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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其他人。
朱夏让众人找了快开阔的地方整顿,稍事休息。众人便四散开来,三三两两地聚在了一起。肖游注意到有一个矮个修士拉上一个同伴轻声说些什么,再一晃眼,也不知走到哪里去了。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肖游注意到这俩还没回来,直觉有些不对,便对朱夏说了。
“是夕响和木秀。他们一个金丹初期,一个金丹后期。他们都是百草堂的弟子,大概是寻什么草药去了,再等等罢。”
肖游心下稍定,和其他人攀谈起来。大概是因为肖游表现得足够诚恳,他们的戒心已经没最初那么强烈了。从对话中,肖游大概了解到这次的任务是奈何天开发。参与开发计划的共有四只队伍,分别从四个不同的入口出发。朱夏所在的队伍从南入口进入,是四只队伍里构成相对简单的一只,通俗的说——这只队伍里大部分都是“学术宅”。其他队伍的情况则不尽相同,肖游没有多问。
又过了一个时辰,两人还未归队。朱夏也觉得不对,召集众人讨论是否要派人寻找。众人意见不合,争执不下。不料讨论结果还没出来,夕响倒是先回来了。
她受了轻伤,脸色惨白,几乎是惊慌失措地跑了回来。其他人问起木秀,她眼圈一红,便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说是两人在附近闲逛时看到了一群肥遗飞过,心下大动,也来不及通知其他人便追了上去,不料跑出不远便为一不知名妖兽所袭,这妖兽十分强横,两人不敌,情急之下木秀自爆金丹,舍身与那妖兽同归于尽,这才为自己的师妹搏出了一条生路。
那个最初给肖游盛汤的女修叫言若,是个心肠软的,闻言便温声劝慰起来。肖游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对劲,但其他人没提,他这个打酱油的自然不敢多说,便下压在心底,跟着旁人劝了几句。待其他人谈起怎么木秀的后事,他觉得颇为无趣,只得盘坐着佯装倾听的样子,一面偷偷观察周围其他人。这么点时间,他还没来得及熟悉所有人。
很快他注意到言诺的同门。言诺是她们门派的大师姐,和她同队的还有一个师弟和一个师妹,其他人则分散在另外的队伍中。言诺的师弟言戒不知为何留着滑稽的大胡子,看起来跟马里奥似的。
进入奈何天才一天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众人心情都有些低落。路上不再像先前那般轻松闲谈,竟然还比先前快了许多,大有闷头赶路的架势。肖游心心念念着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余北,内心很是沮丧。也没留意到有人看他的视线已经变了。
夕响和木秀这事儿听叙述是没什么漏洞。他俩是师兄妹,感情甚笃,一路上众人可都明明白白地看着呢,尤其木秀对夕响似乎还有点不一样的意思——师兄妹结为道侣,在修真界并不少见。男人嘛,为了自己喜欢的姑娘舍身一搏,也算是合情合理。夕响也没有什么要谋害木秀的道理,再者两人中木秀修为更高,退一万步说,就算这其中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让夕响起了杀心,她也不可能以这么小的代价解决木秀。
关键还是时间点。
昨天晚上肖游出现,今天就出了事。怎么想都令人生疑。
等肖游察觉到的时候,有人已经当面提出了质疑。
“这小子刚来没多久就出了事!他自己的来历也不清不楚,谁能保证他没有问题?”
这话意有所指,先前说肖游“无碍”的是朱夏,这个怀疑把他也顺带捎了进去。肖游忙站出来,说:“我修为诸位也知道,就是个战五渣。在座诸位修为都比我高……”
“修为低又怎样?谁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同伙?”
“正是!”
朱夏忍不住发话了:“你们一个个的,能不能消停点?”
言若也劝道:“这个时候何必再争吵些有的没的。大家都集体行动,总不会再出什么岔子。”
让肖游不解的是,其他人似乎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说辞。平心而论,化作是他的话,最开始就不可能邀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和自己同行。
这里的事处处透着诡异,其他人却又言语模糊,打听不出什么关键性的信息……肖游注意到,从头到尾有些人的反应一直很平淡,难道面瘫属性真的是修真界标配?当然这其中也有些例外的,比如言戒对自己小师妹的关心就表达得很到位。这个小师妹和言若有几分类似,眉眼温柔,但眼神中多了几分灵动,一头柔顺的长发整整齐齐地编好,性格也是个温柔娴静的,平时也很少说话。肖游之前看她和言戒聊天时的侧脸便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说不上来,有时便忍不住多看几眼,但这个姑娘似乎有点害羞,一接触到肖游的视线就会低头。而言戒便会恶狠狠地送肖游一记眼刀,仿佛这是个要害他师妹的败类,每每让肖游哭笑不得。
此时言戒正安慰她:“别担心,会没事的。”
她垂着头,低低地应了一声。
真奇怪……这声音也像是在哪儿听过的一般。
雾越来越重了。
肖游觉得有些疲倦,连续不断地前行消耗了他的气力,内心的茫然无措加重了这种无力感。这种奇怪的雾连修真者的视线也能遮挡,一旦掉队,再跟上就很困难。朱夏一行人虽然对他态度冷淡,但跟着他们好歹是相对安全的选择。
肖游不敢想象孤身一人在这个鬼地方游荡的感觉。
作为全队修为最弱的人,肖游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队伍末尾。其他人并没有在意。曾表现出明显不信任的几个人甚至暗暗加快了脚步。
“你没事吧?”那个总是低着头的姑娘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旁,轻声问。
“没事。”
肖游下意识地答道。
姑娘拿出一个小小的水晶瓶,怯声说:“这个给你……喝了,会好受些。”
“谢谢。”
她轻轻摆手,说:“师姐让我和言戒师兄多留意着你。”言若在前面带路,不能总是留意到队伍末端的情况。她看了眼不远处正恶狠狠蹬着肖游的言戒,补充道:“师兄他人很好,这琼花露就是他给的。”提及师兄,她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你师兄很爱护你啊。”肖游笑道。说起来,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于是肖游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仰头看着肖游,轻声说:“言真,我叫言真。言语的言,真实的真。”
这一次,肖游终于看清了她的脸,一张美丽而温柔的脸。
他在脑海中拼凑出这个名字的写法,与此同时,一个念头浮上心间。
肖游颤着手在储物袋里摸索。第一次到奈何天的时候,舅舅给他的长命锁还静静地躺在角落里。
在长命锁的背面刻着字。
在昏暗的光线中,肖游努力辨认,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这是一个有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