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吃软不吃硬 作者:西方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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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软不吃硬 作者:西方经济学
这在国内,也知道国内‘同性恋’的行情。你想找人玩,千万别找我。我不是什么好人,被坏人碰到也不会给坏人好果子吃。”
李锐说着说着,脸色渐渐冷了下来,冷笑着瞪了傅清一眼,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傅清被这么说了一顿,反应过来后知道李锐以为他是跟他开玩笑。面上被揍了一拳,傅清觉得还挺疼的。眯了眯眼,傅清却笑了。
慕醒刚要上课,看到李锐一瘸一拐地进了教室。低头一看,少年的脚腕已经肿得比另一只脚腕粗了一半。慕醒走下来扶住李锐,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从刚才下车到现在,李锐就一直在想傅清跟他说过的话。心里说不上来的生气和难过,他不知道傅清的真实想法,但是从自己的感觉来看,他貌似对傅清来电了。
李锐虽然换过无数个男友,但是他年纪小,每次都是兴冲冲的。去gay吧里认识个gay,别人还没说什么目的,他就以为人家想和他处对象,一腔热情扑上去,却被冷落了,然后就看到一个个“男朋友”劈腿。结果后来才知道,人家不过是想跟他419。
一次一次,都用着“家人”做幌子和他分手。分手后一天之内,又出去找别人逍遥快活。见多了这样的人,李锐越来越失望。与其说上一次和成子分手后他觉悟了,不如说那只是一直堆积的量变产生的质变。
质变了也好,正好自己安定下心情来好好学习,出去了就好了。不知不觉想了这么多,到了教室里的时候还在想事情。结果慕醒的手一伸过来扶住他,吓得李锐差点摔了地上去了。
慕醒赶紧搭住李锐的肩膀,关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被慕醒这样搭住,李锐赶紧站了起来,扶着旁边的桌子说:“没事,脚崴了。”
不顾李锐的反对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慕醒扶着李锐坐好后说:“练舞弄的?”
摇了摇头,李锐说:“没事,老师快上课吧。”
李锐的脾气慕醒拿捏的挺准,他不说,他也没再问。等上完了课,他有的是时间来问李锐。
后两节没课,慕醒说什么也要带着李锐去医务室。李锐被老师这样扶着,路上引来了一连串的议论。李锐想要和慕醒离得远些,小声提醒着慕醒说:“你离着我远些,我自己能走。”
慕醒抬头看了看四周,嘴角仍旧带着笑:“你怕别人看?”
李锐切了一声,吊儿郎当地说:“我怕?哼,我是怕你被别人也说成是gay,被别人骂。”
说完这些,李锐抿了抿唇。慕醒抬头冲他笑了笑,揉着他的脑袋说:“我本来就是,一层窗户纸的事,早晚要被人说的,现在先适应适应。”
李锐哀嚎:“老师,你又拿我做实验!”
慕醒嘿嘿一笑,问道:“你要考雅思么?我看你最近学英语学的挺拼命的,要去哪个国家?”
“哪个国家不歧视同性恋我就去哪个国家。”李锐毫不犹豫地说,“不把我当根草,我也不把他们当根草,从此以后,江湖不见。”
慕醒笑了:“你这够干脆的。”
“嗯,是挺干脆的。”李锐闷头承认,正在这个时候,一辆熟悉的车载着熟悉的人在两人身边停下了。
李锐打开车门走下来的人,真心想哭了。这人都不用上班的么?准备跟踪他一整天?
傅清的目标很明显,就是冲着李锐来的。看对方脸色挺平和,慕醒自觉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李锐又出去找了什么麻烦事呢。
“你好,我叫傅清。”傅清彬彬有礼地笑着冲慕醒伸出手,“你是李锐的老师?”
慕醒笑着点头,跟傅清握手后疑惑问:“您是?”
傅清自我介绍道:“李锐是因为救我把脚崴了,我来带他去医院看看。”
“老师,别听他胡说,我这跟他没关系。”李锐没好气地说。
没等慕醒说话,傅清就笑起来:“你看看你,怎么这样说?这是故意让我过意不去不是?老师,您的学生都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好学生啊。”
听傅清这么说,慕醒把胳膊松开,笑着说:“既然傅先生这样说,李锐你就随他去吧。刚好老师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李锐要辩解,慕醒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者吓得一哆嗦,再也没敢说话。看着李锐上了车,慕醒还不忘提醒:“你这脚好了再练舞,实在不行咱们就撤节目。”
李锐赶紧爬出来,胳膊搭在车窗上着急地说:“别撤!我能表演。”
傅清看着少年张着脖子着急的样子,嘴角弯了弯。慕醒冲他点点头,然后走了。
“还有一个星期,训练有时间么?”傅清边转弯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管太多了。”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李锐已经淡定了。他不就是想带着他去医院么,行,他去。去了之后,两个人断了联系,看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纠缠他。
李锐看着窗外,想到这些,竟然有些失落。
去医院处理完脚,被叮嘱着不要碰到,李锐抬着腿被傅清扶着在医院走廊里单腿蹦。傅清身上的味道很特别,李锐认识这么多人,第一次能单从一个人身上的味道来辨别出一个人。
傅清小心翼翼地扶着李锐,眼睛盯着地面,专心又关切的样子让李锐不好意思推开他。刚开始那嚣张的印象与现在的忠犬模样混合在一起,李锐的脑子有些混乱。
“你给我说清楚!六七月份你到底去哪里了?”走廊里传来了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李锐朝着那边一看。
那不是方凡十的发小,胡繁嘛。平时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真发起火来还挺吓人的。
胡繁揪着一个比他稍微低一点的医生的衣领,脸上的愤怒可见一斑。
那个医生任凭他这么揪着,过了一会,伸手掰开胡繁的手,一字一顿地说:“你心里已经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胡繁的双眼蓦然睁大,恍惚间那个医生已经把他的手掰开,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反应过来的胡繁对着那个医生的背影怒道:“次奥!行,这都是他欠你的!但是你是老子救的,想杀他先把老子杀了!”
那个医生的身体微微一顿,转过身来脸上晦暗不明,盯着气得直喘气的胡繁看了半晌后说:“下午还有手术,我老婆做了一桌子好菜,我女儿问你要不要来吃?”
胡繁:“……”
一番争吵已经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两个人身上,胡繁吼完以后火气也消了。暗骂了一句娘,凑到那个医生身边揍了一拳。然后,两个人哥俩好的互相搭着肩膀有说有笑地走了。
李锐眨了眨眼,这两个人演哪儿出啊这是?
旁边的傅清扶着李锐继续走,笑了一声说:“原来炫耀老婆孩子,是直男们的通病啊。”
扭过头,李锐问:“你羡慕?”
傅清抬头,黑而亮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少年说:“不羡慕,这不是有你了么?又能当孩子养又能当老婆疼。”
李锐:“……”
刚才傅清的一句话让李锐彻底沉默了,上车后和傅清说了一句回宿舍后就没有再说话。少年的头一直低着,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傅清也没有再跟他贫,车子转了个弯朝着学校开去。
快到学校的时候,傅清转了下方向盘,车子拐弯进了一个小区。
车子一停,李锐的身体由于惯性往前一冲,飞走的思绪也重新跑了回来。但是抬眼一看这陌生的环境,李锐眉头一皱,问道:“这是哪?”
“我那个喜欢对我炫耀的直男朋友的家,中午饭来这蹭。”傅清帮李锐解开安全带。
李锐“哦”了一声,准备下车。
傅清知道他没反应过来,握住他准备开车门的手说:“不要走,咱们俩都在这蹭。”
“你这人!”李锐气炸了肺,“我同意了吗?您能不能在做决定之前先征求一下别人的意见啊?我要回学……唔……”
突然间降落下来的吻,像当初自己知道喜欢男人时一样让李锐措手不及。心砰的跳到了嗓子眼,唇上的柔软还在轻轻的碾压着,温柔得让李锐紧绷着的神经松了下来。
一袭长吻结束,傅清伸出舌头舔了舔李锐的唇。后者一个哆嗦,回过了神,又似没回过神,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傅清。眼睛里的情绪丰富得复杂,全都被傅清的倒影给盖住了。
傅清好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了,李锐没有拒绝自己,倒让他有些紧张。两个人互相看了一会,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谁都不想开口说话。
向来清醒的两个人,现在的脑袋都是一团浆糊。傅清比李锐功力要深厚的多,他率先清醒了过来。冲着李锐笑着说:“看,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
李锐盯着傅清看了一会,说:“我现在回学校,一个星期内不要让我看到你。”
他需要时间,需要好好整理一下遇到这个人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还有他心中的想法。
“好。”
李锐这一个星期,过得很煎熬。腿脚不方便,没有被父母接回家,倒是被慕醒给接了过去。慕醒没有就那天的傅清问李锐什么,每天就是伺候着李锐上下课,还有吃饭睡觉,这让方凡十愤恨得牙痒痒。
学校里关于他和慕醒同居的传言流出,这让慕醒也成了大家“有色眼镜”下的对象,李锐多次想要离开,但是慕醒按着他让他在他眼皮子底下把脚伤养好了,然后让方凡十逼着他练舞。
元旦晚会那天,方凡十不无遗憾地对李锐说:“本来吧,你这机械舞是挺帅气。但是断断续续地看了这么多次,再加上你训练时候的狼狈样子,就没有多大的视觉享受了。”
李锐面无表情地说:“那您千万别来,您来了没热闹可看,那多耽误您宝贵的时间。”
有一句话说的好,“你猜到了开头,却猜不到结尾。”
元旦晚会原本定在大学生事务中心举行,但是在那天晚上却中途变卦,改到了操场。在操场搭建的后台,李锐跳舞穿的衣服挺单薄的,幕天席地的操场上温度接近零下,冻得他直打哆嗦。
李锐在地上学兔子跳,来来回回地蹦q着取暖,脑子里还背着英语单词。他的节目排在第一个,等主持人絮叨完就可以了。
好不容易,主持人报完了幕,李锐搓了搓双手出场。
李锐本来就是个长相清秀的美少年,现在穿着一身酷酷的舞服,拉轰的灯光齐齐聚在他身上。当即引起了现场女生们的一串尖叫。
音乐起,李锐的身体机械一般的随着节拍动作着,配合着暗光,看上去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李锐这个舞蹈选的是捷克斯洛伐克的选秀节目上一个少年跳的舞蹈,是改编的《机器人总动员》里瓦力在搬运垃圾的时候,从一只破鞋里发现了一朵小花,为了保护小花,就打开了自己的身体,将小花放在了肚子里,结果机器人被赋予了生命。有了生命的机器人欣喜若狂,在暴风雨下疯狂地扭动着自己不再机械死板的身体。但是最后,机器人的身体发生了故障,一连串机械内部火花四溅的声音响起。机器人倒在了他采摘花朵的破鞋子旁,眼睛里满是渴望,想要伸手去抓住那只破鞋上的某些东西,却最终没有抓到。
最后一个动作,李锐伸出去的手与后面led屏里的缓缓绽开的鲜花融为一体,少年的渴望是那么明显而卑微……现场鸦雀无声。
这个舞蹈,里面被赋予的东西太多太多。音乐声渐渐消失,李锐的脸颊上,凉凉的。
他什么时候,也能找到那么一朵能赋予他生命的花朵,让他肆无忌惮地疯狂地跳上那么一次?
音乐声完,刚才鸦雀无声的操场顿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李锐笑了笑,对着下面鞠了一躬就要下台。
还没有走下去,下面的尖叫声却让他回了头。
“快看!好多孔明灯!”
偌大的操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漆黑的操场上空,孔明灯一溜排好,上面的大字清晰可见。
瓦力,我在这里!
仅仅那么六个字,操场上的人瞬间明白了这些孔明灯所表达的含义。这是要跟李锐表白呢!
大家的八卦之血沸腾,目光在孔明灯和当事人李锐之间来回摇摆。
李锐眼睁睁地看着孔明灯,完全呆住了。甚至连傅清从他身后走过来,他都不知道。
少年的眼睛在灯光下,像水晶一样通透,闪烁着不同色彩的光芒。傅清把手搭在李锐的肩膀上,李锐察觉,转过头来看着傅清,有些不可思议。
傅清好笑地看着李锐的表情,笑着说:“有没有一种偶像剧里女主角被表白的感觉?”
男人的温热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李锐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说:“你这……”
“我这是在表白,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灯光打在脸上,傅清躲闪了一下。这种表白方式虽然高调,但是太二逼了。离开校园这么多年,现在在用这种小清新的方式表白,传出去,还不知道被朋友们笑成什么样。
不过,傅清伸手揩了揩李锐脸上的湿润,倒是蛮值得。
一句话像一只手一样,一下子攥住了李锐的喉管,让他瞬间紧张地没了呼吸。看着男人认真的脸,李锐的心脏砰砰直跳。男人的温热而干燥的手掌就贴在他冰凉的脸颊上,温度源源不断地渗透到他的每一个细胞。这种感觉,很真实……
李锐沦陷了,他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台下已经有人开始起哄,李锐瘪了瘪嘴,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又想哭又想笑。他问傅清:“这是你雇来的水军么?”
傅清看了一眼台下拿着荧光棒起哄的学生们,摸着李锐的脸说:“不是。追到你,只能是我自己的功劳,不会让任何人帮忙。”
李锐“呵”了一声,头一下子抵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特属于男人的味道一下子钻进了鼻腔,刺激的李锐眼睛又是一湿。
“你……确定要和在在一起了?”
“确定。”
“你……会用你的家人做借口么?”
“不会。”
“给我个承诺。”
“不给。”
“为什么?”
“你已经听过太多的承诺,说的次数多了,你就不信了。不信,我就不说。没意义。”
“感情很脆弱,没有承诺更脆弱。所以,好歹给我个承诺让我在以后的时候扶持自己一下好吗?”
“我不给,我就让你看我怎么做,让你看一辈子。扶持你的人只能是我,不会是一张嘴后飘出来的那句廉价的话。”
☆、71 番外之胡繁
胡繁醒来的时候,能听到外面在滴滴答答地下雨。耳膜被雨滴声震得嗡嗡作响,敲打着脆弱的神经末梢,头疼一阵阵袭来。胡繁摸了摸头,看着四周坍塌破败的景象,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
隐约记得他刚从学校出来准备和方凡十汇合,途中被一个女孩拦住。女孩带着紫底白斑的大发卡,长发飘飘下,漂亮的脸蛋儿泛着红晕。眼下正低着头,站在他面前吞吞吐吐地要说些什么。
胡繁很孤僻,一般不和同学们交流,白净的脸上从来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
高中时期,少年少女春心萌动,早恋现象挺严重。胡繁人长得好看,虽然不笑,但是干干净净的,时不时的就能收到几封情书。
抬眼瞅了瞅外面,方凡十正在横跨在自行车上等着他。女孩子脸皮薄,胡繁四下环顾了一下,抬步朝着教学楼后面的僻静小花园走去,女孩则心照不宣的跟上。
千篇一律的表白场景,胡繁耐心地收下她的情书和一玻璃罐小塑料小星星,说了声谢谢,并且拒绝掉了。
女孩漂亮的脸蛋上挂着失落,眼睛盯着地面挡在胡繁面前不说话。
胡繁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说了句“麻烦让让”就准备擦肩而过。谁知,话刚说完,眼前就是一黑,接着,后颈一痛,没了意识。
当他再醒过来,就是眼前的这副场景。
胡繁咽了口口水,有些害怕。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现在脑子里最直观的念头就是他拒绝了那个女孩,女孩恼羞成怒找、人、绑、架、了他。
但是很快,这个想法就被现实用一把尖锐的刺刀狠狠地割破了,割出了他一身鲜血。
“臭娘们,还敢咬我!?啊!?我让你咬,让你咬!”
内间传来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伴随着钝器撞击墙壁的声音,让胡繁瞬间清醒了过来。心中的恐惧更甚,胡繁双手被反绑,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内间传来了那个女孩的痛苦的呻、吟声,直到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轻点,咱们主要是抓那个兔崽子,她是无关人员,你别把人折腾死了。”另外一个人说了这么一句。
“她咬我!”第一个男人愤懑地吼了这么一句。
“好了好了,你先去看看那兔崽子醒了没有。”
“砰”一脚踹在门上的声音,男人骂骂咧咧地出来了。
趴伏在地上保持原样,胡繁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恐慌让他双唇发青。脚步声停在了他的耳边,男人踩在泥土上的破碎声放佛都能听到。
“林二!”男人转身,冲着里面叫了一声。
“怎么了?”林二面色不耐的从屋子里走出来,手上还拿着瑞士军刀。
连看都没看胡繁一眼,男人一脚把胡繁踹到一边。胡繁闷哼一声,滚了一圈后,睁开眼睛,正看到男人带着淫、笑的脸。
“这个家伙,长得可比那个妞儿要美多了。”
说着,男人就要冲上来抱胡繁,胡繁吓得一哆嗦,喉咙里叫出声。
“六子!”林二一把拉住这个精虫上脑的混蛋,呵斥道:“你疯了!他爸什么人你不知道么?”
叫六子的那个男人先被骇了一跳,然后却笑出声来。
“知道,胡林奇嘛~”语气里尽是讽刺,胡繁咬住了下唇。
“胡林奇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做了政治下的牺牲品,他爸倒台了,他还不知道被怎么折腾呢!与其以后被别人折腾,不如先让咱们玩玩~”六子的淫、笑在胡繁耳边回荡,胡繁松开咬紧的牙关,血液一下子冲到唇上,冲得双唇发麻。
“你们胡说什么?!”到底是少年,被男人这么一说,胡繁当即就恼了。胡林奇常年在外,胡繁与他关系并不亲近。但是他知道自己父亲是个铁血铮铮的军人,不允许有别人这样污蔑他。
“哟,还胡说呢?”六子眯着眼捏住胡繁的下巴,胡繁脸上满是愤怒,倔强地跟他对视。六子歪着头笑了笑说:“胡说不胡说,你出去就知道了。现在,先陪你六爷玩玩!”
说完,六子的手像刚从烂泥里爬过的水蛇一样顺着胡繁的领口爬了进去,胡繁浑身吓出一身鸡皮疙瘩,剧烈地挣扎起来。
林二听到六子的话后,似乎也轻松了一些。看到地下咬着牙死撑着不叫出来的胡繁,干净而贞烈的模样勾起他下腹一阵欲、火。瑞士军刀往胡繁眼前一亮,林二对瞳孔骤然收缩的胡繁说:“老实点,不然一刀子捅进去,可比咱们的肉、棍要疼的多!”
胡繁吓呆了。
六子哈哈大笑着,手脚利索地把胡繁给剥了个干净。胡繁脸白,身上也白。衣服没有完全脱下来,在被绑住的地方停住了,这样欲遮还羞的样子更惹了林二和六子的一阵欲、火。
六子赞叹地掐了一把胡繁的屁股,胡繁一个哆嗦,身子往后面缩。少年脸色灰白,眼睛里装满了恐慌。
“我先来,这小嫩葱模样,比三里屯的鸭店头牌都要诱人!”六子淫、荡地赞叹了一句,裤子退下来,杵在双腿间的肉、棍已经半抬了头。
“啊!”还没等六子继续下一步的动作,林二只觉得后颈一痛,一下子倒在了地下,痛苦地呻、吟了起来。
六子吓得一个哆嗦,被叫的差点不举。回头一看,内间的那个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手里拿着在地上捡的石头,血肉模糊的脸上只看到一双白眼球恶狠狠地看着他。
“草!”被这么吓了一跳,六子的怒气一下子冲到了头顶,半提溜着裤子跑到女孩面前,抬脚就冲着女孩的脸上踹。
“草你大爷的,你个臭娘们,吓得六爷差点不举!我让你砸!我让你砸……”
六子的脚像是踢皮球一样的踢着女孩的脸,女孩的眼睛一直没有闭上,白眼球在血肉模糊的脸上显得特别恐怖。
而这个时候,被砸的林二也站了起来。摸着脖子上被砸的地方,一摸一手血,林二气得捡起地上的瑞士军刀,一把推开了六子。
一刀子毫不犹豫地割在女孩的脸上,林二的声音像铁丝一样一下子穿透了胡繁耳朵,从这头直挺挺地穿到了那头。
“行啊你,为了男朋友连命都不要了!你这样做,以为他能记你一辈子?我倒要看看,我把你的脸划成笼子,看看他还他妈的要你!”
手上的刀毫不含糊地割着女孩的脸,林二像疯了一般地笑着。手起刀落,女孩的脸上被划出一个个刀印,鲜血顺着脸流下来。女孩子疼得无意识地大叫着,整张脸因为大叫而扭曲,眼睛越发的白而恐怖。
凄厉的叫声让胡繁轰然炸开。
十五岁的胡繁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情况,谁都没有告诉他这样的情况下他该怎么做。他只是看着,觉得自己离着这个世界越来越远,脑海中的景象渐渐被黑暗所取代。
黑暗,吞噬了所有的景象,也吞噬了胡繁的理智。他像疯了一下猛地站了起来,迈开双腿就要冲过去。刚站起来,腿上的绳就把他绊倒了。
“扑通”胡繁趴在了地上,能听到脸着地时骨头碰到地面发出的声响。但是胡繁却没有停止他的动作,眼神涣散,毫无意识地往女孩那里爬着。
六子一脚踩住了正在爬行中的胡繁,饶有兴趣地看着胡繁仍旧在无意识地爬着。六子笑了笑,一把揪住胡繁的头发把他提到一边的架子上,伸出手指毫不犹豫地捅进了胡繁的身体里做着扩张,边做边嚣张地笑着:“你们平时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么?现在怎么样?尝到在别人跟前爬着啃烂泥的滋味了吧?”
后面被插入手指时的不适感让胡繁的身体先是剧烈地痉挛了一下,他看着女孩低下去的头,突然停止了挣扎。
没了挣扎以后,六子却觉得不刺激了,揪着胡繁的头发往架子上磕,边磕边恶声恶气地骂道:“草!给老子拧啊!再给老子拧啊!”
胡繁像一尊被碾碎的塑像,来回摇晃,却是死的。
六子大骂着,没有再管一些,扶着自己已经烫得烧人的肉、棍就要往胡繁身子里捅……
谁料,肉、棍还没碰到胡繁的屁股,六子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哎哟”一声,六子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摔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上。
胡繁没了支撑,眼看就要跌落在地,却被打横抱了起来。脱下衣服将胡繁扎扎实实地裹住,胡林奇眼圈红了。
胡繁的眼睛已经没有焦距,浑身在不由自主地痉挛着,这样被横抱着,脑袋就像被踹了根的树枝一样来回抖动着。
“繁繁!”胡林奇心疼难耐,眼泪已经滑到了嘴里,咸涩得要命。
胡繁记得,这是他那天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你醒了?”尉迟森吹了吹杯子里飘着的茶叶,冲着满头大汗的胡繁轻松地笑了笑。
从喉咙里嗯了一声,胡繁拿过纸巾把头上的汗擦干净。
尉迟森递给他一杯水说:“有个人要见你,你见不见?”
胡繁喝着水,身体还轻轻地发抖。被埋藏了十年的记忆刚找回来,胡繁就像死了一次一样。若有若无地摇了摇头,胡繁嗓子仍旧发干:“不见。”
一直不敢回想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次尉迟森玩阴的,竟然给他做了催眠。胡繁呼出来的气都抖着的,连埋怨尉迟森的力气都没有了。
尉迟森看着胡繁苍白的脸,径自起身要走,胡繁却一把拉住了他。
“陪我坐会。”胡繁说。
看到胡繁这样,尉迟森也有些愧疚。但是局已经设下了,就要全部演完啊。尉迟森坐定,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
72、番外之胡繁繁
“那么,后来呢?”尉迟森收好手机,好整以暇地等待着胡繁自己讲述这段过去。
“我不想说。”胡繁拿起瓷杯贴在额头上,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美国你修了两年的心理学选修,不可能不知道我给你做催眠。你下意识里其实想想起这段经历来,想给你也给那个女孩一个交代。你现在连话都不想说,这样怎么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胡繁抬头,看着面前的尉迟森,盯了好久才问:“整容,很痛苦吧?”
尉迟森呼吸一滞,末了,转头望着窗外说:“嗯,痛苦。想着自己以后要面对一张陌生的脸,而那张脸却是自己的,这种对自己都陌生的感觉,是最让人绝望的。”尉迟森转过身,认真地对胡繁说:“特别是我们这种,本来就不想整容的。”
胡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女孩恐怖的白眼球一直回荡着,就像挂在窗帘上的风铃一样,来来回回地刺激着他的神经末梢,粉碎着他的理智,释放出他的愧疚。
胡繁捂住自己的脸,手指掐进了脸上,像是要揉碎自己的脸一样颤声说:“对不起。”
尉迟森转过头,看着胡繁颤抖的肩膀,他说:“那个人欠我的,我已经讨回来了。你欠那个女孩的,自己想办法还吧。”
“我找不到她。”指缝间有什么东西流出,胡繁痛苦地说。
胡林奇忙于军队的事情,而胡繁的母亲则忙于工作。小时候,胡繁都是跟方凡十他们混在一起玩。白天还好打发,但是晚上回家,就要面对冰冷的墙壁和那一盏孤灯。白天黑夜的差距让胡繁在初中的时候有了轻微的自闭倾向,而高中学习的压力更让自闭成了一支压在弦上箭,那次的事情,彻底让这支箭发射出去,击中了胡繁。
胡繁被胡林奇救出去后,胡林奇接着就卷入了一场蓄谋已久的浩荡政治事件之中。胡繁出事,也是由这件事背后人操纵。后来,硬生生地背了黑锅的胡林奇被软禁,家人也被无数双眼睛盯了起来。而胡繁,因为那件事情的发生,精神崩溃。整个人要么无意识,要么就是发了疯一般的疯吵疯爬,似乎想要去守护什么人一样。
北京因为那次事件而变得很压抑,这种气氛根本不适合胡繁。要是在这样待下去,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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