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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智商拙计性格太过耿直,为人倒是一点也不笨,而且古代的那个什么词来着……真性情,这个词就是为他准备的。
和吕布这个中二不同,他就是一讲究事实真理的积极阳光少年。
“这里会有伏兵,我们走的时候绕过,或者从他们后面攻击——”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伏兵?”
“我安排的。”
吕布轻嗤:“你被抓了之后他难道还会傻到用你的计划吗?”
北宫伯言挠头:“虽然这样说叔公很不对…不过会,因为他脑子不好使,不是我说谎。”
“他的谋士不会劝他吗?”董卓发问。
北宫伯言耸肩,看样子对这位叔公极其无语:“他做决定很少过问谋士的意见,都是做出了决定直接实施,等到实施了谋士才知道他想干什么——大多数时候等到谋士知道了他想干什么就晚了。我在他身边待了三个多月,看过不少这种事情。”
“这场仗他能打胜才有鬼了……”董卓小声吐槽。
“我们可以从山边突袭——带上最精良的弓箭手伏击那些伏击我们的人,我知道他们的方位——抓到俘虏后最好先交给我,我可以劝降一部分人。”北宫伯言信心十足。连带着一边的吕布也热血沸腾,好像终于可以从那些杂草一样春风吹又生的羌兵中出点闷气了。
董卓觉得自己捡到了一个宝。
所以说嘛,领导会用人就行了。
第49章 闲扯
有了北宫伯言在手之后,势如破竹这个词简直就是为董卓的军队准备的。董卓终于明白了,打一场胜仗,不仅仅需要自己这边没有猪队友,更要对方那边到处都是猪队友。
“父亲,有封您的信。”吕布走进营帐,将一封严严实实的信放到桌子上。
“谁的?”董卓正在处理军营粮饷的文件,没有立刻拿起来看。
“哦。”吕布拿起信拆开。
他沉默了一会儿。
“陛下的!”他惊讶的叫了出来。
“别大惊小怪的,估计的写信来汇报情况的——如果他现在处理京中事务处理的还好的话,否则大概就是诉苦的,念出来。”董卓一边写东西一边说到:“用人话。”
他现在没有心情一边看着小皇帝用干不拉几的字写的古文一边签署和读文件还要分心来理解这个家伙写的是个什么意思。总之吕布也是受过高等文化教育的,他就不信吕布连这点东西都不会,那就丢脸丢大了。
吕布听话的拆开信,看了一会儿之后,挑挑眉,念了出来:“最近几天连绵小雨……”
小学生作文吗?开篇就是天气。
“……想到相国不在身边,总是辗转无法入眠…”
董卓用被恶心到的表情猛然抬头看向吕布:“你没有看错字?”
吕布咧咧嘴:“原意。”
我了个大擦,这孩子没救了,娘炮的没救了。
“半夜……”
“停!”董卓明智的喊了停,他觉得在这样下去他身上的肉都快要全部变成鸡皮疙瘩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吕布的脸上挂着调侃的笑容:“陛下对父亲情谊深厚啊!”
董卓面无表情的盯着吕布,直到吕布的笑容变得慢慢僵硬起来。
“你觉得你很闲,对不对?”董卓慢慢的问。
吕布立刻摇头。
“布儿,我们要尽快打胜这场仗,这样才能回到京师,你明白吗?”董卓语重心长的问。
吕布立刻点头:“是,儿子立刻前去训兵!”接着就马不停蹄的滚了。
董卓忧郁的盯了一会儿他的背影,拿起信。
很好,这些用词不像是刘协那个才学字不久的前文盲会的,估计有人指导他怎么用词了。想到这里,董卓忽然为那个指导刘协用词的人默哀。
一边看着刘协写这些矫情娘炮的字,一边还要纠正用词,那感觉一定很爽。
诸葛亮表示谢谢相国关心,的确很爽。
很好,让他总结一下刘协这封什么用都没有的信主要讲的是什么。
第一段。
相国我很想你。
第二段。
相国我知道你想让我历练才走的,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三段。
相国你走之后那群大臣的良心大大的坏,镇住他们很困难,不过我有智囊团。
第四段。
相国那边打仗要小心,我会照顾好你家人的。
第五段。
现在朝中有叛徒,相国小心。
哦对了相国我真想你。
卧槽还是总分总结构!
董卓整个人都不好。
不不不,刘协想他这件事他还是很高兴的,总比想要杀死他要好不少是吧,他是一个正常人,别人想他还是会高兴的,更何况是他日日夜夜都见面的刘协。
问题是刘协真的有想到这封信如果不是董卓的探子送过来的绝对是会被截住然后那些人就知道刘协知道他们之中有叛徒了吗?
要是京中有大变,就又是该董卓带着军队艹翻整个京城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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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觉得自己想董卓想得有点太多了,这不是一个好现象,相国终究是要离开整个朝堂的,而且不久——相国说过,而且他从不食言。
刘协以前特别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压抑可怖,整个宫殿好像一个巨大怪兽的胃部,人们进来,被消化,被排泄,鲜活的生命成为了废料。他恐惧这种幻想,一睁眼就可以看见被消化被腐蚀的人脸。
这是噩梦,不过他后来习惯了。
习惯和麻木,一个道理而已。
刘协折好写完的信,交给一边的黄门:“把这封信给诸葛先生送过去,就说我知道谁是叛徒了,让他领兵去抓捕。”
“是,陛下。”小黄门退了下去,刘协继续处理着永远处理不完的文件,又接见了几个鸡毛蒜皮的事情就来找他的大臣。只见另一个黄门小心的进了宫殿,俯身说到:“陛下,诸葛先生还是没有收到您的信。”
“知道了,下去吧。”刘协头也不抬的说到,过了不多久,另一个进到了宫内:“陛下,抓到人了。”
“是禄生吗?”刘协抬起头,问那个人。禄生就是刚才他差出去的那个黄门的名字。
“不,不是禄生,是禄生的一个朋友,也是个黄门。”
“问出那个名字。”刘协眨了眨眼睛:“朕的身边人还真是危险啊。”