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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哇,那个高池语他外文好差劲,他要拜我为师呢。”
黎落看他神采飞扬的小脸,笑道:“你中文也很差劲,所以……”
“也不是很差劲啦,同学们都夸我发音标准。”
“不谦虚啊。”
“哪能啊,不是还有落落黎你教我嘛。”华安讨好巴结,笑嘻嘻地望着黎落。
把他送到学校,车还没停稳,华安就指着远处停着的一辆车说:“落落黎,那辆车就是高池语他爸爸的车,说好了等我一起去教室。”
黎落把书包给他,跟着下去送过去。华安很大人地说:“你不要送了,去上班吧。”
黎落也没勉强,校门有老师等着,华安说的那位小朋友看到他,很酷地招了下手。目送华安进校门,欲转身上车,人海中那一瞬的定格,黎落心惊肉跳。她定定地站在原地,忘了耳边的喧嚣,忘了初回国的忐忑,怔在原地愣愣地望着那个方向,定定地看着那个人,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耳边呼呼的叫嚣声,她全然忘记。脑中闪着千万场景,心头万千心绪。要怎么称呼呢,要怎么问候呢,一句你好吗显然很虚伪。黎落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不想让情绪太过失控。可和他重逢的场景在脑子演戏千万遍,没一次会是眼前这样,无意中的一个抬眼真的就在人海中看到了他。
他一步步靠近,最终在她一步之远停下,略微低着眉,表情看不出悲喜。
这样的他,黎落有些心虚,猜不着他什么心思。
高希根本没想过会在这遇上她,幻想过各种场面,最后在无望的等待中渐渐耗费尽耐心。他想,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
当他已不好希望时,上天又跟他开了一个玩笑,把她送到他面前。他不是不后悔,也不是不知道错了,忏悔五年,内疚痛苦纠缠着,又得不到她消息,越觉生活无趣和无谓。他和夏琳的婚姻可以用死水微澜来形容,就在去年,夏琳在为他们沉闷的婚姻做努力,领养了一个山区的穷孩子。小孩很聪明,也很会讨好他,每回叫爸爸叫的很甜蜜。每每他叫着爸爸时,高希想到的却是他和黎落的孩子,他们究竟在哪里,是不是和他一样思念着。
心存了太多愿念,时间也就变得格外漫长,心显得分外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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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时间过去多少年,于黎落来讲,在高希面前,她都登不上高座女王之位。她略微错开眼,尽量让音调听起来不那样抖:“高希,很高兴遇到你。”
她只能做到这样,甚至不敢说别的,她怕自己控制不了情感,害怕在他开口前泪流满面,尽管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哭过。
“方便吧,借个地方聊一聊。”他开口却是淡淡的口气,似乎对她的紧张浑然不觉。
黎落想了想,拎不清地问:“你不方便吧。”
高希都已经转身,因她这句话忽然扭身,不冷不淡的声音低低地传进她耳朵里:“不想聊就直说,不需要绕来绕去。但我想,迟早得好好聊一聊,回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已经回避这些年,想必很清楚。”
黎落被他噎着,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大概过了很久,黎落觉得有些热,人也晕乎乎的,半天冒出一句:“我是为你好。”
她看到高希脸色微微一变,似很不耐烦地:“虚伪。”
撂下这句话往前走了几步,没觉她跟上,眉毛蹙得更深了,催道:”还不跟来。”
“我的车?”黎落犹豫。
“丢不了。”
黎落稀里糊涂跟他上车,也不知能说什么,他们之间似乎没什么可聊的。
高希也不说话,抿着唇看着前方。只至行驶过两条街,黎落这才问:“你带我去什么地方。”
“你是害怕我卖了你?”
黎落哑然,也不知他是不是心情不好,她索性不再问。无论去哪里,如他说的,总不能卖了她。她也担心,若是遇到夏琳要怎么解释呢。
车子终于在一家看起来还算可以的小书店门前停下,黎落疑惑他带她这里的缘由,看他不想说话的样子,她也不敢去碰老虎尾巴,默默地跟着他进书店。
进去才知道这是一家规模不小的书吧,这个时候就已经有好些人。高希领着她穿过书堂往楼上走去,最后在靠街的一处落座。
他似是这里的常客,甚至没跟工作人员说要点心,他们一坐稳,就有人送来了精致的小点心,还有她喝的花茶。粉翠的花瓣飘在水面上,看得她心生恍惚。这感觉,就像是他们从未分开过。
沉默了许久,他音调略掺着不易察觉地颤抖:“你把安安教育得很好。”
黎落窒息了一下,想把气氛搞活跃一点,“也不全是我的功劳,到底是基因好,其实我也没多少时间来教他。”
高希定定地看着他,眼眸里渐染上笑意,虽然很淡,比起第一眼已经好了百倍。不是那种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不是那种让人走不进的窒息感。
“总之谢谢你。”
黎落不解,他谢什么呢,谢她搅乱了他的生活么。她总不能说不用谢什么的,只能选择性沉默。
“第一眼看到安安,我就想起了你,他眉眼像极了你。”
黎落诧异:“你什么时候见过安安?”
“他来学校的第一天下午吧,我来开家长会。”
黎落略略低头,这样的对话让她觉得平静过了头,她低低地问:“夏琳呢,我记得她很喜欢小孩。”
高希顿了顿:“她工作很忙,去年出一趟任务时收养了高池语,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个孩子,很灵巧。”
“不是你们的?”
“你很希望么,比如希望我和夏琳举案齐眉,你就没一点点嫉妒么。”
嫉妒?如果说没有那也是自欺欺人,要说有,她有什么资格嫉妒。她苦笑了一笑:“我是羡慕她的。”
“这回不走了?”
“嗯,如果在这边顺利,打算定下来。安安也很喜欢这里。你怎么来这边?业务转移了么。”
高希顿了几秒钟,音调略沉;“我没跟你说吗,这里是我舅舅家。其实你没必要羡慕她,她没什么可值得你去羡慕的。”
“也许这就是人吧,愿烈,总是想些有的没的,然后把自己逼得很累很累,执拗地去想要得到所有人的认可,这又怎么可能。”
高希难得肯定她一次:“既然都明白,为什么还要让自己活得那么累。黎落,其实你是害怕吧,因为害怕,害怕那些说过的话,那些陪你走过的人,最终都是生命中的过客,匆匆相遇,匆匆分离,最后只余一点记忆。”
“也许你说的也对吧。可你有没有想过,男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