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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会儿,然後吻向我的额头,我则轻轻啃咬著他的下颚。
最後,他紧紧的抱住我,把头埋入我的颈窝,一动不动。
我也同样用尽全力抱住他,闭上眼睛听著彼此的心跳,慢慢沉眠於世界上最甜蜜的梦中。
但愿长醉不愿醒!
这一夜我们相拥著,什麽也没发生,却又发生了什麽……
***
清晨过早的到来,他放开我。
以别扭的姿势睡了一夜,浑身上下各个关节都在抗议,於是我闭著眼睛假寐。
他可能以为我还在睡梦中,於是轻手轻脚的把我拖上床。枕边凹陷下去,他坐到的床边。
他在凝视我。
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起身,出门。
我闭著眼睛笑出了声。
好幸福啊!那是一种幸福到心跳减缓呼吸放慢的平和感觉,那是被心爱的人呵护的滋味──简直妙不可言!
居然这样轻易的降临了……我本以为我要经过一番“浴血奋战”才能品尝到的幸福,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到我身边!
小憩了一会儿,我便被阵阵香气勾引起床,出卧室前对著镜子耙了耙头发,擦了擦口水,然後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昂首挺胸的来到饭厅。
何向原正在端在,看到我,有些羞赧的笑了笑。
我急忙冲上前帮忙,接蛋汤的时候,手指故意去碰他的手背,然而──他却惊慌的缩回了手。
“嚓!”碗跌落地上,如我的心一般,破碎!
他愣了一下,急忙抓住我的手,关切的说:“对不起……我……你有没有烫到?”
“没有……”我安静任他拉著我去冲水,心在不停淌血。
我想的太简单,太天真了。
我知道他刚刚不是故意缩回手的,那是他下意识的反应,却更让我万般无奈的发现,即使在心理上他已经接受了我,但生理上──他根本就没办法接受一个同性有意的碰触。
他不是同性恋!
他也许可以对男人产生爱情,但产生不了欲望!
手其实并没有被烫到,他冲了一阵,抬头见我落寞的样子,又一次道歉:“对不起……我想,我们……我们还是……应该理智的想一想,你也知道,人在脆弱的时候……很容易、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
“然後呢?”甩开他的手,我狠狠盯著他。我实在不想跟他争吵,可是他这种莫棱两可的态度我已经忍无可忍!“然後我们就把昨晚当成是一时冲动,当成什麽也没有,是不是?!你到底要耍我耍到什麽时候──”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他急忙又抓住我的手。
“我在听!你解释啊!?”
“我……”他的手开始发抖,最後,他甚至不敢正视我而低下了头,可我要的解释,一句也没有。
失望的甩开他的手,我无言的转身离去。离开这个给我短暂甜蜜,又将我推入地狱的地方。
***
驱车回到久违的家中,老爸老妈正要出门,原来他们要去医院探望方奕。我面无表情的点了个头,进入自己好久没踏入的卧室。
换好衣服,吃掉老妈准备的早餐,我准点去上班。
既然决定回来工作,就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低落的情绪又严重影响工作质量,当我在看报表时第n次溜神的时候,安娜将我赶出办公室,要我放松一下再工作。
放松?心中有块大石压著,如何放松!
转了一圈回到办公室,安娜将外线电话接了进来。
是老妈打来的,她强烈要求我中午回去一趟,却又不说到底有什麽事。可家里离公司距离颇远,午休时间不够,於是她又要我晚上回家去住,最好是提前回去。想想方奕的情况早已稳定,住在那里也帮不上什麽忙,我便答应了。
打起精神重新投入工作,一天很快过去,在要下班的时候,内线电话又接了进来,是何向原。
他约我晚上吃饭,而我答应了父母早点回家,只有拒绝他。
他在电话另一端迟疑的问:“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我没那麽小气……”我的确不是生气,而是伤心,但我还没有打算轻易放弃,尤其是在得知他的心里有我的时候!“明天中午吧,我得好好吃你一顿!”
下班回到家,二老都穿著正式在客厅等我。刚进门又把我揪了出去,压著我来到室内有名的餐厅。
来到早定好的位置坐下,我问老妈这是要做什麽,二老对视一眼,齐声回答:
“相亲!”
相亲?!
没搞错吧?!我站起来就要向外冲,却被二老死死拽住,压回座位。
“为什麽要我相亲?你们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为什麽?”老妈冷哼一声说:“怕你学坏!你整天住方奕家,会不知道?”
“知道什麽?”一种不妙的感觉升起,但愿不是……
“你说是什麽?我今天和你妈去医院看他,结果──”老爸不停的摇著头,忿忿的说:“他居然和个男的亲嘴!”
“真是看不出来啊,平时挺正经的孩子,居然有这个毛病……”
死孔雀!心里不停的咒骂著,我赶忙说:“你们一定是误会了……再说,这关我什麽事──”
“你们俩整天混在一起,谁知你有没有被传染上那个毛病!”
“这个──不行,我不要相亲!”已经有了“毛病”的我又一次站起向外冲,却撞到了个穿蓝裙子的漂亮女子。可我也无暇顾及绅士风度,丢下句“对不起,借过──”继续往外冲,却被一股拉力死死拽住。
“哎呀!这就是程叶吧!”拦住我的是女子身旁的一个微胖的老太太,她端详我一阵,然後高声叫了起来:“小兰啊,你儿子长得可真俊啊──配我侄女正好!”
“秀姊,你来了!”老妈上前拽住的我脖领子说:“我们家小叶正要去接你们呢──快坐快坐!”
就这样,万般无奈的我开始了这场无聊的相亲宴。
平心而论,桌子对面的蓝衣女子条件相当优秀。她相貌柔美,谈吐也算温婉,要是以前,我定会欣赏这样的女子,自然也不会在意交往,可现在,心有所属的我也只能默默的对她说声抱歉了。
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老妈老爸正与那位秀姊互相吹捧,蓝衣女子含羞带怯的半低著头,偷偷注视著我。
勉强露出点笑容,我漫不经心的把目光转向窗外,看著川流不息的人潮,心里想,不知何向原现在在做什麽?
感觉的出来,何向原对我也已动情,但是,他的身体却与他的大脑做对!不过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一个半月以前的那晚,他的行为是什麽意思?
我主动献身他不要,却趁酒醉碰了我……难道说他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