步,先经过了一段长长的助跑,然后纵身一跃,飞向了空中。
王大一把抓住了吊桥的尽头,全身一下子吊在上面。
成功地做到了这一步,王大心里有了底。
他缓了一口气,尽力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
本来王大不必这么做,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尽量小心。
不只是因为这种在黑暗中的跳跃是一个非常危险而困难的工作,还因为,就在距离他20多米的炮楼下面,敌人的哨兵正在瞪着眼睛,竖着耳朵在看着他,在着他发出的任何一点声音。
王大牢牢地抓住了吊桥,然后一点一点地挪动双手,向吊桥旁边的绳索移动过去。
很快,王大的手背碰到了吊起吊桥的那根绳索,他到了吊桥的边缘。
王大深深吸了一口气,身子一弓,全身都缩向上面,很快轻巧地翻上了吊桥的桥面。
然后,他抓住那根绳子,调整好自己的身体和吊桥边缘的位置和距离,用手扣住吊桥边缘,慢慢向下滑动下去。
之所以要用手抓住吊桥边缘,是要控制好向下滑行的速度,避免发出太大声音,让不远处的敌人的哨兵到。
其实这一天不是最理想的行动时间,天上虽然没有明月,但是星光灿烂,能见度相当好。
从炮楼下面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这边吊桥的浅‘色’木板。
所以王大要把身体隐藏到吊桥的边缘,尽量躲藏到围墙的旁边,避免自己的黑‘色’的身材和浅‘色’木板形成强烈的反差,让炮楼下面的哨兵发现。
王大迅捷而无声地滑过了这几米长的距离,悄悄伏身到围墙的‘阴’影里边。
到了这时,他可以专心对付对面的那个哨兵了。
这时还没有到一个人在夜间最疲倦的时候,站在炮楼下面的那个哨兵正处在半磕睡状态,还没有真正睡着。
王大想了几个干掉他的办法。
一个是趁着他现在反应迟钝,冲过去,一直冲到他面前,用拳术干掉他。
一个是在这个距离上直接把飞刀抛出去,用飞刀杀死他。
还有一个,是制造情况,把他吸引过来,等到他进入自己飞刀的有效‘射’程,再用飞刀杀死他。
总之,这里面有两个必不可少的因素,一个是绝对要使用无声的杀人技巧,一个是要保证成功。
王大反复权衡着这些办法,还是那个困难,要做到不被炮楼上面的另外一个哨兵发觉,要保证万无一失地干掉这个哨兵,这些办法都不是完全有把握的。
一下子冲过20多米,对于王大来说,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
但是那是在平时。
现在怎么样?能够保证自己冲过去的时候,上面的那个哨兵就一点都不见吗?
王大对于自己的能力深具信心,但是现在不是表现个人英雄主义的时候。
王大是一个能够顾全大局,有远大战略眼光的人,这决定了他在考虑问题的时候不会只从自己的角度考虑,不会因为对自己的个人能力和对自己所在部队的过于自信而忽视任何可能发生的疏忽。
王大此时不想把宝押到上下两个哨兵全都是瞎子和聋子上,对于因为狂妄自大而过于麻痹的鬼子来说,那种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是,鬼子老兵的警觉和狡猾,也是不容忽视的。
把整个部队的安危置于一个不能准确预测的事件上,这不是王大的风格。
最后,王大决定,综合两种办法,采取一个最可靠的方式来完成刺杀任务。
于是王大掏出自己的匕首,计算着从自己这边到那个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哨兵之间的距离。
王大用禅宗的思维方式,把整个行动的细节都反复思考了几遍,在头脑中构建了整个行动的完整模式,最后开始了行动。
他突然跳出去,双脚用力蹬到围墙上,他的整个人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象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
王大在去势已衰,落到地上的瞬间,马上用脚尖一点,立刻又向前跃起。
几秒钟之内,他已经飞越了十几米的距离,到了距离那个哨兵不到10米的距离之内。
王大一落地,突然稳住身体,停顿了一下,在他把全身调整到最稳定状态的时候,他向前投出了飞刀。
在炮楼的‘阴’影中,王大的飞刀几乎看不到一点影子,只有耳朵最灵敏的人才能够到利刃破空发出的风声。
王大多年苦练的功夫没有让他失望,只这么一下,他的飞刀已经刺进了那个哨兵的脖子,把他的气管血管全部刺穿,把这个哨兵牢牢地钉在了哨兵背后的墙上。
王大一投出飞刀,马上向前跃起,全速向那个哨兵冲刺。
王大只比自己扔出去的飞刀晚到了几秒钟,在那个哨兵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消失之前,他已经到了那个哨兵的面前。
王大人还没落地,他的手已经做出了预防的姿势,一把堵住了那个哨兵的嘴,避免他发出垂死前的呼声。
但是,王大马上发现,自己确实是过虑了。
他的飞刀绝技没有落空,这次仍然是百发百中,那个哨兵再也没有发出警报的可能了。
对于那个哨兵来说,他甚至都没有看清他面前出现了什么,对拿出来说,他到底为什么突然呼吸困难,眼看就要死掉,又为什么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他始终也搞不明白,他觉得,他简直就象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其实,对于王大来说,他也仿佛是在梦境之中。
王大此时完全是处在禅的境界之中,他的一举一动全都是按照他事先设置好的程序在运动,对于他自己来说,他自己的动作象是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他自己的每一个呼吸,每一个细胞,是怎样运动的,他全都了然于心。
王大觉得他仿佛和他周围的天地万物合为了一体,一切都仿佛是冥冥之中已经安排好的,他自己,他的飞刀,他跳跃的轨迹,那个哨兵的脖子,都是沿着固定轨道运动的东西,他的飞刀简直就是被那个哨兵的脖子吸进去的,一切就那样顺理成章地完成了。
这是一种禅的特殊境界,并不是有意的虚构或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