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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对亲人,钱财对细宝倒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活了两世,细宝相信自己即使现在净身出户也能混得风生水起,可这种家的感觉就不好找了,七八年的感情投入不是轻易能放下的。
所以熊细宝整个人都蔫蔫的,躺在长春椅上不言不语,完全没有了往日神采飞扬的痞痞样。
宗洛从小厮口中听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看到细宝神情黯淡,知道是小弟的言语伤着细宝了,气愤小弟的口不择言,更害怕细宝因此与薛家有隙,被晋王爷诱惑了去。
薛宗洛在长春椅上坐下,把细宝的脑袋搬到自己的大腿上说道:“三儿,你的鼻子还有点出血呢,要抬高点,枕到我这里来。”
宗洛拿着湿毛巾边细细地给熊细宝捂额头,边劝道:“三啊,小弟还小呢,他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细宝问宗洛:“二哥,那你真不计较我们没血缘关系?”
宗洛说道:“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你不认为我们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吗?别的不说,我们患难与共这么多年的情谊不是假的吧。”
细宝在薛宗洛的大腿上躺着很舒服,仰着头看着宗洛,温润清凉,让人很安心,细宝昏昏沉沉地迷糊起来。
宗洛调整位置,力求让细宝睡的更舒服,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细宝,宗洛心想,没有血缘,薛家对三儿的羁绊就少,自己何尝不是日夜担心这家伙转身离开,眼看着这家伙越来越惹人注目,只怕他的婚事拖不了几年了,一定要想办法用另一种让人安心的关系套牢他才好。
薛宗泯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相拥而眠,薛宗泯脚步一顿,也并没有离开,而是走到一边坐了下,安静地等他们醒来。
细宝打了个盹醒过来,看到宗泯就坐在自己身边,担心宗淮被宗泯体罚,问道:“大哥,小弟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我罚他抄十遍弟子规。”
细宝对这种处罚很满意:“该罚,小兔崽子就是欠收拾。”
一家人都围着熊细宝转,没一个搭理薛宗淮的,薛宗淮知道自己使熊细宝受伤让家里人个个看自己不顺眼,都不给自己好脸色了。
薛宗淮气愤不过家里人个个拿小叫化当宝,冲到薛夫人那里哭述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当杜大人薛夫人听薛宗淮说大哥不准他跟杜家来往时,薛夫人这下病情又加重了。
看宗淮这次情绪那么大,宗泯、宗洛想着,只怕这次母亲是真的病着了,只好三兄弟带着礼物一起去杜家。
薛夫人躺病床上思索,薛宗泯已经二十四岁了,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看这次薛家的经济实力不是一般的雄厚,要娶怎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就没一个看上的呢?
人讲歹竹出好笋,花心的父亲养出忠情的儿子,难道宗泯真的是不能忘情杜如芳?从薛宗泯连中三元之后,杜如芳一直在薛夫人跟前小心翼翼地侍候,薛夫人当然明白侄女的心思。
不说薛夫人不计较杜如芳的背叛,就是现在以杜如芳残花败柳的身份,薛夫人觉得杜如芳给自己儿子做妾都没有这个资格。
所以这些年,薛夫人都避免薛家兄弟与杜如芳相遇,现在看着自己其他相貌一流的侄女、外甥女都拿不下薛宗泯,就猜测会不会薛宗泯的心还留在杜如芳身上,非杜如芳不娶?
☆、91
眼看着薛家兄弟与自己与杜家渐行渐远,薛夫人这时也顾不上计较杜如芳克夫克家了,一听到薛宗泯要过来探望,就叫人去通知杜如芳。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细宝能感觉得出薛夫人及不待见自己,这种不待见并不是同小时候那般只痛恨自己,出口闭口骂自己小叫化,而是痛恨的升级版,简直把自己当作不共戴天的阶级敌人,恨不得把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
熊细宝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招惹了薛夫人,使得这种痛恨升级,虽然看在薛家兄弟的面子上,熊细宝不想跟薛夫人翻脸,但细宝也不愿意热脸贴冷屁股,去薛夫人那里看脸色。
所以一听说又要去杜家,细宝马上发现自己头晕眼花,双腿打颤,浑身没力气,细宝断定自己一定是失血过多,要好好静养,不宜到处乱跑。
在宗洛心软开口赦免前,薛宗泯一个暴粟敲熊细宝头上:“要好好静养?不宜乱跑?刚谁闹着要去看旺财的?庄子那么远你都爬得过去,杜家几步路你就走不了了?”
其实薛宗泯一定要抓着细宝一起杜家,一来想用三兄弟同进同出的行动向杜家表明薛家的立场,二来也是想细宝多在母亲面前刷存在感,希望母亲接纳细宝。
自己的亲生母亲就是一时半会没接回来,可薛宗泯也没打算真让母亲一辈子寄人篱下,如果母亲能认清形势,和薛府的人和谐相处,薛宗泯是会接她回来的。
三兄弟到达薛夫人的小院子时,就看到杜如芳正在那细心地照顾着薛夫人。
熊细宝听多了杜如芳的大名,却真正没见过杜如芳。当知道薛夫人身边端茶倒水的就是薛宗泯的前未婚妻杜如芳时,细宝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描了一眼又一眼。
不说,杜如芳的相貌还真是出众,女要俏一身孝,这话不假,此时杜如芳穿着一身白沙的孝服,把本就出众的容貌又增添了几分娇俏,柔柔弱弱的小可怜模样,着实让人心生怜惜。
细宝那一眼一眼又一眼的,真是看的薛家兄弟两眼喷火,脸色发黑,兄弟配合默契,没讲两句话薛宗洛就拎着熊细宝告辞,留宗泯善后。
薛宗泯阴沉的脸色一罢出来,很有当家作主的派头,连薛夫人都不敢在他面前多有动作,只好暗示杜如芳抓住机会,杜如芳亲自为薛宗泯端上一杯茶,那声宗泯哥叫的那真是深情婉转。
可惜媚眼做给瞎子看,薛宗泯面无表情地听着薛夫人絮絮叨叨地述说自己浑身的病痛,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杜如芳,杜如芳伤心的真是肝肠寸断啊。
薛宗泯自觉坐够了孝子的时间便起身告辞,自此自终视杜如芳如无物,只临走前放下一句话:“母亲安心养病,总不会少了你的吃穿用度。”
薛夫人脸色更加灰败,如果只是吃穿用度,不用你操心,我自己都能解决,薛夫人心里愤愤地想,看来这大儿子是打定主意不让自己回薛家来,一定要另想法子才好。
眼看着薛宗泯要离开,杜如芳急了,她知道如果自己抓不住这次的机会,打动不了薛宗泯,那么在姑姑那里就是没用的弃子,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杜如芳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在外间拦住了薛宗泯,泫然欲泣地说道:“宗泯哥,芳儿对不起你,可是那时实在是身不由已啊。”
其实再看到杜如芳,薛宗泯是真没有一点感觉了,即没有爱也没有恨,十五六岁时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