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乱。”

    小三嬉笑。随后正色道“说真的，你心里怎么想的？”

    曾毅头仰起靠着椅头，“什么怎么想的，他好就是我好。”

    小三道“你要是还喜欢楚绪，就再开始，哥们我支持你，你要是安安生生的想做朋友，就保持点距离，别把楚绪弄的六魂不舍，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人家那可还有个死心塌地的晋玉呢。”

    曾毅沉默了会，嗓音低低，像是自言自语“第三种关系再适合不过。”

    ☆、第 14 章

    楚绪醒来，头隐隐作痛，手按着太阳穴，支起身子看四周，在自己家，床头一盏灯昏昏黄黄，窗外漆黑。倒下去，隐隐约约回忆醉后的事，不是不记得，因为不是醉的不省人事。待了片刻，想起来要给晋玉拿剃须刀，忙起来收拾了些日常用的东西，这才看了看表，快十二点了，走到玄关穿鞋，看见旁边堆着几箱月饼，不禁微微笑了笑。

    轻手轻脚的推开病房里的门，开着灯还，走了几步，便愣住了。一侧的独卫门大敞着，一个背影踮起脚尖凑在另一个人身上，看不见对面人的表情和动作，但从环住这背影的衣袖上不难辨认出来是谁，而这双骨节分明熟悉万分的手指紧紧抓住的又是谁。楚绪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幕，一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手掌心，门被小七后抬腿踢了下，渐渐合住，渐沉重的呼吸声隔不住门板一声声传来，每一声化作无数根细密的针穿心而过，腿沉重的一步也迈不开却在隐隐颤抖，晋玉胳膊后抵住墙，借着力一步步走出去。脑袋里只有短短几个字，就这样吧，就这样吧，手却伸进口袋了，拿出手机拨了晋玉的号码，听着屋里面的铃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长，里屋隐约有开门的响声。

    那头嗓音有些沙哑，小心翼翼唤道“楚绪？”

    楚绪呆呆的嘴角咧开，仿若自嘲，听着那边传来一声两声，才道“你方不方便，我给你拿了几个月饼。”末了加了一句“豆沙馅的。”

    晋玉沉了几秒，道“你在哪？”

    楚绪最终道“医院楼下。”

    看着小七离开，楚绪转过楼梯口，一步步向病房走过去，推门进去，晋玉坐在床上，楚绪直接坐到另一边，把提来的东西一股脑倒在床上，翻出两块月饼递给晋玉，看着眼前人的一眉一眼，还有略红的嘴唇，低下头，然后深吸一口气，嘴角咧开，拿起倒出来的东西一件件重新塞回袋子里道“我把家里面的毛巾拿过来了，还有，嗯，你用惯的洗面奶。。剃须刀也拿过来了，昨天还看着你的胡子有点长，现在也没觉得多长。”

    晋玉摸摸下巴，只道“小七用刀片刮了。”

    楚绪看着自己捏紧剃须刀露白的手指，过了会才道“你早点睡吧。”

    晋玉拽住楚绪衣角，“你干吗？”

    楚绪站起身，把衣角从晋玉手里扯回来，“我出去吃点饭。”

    晋玉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里有些慌，忙抓住床上的月饼递过去，“你吃几块先垫点。”

    楚绪垂眼看了几下月饼，别开头，嗓音轻轻“我不喜欢吃豆沙馅的。”

    晋玉愣了一下，忙道“叫外卖好不好？我这有号码，你想吃什么？”

    楚绪没说话，把拿来的东西一一收拾好，最后半掀开晋玉的被子，示意道“上床睡吧。”

    晋玉不动，楚绪开开床头的小灯，把大灯关了。折身回到另一张床上，悉悉索索的脱了衣服钻被子里。

    晋玉仍旧没动，问道“你喝酒了？”

    被窝里闷闷传来一声恩。

    晋玉道“跟曾毅喝的？”

    还是一声闷闷的恩。

    晋玉嗓音微有些哑道“楚绪，我不舒服。”

    过了很久，传来一声“用不用叫医生？”

    而晋玉这边，很久很久也没了声音。

    直到中秋前两天，楚绪都一直在病房里照顾晋玉，除了做饭时间几乎算得上寸步不离了。对话渐变的很少，静默的时间漫长悠远。一个努力压制情绪，尽量淡然，一个害怕从对方嘴里再说出分手而终日惶恐，两两相折磨，几天时间竟似半年那样难熬。好在晋玉情况好转，腰腹腿侧的伤口已经长好了痂，胳膊上烧伤的烂肉因为清除的干净，恢复的也较快，于是被准出院了。出院那天，几个人都来了，看着这一对鸳鸯打趣“怎么俩人都瘦了？”左夜揣着裤兜不住往俩人身上瞟，“晋玉瘦了可以说是受病痛折磨，楚绪么，难不成是为伊消得人憔悴？”晋言默默看了眼楚绪又看了眼曾毅难得的闭了嘴。周洋搭着曾毅肩膀，俩人秘密的不知道低声说什么，只是偶尔看眼沉默了的晋言，果真不一会就把晋言叫过去了。小七站在左夜侧后，往晋玉方向看个不停，也安静的不插话。奇妙的氛围哎，只有那中心的俩人心知肚明。临走前，楚绪本要请吃一顿饭，被众人截住，曾毅道“那这样吧，后天晚上都去我家，好久没聚一块了，趁着是中秋前夕，咱热闹下，然后各奔东西回家团圆。”众人应下，曾毅冲楚绪道“你早点过来搭把手。”

    这天晚上楚绪用医院给的专用防水塑料给晋玉裹住伤口洗澡，洗到最后，晋玉有些情动，把楚绪按到浴室的墙上，凑上去，鼻尖轻轻挨住鼻尖磨蹭，楚绪手支在俩人之间，脑袋别过去，躲过晋玉亲过来的嘴巴，侧脸更显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晋玉顺势咬住楚绪突出的喉结，含住，呼吸沉重，楚绪隔在俩人之间的手臂渐渐滑下去，滑向晋玉早已□的□，轻轻握住，晋玉身体颤抖下，软下来，脑袋放在楚绪肩上，呼吸越来越炙热，渐有声音从微张的红艳的薄唇中吐出来，最终在一声哼中彻底软下来。楚绪把手触到水流中，冲干净。晋玉不住的亲吻楚绪，被楚绪挡开，“再帮你冲一遍。”晋玉身体更近一步抵住楚绪，刚想撒娇索要，抬头不经意看见楚绪的眼神僵硬下来，清明到有些尖利的眼神，不带一丝□。

    吹干头发，晋玉躺在床上，嗓音低沉暗哑，“你是不是对我没感觉了？”

    楚绪道“没有。”

    灯熄了，俩人一张床，天不冷，却怎么也挡不住寒冷，晋玉竭力不让嗓音泄露一丝颤抖，“你要跟曾毅在一起？”

    楚绪道“不是。”

    晋玉道“你还想跟他在一起？”

    楚绪道“不想。”

    晋玉道“那为什么？”

    楚绪眼睛盯着天花板“我只是有点想不通。”

    晋玉道“什么？”

    楚绪转向晋玉，“你以为我跟你在一起的理由是什么？”

    晋玉沉默下来，楚绪看着那个黑影，有些苍白的笑笑“这就是我想不通的。或许很可笑，既然两个人在一起了，还问有什么理由。”

    过了会楚绪道“我知道一开始就是我摇摆不定，我放不下跟曾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